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殘缺的古老意志

  鍾為一下子將將近九成的法力釋放了出去，雷蛇矛釋放的能量撞擊天空，這是鍾為頭一次動用這麼大的力量。他平時鬥法，根本不敢這樣，萬一沒有擊中，自己就是那案板上的魚肉。

  雷蛇矛給力的很，而且鍾為後來發現這根長矛在自己的識海中能夠吸收七星雲的雲氣提升自己，甚至有一次還隱隱的發現矛身之上，有星光突然閃現一下，所以鍾為自從發現這個現象以後，將雷蛇矛調整到七星雲很近的地方，讓星雲能夠隨時籠罩著他。

  在鍾為催動的法力耗盡之前，雷蛇會不停的攻擊，一望無際土黃色的天空之中，一條獨角銀蛇來回騰舞翻飛，轟隆轟隆的響動，不絕於耳。

  停，停下吧，一個蒼老衰弱的聲音在四周響起，鍾為的行動終於有回音了。

  鍾為並沒有停下雷蛇矛的攻擊，這是他想了將近七八天的最後一個辦法，既然自己是被帶到這個環境的，那麼必然有帶自己過來的人，當然，也可能不是人。

  現在聽到回音，那麼就說明這個辦法奏效了。七星雲在周身浮現，金閃閃的兵符來回上下翻動，他把最後一成法力儲備也調用起來，作出一個大幹一場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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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那個聲音，顯得更衰弱了，在鍾為面前也出現了一個薄如煙霧的身形。一個禿的只剩十幾根頭髮的矮小老頭，臉上的皺紋的堆堆，深邃的像是古樹皮那種深深的裂痕。嘴巴里就剩下面有兩顆牙齒，殘留手指的枯瘦手臂和一條瘸腿，出現在鍾為面前。

  老頭顫抖的手微微往上抬了抬：年輕人，停手吧，我受不了了。

  鍾為看著這個衣衫襤褸疲弱不堪的老頭子，並沒有被他的表象所困擾，現在是自己被困住了，他能隨時出現在這裡，比我可是強多了。

  於是鍾為作出一副無所謂的冷酷表情：怎樣？你是什麼人，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說著還微微的激發了一下法力。

  慢來慢來，年輕人，先莫要動手，聽我一言。說著，就這麼癱坐在虛空之中。鍾為怕他耍花樣，盔甲也浮現周身，給自己也打打氣。

  老頭子緩緩的說道：我，我也記不得我有沒有名字了，太久了。如果非要說個名字的話，你也可以叫我蒼天。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至少也存在了幾十億年了。

  鍾為冷冷一哼，這牛逼吹的，幾十億年，傳說中的盤古都沒有這麼歲數大。

  老頭看著鍾為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話他不相信，就說道：年輕人你知道世界位面是怎麼形成的嗎？

  說起這個，其實鍾為在上小學時候就思考過，那時候覺得盤古開天闢地是不可信的事兒，因為盤古的出生地蛋殼沒有來源，所以他從來不相信盤古開天闢地的說法。

  老頭繼續說道：世界的形成說起來非常複雜，用簡單的話來說，所有的世界都是能量體的堆積形式，世界裡的生物，物品同樣都是。空曠的虛空之中，本來是什麼都不存在，但是沒有誰知道為什麼會產生能量，也就是你們傳說中的混沌。

  在能量的碰撞下，產生了不同的聚體，聚體之間又經過漫長歲月的碰撞和同化，產生不同的世界或者說位面更為準確一點。有些能量緊密堆積在一起，慢慢的融合，就產生了你們口中的星球，星球上豐富的能量，又逐漸演化出了各種各樣的生命和物質。

  鍾為知道，整個世界，其實都是元素構成的，包括人類這種特殊的碳基搭配。於是默不作聲繼續聽他講下去。

  界面是能量組成的，而且是由不同比例數量和種類聚合的，而能量又會游離在外與其他能量團接觸和融合。能量強大的能量團，久而久之產生了吞併其他能量團的意識，而我就是能量意識之一。

  你們人類需要爭奪資源，世界和位面也同樣需要，所以這才會有界面之爭，不過這一切，都是為了保存自己，而戰爭就成了取得資源的最主要的手段。

  鍾為抬頭：你說的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把我弄來這裡的吧？你要怎樣直說吧。

  是，是我把你帶來的，我也是巧合的遇上了你，我是這片界面的殘存意識，這個界面已經只剩這些黃沙了。

  本來我大概還能存在幾十萬年，但是和我最相近的黃天位面的意識，引導界內的生命開啟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他吸收了大量的生命能量，借著能量儲備，侵蝕了我的位面生機，這裡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而且逐漸在衰退，可能不久的將來，這裡整個都不存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完全吞噬掉。

  那你的意思是？鍾為聽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對他說的世界和界面的變化也有自己的理解和推測，現在主要是要知道這個老頭子的想法是什麼？

  老頭好像氣力不支的樣子，在那兒呈現出一副虛弱的狀態，但是一個位面的意識，是整個界面全部能量的顯化，又怎麼會和凡人老頭一樣，鍾為心裡呵呵一笑，看你怎麼說。

  老頭兒繼續說道：我的日子不多了，我不甘心黃天侵蝕我的意志，我一直在尋找有緣人，希望能讓他快速的成長起來，像我興盛時期那些虛空神魔一樣，抬手可以打碎星辰，替我復仇，咳咳咳，不然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老頭兒痛哭流涕，大放悲聲。

  鍾為問他，這就是你找我來的原因？

  老頭兒趕忙點點頭，是啊，你獲得了我的殘存能量就能快速的成長起來，我就不會白白的犧牲了，我不甘心啊。

  那我該怎麼做呢？鍾為問道。

  你不用擔心，你只要敞開你的心神接受我的力量，別的就不需要了。我的力量是木系的，很溫和的，你完全可以放心。老頭說完，怕鍾為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

  鍾為看著這個老頭兒，他到底是在打自己的什麼主意呢？如果說，任何事情一句有緣就能解釋的通，彩票咋自己從沒中過大獎呢？

  【作者看著鍾為笑笑：大獎，汝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