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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你一定要和張毓晚結婚嗎?

2024-09-19 01:27:22 作者: 博爾赫斯

  趙峯琛美其名曰回來給徽儀上藥,雖然最後也太想折磨她,可該有的,趙峯琛一樣也沒落下。

  第二日早晨起來,趙峯琛已經又不在身旁了。

  徽儀揉了揉酸痛的腰,準備下樓。

  剛走到客廳,就看見一個身穿洋裙精緻捲髮的女孩。

  「嫂子,早上好啊。」

  是趙瑾雲。

  她怎麼來了?竟然還叫她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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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和張毓晚一樣對她很是厭惡嗎?

  看徽儀有些怔愣,趙瑾雲站起身跑到了徽儀的身旁,拉住她的手。

  「嫂子,我二哥說,你一個人在家會害怕,所以讓我來陪你。」

  趙瑾雲突然的熱情溫柔讓徽儀很不能適應,但她還是有禮貌地點點頭。

  今天是禮拜日,徽儀休息。

  趙瑾雲一改往日的囂張跋扈,像是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徽儀後面說個不停。

  徽儀還是第一次知道,趙瑾雲竟然如此善言。

  「嫂子,過去是我不懂事,我聽信了張毓晚的讒言,錯怪了你,今後,我們能不能重新來過?」

  趙瑾雲拽著自己的裙擺,低著頭,一副真誠卻又害怕的模樣。

  徽儀見此,沉默了半晌。

  趙瑾雲雖然對她出言不遜,卻也沒有做過實質性的傷害她的事情,她年紀也小。

  自己馬上就要走了,她倒沒有那麼想抓著這些不放。

  見徽儀不說話,趙瑾雲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她正在想該如何進一步求取徽儀原諒的時候。

  徽儀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就將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吧。」

  在此時的趙瑾雲眼中,徽儀的身後都仿佛籠罩了一層光芒,她激動地連忙抱住徽儀的腰。

  徽儀一愣,接著笑了笑。

  這一家的兄妹二人還真像。

  趙瑾雲抱得太緊了,將徽儀衣服兜子裡的藥瓶不小心擠了出去。

  是趙峯琛勒令她必須帶在身上的那瓶德國避孕藥。

  趙瑾雲先她一步將那藥品撿了起來。

  徽儀連忙將她搶過來,重新揣回兜中。

  讓人看見自己吃避孕藥已經是很羞恥的事情了,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丈夫的妹妹。

  可趙瑾雲卻有些不解。

  她在留學期間選修過德語作為第二外語進行學習。

  所以是認識上面的字的。

  這款助孕的藥物可是一瓶難求,對女性身體很好,也適合孕婦吃。

  不過,小嫂嫂為什麼這麼緊張?

  怕她搶藥吃不成?

  趙瑾雲倒沒多想。

  這個小插曲後,接下來的一整天,徽儀和趙瑾雲就像平常女孩姐妹一樣,聊天逛街。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這一整天彼此熟絡親昵了不少,趙瑾雲就是個沒什麼心機的小孩,很容易被別人的三言兩語哄騙,又是個愛義憤填膺的人。

  「誒,我二哥真是笨,嫂子你這麼好,還非要娶張毓晚那麼一個心機頗深的女人。」

  徽儀聽見這話沒什麼表情,只是睫毛微微顫動兩下。

  「你知道我二哥為什麼一定要娶她嗎?」趙瑾雲突然湊過來,小聲說道。

  徽儀有些疑惑。

  不是傳言中已經說清楚了,少帥和張叄小姐年少時一見鍾情,後張叄小姐出國留學,二人之間虐愛情深。

  少帥苦等張叄,為了她一直留存正妻的位置,只為等心愛之人留學歸來。

  而徽儀倒是成了家族政治聯姻的犧牲品,在這場三個人之間的情感糾紛中,她甚至排不上號,眾人都不願意提起她。

  徽儀覺得有些心酸,但還是回答了趙瑾雲。

  「我聽說他們當年在李部長家的宴會上一見鍾情,少帥苦苦追求了她三年……」

  「聽她吹牛皮吧。」趙瑾雲打斷了徽儀的話。

  徽儀:「什麼?」

  「我二哥怎麼可能苦苦追求她三年?真是笑話。」

  徽儀有些驚訝,想不到這件事情,竟然還有反轉八卦?

