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一指戳死,聖女之謎
2024-09-19 01:50:47
作者: 陳家有虎
「二小姐,你跟葉君鋒如此淫亂荒唐,你不害臊嗎?」曹天雲盯著陳婉清。
陳婉清急了:「我們跟葉先生是清白的!」
「誰信?」曹天雲怪笑。
葉君鋒挺身而出:「不必跟這姓曹的多費嘴舌!」
曹天雲滿臉冰霜地道:「姓葉的,小雜種,上次被你用焚字訣陰了一把,這次我看你還有什麼旁門伎倆,等我把你雙手雙足斬了,帶你回去領功!!」
黃芝毓眼露殺機,突然拔劍,直刺曹天雲後背。
曹天雲狂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了一條九節鞭,唰地一揮,便纏住了黃芝毓的劍。
他嘴中念念有詞,喝了一聲疾。
吱吱吱。
那九節鞭上竟閃過一陣閃電火花。
黃芝毓哎喲一聲痛叫,手上一陣觸電般的劇痛和痙攣,不得不鬆手,劍脫落掉地。
曹天雲一掌直劈黃芝毓腦門。
葉君鋒搶身而上,猛抓曹天雲咽喉。
曹天雲見狀不好,轉而揮鞭直劈葉君鋒,暴喝道:「急急如律令,雷公在上,策!」
那九節鞭噼里啪啦地爆發出陣陣耀目的電光。
葉君鋒暫避鋒芒,左躲右閃。
啪啪啪!
曹天雲運鞭如神,連翻擊打,每打中一處地方,那地方立刻便變得焦黑化灰。
葉君鋒心下一凜:「是北茅的五雷鞭。」
「躲!繼續給我躲!我看你躲得什麼時候?」曹天雲狂笑著,那鞭子瘋狂揮舞,幾乎要卷出一陣閃電狂風。
不一會兒。
整個房子都被閃電擊得紛紛爆裂,一片狼藉。
眾女嚇得紛紛趴倒。
葉君鋒耐心漸失,眼中閃過一抹寒芒,雙手翻飛作印,嘴中口念道訣。
旋即。
一指遞出!!
「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雷電之術!!」葉君鋒一聲長嘯。
轟嚓。
指尖上。
粗大的雷電匯聚而成。
然後狠狠的釋放。
如同雷射射線,唰地貫穿而出,夾帶著摧毀一切的威力。
朝著曹天雲閃去。
「什麼!!」曹天雲瞳孔驟地收縮,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驚恐道:「《天雷指》!」
下一秒。
咻。
那雷電射線,擊穿了曹天雲的左邊胸膛。
「啊。」慘叫聲響起。
曹天雲應聲倒地。
整個左胸膛都被燒焦了。
只剩下一個大窟窿,連鮮血都沒流出,仿佛被蒸乾。
他奄奄一息,渾身抽搐。
「不可能……不可能的……」曹天雲眼中不是流露出對死亡的恐懼,而是流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北茅三大絕學之一,非真傳弟子絕不能傳授,你……你怎會此術?」
葉君鋒面無表情,舉掌欲殺。
曹天雲一咬牙,奮盡全身力氣,一撲而起,想要破窗逃亡!
哪料一道黑影掠過。
曹天雲砰嗒再次栽倒,他死死地捂著喉嚨,鮮血不停地從十指縫隙流出,最後頭一歪,死了,雙手鬆開,喉嚨上赫赫然有一道深深的貓爪痕!
「喵~」一隻渾身墨金色的小貓站在窗台上冷冷地俯視著曹天雲的屍體。
葉君鋒上前拍了拍麒麟貓小黑炭的腦瓜:「幹得好。」
麒麟貓晃動著尾巴,打了個哈欠,像是幹了一件再輕鬆不過的小事。
葉君鋒回身道:「婉清小姐,正所謂師出有名,你能不能跟我一塊去,揭穿你爺爺的真面目,這樣我殺他才有正當理由!」
陳婉清鼓起勇氣:「好!我也不怕家醜外揚,只求給我大姐討個公道。」
葉君鋒點點頭,對黃芝毓道:「黃長老,勞你留下,看護一下我未婚妻和我侍女。」
黃芝毓自知實力不足以應付訂婚禮上的大場面,便道:「行。」
「我進房換件衣服。」葉君鋒快步走進了房間。
他把門反鎖起來。
低聲傳喚道:
「陳太龍。」
唰。
一個黑衣人從昏暗角落裡緩緩浮現。
正是人稱不敗軍長的陳太龍,也是影子軍團的總軍長,鎮北王陳逍遙的二弟,老鎮北王陳祿山的次子!
「大人?」陳太龍緩緩下跪。
葉君鋒昂首,神色冷傲:「這次行動,你跟著去!」
陳太龍臉色微變,卻不敢有任何遲疑:「是!」
葉君鋒沉聲道:「這對你來說是一次考驗!如有必要,我要你手刃你父親陳祿山,你做不做得到!」
陳太龍斷然道:「我有多重身份,是國之重將,是燕營戰士,是不敗軍長,是陳逍遙之弟,是陳祿山之子,但在這些身份的最前面,永遠是大人您的僕人!」
他深呼吸道:
「您的話,我永遠視為高於一切的命令,我執行到底!哪怕弒父!」
葉君鋒拂袖道:「用行動證明給我看!」
「是!」陳太龍眼中已閃過一抹決意。
「退下。」葉君鋒擺擺手。
陳太龍這才化作陰影,悄然退去。
葉君鋒換好了西裝,出了房,這才領著梁柏松、陳婉清二人下了樓,上了徐崇政的悍馬軍車,便往凱旋大酒店趕!
