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戰友情,濃於血!
2024-09-19 02:54:57
作者: 不南01
石頭砸中了迎面撞來的蜂鳥!
一聲悶哼!
蜂鳥的腦袋開了個瓢。
為了一擊必殺,保證準確度,許毅然不敢托大抽身後退,選擇躬身如蝦米,儘可能避開蜂鳥划過的一刀。
撕拉~
鋒利的飲血直刀橫貫划過,許毅然胸口衣衫一條切痕,衣服分開兩半,若不是收腹躬身,這刀足以讓他血濺當場,開膛破肚!
兇險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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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結實實吃了一悶石頭的蜂鳥,整個人後仰倒退,扒倒不少甘蔗才勉強止住倒下後退的身形。
豁然甩頭回來,兇狠的目光如狼似虎盯著許毅然,鮮血從黑色帽子下沿汩汩流淌而下,蜂鳥的口罩逐漸且快速被染紅。
劇痛和昏暈襲來,蜂鳥眼角肌肉抽動不止,迅速被鮮血浸染前額,一臉兇相極為瘮人。
許毅然拼死一搏完成反殺,險之又險的勝天半招,此時沒有武器的他抓起旁邊倒下的甘蔗,朝著蜂鳥捅去。
此時的甘蔗已長成形,長度足足有兩三米,即便不是很好的禦敵武器,許毅然就地取材用來拉開一個安全的距離還是可以做到。
而且甘蔗的枝葉很是鋒利,容易刮傷皮膚。
許毅然可不是功夫武打明星那般,隨隨便便空手入白刃,卸掉對手的刀,一拳一腳可以打出高傷害。
他就是個普通人,只是參軍入伍練了一下子,有點防身術。
對上蜂鳥這種職業殺手明顯吃虧,差距也一目了然。
看看顧定軍這傢伙就知道了,刑警隊數一數二地能打,被突襲之後毫無招架之力,差點被殺!
吃了個悶虧的蜂鳥沒有反擊,一頭扎入旁邊的甘蔗的過道上,動圖脫兔,卻有點慌張無頭蒼蠅的踉蹌,強行從密集甘蔗中躋身跑掉。
逃了?
許毅然錯愕沒有追擊。
他也不敢追擊,這次出門跟蹤兩人沒有配槍的。
本以為是一次普通勘察跟蹤,沒有啥危險。
也是警隊內出了王志永這檔子事兒,對槍枝的管理加強了。
聽到甘蔗地外面的腳步聲,看到那依稀的人影,許毅然長吁一口氣,終於是放下心來。
「毅然,毅然,你在哪?」
「交警的同事剛好路過,我帶人來了,毅然,在哪?你回答我!」
被人攙扶著的顧定軍,一瘸一拐地拖著後腿,沖了進來,不顧自身傷勢,著急萬分寫在臉上。
「軍哥,我在這兒,沒事,清道夫跑了。」
許毅然連續跨過幾道甘蔗坎,吶喊著回應。
顧定軍故意朗聲,是讓蜂鳥有所忌憚。
哪知道蜂鳥這人十分謹慎,聽到風吹草動選擇果斷撤離。
兩人喊話之間,許毅然聽到不遠處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大概方位判斷出是蜂鳥潛逃的位置。
這傢伙早早在附近藏了一輛摩托車,隨時準備好撤離。
目標明確的襲殺!
有條不紊地撤離。
不愧是職業殺手,永遠有安全的退路!
他的目標是針對我的?
再怎麼沒腦子,許毅然此時也能清楚判斷出蜂鳥意圖。
顧定軍的出現是個意外,嗜殺的蜂鳥一出手三下五除二,打算先殺了他。
是個傲慢,目中無人的傢伙!
反而不著急把刀口對準許毅然這個目標,先把障礙給清除了。
蜂鳥何嘗不是對自身實力的自信呢!
傲慢終將會付出代價!
蜂鳥呂風,挑釁,截殺,真當我是軟柿子?
不管你逃到哪裡,我也要將你繩之於法!
許毅然暗暗記恨,下定決心反擊!
「行了,軍哥,你腿斷了,別跑,小心二次傷害,我沒事,放心。」
瞧見顧定軍拼命地要往裡頭鑽,許毅然趕緊出來扶住。
他帶來了幾個身穿警服的交警同志,他們恰好處理前面的交通事故經過,被顧定軍喊了過來協助幫忙。
「沒事就好,這點小傷不礙事,軍哥沒事,不用擔心。」
顧定軍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鼻子有些發酸地說。
哎,永哥的叛變死亡,對大家傷害很大,成為一輩子都抹不去的痛。
軍哥出任務差點被殺,許毅然拼命地救下和殺手滾入甘蔗地,命懸一線。
著急萬分的顧定軍,內心倍感煎熬,顧不得腿斷也要親自下來找尋,生怕......許毅然被殺了!
他會愧疚一輩子的!
男人有淚不輕彈!
顧定軍是個鐵漢子,流血斷腿也不流淚,偏偏眼睜睜地看著許毅然身陷囹圄,卻無能為力,捶打地面拳頭鮮血淋漓,憤恨埋怨自己。
清道夫蜂鳥連他都難以抵擋一招半式,何況是初出茅廬的新兵蛋子許毅然。
公廁戰神只不過是外界吹噓抬舉,面對職業的殺手,許毅然會交代在這裡的。
意外頻發,誰也想不到,一次簡單的出任務跟蹤,半途卻演變成了襲殺。
「軍哥別慌,我可是公廁戰神,一個小小的蜂鳥怎麼會是我的對手呢?」
「我還悶了一石頭,給蜂鳥的腦瓜子開了個瓢,要不是他動作快,還能讓他給逃了?」
許毅然裝作雲淡風輕。
「你小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最後幾個字拖長音的感慨,顧定軍一把攬住許毅然的肩膀,很用力的那種,生怕失去了這樣一位好夥伴。
戰友情,濃於血!
