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被折磨

2024-09-19 01:32:11 作者: 蘇子歡

  白色的藥瓶很普通,雪白的瓶身什麼標籤都沒有,沈清然露出個諷刺的笑容:

  「今兒掉個藥瓶給我看,明兒是不是通知我快不行了?陸宴琛,這一手你是跟哪個女人學的?」

  沈清然眼睛看向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流,挑眉道:

  「現在裝柔弱,講究的是真槍實彈的,要麼把自己捅一刀要麼被車撞,掉個藥瓶這種把戲早就過時了。」

  一束車燈打過來,沈清然抬頭看,計程車到了。

  沒打招呼轉身走進雨里,陸宴琛並沒有上前繼續給她撐傘,在她身後呆呆地問:「是不是我死了你就開心了?」

  沈清然轉過身好笑地望著他:「至少不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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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宴琛手裡捏著瓶蓋,跟著他一起微笑:「這樣啊。」

  在雨中盯著車子的後車鏡逐漸消散,陸宴琛晃了晃神。

  告訴司機先回去,自己打車去了墓園。

  踩著青石草地漫步在黑暗中,最終停留在他奶奶的墓碑前。

  墓碑前多了一束不知道誰放上去的百合,不想扔掉陌生人的好意,抱著花束靠在碑身前,盯著天空中泛著月光的細密雨線,笑著閉上眼睛。

  他要去天上找他奶奶。

  --

  沈嫣然比剛開始被關起來時聽話不少,所以最近她已經不會被吊起來了,也從地下室搬了出來。

  如果光羞辱打她倒不至於讓她低頭,關鍵是受不了江展易施虐待般拿他的那些各種她沒見過的玩意折磨她。

  以前他沒日沒夜地想要從那漆黑狹小的地下室逃出去,希望她姐姐來接他,抱著她安慰她,可現在她改變想法了,不把江展易對她所做的一切加倍還回來,她絕不離開。

  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她要讓江展易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不得不承認她在江展易這裡學會了低頭,但低頭並不代表認輸,野獸潛伏在黑暗裡遠望獵物,不是害怕廝殺,而是在靜候一招致勝的時機。

  所以在昨天晚上給菜里下毒失敗後,沈嫣然咬著牙,任憑江展易怎麼虐辱她她都不肯說一個字。

  江展易氣的牙根痒痒,衝到花園掰了根木植兩指的樹幹進屋就虐她:

  「多久了!你到底能不能消停點!我說你怎么半夜守在餐廳等我吃飯,虧我心裡還感動的不行。」

  一邊說一邊拿木條抽她身上,鮮紅的血絲從白嫩的肌膚里冒出來,沈嫣然雙手都被拷在餐廳的桌子腳邊,想抹把額頭上冒出的虛汗又沒辦法,只能咬牙硬撐:「下次肯定毒死你!」

  「還有下次!?好好好!」

  江展易在餐桌踱步,憤怒的他解了手銬將人從餐桌座椅抱到酒櫃吧檯,將沈嫣然的兩隻腳分別拷在高腳凳腿上,開了瓶紅酒喝幾口,隨後將瓶口對著沈嫣然的唇瓣,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酒液盡數灌進她肚子裡。

