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階下囚徐光泰!
2024-09-19 03:08:47
作者: 不南01
省人醫,嚴格把守的特殊監護病房內。
耐心等待醫護人員,給病床上的徐光泰撤掉呼吸器,並且叮囑交代,只有半個小時的說話時間,太長的話,病人會感到不適。
連續做了幾場手術,剛下生死台,徐光泰顯得無比虛弱,細若遊絲,臉上蒼白無比,毫無血色。
動彈十分艱難,坐起來更別想。
病床搖晃半躺,他用死灰般的眼神,毫無波瀾地掃視在場所有人。
搬一張凳子,跨步坐上的許毅然見狀抓緊時間簡單介紹。
「徐光泰,先自我介紹,重新認識。」
「國安七處二組,許毅然。」
「另外兩位,組長葉敏以及特戰隊員端木子強,相信你都見過。」
許毅然負責主導審訊工作,葉敏和端木子強負責記錄和監督,各司其職,權責分明。
見過,當然見過。
這踏馬的都是旅遊辦公室工作人員!
深吸幾口氣,徐光泰很用力咧嘴自嘲道:「想.....不到啊。」
「小小的山陽縣,還隱藏著一群國安的領導們,實在讓我驚喜意外。」
「葉教授,許副縣長,你們隱藏那麼深,委屈呆在小縣城裡,莫非是為了抓捕我?」
「受寵若驚,承受不起啊!」
正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的葉敏,聞言黛眉蹙起,瞄了一眼,旋即低下頭默不作聲繼續。
端木子強擺弄錄像機,記錄犯人審訊期間的言行舉止。
許毅然蔑視輕笑道:「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為了你一個貪官污吏,出動國安整個小組來伺候,腦子想啥呢?」
「組織上對於我們的工作,自有安排,你只不過是碰巧撞上槍頭上的傻鳥罷了,用不著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有必要說一下,你眼下的處境。」
「麻城裡抓捕你的行動,主要負責人是我們小組,實際行動人是邊境的駐軍,你應該還記得,是怎麼樣被捕的吧?」
「呃......看樣子,這次抓捕對你來說記憶猶新,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瞧見徐光泰陷入沉思,許毅然不留情面地譏諷。
即便是出於公心,也不免藏著私心,前些日子徐光泰還是頤指氣揚,高高在上,一手遮天的領導,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轉眼變成階下囚。
備受壓迫和擠兌的許毅然,多次在會議上當眾吃了他不少口水,此時身份反轉倒轉,堵在心頭的那口惡氣,怎麼樣也要稍稍釋放出來。
對此,許毅然並未覺得不妥,反倒是適當的舒緩,有種報仇的快感,更有利於心情的舒暢,念頭的通達。
重生這輩子,他斷不會憋屈地苟活。
既然抓住徐光泰,木已成舟,沒必要遮遮掩掩,怎麼舒服怎麼來。
「別生氣,醫生說你情緒起伏不能太過劇烈,裂了傷口還能咬牙吃疼的縫縫補補,要是氣急攻心,引發其它疾病,又要回去手術台上搶救了。」
「對你這種犯下彌天大錯的國家罪人,多麼浪費國家的財政撥款,治好了也白搭,註定一輩子關在鐵窗裡面出不來。」
意思說,搶救治療徐光泰浪費錢,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氣得病人喘著粗氣,差點一口氣接續補上來。
許毅然冷眼旁觀,對此表示漠視。
「你的罪狀我就不多說了,別以為幹了什麼事情,組織查不到,你也太天真。」
「中醫院跟郎布村的地塊爭議,是你一手在背後操縱劉偉達搞出來的吧?其實那時候,你就萌生了利用土地政策,去謀取自身福利的想法了。」
「順便提一句,劉偉達在市紀委接受審訊,已經結束,並移交給檢察院去提起公訴,他把跟你這麼多年合作過的事情,全部撂了。」
「我實在搞不懂,即便劉偉達對你不再忠心耿耿,也沒必要把人往死里弄吧?」