一路上,隨處可見紫旗飄揚,那旗子上寫滿了敬語——「歡迎無垢聖女蒞臨鳳陽城」、「偉大的無垢聖女,請賜予我們祝福」、「歌頌聖女大人,追隨聖女大人」。
甚至有大批信徒在街上遊行吶喊,狂熱之態,讓人咂舌。
葉君鋒暗暗忌憚:「這無垢聖女儼然就是宗教領袖,其個人魅力竟如此龐大?真不知有什麼過人之處。」
半小時後。
一行四人來到了凱旋大酒店。
只見車水馬龍,賓客如雲。
陳祿山這是下了重本,能邀請的都邀請了,廣聚南域的精英豪強!!
官面的、商界的、江湖的、戰區的很多大人物都應邀而來!
十分隆重浩大。
在這裡鬧事,那基本就要得罪南域一半的精英階層。
梁柏松未曾見過如此大場面,不由臉色蒼白,有些怯場。
葉君鋒沉吟道:「你們從正門進去,別輕舉妄動,我從後門潛進去先找到冰怡再說。」
陳婉清擔憂道:「葉先生,請小心。」
葉君鋒唰地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黑影潛入了酒店裡,逐間逐間房搜查。
與此同時,在二樓的一個化妝間裡,梁冰怡坐在鏡子前,恍若失神,表情糾結。
她緩緩地從柜子里取出了一個藥瓶,玻璃制的,可以清晰看見瓶中裝著一粒粒黃色丹藥。
她盯著這藥瓶良久,顫顫巍巍地從中倒出來一顆,作勢要服。
「那是什麼藥?」突然,背後響起了一個男人聲音。
梁冰怡嚇了一跳,回身望去,卻登時震驚了!
來人,正是葉君鋒。
她急忙把藥倒回瓶里,將藥瓶放回柜子里:「君鋒,你……你來做什麼?」
葉君鋒卻奪步上前,強行把那藥瓶奪了過來。
「幹嘛~還我!」梁冰怡生氣地拽著他。
葉君鋒卻不管不理,打開了瓶子,聞了聞,臉色劇變:「真的是催春丹!你為什麼服這種東西?」語氣已經帶著嚴厲。
梁冰怡羞惱道:「我嫌自己不夠騷不夠浪,就想服用這種丹藥,你管得著嗎?」
葉君鋒大怒,啪地將這瓶藥摔了個粉碎:「你知道這種藥有什麼後遺症副作用嗎?」
「那是我的事。」梁冰怡倔強地道:「我就喜歡獻媚,我就喜歡討好陳祿山那七老八十的老不死,怎樣?」
葉君鋒臉上變幻不定:「你當真甘願給陳祿山糟蹋?」
「反正能讓我當上王妃,怎樣都行。」梁冰怡咬唇道:「葉君鋒,我說過,我要你仰望我,我要你為拒絕;了我的告白而付出沉痛代價!」
葉君鋒皺眉道:「你想藉此氣我?我已經厭倦了你這種把戲,你能不能別胡鬧了?」
「我非要!」梁冰怡惡狠狠地道。
葉君鋒沉默。
氣氛漸漸有些發冷。
「好!」葉君鋒口吻極重:「冰怡,我現在轉身就走,我出了這個房間,那從此以後,我就當沒了梁冰怡你這個青梅竹馬!以後你是生是死,是貴是賤,我絕不看一眼!我永遠也不再理你!」
他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
把話說絕了。
旋即。
依然轉身。
大邁步,要離開。
梁冰怡卻整個人呆在原地,葉君鋒字字句句像是鐵錘似的砸在她胸口,讓她難以接受。
她看得出來了。
葉君鋒這不是開玩笑。
這一別,便永遠是陌路人,再見面也毫無關係可言!
一瞬間。
梁冰怡心中惶恐、不安、害怕、焦急。
「君鋒!!」她哭著追了上去,死死地拽著葉君鋒胳膊:「別……你別走。」
態度終於是軟下來了。
葉君鋒冷漠地看著她。
「嗚嗚嗚~」梁冰怡撲在他懷裡,放聲大哭:「人家只是想氣氣你,讓你多在乎一下人家而已,我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會弄得如此難以收拾。」
連日來,她受過的委屈、苦楚通通在剎那間爆發出來了:
「那催春丹,是陳祿山逼我服用的,每個供他享用的女人都必須吃,必須夠淫蕩夠邪騷,他才滿意,我……我根本不想吃。」
她抽泣著。
楚楚可憐。
淚水,打濕了葉君鋒前胸。
「君鋒,我好害怕,我不想嫁給那老不死……他會把我像是母豬似的圈養著的,我會生不如死的,嗚嗚嗚嗚……」
葉君鋒輕嘆著,動容了,她畢竟是自己青梅竹馬,二十幾年感情是真摯的。
「我讓你安分些,你卻非要這麼胡鬧。」他忍不住訓了兩句:「先是謝景龍,然後是韓長峰,現在又是陳祿山。」
「誰叫你……誰叫你這麼偏心!」梁冰怡淚水止不住地流,咬唇流血:「你眼中就只有張瑩雪那賤人,你對我連噓寒問暖都不願意,你明知我從小到大都喜歡你的,你明知的!」
她說得聲嘶力竭。
眼眶兒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