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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與別的女人在一起

2024-09-19 01:32:25 作者: 蘇子歡

  「放下恩怨……」

  沈清然激動地拍著桌子從座椅上站起來,拽住男人的衣領。她抬頭與他對視:「如果你母親病痛時沒人照顧,如果你小時候被繼母毒打不敢吭聲,如果你父親為了情人的女兒來搶你的孩子,你還能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笑著說『我們要學會寬容』嗎?你不能!沒有人能!少來管我!我就是要江北山給我母親償命!」

  江言晨沉默,似乎是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了,對她平淡笑笑:「這周末回趟家吧,向言能夠扶著沙發沿站起來了。」

  「你別轉移話題。」

  

  沈清然鬆開衣領低頭嗤笑:「我知道你和古斯塔做了什麼交易,要不是他,你會這麼平靜地和我說話嗎?我會有現在的自由嗎?你明明是個自私又專橫的人,為什麼總是把自己包裝成一個站在高位的不得不體恤眾生的老好人?」

  「如果報仇能讓你快樂,我怎麼會不替你做?但是清然,你明明一點都不快樂,你總把自己困在過去的仇恨中出不來。」

  江言晨下巴抵在沈清然頭頂與她十指相扣:「我們一家人溫馨地在一起生活不好麼。」

  沈清然推開他,扯嘴冷笑:「古斯塔怎麼警告你的,這麼快就忘了?」

  「他只說不能強迫,沒說不能自願。」

  「呵。」

  沈清然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把合同簽了字扔給他。

  「你想做個好侄兒,那就成全你。但是我告訴你,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們江家欠的債全都還回來。」

  江言晨深深地望著她:「已經全部還回來了,清然,可以收手了吧!」

  江言晨知道,沈清然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可憐軟弱,王紅伊給她巴掌,她想的卻是如何要她的命。

  而她也做到了,王紅伊被江北山拖進醫院太平間失手打死。

  江言晨的想法是對的,因為沈清然早就知道江涵雨不是江北山的親女兒,在她還沒拿刀捅王紅伊之前,習慣躲在儲物間一個人玩的他就撞見過王紅伊和一個高大的年輕男人在儲物間的舊床上滾床單,那男人一邊把她淦得哇哇亂叫一邊揪著她頭髮叮囑她好好把他們的女兒養大。

  雖然那時候沈清然還小,可王紅伊就只有江涵雨一個女兒,她怎麼會不明白。

  單純的小孩曾想過把這件事告訴她爸,可她只是和照顧她的保姆阿姨說了這件事,第二天保姆就被換了人,並且從那天開始王紅伊對她的虐打更加肆無忌憚,似乎在宣誓她永遠不會被扳倒一樣。

  從那之後他沒再對其他人說了,不是向誰低頭,或者心灰意冷置身事外,而是覺得,該受懲罰的,不只她一個。

  江北山不是喜歡江涵雨嗎,不是想要個健康的繼承人嗎,那就讓他喜歡,讓他開心,當幻影中的泡沫破滅,套在裡頭做美夢的人也會摔得粉身碎骨。

  被蒙在鼓裡的永遠都是那個又傻又白痴的當事人,被害人忍辱負重多年,伺機一擊斃命,可總是有一些意料不到的變化讓原本的計劃偏離軌道。

  就像現在,江北山的產業最終被江言晨接手。

  對江言晨來說,不過是他原本龐大的集團底下一項再普通不過的業務擴張,但對沈清然來說,這是她幾年隱忍最終化為虛無的泡影一一江北山沒死。

  如果硬要說,好像該付出的人都得到了報應,她應該沒什麼不滿的,但她並不痛快,一股莫名的空虛包裹著她,讓她茫然空洞,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裡走。

  執著多年的信念和堅持消散之後,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悲傷。

  從亮起路燈的街道漫無目的地遊走,想把這座城市的廓落刻在腦海,可眼前的燈光逐漸縹緲,浮現出來的是她去世的母親和在墓地昏迷不醒的陸宴琛。

  她在這個城市擁有的,從來只是悽慘和不幸,也不曾給他人帶來幸福,好像逐漸能夠理解江言晨的話,到頭來,仇恨早就奪走了她的一切走了一路,回過神來,已經走到了住院部大廳。

  陸宴琛兩天前就已經醒了,沈清然一直沒去看看他,而現在,她想再見他一面。

  屋裡的陸宴琛還很虛弱,雖然醒了,但大腦十分不清醒,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

  她去的時候陸宴琛是醒著的,傅遠航端著湯在床頭餵他吃飯,陸宴琛表情柔和,慢慢喝掉勺子裡的熱湯,還跟傅遠航打趣:「你這麼體貼,納你做妾怎麼樣?」

  傅遠航白他一眼:「妾你大爺,你自己吃吧!」

  陸宴琛攤手回瞪他:「喂,我是傷員好不好,你就這態度?」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沈清然從沒見過這樣的陸宴琛,沒了暴跺和嘲諷,或者卑微和懇求,就只是,平淡地微笑,普普通通的與人交談。