  小肚子鼓起不小的幅度,江展易氣消了點,摸她肚皮輕笑:「給老公揣崽了吧?」

  沈嫣然掙扎著,差一點從吧檯上摔下去,江展易扶住她,用一根紅繩把她身子束縛在吧檯上。

  「老實點,給老公揣兩個小時的崽,下毒的老公不跟你計較。」

  沈嫣然呸了一口;「別老公老公的,噁心。」

  江展易若有所思:「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許再說老公噁心了?你又忘了。」

  沈嫣然本想再罵幾句,見江展易臉上微露出的滲人笑容,身體發顫,小幅度蜷縮身子:「為什麼露出這樣的笑,不是說好了再也不……」

  「可是你不乖,我能怎麼辦?總得讓你長點教訓是不是?」

  說著,江展易拿出以往折磨她的玩意走到她面前。

  沈嫣然脊背發涼,過去的三個月她是真的見識了那東西帶給人的痛苦,雙腿打顫,開口求饒:「我說錯了,你不噁心,不要用這個折磨我,展易哥……」

  江展易把東西又開到最大檔位,放入沈嫣然身體裡,笑道:「你不是不想進劇組嗎?那就不去了,我在家陪你。」

  江展易摸著她被汗水打濕的頭髮,拿小梳子給她扎了個以前她很喜歡的丸子頭,在臉頰上啄了一口,柔聲說:「先去工作了,兩個小時後回來。」

  敏感的身體受不住強烈的刺激,兩分鐘都能要了她的命,更別說兩個小時。

  沈嫣然駭得唇色發白,驚叫道:「江展易!江展易你回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江展易心裡冷笑,面上還是溫和:「乖,把酒含好了,讓那玩意伺候你,今天晚上就不做了好嗎。」

  關上餐廳的門,求饒聲還是能清晰地從屋裡透出來,江展易在門口呆了一會,企圖聽到什麼不尋常的東西,可沒到兩分鐘,裡面哭泣求饒就變成了惡語咒罵,恨不得用語言直接刺死他。

  江展易搖頭,去書房工作了。

  自從把沈嫣然綁來以後他就沒再接過新戲,看沈嫣然反抗的情緒,決定把才接沒多久的古裝劇也推掉。

  其實他也不是愛演戲,更不是享受被萬眾追捧的感覺,他只是覺得日子太過無聊才去做的,要不然他還得回家繼承家產,著實讓人煩惱。

  這幾個月,他先後投資了兩個電影,已經考慮好轉戰幕後。

  定了個鬧鐘,認真翻看著他投資的導演們發來的劇本,兩個小時一過,他伸了個懶腰走進餐廳,去看吧檯上不安分的壞小女人。

  沈嫣然躺在酒泊里渾身抽搐,意識早已經散。

  江展易把電源關掉,束縛的手腳和身體全部解開,抱進浴缸里給她洗澡。

  他在浴缸里打了一堆泡泡,又放了滿缸的花瓣,脫了衣服進浴缸抱著她,輕輕拍她的頭:

  「小女人就應該乖一點,玩玩泡泡撒撒嬌,幹嘛天天想著殺人呢?」

  江展易摟著她纖瘦的腰,親昵她的臉:「嫣然,喜不喜歡展易哥?」

  沈嫣然緊緊摟著他脖子,委屈巴巴地說:「喜歡……喜歡……」

  江展易不輕不重給了她一巴掌,又問了一遍喜歡不喜歡展易哥?」

  沈嫣然點頭:「喜歡……」

  「喜歡誰?」

  「喜歡……展易哥。」

  江展易嘆了口氣:「以後別再不聽話了行嗎?你乖一點,展易哥不會再欺負你,展易哥好好疼你。」

  沈嫣然貼著他寬闊的胸膛,木納地點頭:「嫣然以後乖乖的。」

  從那天晚上以後,沈嫣然似乎真的轉了性,她再也沒有任何企圖殺害江展易的行為,雖然被鎖在臥室里,但是會乖乖的等江展易下班回來,還會拿簡訊問問他「吃了嗎」,」什麼時候下班」之類的話語,搞得江展易仿佛置身蜜窖,工作時嘴角都能翹到天上去。

