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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你說的,忘了嗎?

2024-09-19 02:57:01 作者: 不南01

  經過同倉犯人和異常人員的詢問,秦建民自縊死亡沒有太多異常。

  自殺!

  發現屍體垂吊與牢房裡是同一間的室友。

  那時候秦建民屍體開始冰冷,死了有一個小時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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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正輝現場逐步屍檢和牢房內的勘察,全都指向犯人秦建民是自殺,上吊了結生命。

  初步的判斷符合臆測,隱約間跟拘留所這邊的對於案犯記錄,有點不和諧的地方。

  張方邦指導員對此見怪不怪,他說:「很多時候從犯人表面上是看不出任何徵兆的,在這裡的人每個心裡藏著秘密,誰知道哪一天受到一些刺激,或者突然想不開,鑽牛角尖,爆發出來尋死,很正常。」

  「至少沒有暴走引發騷亂,傷害別人。」

  現在看守所管理很嚴格,高層逐漸重視犯人的人權和安全問題,逐步的規範起來,因此在這裡至少表面上過得比較舒適。

  獄霸、欺壓、毒打.......

  是難以避免的!

  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中規矩多如牛毛!

  看守所人員密集、自成風格,除開獄警外,這裡有頗多秘而不宣的規則。

  爛船三根釘,秦建民在這裡過得算舒坦,他還有用處,秦少康他們組建的一群元老,要順利接盤偌大的秦海集團,沒有得到他的首肯、書面同意等合法手續,辦起事來諸多阻擾。

  出錢打點關係,讓秦建民在拘留所過得舒坦點,這點兒小事情秦少康能辦得妥妥貼貼。

  秦建民上吊自殺,許毅然心中猜測與昨天前來探視的鄒清玉律師和陳春好有莫大關係。

  「秦小天別傷心,按照規矩,我批准你半天的假期,送你爸最後一程。」

  看著呆滯蜷縮在角落的秦小天,許毅然動了惻隱之心。

  現場取證環節完畢,李正輝帶著秦建民的屍體先行一步回去解剖,例行手續。

  看守所是嚴控出入人員,因此許毅然帶隊不敢過多的逗留,節日工作的尷尬,留出時間給人家去整頓內務,打掃衛生,共度佳節。

  「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顧定軍掏出一根煙習慣性遞過去說:「我總覺得秦建民在這檔口上自殺,不妥。」

  「他的案件還沒定性審判,我們這邊連材料都沒做好。」

  「而且自從你對他進行審訊後,後面的問題他出奇配合,知無不言。」

  「根據犯人記錄,他也不像一個早有輕生念頭的人,我注意到了,即使坐牢,秦建民每天還保持著刮鬍子的習慣,這是不多見的,證明他很在乎自己的形象。」

  「他不像是會自殺的!」

  許毅然拿著煙敦實了煙屁股,看了一眼有條不紊正在忙碌收拾的同事,示意別在這裡抽菸,主動往外走去。

  「刮鬍子是保持形象,注重外表;還有記錄上提起過的,早中晚保持刷牙的習慣,注意個人的衛生提出換了牢房,天氣轉涼了也讓工作人員昨天才替她送了被子來......」

  「結合種種行為,秦建民即便是自殺,也並非心甘情願的那種。」

  「不可否認張指導說的原因有,但不適用與秦建民身上,我個人傾向懷疑昨天探視的兩個人。」

  「軍哥,你找張指導去調取一下秦建民昨天會客的錄像,我們回去仔細研究。」

  案件的分析顧定軍聽從許毅然的安排,從職位上來說是規矩,個人情感傾向是打心底確實對這位年輕人佩服。

  抽完一根煙,顧定軍忙碌去,許毅然正準備回去幫忙收拾,眼角餘光剛好看到,不遠處停下一輛江城牌照的車。

  從車裡的副駕駛位置下來一位貴婦,一身貴婦裝束,貂皮大衣,黢黑墨鏡,手臂挎著幾萬一個的名牌包包,踩著高跟鞋,扭著屁股,傲嬌走來的陳春好。

  主駕駛位置下來知性少婦,她扎著馬尾,戴著一副黑框泛著藍光的眼鏡,標準的瓜子臉,一身西裝秀氣中不乏幹練的鄒清玉。

  算得上初次見面,鄒清玉有成熟、成功、精幹女性和熟女少婦的結合體,走起路來韻味十足。

  配上她嘴角標誌性掛著的自信笑容,淡漠的神態,倨傲的眼神,如果不是已婚已育,那絕對是一個高冷女神的范兒。

  曾經聽林少英說過,他追求鄒清玉時是被她的冷淡、從容、脫俗所吸引;

  追到手後發現,鄒清玉只是單純的冷,除了工作外對其它事情不感興趣。

  上一世的許毅然還聽說過,鄒清玉是個性冷淡者。

  不過,至少給林少英生了個兒子,算有交代。

  林少英可不敢在外面亂搞,身居高位慎言謹行,家裡還有個律師合伙人的妻子,他本來也是律師出身,自然懂得其中的利害。

  兩位女性朝著拘留所打門走來,各有千秋。

  鄒清玉更彰顯成熟知性女人的自信和張揚,魅力不用過多的渲染,舉手投足間完美展現;

  陳春好有點兒浮誇的動作,配合上她的穿搭,上流圈子貴婦的楷模莫過於此,傲嬌的氣場讓人不敢靠近。

  「許毅然,不認識我了嗎?」

  「還是不敢叫我?故意避開!」

  陳春好是要緊跟鄒清玉的腳步,到旁邊的小屋子裡登記、檢查、驗證等手續,看到許毅然站在大門下,敞開的小門邊上;

