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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酒蒙子陳小龍不蒙!

2024-09-19 03:03:36 作者: 不南01

  「筆跡一樣!」

  「你什麼時候收到這封匿名的舉報信?」

  

  看著手裡兩封幾乎一模一樣的舉報信,龔靈丹驚訝到合不攏嘴。

  「我這封是從下面送上來的審批材料中,夾雜在其中一份的評估報告裡面。」

  「本來程書記離任,暫時組織還沒找到接班人,面對信封里寫的針對領導崗位同志言之鑿鑿舉報,我是打算暫且壓下,留中不發。」

  「等到後繼有人,才把它送出去。」

  「誰知道你也收到一樣的舉報信,如果說這裡面事情沒有蹊蹺,我是不信的。」

  「因為沒有誰會為了潑髒水,而大費周章,冒著風險把信送到我們手裡。」

  許毅然指著桌面上的兩個信封說:「你這封信是怎麼來的?」

  龔靈丹思索片刻後說:「我的也是從下面送來的材料里找到。」

  「不簡單。」

  「暗度陳倉,把舉報信藏在材料裡面,難道咱們的大院裡,有信封里村民的人?」

  許毅然點頭說:「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你打算怎麼處理?」

  龔靈丹義憤填膺地拍胸脯說:「當然是一查到底!」

  「如此惡劣的案件,侵占土地,強行農改非,還打著醫院規劃用地的旗號,明擺著為私人牟利。」

  「中醫院西側的那塊地,我平日夜跑有經過,注意到那是一塊下沉的農田。」

  「如今已經變成村民的菜地,我當時很奇怪,為什麼部分被圍蔽起來,看上去是納入了中醫院的土地範疇,但又不像,模稜兩可的樣子,連我這個外地人都察覺到端倪。」

  抬起手阻止,許毅然嚴肅說:「案件還沒有定性,先別妄加揣測定論,提前打標籤會影響後續對案件的判斷。」

  「一件事情上面,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是領導,得用領導該有的高度,去看事態的發展,把控事情。」

  「登高,才能望得遠。」

  龔靈丹主打一個聽勸,贊同說:「你說得在理,我不應該太早下定義。」

  「你留中不發也是尷尬,畢竟,分管這方面的卻沒有查案權力。」

  「我也沒有,但我是政法委書記,可以安排下面的人去查辦。」

  「你這邊得適當地配合一下,爭取儘量把案件查個水落石出,還村民一個公道!」

  你丫的,前半段還說不能太早下定義,後半段直接義正詞嚴,慷慨激昂,酷似包公審案,一錘定音。

  狗頭鍘伺候!

  一聲吼下,肝膽俱裂,魂飛魄散,鬼神退避!

  眼前的妙玲女子正義感爆棚,滿腔熱血無法宣洩,許毅然樂見其成,談論一下子,龔靈丹懷揣興奮離開。

  來去如風的女子!

  拿到舉報信,許毅然並非無所作為,暗地裡其實對背景情況有了一定了解。

  位於城西富強路末尾路段的中醫院,旁邊是黑陽鎮(縣內所屬鎮街)居委郎布村的所屬地理位置。

  郎布村三大姓,伍、龍、曹。

  高中同學曹敏賢便是郎布村的村民。

  多年未見算不上親近的同學,許毅然不知曹敏賢的字跡,但是,宋康軍知道啊。

  旁敲側擊下,在不透露舉報信的大前提下,許毅然套出了字跡屬於曹敏賢!

  而舉報信里的村民代表簽字,有他爸爸的名字。

  很顯然,暗地裡塞入舉報信的人,正是遠在南鄉稅務分局上班的曹敏賢。

  他考上了程子辰為他挖好的蘿蔔坑,如今等待政審的通過,組織下發文件,便能統一的上崗入職,成為一名正式的公務員編制。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卻甘願冒險,利用職務之便替村民伸冤喊屈。

  搞不好,他的這種行為被有心人知道,會成為把柄,從此斷送了大好前途。

  頗有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味道在裡面。

  事關自己的老同學,許毅然多少有點兒避諱,所以龔靈丹主動請纓地去查辦是最好,免得落人口實。

  程書記離開,曹敏賢是否多少有些感到不安?

  想起程子辰留下來的三位心腹,許毅然要規劃一下人才的使用。

  「面對如此混亂的局面,程書記給我留下的人說不定會成為殺手鐧。」

  藏在暗處,不為人知的殺手鐧。

  到了冬轉春的季節,夜幕日趨漸緩地垂落。

  山陽縣晚間下班高峰期,街道以及主要的路口,人滿為患。

  有人去買菜,有人帶著孩子外出吃飯,有人三兩成群地有說有笑並肩回家......

  熱鬧祥和的小縣城。

  河鮮坊,房間:四隊。

  「老龐,這就是陳總?久仰大名!」

  洪文星主動和陳小龍打招呼。

  「洪老闆,初次見面,別那麼客氣,有幸得到你的邀請。」

  「聽說你們家那邊生產一種很特殊的酒,叫做.....呃.....地窖酒,對,沒錯,地窖酒!」

  「把酒窖藏在地下,經過歲月的沉澱發酵,再挖出來後甘醇香甜,口舌生津,好喝不上頭,讓人慾罷不能。」

  好酒的陳小龍,在這方面做足的功課準備,話題往刻意往這方面去引導。

  洪文星豎起大拇指說:「陳總是識貨之人,懂得品嘗美酒的行家。」

  「咱們那邊地窖酒確實很出名,市面上很多打著地窖酒的冒牌貨,搞壞了名聲。」

  「其實真正的地窖酒,至少在地底下埋藏至少五年以上,陳年好酒,得經過歲月的沉澱。」

  「我們那邊四面環山,老一輩喝地窖酒是為了上山幹活驅寒,山上濕氣重,長年累月下來很容易骨頭關節得病,喝上一口酒不但保暖,還保健。」

  「其實以前的地窖酒是放入藥材去浸泡陳釀,比如當歸、人參、白芷、何首烏等等。」

  「外面的人都喝不習慣,夾雜著酒味很沖的一股勁兒,聞一下都得皺眉好半晌。」

  「胃裡泛起酸水,想吐呢。」

  繪聲繪色的描繪,陳小龍吞咽口水說:「什麼行家,我就是喜歡喝兩口的酒蒙子。」

  「準確說是地窖藥材酒吧,哈哈,你們當地的一個特色。」

  「我嘗過毒蛇浸泡的酒,說對心臟血管好;嘗過黃蜂毒蜂浸泡的酒,更奇葩的,還有螞蟻浸泡的酒,那味道,腥臭無比。」(作者奉勸,別嘗試,真難喝。)

  「不過,確實好喝,也是大補。」

  各懷鬼胎的商人表面上相談甚歡,融洽相處,如果不知情的旁人,定會以為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侃侃而談。

  談笑風生間,洪文武推門進來。

  老龐馬上受寵若驚站起來說:「哎呦,洪常委,稀客啊,哈哈。」

  陳小龍緩慢扭動脖子,轉頭過來,噙著微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洪文星識趣地站起來,拉了一下老龐說:「人齊了,老龐,咱們出去催一下上菜,看看有沒有新鮮到貨的河鮮。」

  老龐心領神會,緊跟洪文星的腳步出門,房間留下陳小龍和洪文武兩人。

  「陳總,你好。」

  「洪常委,久仰大名。」

  陳小龍先聲奪人說:「許毅然讓你來找我的嗎?」

  洪文武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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