  心裡跟吃了蜜似的,每次下班時他都特意去甜品店給她買棒棒糖和布丁帶回家。

  但江展易也不是沒留個心眼,沈嫣然表現再乖,也沒解開她手上的手銬,後來怕她皮膚疼,放開束縛允許她在房子內活動,也會有五六個保鏢跟隨。

  不是江展易小題大做,畢竟沈嫣然那配得起奧斯卡的演技他是見識過的。

  「怎麼不吃飯了?阿姨做的菜不喜歡了嗎?」江展易一回來就關心的問。

  沈嫣然乖乖張嘴喝了口湯:「不是。」

  「以後不用阿姨做了,我給你做。」

  舀了個圓滾滾的小肉丸輕輕吹了吹,江展易遞到她嘴邊。

  清淡的肉香夾雜著冬瓜的香氣,本很開胃的一道菜,可沈嫣然聞著只覺得噁心。

  空蕩蕩的胃受了刺激,一下乾嘔出來。

  江展易驚慌失措,放下碗勺把人抱到洗手池,等人吐夠了餵他口水,著急道:「我叫醫生來看看。」

  沈嫣然搖頭,伸手夠桌子上的瓷碗:「不用,這個很好吃。」

  「不吃了,讓醫生來瞧瞧。」

  江展易把丸子湯推遠,拿手機聯繫醫生。

  醫生趕到,江展易急忙把人請上樓,跟他說臥室里的沈嫣然胃口不好,需不需要開點胃藥。

  醫生一開始也以為是胃病,給人診斷時心裡咯噔一下,抬頭看了看床上女人的臉,白軟的皮膚,淺棕色的眼仁,英挺的鼻樑,頭髮披下來快要到肩膀,雖說長著像個瓷娃娃,可她與江展易是……

  江展易怕沈嫣然是抑鬱性厭食,駭得心都已經提到嗓子眼,見此時醫生臉上奇怪的表情,更是著急。

  「到底怎麼回事?」

  「江總,這這這……病人這是……懷孕了。」

  「懷孕了。」

  江展易肩膀顫抖,震驚得連連後退,不小心撞灑了木桌上放著的已經沒了熱溫的冬瓜湯,湯汁淋透了他腿窩處的布料,快速暈染開來的湯水沒能吸引他的注意,驚喜地望著躺在床上的人,小心問:「嫣然,你聽見醫生說什麼了嗎?」

  沈嫣然臉色陰沉得厲害,後背好像鋪了層釘子板,扎得她從床上跳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醫生跟前拽著他的衣領咬牙道:「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懷孕?」

  「這……確實已經三周多了。」

  醫生猶豫著不敢再吭聲,沈嫣然奪過醫生肩上跨著的藥箱,大力把人推到一邊,打開藥箱把裡面所有的東西倒在地上,蹲在地上扒拉成堆的藥盒,臉色猙獰難看:「藥呢!」

  再次上前拽住醫生的衣領,把人按在地上臉對藥盒,陰狠地問:「哪個是打胎的?」

  身後一道黑影投下,沈嫣然被江展易一隻手提了起來,示意醫生出去,他把沈嫣然按在床上陰惻惻的盯著她。

  「你不喜歡我們的孩子?」

  沈嫣然忍不住笑:「他是個該死的孽障,哦,沒準還是個弱智或者是缺胳膊少腿的怪物。』

  「閉嘴!」江展易大力的刪了她一巴掌:「有你這樣當媽媽的嗎!」

  「江展易!我告訴你,這個孩子我不會生,別、再、這、樣、羞、辱、我。」

  沈嫣然死死盯著江展易,如果眼神能夠變成一把尖刀,她一定把江展易捅的千瘡百孔。

  江展易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心被傷了的人眼眶暗紅:「你前幾天那麼怪,都是裝的?」

  江展易臉上受傷的表情讓沈嫣然心中得到了快意:「你管我裝的還是什麼,你不是很喜歡?」

  「呵呵,喜歡啊,」江展易破涕為笑:「怎麼能不喜歡,我的小寶貝兒。」

  瘮人的冷笑讓沈嫣然的笑臉僵住,一陣陣的脊發涼讓她連連後退,就好像知道她即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一般,下意識扭過身沖向門口,卻在手握門把手那一刻被江展易狠狠踢了下腿窩。

  沈嫣然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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