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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酷刑加身

2024-09-19 12:35:59 作者: 元寶兒

  秦朝陽又說:「我已經讓人去安撫關家二老,並為她安排了一場風光葬禮。」

  「關姑娘在天有靈,定會含笑九泉,絕不留下任何遺憾。」

  饒是秦朝陽已經盡力將這個不幸的消息說得委婉,還是沒能阻擋得了洛千凰的哭聲。

  

  從小到大,秦朝陽從沒因為什麼人離世這樣難過。

  可是現在,他希望關幽幽活過來。

  只有她活過來,他的洛洛才不會這樣歇斯底里,才不會這樣悲傷難過。

  看著如此絕望的洛洛,秦朝陽唯一能做的,便是將她攬進自己懷裡,拍撫著她不斷抖動的身軀。

  許是悲傷過度,洛千凰最終哭昏了過去。

  秦朝陽心疼不已,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胸前,餵她喝了幾口水,才又將人給弄醒了過來。

  就這麼反反覆覆折騰了好幾次,洛千凰哭到力氣用光。

  她軟軟的靠在秦朝陽懷裡,任淚水不斷湧出眼眶。

  看著這樣的洛千凰,秦朝陽心中酸楚難耐,卻找不到安慰的話語來化解她絕望的悲傷。

  哭了良久,洛千凰才啞聲說:「她是為了救我才死掉的。」

  秦朝陽點頭:「她是個勇敢又值得敬佩的好姑娘。」

  洛千凰說:「再過一陣子,她就要與趙寶意成親了。」

  秦朝陽哄道:「若有來生,她會找到比趙寶意更好的男人。」

  洛千凰忽然說:「是左昱想要殺我。」

  聽她提到左昱兩個字,秦朝陽下意識地將她抱得更緊。

  「洛洛,你放心,無論是誰,膽敢傷害到你,我必讓此人用命來償。」

  洛千凰哭著問:「你會替我報仇吧?」

  秦朝陽鄭重點頭,「一定會。」

  待洛千凰情緒慢慢平復,秦朝陽試探地問:「洛洛,你可還記得昏迷前發生過什麼事?」

  洛千凰不解地看向秦朝陽,「發生了什麼?」

  她懵懂又無辜的目光,絲毫看不出說謊的跡象。

  難道真如周離所說,洛千凰是一個怪物?

  當時她雙瞳血紅,六親不認,如邪神降世般在喉間發出兩道不同的聲音。

  其中一道是洛千凰本來,而另一道聲音低沉陌生,與洛千凰嬌脆的嗓音判若兩人。

  秦朝陽並不是無神論者,也聽聞過許多光怪陸離的神奇事件。

  他知道這世上有一類人,生來便有雙重或多重人格。

  洛千凰也許就是這類人中的其中一個,當她受到刺激時,會激發出第二重人格的出現。

  當情緒平穩後,那段記憶便會消失。

  所以,他的洛洛只是受激患病了,與怪物二字搭不上關係。

  面結洛千凰渴求的眼神,秦朝陽揉了揉她的髮絲,「我只是太擔心你了才會發此一問。好好休息,後面的事情,我會解決。」

  有了趙晉提供有情報,秦朝陽毫不猶豫地派人直闖段府,正式捉拿段景珂歸案。

  當周離和蘇湛帶人風風火火闖進段家大門準備拿人時,卻被告知,段景珂已經連續多日未歸,不知下落何處。

  按照洛千凰提供的消息,眾人直奔段景珂的書房,找到書案上的機關。

  扭開一看,裡面果然放著一隻綠色的藥瓶。

  經過測試,瓶中的藥粉被灑入空中,吸入者在一刻鐘的時間內沒有意識。

  清醒之後,也對那段時間沒有記憶。

  藥粉殘留的味道與秦朝陽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秦朝陽斷定,段景珂便是偷走混元珠的罪魁禍首,只是連續多日不曾回府的他,仍下落不明。

  看著跪在地上一臉懵懂無知的段飛雲。

  秦朝陽負著雙手,在他面前來回走了兩圈,才定下腳步問:「你真的不知段景珂去了何處?」

  段飛雲面色驚惶,「犬子做錯了何事,要秦大人如此興師動眾人捉拿於他?」

  秦朝陽蹙緊眉頭,「你是否確定,現在的段景珂,是你段家的親生兒子?」

  段飛雲大吃一驚:「秦大人此言何意?」

  秦朝陽見他不像在自己面前假,便將趙晉之前調查到的情況,事無巨細的與他說了一遍。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段飛雲已經傻掉了。

  「秦大人的意思是說,犬子是被人假冒的?這怎麼可能?秦大人會不會哪裡搞錯了?」

  秦朝陽懶得跟他繼續多費唇舌,「你與他在一起生活這麼久,就從未發現他身上有許多與從前不同的疑點?」

  段飛雲快要急哭了,「不瞞秦大人,犬子自九歲之後,便被下官送到軍隊中歷練。」

  「這些年他隨軍四處奔走,今年六月初,才以盡孝的名義,回到下官身邊。」

  秦朝陽問:「在你的記憶中,段景珂的手指可曾受過傷?」

  段飛雲忙不迭點頭,「沒錯沒錯,犬指為了救人傷了三根手指,去年他隨軍途經江州時,曾回府探望,我當時還請了郎中想辦法為他治療傷疾。」

  秦朝陽說:「近日與你朝夕相處的段景珂,十根手指皆完好無缺。」

  無視段飛雲吃驚的臉色,秦朝陽道:「不管之前住在你府里的段景珂是不是你的兒子,他膽敢對帝族聖物生覬覦心,已經觸犯了國法,不容姑息。至於你……」

  秦朝陽道:「在沒有查清楚你與段景珂是否有勾結之前,只能委屈於你,暫時囚禁於悠然居等候調查吧。」

  段飛雲被關之後,秦朝陽首次踏進關押左昱的牢房。

  左昱目前的情況非常糟糕。

  全身多處骨折,被蛇咬到傷口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已經開始發炎潰爛流膿。

  說左昱已經死了,他還吊著最後一口氣。

  可若說左昱活著,已經與一個死人無異。

  秦朝陽命人將牢房打開,面無冷峻地走進牢房。

  像只螻蟻一樣狼狽的趴在冰冷地面上的左昱,慢慢抬頭。

  嘴邊還勾出一道猙獰的笑容:「秦大人這是來看我笑話的麼?」

  秦朝陽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如果可以,他很想立刻奪走此人的性命。

  現在還讓他在這裡苟延殘喘,是因為這個左昱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左昱。」

  秦朝陽低沉好聽的聲音在陰暗的牢房中響起。

  「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下場很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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