.......
荷塘鎮。
塘灣別苑小區,鎮上比較好的商品房。
903房。
燈光通明的房間,凌亂不堪。
鄧少琴一頭汗水在翻箱倒櫃。
「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難道他會把東西藏在村里老房屋?那么小心謹慎嗎?」
「死了都不給我留點錢,還讓單位隱瞞你的犯罪事實,一旦瞞不住傳出去,搞臭了我們家的名聲,晦氣,這男人,幹啥啥不行,好好的一個警察怎麼就他混得那麼差呢?」
鄧少琴失望捂住的歇息,坐在鋪滿灰塵的沙發上,望著落地玻璃窗,空洞的眼神滿是幽怨。
人是矛盾體,說她和王志永沒感情嘛,怎麼說也是夫妻一場,多少沾親帶故;
大齡剩女相親嫁人,避免不了獨善其身的孤立感,總是事事先為自身去思考,問題的切入角度跟自由戀愛修成正果的,有著很大差別。
得知王志永是成了警隊的叛徒內鬼,在家裡車庫被槍殺,鄧少琴的家中沒少為這件事煩惱,畢竟,夫妻連根,一方出事另一個受到波及影響的。
通過關係打聽到王志永吃了不少贓款,鄧少琴和家人合計,打算先把錢給拿到再算。
至於後續的是不是屬於贓款,哪管那麼多啊。
被王志永的叛徒內鬼玷污名聲,鄧少琴家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尋求彌補的辦法。
她自然對死去的王志永有著很深怨氣,作為夫妻同床共枕,她就沒見過那些錢,更不清楚王志永乾的那些髒活兒。
「唯有寄希望於我爸媽能找到點什麼,不然,死了都不留點錢,還搞臭了我家的名聲,被親戚朋友在背後指指點點,背負罵名,王志永你個垃圾!」
鄧少琴對著空氣怒罵不止。
回來接王志永父母也不純屬於一個幌子,至少夫妻關係還在,這點事兒她這個媳婦要做到的。
與其同行的還有鄧少琴父母。
到了鎮上分道揚鑣,鄧少琴先來鎮上房子找一輪,其父母進入村子老屋接人。
哪料到撲了個空。
翻遍家裡每個角落,沒找到所謂的贓款。
「嫂子,不用找了,永哥的東西不在這裡。」
許毅然點燃一根香菸,站在門口過道的酒櫃,挨著。
「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鄧少琴嚇了一跳,明顯有些慌亂,眼神在閃躲。
「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樣,不用擔心,你的行為並不足以讓我,把你.......銬起來!」
吐出一口煙霧,許毅然驟然抬頭,眼神變得鋒銳犀利。
剛才鄧少琴的埋怨,他全都聽到了。
死者,要有尊嚴!
而枕邊人,結髮妻,卻在永哥死後嘴裡不斷抱怨,不留情面,不去尊重。
沒錯,永哥是犯了天條,做了警隊的叛徒內鬼,有著不可饒恕的罪過。
但是至少在鄧少琴的角度,他是個丈夫,並非許毅然看重的是幫親不幫理,而是再多的埋怨有何用呢?
人死了,塵歸塵、土歸土!
嘴碎抱怨,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傷己傷人!
鄧少琴一個激靈,明顯被嚇到了,她家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沒有出過犯人這檔子事兒,更別提有人在她面前,強硬的說戴上一副鐵手銬。
整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她強裝鎮定地說:「你不用嚇唬我,我回家找點兒東西有什麼毛病嗎?這是我家!」
「而你,是怎麼進來的?私闖民宅,你這警察是這樣當的嗎?」
她要通過凌厲的對峙,來刺激虛弱的勢頭,試圖挽回一點顏面。
許毅然笑了笑,隨手指了一下門說:「你沒關門,我擔心你出意外,就進來看看嫂子是不是有什麼要幫忙的。」
「看來嫂子並沒有因為永哥的死,而悲傷過度,那麼,我就放心了。」
「保重,再見!」
很禮貌地抓著菸蒂,用手兜住菸灰不讓其髒了屋子,許毅然轉身離開。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要瞞過警察的可笑,被看穿了心思,鄧少琴回到荷塘鎮找贓款。
羞惱的她胸口劇烈起伏逐漸緩和,好不容易安撫下緊張情緒,此時電話響起。
是她爸打來的。
「爸,找......不,人接到了嗎?我打掃一下家裡,今晚讓兩老在鎮子的房裡住一晚,明天才回去好嗎?」
鄧少琴率先開口詢問。
在途中,他們一家人便約定好這套說辭。
安撫好王志永的父母,鎮子裡住一晚上,鄧少琴有充裕的時間,偷摸回到村子的老屋裡找贓款。
電話里傳來支支吾吾的聲音。
「少琴,不用忙活了,警察來了,東西.......找到了!」
凌亂、空蕩的房間裡,鄧少琴再也難以遏制悲傷的突襲,眼淚奪眶而出,一股無邊無際的寒冷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