第五十五章:你還沒有說那個孩子是跟誰生的呢
2024-09-19 03:50:54
作者: 博君一肖
顧薄斯的話好像一記響亮的巴掌拍在魏疏的臉上。
「你……」
顧薄斯一點也沒有剛剛羞辱完人的樣子,他表情輕鬆地聳聳肩。
「這裡我的人會收拾,用不著你。」
他說話難聽,但柏漫漫並沒有阻止。
她知道魏疏心裏面還有一層過不去的坎,如果能借著這個機會,讓魏疏放棄也好,這對魏疏對她都好。
剛好魏疏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要讓他看著柏漫漫跟其他的男人雙宿雙飛,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那我就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面。」
柏漫漫只覺得喉嚨乾澀,她艱難開口:「好。」
魏疏離開之後,她有些煩躁地撥開顧薄斯的手。
「不是已經有人過來搬東西了嗎?你還過來做什麼?」
她聲音冷硬,帶著濃濃的不歡迎。
顧薄斯不喜歡聽到她用這樣的聲音跟他說話。
他面色微冷:「我要是不過來,你還捨得離開嗎?」
柏漫漫苦笑:「答應你的事情我當然會做到,而且我們不是簽了合同嗎?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所以你是因為合同才會願意跟我一起回去的?」
柏漫漫好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他。
「你憑什麼覺得五年過去了,我還會像五年前一樣心甘情願的跟你走?」
很顯然這不是顧薄斯喜歡的話。
他面色陰沉,看著像是要吃人。
原本在樓上收拾玩具的葡萄,不知道什麼時候下樓的,他張開雙臂擋在柏漫漫面前。
「我不許你欺負我媽媽,壞人!」
顧薄斯嗤了一聲,低頭和葡萄的視線齊平,眼中帶著一閃而過的惡意。
柏漫漫直覺不對勁,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顧薄斯已經把想說的話脫口而出了。
「等你長大再跟我談條件,你問問你媽媽,我欺負她沒有?」
葡萄瞪大了眼睛,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兇巴巴的人不好相處。
甚至覺得他就是大怪獸。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顧薄斯的時候充滿了恨意。
他越是露出這種表情,顧薄斯就好像越高興,甚至在他的瞪視下抬手在他的腦袋上囫圇的揉了一下。
「趕緊收拾東西吧,你的房間我已經給你收拾出來了。」
時隔五年再一次回到河清海晏,柏漫漫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表情有一些複雜。
當初她就是在這裡,不分白天還是黑夜地等著顧薄斯回來,但是最後等到的之後李曼珠的孕檢報告。
既然已經回到這裡了,柏漫漫也想弄清楚當年的事情。
她彎腰看著落地窗前她以前養的那一盆多肉,多年過去它還活著,只不過當初柏漫漫照顧它的時候它的顏色還很鮮艷,想必是收拾這裡的阿姨不夠細心,也沒有養花的經驗,所以現在它看上去有點灰撲撲的,看著挺丑的。
「你這又是何必呢?當初讓李曼珠拿著孕檢報告上門讓我走,現在又好像一副很捨不得我的樣子,我真的看不懂你,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柏漫漫的話輕飄飄的,卻在顧薄斯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說什麼?什麼孕檢報告?」
柏漫漫擰了擰眉頭,以為他記性真的這麼不好,又或者是演技太好,不過五年的時間而已,也不至於一點印象都沒有。
「就是我離開之前的那個晚上,本來你一直拒絕我,我就已經想著跟你坦白,我要去國外讀書,而且我早早就申請好了M國的留學名額,本來想那天跟你說的,但是沒有想到李曼珠先一步給我投下了一個重磅炸彈,所以我在糾纏一個有心上人的男人,我不喜歡這樣,羞愧難當,於是就離開了,當初我走的時候你們兩個還你儂我儂,我現在回來,你們倒是裝作不認識了。」
她每一個字顧薄斯都聽得分明,卻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所以你當初離開是因為李曼珠的孕檢報告?」
柏漫漫掃了他一眼,見他真的對這件事毫不知情,表情也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宋羽墨是宋義欒的孩子,聽老爺子的意思顧薄斯跟李曼珠也沒有訂婚,就算秘密在一起也不可能瞞了五年,更何況之前顧薄斯對李曼珠從來沒有手下留情。
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柏漫漫發現上天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或者說跟他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最後兜兜轉轉,她們兩個還是註定要糾纏在一起。
只不過五年過去了,她對顧薄斯的感情已經不一樣了。
顧薄斯也沉默了很久,他知道這件事不應該怪柏漫漫,他那個時候對她的態度一點都不明朗。
憋了半天,他只乾巴巴地說了一句:「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柏漫漫點了點頭,繼續看著窗外。
「但是都已經過去了。」
這句話實在表明自己的態度。
顧薄斯聞言,眉間的褶皺越皺越深。
「你什麼意思?」
「就是五年過去了,我的心裡已經不再是兒女情長了,我現在就想把葡萄撫養長大,其餘的都沒有想過。」
這些話讓顧薄斯本來有些難受的表情冷了下來。
「所以哪怕當年是誤會,你還是不願意回到我身邊?」
顧薄斯忽然說這種話,柏漫漫的心中沒有一點觸動那是假的,只不過這五年她一直在強迫自己忘掉顧薄斯,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點結果,她當然不會讓她這些年的努力白費。
更何況,她跟顧薄斯查得那麼多,她又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留在他身邊待多長時間呢?
與其全身心待在他身邊,她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短暫的在他的身邊停留一下。
「可是你還沒有說那個孩子是跟誰生的呢。」
柏漫漫聞言,心頭一緊。
但還是重複之前的說辭。
「我不是之前就已經跟你說了嗎?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葡萄就是我跟他的孩子,至於這個人是誰,那已經是一件塵封的舊事了,既然已經過去了,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顧薄斯的臉上滿是柏漫漫從未見過的偏執認真:「是嗎,如果我一定要把我留在我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