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馮淵的愛慕

  「這……這是？」看著丹藥馮淵一臉懵逼。

  薛蟠道：「這是亂世……咳咳……這是十全亂補丹！

  是長安城裡最著名的太醫姚倪命採集十味珍貴藥材，又淬天地之靈氣，取日月之精華，煉了九九八十一天才練出來的一丸丹藥。

  這十全亂補丹雖然不能白骨生肌使人起死回生，卻是補血補氣補原神、一切皆可補的滋補聖品，是專門供給天家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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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緣巧合，我正好得了這一顆！也算是這十全亂補丹和賢弟你有緣，我今日見你神情萎靡，想是身子有些虧空，這顆丹藥就算是大哥送給你的見面禮了！」

  馮淵一聽這藥丸竟然如此珍貴哪裡肯收？

  薛蟠只得軟硬兼施，又說自己身子骨好，吃了這個反而補得過了，又威脅若不收下他馮淵便是個言而無信之人，薛蟠最不屑於跟這等人打交道。

  馮淵無法拒絕，只得千恩萬謝的收了，而後將這顆「十全亂補丹」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吹跑了一般。

  薛蟠卻說道：「還愣著做什麼？吃啊！你倒是吃啊！這是你和這顆丹藥的緣分！」

  「大哥，你對小弟……小弟無以為報，情願，情願……」馮淵的聲音又一次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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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窩草！

  薛蟠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情況？

  馮淵在遇到香菱之前是個「人品風流、酷愛男風、最厭女子」的，看到被拐子拐賣的香菱後，一改素日作風，執意要從拐子手中買下香菱，並立誓再不交結男子，也不再娶第二個女子。

  難道，這是娶香菱不成自己又變彎了？

  這個時代同性戀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相反，在士紳階層卻是一種風雅。

  紅樓夢原著中光是寫到有這種「雅好」的就有賈珍、賈璉、薛蟠，寧國府中的賈蓉賈薔兩個也有著特殊關係。

  甚至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賈寶玉都和秦鍾、蔣玉菡之間不清不楚，雖然寫得很隱晦，但是懂的都懂。

  雖然薛蟠本尊也是個男女通吃的，可現在這個穿越者薛蟠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直男啊！

  他可受不了一個風流俊俏的公子哥兒天天追著自己屁股後面對自己暗送秋波。

  因嗽了一聲說道：「賢弟，還看著我做什麼？該吃藥了！」

  馮淵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好，我這就吃！」

  說著將亂世美顏丹丟進嘴裡，也不用水送服，直接一揚脖兒就順了下去。

  「怎麼樣？感覺怎麼樣？」雖然知道這種丹藥不會有立竿見影的效果，薛蟠還是忍不住問道。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效果，馮淵笑道：「果然是神醫炮製的靈藥，小弟只覺得神清氣爽！」

  「好，好！那就好！賢弟，你年紀輕輕的，可要注意保養身子啊！」薛蟠在馮淵的肩膀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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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大哥關心，大哥也要注意身子……」馮淵答道。

  薛蟠嚇得忙縮回了手，這算是石錘了，馮淵果然彎了……這種情緒值到底該不該榨取呢？

  薛蟠忍不住一聲嘆息：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

  正這時來壽回來了，帶著幾個醉仙樓的夥計拎著食盒和酒。

  薛蟠便對馮淵道：「賢弟，這銀子，依我之見還是先給楊大人送了去，免得總惦記著這件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馮淵道：「到底還是大哥想得周全，等我陪大哥吃完了酒就去縣衙！」

  薛蟠道：「哎！這種小事哪裡需要賢弟親自跑一趟？」

  說著便對來壽說道：「來壽！你帶上幾個人，拿著這二百兩銀子去縣衙交給楊大人，就說是你馮淵大爺捐給縣衙的！」

  來壽答應一聲去了，酒菜也布置好了，薛馮二人面對面坐了。

  馮淵又是斟酒又是夾菜，果然將薛蟠如大哥一般尊重。

  幾杯酒下肚，馮淵忍不住問道：「大哥，小弟冒昧問一句，你有什麼事要求楊知縣？

  小弟沒有別的意思，大哥事事都替小弟著想，小弟無以為報，也想替大哥分擔一些事情。

  雖然我無德無能，就算能賣把子力氣，也不枉大哥對小弟的照顧……」

  薛蟠哈哈一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賢弟不是外人，我也不怕你笑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想必賢弟也知道，我家裡有幾處產業。因這些年家父亡故，我又疏於管理，那些個莊頭、掌柜們難免就動起了些歪心思。

  今次我便是想求楊大人出個面幫我鎮鎮場子，我要給這些混帳東西一個教訓，讓他們長長記性才好。」

  聽到是這種家務事馮淵不禁有些失望，畢竟這種事他也不太好幫忙。

  可轉念一想又說道：「大哥，小弟沒有別的本事，倒也念過幾年的書，也能寫會算，大哥若不嫌棄，小弟也可以幫你算算帳目，不知大哥……」

  話未說完，卻見薛蟠正以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看著自己。

  馮淵也不禁臉上一熱，嗽了一聲說道：「大哥，小弟以前確實有些不成器，都因父母早喪，小弟又貪圖享樂不務正業，因而將好好的一份家業敗得如此凋零。

  不過大哥放心，小弟若是給大哥幫手，肯定認真仔細，不出半點岔子！」

  薛蟠哈哈一笑道：「賢弟誤會了，我不是信不過你，只是你說得晚了些，我已經將那些個帳目都總得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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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蟠又說道：「其實賢弟也不用老為了自己的過去愧疚，想來你也知道，我以前也是個貪玩不務正業的。

  不過咱們還年輕，只要現在幡然悔悟，回頭是岸，還有大好的年華等著我們糟蹋呢！

  賢弟，大哥希望你也能振作起來，往後不要沉迷於男風，沉下心來做出些事業！

  再過上三兩年娶上一房賢內助，生幾個大胖兒子，給你馮家延續香火，再振興馮家才是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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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馮淵已經聽出了薛蟠的弦外之音了。

  不過沒一會兒馮淵又釋然了，舉起酒杯笑道：「大哥教訓的是，馮淵謹記在心！」

  薛蟠卻靈機一動：「不過賢弟若真有這個意思，也可以幫我管管帳目！

  實不相瞞，我是真對府上這些個老奴才們失望至極了，需要有個我信得過的人來幫我！

  當然，若是賢弟覺得屈才了，想自己做出一番事業來，大哥也鼎力支持！」

  「既然大哥信得過小弟，小弟甘願替大哥效犬馬之勞！」

  馮淵又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雖然薛蟠現在好像看不上自己，可馮淵相信，只要肯下功夫，沒有掰不彎的直男！

  更何況薛蟠以前也有龍陽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