  想到在精神病院遭到折磨的女兒陳琳,中秋佳節不能團圓,連心的母親心裡堵得慌,忍不住改變方向大步流星走來。

  「怎麼不說話了?你是啞巴嗎?」

  「第一次見你,就感覺你是個不靠譜的人,考編上岸首先離婚,讓我家陳琳天天以淚洗面,還打她,家暴男,你不得好死!」

  陳春好牙尖嘴利,抬起做好美甲的手指,幾乎要戳到許毅然的鼻尖上,咬牙切齒罵道。

  「你把我家陳琳害得夠慘的,動手打人也就罷了,精神上的折磨更可惡。」

  「狗男人,仗著做出點成績,打出點名堂來,在南江市耀武揚威,鼻孔快頂天上去了,誰都瞧不上,裝什麼大尾巴狼!」

  惡毒的言語,一碰面全部甩在許毅然臉上,陳春好滿腔怒氣才稍稍發泄了一點。

  許毅然滿臉的冷漠,態度更是泰然,眼角冷視道:「這位女士,我和陳琳從相識、相知、到相愛,最後結婚,跟你見面的次數五個手指能數得過來吧?」

  「每一次見面你都對我極盡諷刺,羞辱,謾罵!」

  「你打心底瞧不起我,我也不用你瞧得起,再說,離婚這檔子事兒是你們家提出來的,別忘記,你生怕我不同意,專門提前給我打電話做思想工作。」

  「如你所願,離婚了,你滿意了。怎麼到現在還反過來責備我,罵我?陳琳在精神病院過中秋節與我何干?是她咎由自取!」

  「難道要我帶上柚子、月餅、葡萄,去陪她嗎?」

  「如你說的,我配嗎?」

  「你說的,她陳琳身嬌肉貴,你陳春好的掌上明珠,甚至說是整個陳家的心肝寶貝!」

  「你說的,我一個鄉下出來的泥腿子,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身泥騷味,臭氣熏天趕緊滾!」

  「這些都是你說的!」

  「怎麼忘了啊?陳春好女士!」

  許毅然決絕中帶著剛毅,連續的排比句氣勢驟然上來,挺拔的身姿頗有壓迫感。

  陳春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腦袋嗡嗡,後退半步穩住,強詞奪理地蠻橫潑辣說:「我說的又怎麼樣?我是打心底地嫌棄你,討厭你,現在憎恨你!」

  「陳琳瞎眼了,我這個做媽媽的不能為女兒討回公道嗎?」

  「來呀,大家快來看,惡毒前夫把我女兒摧殘,精神折磨到不成人樣,本該是美滿團圓的中秋佳節,現在卻只能孤獨地呆在精神病院,不能探望。」

  「哎呀,我苦命的女兒啊,你怎麼跟了這麼一個掃把星,害人精啊!」

  「許毅然,他叫許毅然,他不是男人,他不配!」

  撒潑起來的陳春好,立即放下大城市的貴婦身段,搖身一變成為穿拖鞋摳鼻屎的潑婦罵街,看不出任何痕跡的轉變,一切很自然,這類事她絕對沒少干。

  臉是自己丟的,許毅然冷漠的態度完全不在意,這位曾經的岳母,做了許多讓他感到噁心的事;

  冷嘲熱諷也就算了,隔山打牛的罵許毅然沒家教,有爹生沒娘養之類的話,多不勝數。

  就差沒有把許毅然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貴婦並非眼前的外在招搖,昂貴打扮行頭,更注重內在的修養,涵養。

  許毅然腦海中浮現出乾姐姐胡韻妃。

  跟眼前的潑婦相比,兩者高下立判!

  出身好不代表涵養高,反而通過學習知識,端莊禮儀,自我約束,久而久之培養出真正有素養的女人,那才配得上『貴婦』稱號。

  陳春好這種『貴婦』如空中樓閣,浮游之萍,毫無根基,貴與貴之間,完全不同的兩種意思;她是金錢的昂貴,如粉飾的太平。

  嘭,嘭,嘭!

  門邊上站崗的哨兵,捶打幾下偌大鐵門,發出轟鳴震動。

  剛硬的警告說:「看守重地,嚴禁喧譁!」

  「這位女士警告你一次!」

  根本不用許毅然回懟過去,現實便給予這名貴婦狠狠的打臉。

  鐵門上寫著大大的紅色字體鮮艷奪目。

  撒潑蠻橫,罵爽了、失去理智的陳春好,瘋婆子一樣朝著哨兵指手畫腳:「你也不是什麼好鳥,我罵人怎麼了?難道說話也有罪嗎?」

  「有本事你來.......嗚嗚嗚!」

  一個手掌強行從後面把陳春好機關槍一樣的嘴巴,堵住了。

  鄒清玉聞聲過來救場。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明白在這裡違反規定,抓了進去你也沒話說。

  監控下面,禁地規則,陳家可不是萬能,這么小的事來折騰,丟臉到家了。

  「好姐,冷靜點,別吵了,聽我說,這裡不能喧譁的,禁地規矩,你被抓了也是白瞎,反而讓老爺子對你的不懂事感到生氣,沒必要!」

  鄒清玉不愧是八面玲瓏的律師,算得上半個陳家人,做事成熟穩重,說話直指要害。

  聽到『老爺子』三個字,陳春好眼裡閃過一抹驚慌,馬上偃旗息鼓,點頭如小雞啄米。

  陳春好憤憤不平地狠狠颳了許毅然一眼,強行被鄒清玉拉走。

  「等等!」

  許毅然叫喚一聲,亮出警官證說:「我現在以人民警察的名義,對陳春好女士、鄒清玉女士例行詢問。」

  「昨天,是不是你們教唆秦建民自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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