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談條件

  左昱冷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我只是很不幸的遇到了一個可以利用動物來害人的怪物，不能證明我是一個失敗者。」

  左昱得意的笑了兩聲：「我死之前，還拉了兩個墊背的。如此，我左昱已經死而無憾了。」

  怪物？

  這是秦朝陽第二次聽到有人敢用這樣的字眼兒來形容他的洛千凰。

  洛千凰之前的變化令人心驚。

  可自從她清醒之後，已經忘記了當日在雁歸山駕馭動物傷人的事情。

  「怎麼秦大人？」

  左昱面色不善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一刀宰了我，替洛千凰那個賤人報仇血恨？」

  面對左昱的挑釁，秦朝陽動作優雅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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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離將一隻漂亮的小玉罈子遞到了自家主子的手中。

  秦朝陽接過小玉壇，慢慢揭去上面的蓋子。

  在左昱奇怪的目光中，他伸手從罈子里抓出白色顆粒狀的東西。

  待左昱看清壇中之物後，瞳孔驟然變大，竟然是鹽！

  秦朝陽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食鹽一點一點灑到左昱皮肉翻飛的傷口上。

  隨即，牢房中傳來左昱聲嘶力竭的大喊。

  傷口上灑鹽，是為酷刑之一。

  饒是左昱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壯漢的模樣，還是在酷刑的折磨下，盡失了儀態。

  左昱被折磨得就要斷氣，秦朝陽才收起折磨人的心思。

  他將裝有食鹽的小玉壇遞還到周離手中，問左昱：「滋味如何？」

  左昱冷汗直流，渾身發抖，他咬著牙怒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秦朝陽笑得極其無辜。

  「已經被折磨到這個地步，你還拼盡最後一口力氣在這苟延殘喘。」

  「這難道不是證明，你對生存有著莫大的渴望麼？」

  左昱怒道：「你以為我是貪生怕死之輩？」

  秦朝陽神色不變，「你掙扎到現在還不肯死，定是在等你的主子搭救於你。」

  左昱已經漸漸黯淡的眸光微微閃動。

  秦朝陽捕捉得及時，「看來我猜得並沒有錯，你在等待奇蹟的出現。」

  「但我忘了告訴你，段景珂已經失蹤，指望他來救你，還是別再浪費力氣。」

  左昱重哼一聲，未再多言。

  秦朝陽又道：「既然你主子已經將你視為棄子，你為什麼不考慮尋求自保？」

  「只要你肯將你主子的事情交代出來，我可以還你自由，放你離開。」

  「還我自由？放我離開？」左昱就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你糊弄三歲孩子呢？」

  秦朝陽道：「你肯將段景珂的真正來頭告訴我，我答應你的事，便絕不食言。」

  左昱哈哈大笑道：「看來，你已經被少爺逼到了沒有退路。」

  秦朝陽冷笑：「真正被逼到沒退路的那個人，是段景珂！」

  左昱挑釁道：「既然你這麼本事，又何必紆尊降貴的跑來求我？」

  周離怒斥，「左昱，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左昱滿臉的不在乎，「罰酒我已經吃得太多，不差秦大人接下來的那一杯！」

  見左昱一句關於段景珂的秘密都不肯交代，秦朝陽知道再與他周旋下去，也只是浪費更口水，毫無意義。

  就在秦朝陽派人對段景珂展開全城通緝時，消失了好些天的段景珂，主動踏進了悠然居的大門。

  面對以周離和蘇湛為首的一群忠心護衛，段景珂氣勢不減。

  「擺出這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式來迎接我，該不會被我的出場給嚇到了吧？」

  秦朝陽從眾護衛之中緩步走了出來，與孑然一身的段景珂四目相對。

  「今天以前，我以為你一隻躲在陰暗躲落中的過街老鼠，沒想到你居然敢出現。」

  「怎麼，害怕成為被圍捕的目標，急著跑來向我舉手投降？」

  秦朝陽的譏諷，並沒有讓段景珂生氣。

  相反的，他還自負滿滿的笑了兩聲。

  「若我有心想躲，即便你調動朝廷千軍萬馬，也未必尋得到我的下落。」

  「這樣說可能會打擊秦公子的自尊，但事實就是如此。」

  「我今天獨自一人來到這裡，目的只有一個，便是與秦公子談個條件。」

  秦朝陽問：「你有什麼資本和籌碼與我談條件？」

  段景珂說：「混元珠夠不夠？」

  秦朝陽眸光一閃，「你承認混元珠是你所偷了？」

  段景珂滿不在意道：「用偷這個字來形容不太恰當，我只是覺得那顆珠子有趣，才拿來玩玩。」

  周離、蘇湛以及趙晉見段景珂這麼厚顏無恥，一個個氣得摩拳擦掌，恨不能衝上來找他拼命。

  秦朝陽沖自己的下屬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不如說說，這個條件你想與我怎樣談？」

  段景珂也沒跟他多說廢話，「首先，你不要為難段飛雲！」

  「好歹也被我叫過幾天父親，我不希望他被我牽連，受你關押。」

  「他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單純的以為我是他離家多年，肯回來盡孝的好兒子。」

  秦朝陽冷笑：「還以為你不敢承認你就是一個冒牌貨，頂著別人的身份和面孔活著，有意義麼？」

  段景珂滿不在意道：「有沒有意義，是我的事情。」

  秦朝陽問：「真正的段景珂已經被你給殺了？」

  「並沒有！」

  段景珂說道：「不過既然你已經猜到我是個假冒的，不防告訴你，真正的段景珂已經在我頂替他身份來到江州之前死掉了。」

  「我與他有萍水相逢之交，當時他感染惡疾，患了重病。」

  「臨終前囑託我，若是方便，來江州給他爹報個喪訊。」

  「我並未想過頂替他的身份。」

  「後來聽人說，段飛雲與段景珂長年分離，且家中只有段景珂一個獨生子。」

  「於是我心生惻隱，便易容成段景珂的模樣，來到江州，代他向段飛雲盡幾天孝。」

  「至於你的混元珠……」

  段景珂說了一句令在場眾人氣結的話：「真的只是無聊之時，順手牽羊的一個小玩意兒。」

  若非秦朝陽修養夠好，早就抬起一腳，將這個該死的段景珂踢飛了。

  他強自按捺住心底的怒火，沉聲問：「知水縣怪老頭家的那場大火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