  也許是女人天生的好奇心使然,徽儀眼睛微亮,詢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二哥從來沒有追求過她,當年雖然我年紀尚小,但那場宴會是我和二哥一起出席的。」

  「張叄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我二哥,但當時我二哥對她根本不感興趣,她將我二哥堵在角落裡,亂碰,我二哥一杯紅酒直接潑在了她身上。」

  「啊?」

  徽儀很驚訝,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可是,張毓晚明明和趙峯琛很恩愛啊。

  「我二哥當初剛回來的時候,為人很謹慎,更是不近女色。」

  「張毓晚幾次三番和他故意鬧出緋聞,她當初為了擠進奉京的上流社會,和我做朋友,甜言蜜語的哄著我,現在想想,可真噁心。」

  「只不過,後來,也不知道二哥是不是中了她的迷魂湯。」

  「竟然主動回應起了她的示好……」

  「等等,好蹊蹺啊。」

  趙瑾雲在那頭一直說著。

  徽儀在那裡不斷消化她的話。

  在奉京名媛圈裡,由於她不算擅長籠絡關係,所以和名媛們不算熟絡,自然也都不太知道這些八卦消息。

  「什麼蹊蹺了?」

  「我二哥那年就和變了個人似的。」

  「從前,他不近女色,見到女的恨不得繞道走,但自從那年開始,他就變得風流成性,也是那年開始,開始和張毓晚傳出戀愛緋聞,至此,二人的關係順理成章推進。」

  徽儀倒不覺得有什麼。

  「人不會一成不變,他可能從那時候開始心境也發生了變化吧?」

  徽儀只能想出這麼一個理由來。

  可趙瑾雲卻想到了一個別的事,那次是第一次的直奉之間戰爭中,趙玉霖敗北,而也就是那段時間開始,南滿駐軍大幅度進入東北,未獲得日本方面支持,趙玉霖一直虛與委蛇,允許了其存在。

  最主要的是,那是她和二哥的母親,祝氏死亡的第十五年,一夥不明份子盜掘了她的墓穴……

  自那之後的二哥,就變了個人。

  過去,她從未想過這些。

  可是如今將這些話搬到檯面上說,並細細地想來,實在都太蹊蹺了。

  「不過,你說他回來?回來是什麼意思?他從哪裡回來的?」

  徽儀抓住了一個自己比較好奇的點,想要就此詢問。

  趙瑾雲意識到,徽儀可能並不知道帥府的往事。

  她和二哥的母親名叫祝文紅,是東北最大的賭場祝家千金,當年遇到趙玉霖時,他不過是個窮小子。

  甚至,由於常常出入賭場,經常輸個底朝天,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直到他遇到了祝文紅,趙玉霖雖是個不著調的,可年輕時為人英俊,能說會道。

  很快祝文紅就與他墜入愛河,這樣一個標準的窮小子和富家千金的愛情故事,結果自然是得不到祝家的祝福。

  可祝家也就這麼一個女兒,祝文紅以性命要挾,最後祝老爺子被迫妥協。

  也是由此,趙玉霖的人生開始發跡。

  接著老丈人的人脈和自身的實力,他在三省實力一路長高。

  可他沒有和祝文紅說過,他在娶她之前,有過一段婚姻。

  還有一個半大的兒子。

  可對於祝文紅來說,當時已經為時已晚了,趙峯琛三歲了,肚中又懷有趙瑾雲。

  於是只得咬著牙接納了趙趵寬母子二人。

  可也是自從那時候開始,祝文紅的命運急轉直下。

  在趙峯琛十歲那年,祝文紅被趙玉霖的政敵綁架,綁匪打來電話勒索交權。

  可趙趵寬的母親藍氏,知情不報。

  最終導致祝文紅慘死。

  被歹徒虐待致死。

  藍氏事後卻謊稱不知情,撒嬌打滾之下,竟然將此事翻了過去。

  更是因為彼時的趙玉霖,已經成長為割據一方的大勢力,不再需要祝氏家族的助力。

  於是,為了家族內在不再多生事端,便壓下此事,不了了之。

  許多人對此事都只知道一知半解,只有當年的當事人,譬如趙峯琛和趙瑾雲才會知情……

  也是那年開始,趙峯琛為人變得孤僻怪異,和家族裡的人格格不入。

  趙峯琛十歲那年,又一次戰亂橫飛,趙家遇到最大頹勢,舉家出逃前往南方。

  藍氏故意致使趙峯琛走丟,雖然大家都沒有證據證明是藍氏有意而為之,可是就連當年的趙瑾雲這樣一個鬧騰的小不點,都沒在戰亂中丟失。

  而那個未來會繼承趙家大統,並深受趙玉霖器重的趙峯琛,他那樣聰慧的孩子,怎麼可能會自己走丟?

