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她要害徽儀的孩子

2024-09-18 22:19:57 作者: 博爾赫斯

  趙峯琛像是清醒過來一樣,緩緩直起腰跪了起來。

  他似乎不是很在意臉上的傷口,只是一臉戲謔地看著徽儀。

  「你確定你要繼續堅持,是吧?」

  徽儀此時被弄得衣衫凌亂,秀髮軟趴趴地貼在額頭上。

  趙峯琛邊說著,還邊替她捋順頭髮。

  明明動作如此柔情,可話語卻那樣冰冷。

  「到時候別哭著求我。」

  說完,趙峯琛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徽儀此時激烈的心跳才終於變得平穩。

  「你個小賤人,在這麼磨什麼洋工?給我回去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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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突然被打開,張毓晚的小丫鬟彩蝶不知何時找到了她。

  她一開口就是一句小賤人。

  徽儀是大家閨秀,雖然備受冷落,卻也沒有下人敢這麼呼喝她。

  徽儀委屈的同時帶著些怒意。

  「注意你的言辭,我有名字,還有,如果你再敢這麼稱呼我,我也不會客氣的。」

  徽儀到底是養在深閨十餘載的格格,這樣的威脅,對於混跡黑暗底層的丫鬟來說。

  不僅沒有威懾力,還有幾分軟弱的可笑。

  「呵,你不客氣?那你試試,我看看?」

  「你別太瞧得起自己,你還以為你是少帥府那個二奶奶呢?」

  「你現在是被少帥拋棄了,要當我家小姐的女僕,伺候不好她,小心少帥扒了你的皮,知不知道!」

  彩蝶的話語如尖銳的刀鋒,直接刺向徽儀內心最不願意提起的地方。

  徽儀瞪圓一雙眼睛,想要反駁。

  最後也只是握緊拳頭,還是忍了下來。

  「聽明白了就趕緊回去,我家小姐要你伺候捏腿呢。」彩蝶吆五喝六地說著。

  徽儀垂眸,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回了張毓晚的病房。

  徽儀回去的時候,張毓晚正坐在梳妝檯前梳理自己的捲髮。

  她似乎剛剛哭過,眼角微微有些紅,但用了許多胭脂去掩蓋。

  見到徽儀回來了,她很沒好氣地一聲冷笑。

  她擺了擺手,示意徽儀過去她身旁。

  徽儀深吸一口氣,她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可自己也不得不聽從。

  徽儀剛靠近張毓晚的身邊,張毓晚猛地將她拉了過去。

  那雙纖纖細手輕撫她的小腹。

  徽儀肉眼可見的呼吸急促起來。

  她真的害怕張毓晚要對她的孩子做什麼,她想要躲閃,卻被張毓晚拉得更緊。

  「我的孩子沒了……可你的,還在……嗯,徽儀,我好嫉妒啊。」

  她的語氣故作委屈,顯得極為柔弱,可徽儀卻覺得,比她以往那副驕縱跋扈的模樣還要可怕一萬分。

  「不……你放了我,趙峯琛不知道有這個孩子,等我伺候好你,他就會讓我走,從此,我和孩子與你們再無瓜葛。」

  徽儀用力又真誠地解釋著。

  可她這副軟弱可欺的模樣,在張毓晚眼裡就是故作挑釁的做作。

  「是嗎?」

  她一雙漂亮的狐狸眼眯了起來,冷冷地笑著。

  突然,她鬆開了徽儀的手。

  「我想吃城北寶福閣的荷花酥,給我買回來。」張毓晚高傲地摸了摸自己的秀髮,語氣冰冷的命令著。

  仿佛徽儀真的是什麼低賤的下人。

  可徽儀已經不敢想那麼多了,她只知道,現在張毓晚不再盯著她的孩子,就好。

  醫院在南邊,去城北要很遠的路程,這樣的大冬天,去那裡真的不易。

  徽儀咬咬牙,沉了一口氣,走出了醫院。

  而張毓晚看著徽儀離去的背影,突然嗤笑一聲。

  丫鬟彩蝶湊上來問道:「小姐,那死丫頭懷了姑爺的孩子,你就不出手,做些什麼?」

  張毓晚笑了笑,「說你傻還不信。」

  「就算真的動手,也不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動,那不是明白了告訴別人,是咱們動的手?」