像是老朋友之間的談話,許毅然並不著急地進入主題,因為,在徐光泰身上有太多的謎團。
劇烈波動的眼眸,死死盯著病床旁這位自鳴得意,看似在炫耀,每個字都戳到心坎上的人。
緩和良久,伴隨著旁邊儀器設備傳來穩定的滴滴聲,徐光泰張開乾涸的嘴唇說:「自始至終我都沒想過弄老劉,是蔣平那個婊子,表明上跟我有合作,雖說我也警惕,關鍵時候有意避開,但她做事完全沒有徵兆,也不講規矩。」
「是她,直接找到省里紀委的老領導,促使了對老劉的行動,我完全蒙在鼓裡,跟你們一樣很意外,得到消息為時已晚。」
「沒有人會主動把自己送上絞刑台的!」
他在強調。
許毅然聽了覺得蒼白無力的辯解。
不留情面剖析說:「呵呵,安排家人永久居住在澳洲,把國內資產全部轉移,提前規劃好逃跑的路線,跟秦風、方海等人勾連到一起。」
「你沒準備?騙誰呢!自欺欺人!」
「還有,在平日的工作里,卜書記重傷住院,失去基本生活能力,沒法繼續主持工作,你成功代理上位,專權霸道,蠻橫無雙,瘋狂至極.......」
「你敢說,那時候的你欲望不是爆炸了嗎?盡情的宣洩,最後的瘋狂!」
「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
「你應該心裡明白的,見到你被抓,秦風和方海馬上動手把你給除掉,所以,你才當街被刺殺,看看人家的心狠手辣,對比來說,你算啥呢?」
「你們這幾個都是瘋狂的人,做人、做事,毫無底線!」
「提醒你一句。」
「方海也被我們抓了,雖然秦風逃走,但現在的他如喪家之犬,過街老鼠,不敢露面。」
「你們輸了!」
「輸得很徹底!」
在徐光泰一閃而過的震驚中,許毅然用最平靜的語言,說出讓人詫異的現狀。
沒有追問,給予充足思考時間。
徐光泰扭頭看向窗外的風景,艷陽落下的晚霞,黃橙橙光芒灑落窗台。
輕輕扭頭回來,目光多有空洞注視天花板,他說:「是啊,輸了,輸在狂妄自大,輸在目中無人,輸在不知好歹,試圖蚍蜉撼大樹。」
「原來,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你們的全方位監控下,還自鳴得意地瘋狂,還恬不知恥地逃離。」
「我是一步步地走向深淵,走向滅亡!」
「可笑,實在太可笑了!」
他咧嘴嘲笑,牽扯到傷口很疼,倒吸冷氣,臉龐扭曲猙獰。
大家都在等待,因為看樣子徐光泰已然被擊潰了心理防線,坦白交代是意料之中。
然而,他自嘲完畢後,卻直接閉嘴不談,表現出倔強,寧死不屈態度。
許毅然耐心消磨殆盡。
「我很好奇,卜松林書記的那件事,你有沒有參與其中?」
「你擔當了什麼角色?」
「不說話就可以了嗎?還是你認為,熬過半個小時的審訊事件,就能安然無恙了?」
「天真!」
「強哥,把錄像機關閉了,出去跟醫生說,病人想不開,拔掉儀器跳樓畏罪自殺!」
端木子強咯噔一下,猶豫躊躇,卻仍舊默契地配合,關掉錄像,走出房間。
「反正,不說話,不坦白的你,沒用,等於垃圾廢物。」
「與其花著國家的錢,養你這麼一條蛀蟲,倒不如死了乾淨。」
用最平淡且無所謂的話,許毅然說出最讓人寒心的語言。
視人命如螻蟻!
徐光泰憤怒再次被激起,良久才說:「你比我更狠!」
許毅然不管不顧,徑直撥弄儀器,打掉病床的固定,待得輪子鬆動後,朝著陽台外面推去。
嘴裡喃喃說:「你想死,我只好成全你,也為國家省一筆開支。」
「哦,對了,昨天你老婆和女兒,在澳洲被幾個歹徒入室搶劫,差點玷污了身子,搶了不少錢。」
「你知道的,國外哪有國內安全,搶劫強姦那是家常便飯......」
顧不得傷口劇烈疼痛,徐光泰目眥欲裂喊道:「你說什麼?」
「別,別,別,我還不想死,許組長,我說,我坦白!」
「我什麼都說!」
「知無不言!」
「請你別弄我,我不想跳樓意外身亡,我還想活著。」
「哪怕見不到女兒,聽到她的消息,看到她的照片,我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