  這裡頭的那點小心思,通人性的都能看出來一二。

  只不過,大家都不說罷了。

  所以,當年的趙峯琛一朝跌入泥潭,成了孤兒,他不確定父親是否會回來接他。

  也不知父親以及一家人都是否安全。

  兵荒馬亂下,自己活下去已是不易,更別提找人。

  直到三年後,趙玉霖又一次東山再起,回到了北方。

  成了三省的最高領導人,並在奉系中穩坐一把手。

  而藍氏也三年前去世,趙玉霖才終於放開手去尋找失蹤的兒子。

  趙峯琛當時是個沒身份賣苦力的小兵痞,直到被認了回去,趙峯琛從一個奴僕成了東北王的兒子。

  這段歲月,極少有人知道。

  許是趙玉霖想要與過去做一個明確的割裂,又或是自己也覺得羞愧,他幾乎將這事封鎖。

  可趙瑾雲作為趙峯琛的親妹妹,這件事自然是知道的。

  於是她想要偷偷將此事講給徽儀聽。

  「啊,因為當初二哥是從……」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門口一道冷冽的聲音打斷了趙瑾雲還未說出口的話。

  徽儀被嚇得一激靈。

  原本就是背著趙峯琛,說他和張毓晚二人的八卦。

  他這麼突然出現,讓徽儀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沒……沒什麼。」徽儀站起來,垂下頭不敢看他。

  「二哥,你回來了,我和嫂子去逛街了,嫂子還給你買了一條領帶呢,你看看喜不喜歡?」

  趙瑾雲拉著二哥和嫂子,一起坐到沙發上。

  趙瑾雲在場,趙峯琛和徽儀的氣氛竟然難得如此融洽又溫馨。

  「嫂子,你快給二哥戴上領帶,讓二哥看看好不好看。」

  趙瑾雲似乎在故意給二人找話題,讓他們兩個親密一些。

  就像個嘰嘰喳喳的小孩一樣。

  徽儀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此時的趙峯琛坐在她身旁,一副翹首以盼的架勢。

  徽儀將那條墨藍色的領帶套在他的脖子上,開始認真地打結。

  趙峯琛離她很近,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就在她的頭頂。

  徽儀的手在不自覺地顫抖。

  偏偏趙峯琛還特意壓低眉眼,沖她一笑。

  「喜歡。」

  徽儀這下更是心頭一顫。

  「什麼啊?」

  「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二人對視了一眼。

  而趙瑾雲的大眼睛此時緊緊盯著兩人,在不斷閃爍。

  徽儀這才羞臊地反應過來,站了起身。

  趙瑾雲此時卻看著二人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過去是她太過愚昧了,這二人才看起來更加般配才對。

  趙瑾雲眨著眼,希望二人還能夠有更多的互動。

  可徽儀卻拿起購買的一堆商品,準備要走:「我先回房間整理一下,晚飯再下來。」

  徽儀哪裡是真的想整理什麼,實在是不願意再在這裡多待。

  趙峯琛看出來了,他沒什麼表情,他似乎不願意強迫她,於是淡淡點點頭。

  徽儀慌忙地跑到了樓上。

  她捂住自己激烈跳動的心臟,大口喘著粗氣。

  這些日子的相處,趙峯琛實在是太溫柔細心了,她在這棟別墅單獨居住。

  趙峯琛會哄著她,會擔心她,這根本和過去自己在家苦苦等待他的日子大相逕庭。

  這或許是過去的徽儀最想要的。

  可現在,徽儀只覺得這是一種負擔,是一種又一次要將她拽下泥潭的大手。

  徽儀的手撫摸著肚子。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又動了對趙峯琛死灰復燃的心?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

  「徽儀,晚飯好了。」

  是趙峯琛的聲音。

  徽儀立刻回神,站了起來,向著門外走去。

  彼時,趙峯琛正在樓下的樓梯轉角處,幽黃的小燈光照在他的西服襯衫上,那墨藍色的領帶和他如此契合。

  他見徽儀出來,正要轉身走。

  「趙峯琛!」

  徽儀突然叫住他。

  趙峯琛停下腳步,燈光下他的眉眼柔情似水。

  「你一定要和張毓晚結婚嗎?」

  他站在台階之下,昂首。

  她站在台階之上,垂眸。

  四目相望,閃過萬言。

  彼此之間暗流涌動的情緒如一場盛大無聲的波瀾。

  可最終,趙峯琛只是定定地看著她,聲音疏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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