  「她就去吧,我保證她有來無回,呵。」

  張毓晚頗為得意地說著。

  彩蝶雖然不懂自家小姐怎麼做,卻也清楚小姐聰明,不會露出馬腳的。

  ·····

  徽儀來到城北時已經是下午了,坐了半天電車又走了好幾公里的路途。

  徽儀感覺自小到大就沒走過這麼久,偏偏今天還是個大冷天,凍得徽儀雙手都僵硬了。

  可她卻也不願意退縮,自己做出的選擇,就是該勇往直前,路上遇到的困難,都不足以讓她屈服。

  她想著,已經來到了寶福閣門口。

  徽儀不常來,對這裡實在有些陌生。

  寶福閣和盛途閣很像,都是奉京上流社會閒散公子哥愛玩樂的場地。

  但無論是規模還是實力都不如封九思的盛途閣,盛途閣是權力頂峰的象徵,寶福閣則更加平民化一些,尤其這裡售賣的一些糕點,普通百姓也能買得起。

  徽儀走進去,仔細觀察著。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四周總有人在打量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

  畢竟她未曾樹敵,也不像張毓晚那麼高調,不是誰都認識她的。

  徽儀越走進去越覺得後背涼刷刷的。

  在買到一盒張毓晚所要的糕點後,她連忙後退想要離開。

  「等等。」

  突然一個小廝叫住了她,徽儀哪敢停下,小碎步還在更迭快走。

  突然,一個巨大的力氣抓住了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你瞅瞅,張毓晚小姐給的照片上的人,是她不?」兩個小廝在她身後商量著。

  「是她,剛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誒,你別說,她長得這模樣還真俊,等給她孩子拿下去之後,咱們兩個……」

  那小廝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徽儀頓時頭皮發麻。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會公開密謀,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你們放開我,救命啊,來人啊,綁架!」徽儀大喊著。

  可四周的人卻置若罔聞。

  畢竟,寶福閣的桃色生意可是重要支柱,有女人在這裡亂叫,屬於平常事了,誰也不會為此駐足的。

  可惜這些都是徽儀這個深閨格格不知道的。

  徽儀意識到自己竟然又遭到了張毓晚的算計,心底快要崩潰。

  「我丈夫是趙峯琛,你們敢對我做什麼,我保證你們不會得好的。」

  兩個小廝對視一眼,不屑地笑了。

  「你是個屁,我們可是受張叄小姐保護的人,張叄小姐你知道不?准少帥夫人!誰能大過她?」

  那個小廝得意地說著,另一個人胳膊懟了一下他。

  「噓,什麼張叄小姐。」

  「事情明明是,這位小姐來寶福閣找樂子非要和我們玩,結果不小心玩掉了孩子,最後失心瘋亂講話……」

  這是張毓晚早就為他們編好的瞎話,等到徽儀出事後,他們就用這套說辭,將事情都推給徽儀。

  讓她落得個蕩婦的罵名。

  畢竟寶福閣是出了名的情色場,有男有女的服務,大家明面不說,但心知肚明。

  徽儀此時才意識到,張毓晚的用心險惡。

  她知曉徽儀久居內閣不諳世事的弱點,想要借刀殺人。

  這次比她上次直接派人刺死的手段不知高了多少,實為狠毒。

  「不,你們放開我,鬆開!」

  徽儀手中剛買完的糕點掉落一地。

  她整個人直接被兩個男人架了起來,被人帶著向樓上走。

  徽儀被扛進入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屋內幽暗,一盞紅燈籠是唯一的光源。

  照得整個房間陰森,徽儀喘著粗氣,不斷祈求著。

  可兩個人男人拿錢辦事,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一個小廝拿出準備好的一碗墮胎藥,向著徽儀走過去。

  另一個人則掐住徽儀的臉,將整個人身子都壓在徽儀的身上,徹底控制住她。

  徽儀崩潰,想要動卻動不了。

  那碗藥一旦喝下去,自己的孩子,就沒了……

  自己唯一的希望,就要泯滅了……

  不,不,徽儀痛苦地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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