  有點嚮往,也替他開心。

  沈清然低低笑了兩聲這兩個人啊。

  離開前,沈清然又一次回頭透過病床前的玻璃窗戶看陸宴琛蒼白消瘦的臉,希望他可以多吃一點,希望他可以幸福。

  天體運行有它神秘的規律,人也在命定的軌道負重前行。

  失去的親情和愛情再也找不回來,但至少從今往後,可以真正為自己而活。

  低頭把一直藏在襯衣口袋裡的項鍊拿出來放在手心,湖裡的泥土嵌進鏤空鏈子的縫隙讓它看起來有些髒,但掛墜上的鑽石在黑暗中依舊散發著光芒。

  沈清然看著它,逐漸露出笑容,伸手把它戴在脖子上。

  沈清然捏著掛墜笑了笑,從公園長椅上站起來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吧,看看海,畫幾幅畫,或者再養條狗。

  遞交辭職信那天,宋明哲在辦公室眼眶微紅:「真的要走了嗎?什麼時候回來?」

  「幹什麼這幅樣子,我又不是死了。」

  沈清然笑著打趣:「可能不會回來了,不過你結婚的時候我肯定回來給你慶祝。」

  「沈清然,我……」

  宋明哲吸了吸鼻子,走到她身邊似乎要說什麼,被沈清然打斷。

  「再多說幾句就趕不上飛機了,這個給你。」

  說著,遞給他一個畫框。

  宋明哲把畫框上蓋著的絲絨布料打開,驚訝地看著她:「這是?」

  「送你的禮物。」

  沈清然對他做了個鬼臉:「你家客廳那副是假的,西班牙皇家美術館那副也是假的,這幅才是真的。」

  「什麼……」

  木明哲抹了把眼睛,哂笑出聲:「不愧是你。」

  擺擺手不再說話,轉身那一刻,宋明哲突然聲叫住她:「清然!」

  回過頭,疑惑地看著他:「什麼?」

  宋明哲張了張嘴,最終低下頭,小聲說了句:「一路順風。」

  沈清然走後的一個星期,陸宴琛依舊在醫院裡躺著。

  他每天盯著門口,可總也等不到沈清然來看他。

  直到他從許加嘴裡聽說,沈清然早已經出國了。

  他站在窗戶邊往下看的出神,從外頭闖進來的傅遠航急急上前把他拉開,怒道:「你幹什麼呢?!」

  陸宴琛微笑:「我還想問問你這個猴樣子是想幹嘛,怕我跳下去?」

  然後搖頭認真道:「我不會,傻事做過一次就夠了。」

  傅遠航最看不慣他這幅理所當然的受傷模樣,操起拳頭咬牙:「陸宴琛,要不試試和我……妹妹在一起?正好我們三人一起長大,都很了解彼此,你也知道,她本就一直喜歡你,沈清然能給你的我妹妹也能。」

  陸宴琛上下打量他:「你認真的?」

  傅遠航點了根煙叼在嘴裡:「當然,我妹妹很喜歡你,所以你答不答應?」

  陸宴琛點頭:「那好。」

  陸宴琛和傅遠航的妹妹傅婉詩在一起了。

  從再次睜開眼那一刻開始,陸宴琛瘋狂的愛情和遺憾已經被澆滅,轟轟烈烈的愛情過後,連空虛都沒能留給他。

  只剩下自己這副空蕩的軀體,要好好愛護才好,不能再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給別人帶來麻煩。

  從泥濘凹陷的沼亦澤中抽出腿往前邁或許十分困難,但終究可以往前走。

  這世上那麼多分分合合和愛而不得,如果全都像他一樣以死逃避恐怕物種早就滅絕了。

  努力回想沒和沈清然結婚之前自己金迷紙醉的日子,往後,他要逐漸接受沒有沈清然的平凡的生活。

  把穿了好久的病服脫下,換上舒適得體的休閒服,陸宴琛走出住院部大門。

  還沒翻出車鑰匙,前方不遠處一輛銀灰色跑車繞路開到他面前。

  傅婉詩摘下墨鏡從駕駛座下車,她捧著一大束玫瑰塞到陸宴琛懷裡,在他左右臉頰輕輕吻了下:「恭喜你出院。」

  陸宴琛捏著沾滿晶瑩水滴的玫瑰花瓣微笑:「為什麼送玫瑰,給病人不都送康乃馨?」

  「因為玫瑰代表我愛你』還有……」傅婉詩帶上墨鏡發動汽車:「我哥說,你已經不是病人了。」

  陸宴琛挑眉:「你哥呢?」

  「他說不想打擾我們二人世界,就沒來。」

  倒是夠貼心。

  捧著花束坐在副駕駛,陸宴琛一動不動地低頭盯著盛開的花朵看了許久,好像有一點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玫瑰了,艷麗的花朵確實讓人賞心悅目。

  傅婉詩似乎同樣心情不錯,陸宴琛看看她再低頭看看花束,突然想知道收到玫瑰和送出玫瑰時的感覺是否相同,可惜的是這幾年他從沒給沈清然送過,哪怕一朵,所以現在任憑他怎麼想像都體會不到那種感覺。

  傅婉詩見他愣神,側頭看他:「想什麼呢?」

  陸宴琛收斂思緒,側頭看向窗外,淡淡道:「沒什麼,我還要工作,送我回公司。」

  「喂,你才剛出院,不休息一下嗎?」

  「沒事,不用擔心。」

  傅婉詩靠邊踩剎車,上下打量他,視線最終停留在他薄唇上,在他耳邊吹了口氣:「那……既然你身體沒什麼大礙,我們來做點有趣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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