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她是趙峯琛的軟肋

2024-09-18 22:17:57 作者: 博爾赫斯

  「你究竟是給哪個老男人做妾,又攀上了少帥?呵,你開個價,我給你十倍,你也陪我一晚,如何啊?」

  「畢竟,我也想玩玩,少帥玩過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他說著,嘴角弧度不自然的牽扯一臉肥肉,顯得極為猥瑣。

  徽儀一張好看的臉蛋上頓時升騰起一股怒意,眉頭緊蹙,可她卻強壓住了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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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了摸自己的孕肚。

  她不能情緒過於激動,這幾日才見好的身體,可經不起她的折騰。

  徽儀冷靜下來,聽劉瑞先的話,他似乎並不知道,她就是趙峯琛的女人。

  徽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想過多理睬。

  她轉身拿起書就要走,卻被劉瑞先一把抓住了手腕。

  「呦呦呦,你一個破清潔工還拿幾本書在那看啊,你認識字嗎你?小爺我學識比你高了不知多少,用不用我教教你啊?」

  他後面說著說著就開始上手去摸徽儀的臉了。

  徽儀厭惡至極連忙躲閃,這卻惹來了劉瑞先的不滿。

  他一把掐住徽儀的臉道:「你知不知道老子爹是誰?現在日本人關於鐵路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趙峯琛一定沒想到,現在我爹做話事人了。」

  「等著吧,過幾天的晚宴,上次那個仇,我一定要報回來!」

  劉瑞先邊說著,那張嘴就湊到了徽儀的跟前。

  「賤人,老子因為你被笑話慘了,參加課題研究組的人都知道我給一個清潔工下跪了。」

  劉瑞先扯住徽儀的頭髮狠狠一拽。

  頭頂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徽儀一隻手護著肚子,另一手去拉開他的手。

  而她這樣換來的是男人更加用力的攻擊。

  徽儀的書頓時『嘩啦啦』散落在地。

  劉瑞先髒污的鞋底狠狠踩在上面,不屑地轉頭說道:「我馬上就要去長藤實驗所實習了,你聽過那是什麼地方嗎?物理學的天之驕子才有資格進入。」

  「而你呢?不過是看了幾本破書的女清潔工,你裝什麼呢你?」

  劉瑞先說起話來,反反覆覆都是這套陳詞濫調。

  徽儀能聽出來,對於上次讓他道歉的事情,和趙峯琛批評他的話語,都猶如一根刺,扎在了他脆弱的自尊心上。

  如茶壺一樣易碎,敏感。

  他想要通過侮辱徽儀,來找回面子。

  可徽儀偏不慣著他,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狠狠一抬腿,踢向他的襠部。

  頓時,雞飛蛋打。

  劉瑞先果然放開了她,他痛苦地叫喚捂住自己的下半身。

  他抬起眼眸,惡狠狠地看向徽儀。

  頓時,一拍桌子,站起來看向門口「兄弟們,都進來,這小賤人太不識抬舉了。」

  他說完這話,一群大漢走了進來。

  不似上次看到的那群柔柔弱弱的讀書學生,這群人,看著像是走江湖的社會人。

  他們看著徽儀的目光就像是狼看見了兔子。

  一個個垂涎三尺。

  徽儀皺眉,心中升騰起的恐懼快要將她淹沒。

  「兄弟們,一起上,輪了她,賤女人,敢和小爺作對。」

  劉瑞先一聲令下,那幾個漢子就開始摩拳擦掌,饑渴萬分。

  徽儀暗叫不妙,轉身就要跑。

  可她哪裡跑得過幾個大漢,她還沒跑出幾步,就被一個身上惡臭十足又醉醺醺的壯漢抓住。

  「細皮嫩肉,劉老弟,是個極品啊,這都捨得給我們兄弟玩。」那個男人渴求地看著徽儀。

  徽儀只覺得噁心到反胃,握緊拳頭。

  其餘幾個壯漢也湊了上來,伸出黑黢黢的大手來掐一把徽儀的臉。

  「劉瑞先,你快叫他們放開我,你要是真讓他們碰了我,你死定了,趙峯琛不會放過你的。」

  徽儀衝著他大喊,可他卻裝模做樣地摳了摳耳朵。

  不屑地看向徽儀,笑道:「得了吧你,你是個屁,趙少帥那人風流慣了,誰人不知?還能記得你是誰?真瞧得起你自己,你以為你是他媳婦?呵。」

  徽儀垂下眼眸,他和趙峯琛的情誼實在太淡了。

  二人之間從未像他和張叄小姐那樣,在大眾面前恩愛炫耀。

  她就像個落寞孤寂的小丑,無人知曉。

  所以,她無論怎麼說,估計劉瑞先都不會信。

  畢竟,誰人會信,位高權重的趙少帥的女人,會甘願卑微地當個保潔員?

  也就是在徽儀走神的功夫,其他幾人已經開始去撕扯徽儀的衣物了。

  徽儀強力反抗,可終歸是寡不敵眾。

  她嗚咽著哭泣,手腳拼命掙扎。

  「放開我,放開我。」

  「叫吧,小賤人,這個時間這間教室,是不會有人的。」

  說著劉瑞先就過來伸出手捂住徽儀的嘴。

  『哐當——』門被狠狠踹開。

  徽儀頓時瞪大眼睛,渾身一顫。

  跟著其他幾人一起看過去。

  來人是周柏齡!

  「你們做什麼呢?」周柏齡一人走了進來。

  他今日這一身月白色的長衫,襯得他更加瘦削飄逸,這樣如一陣風似的走進來。

  大家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周柏齡那雙潔白有力的手去扒開那幾個漢子按在徽儀身上的手。

  眾人才如夢初醒。

  他一把將徽儀拉了過來,將自己的外套裹在徽儀身上。

  「老師,老師我……」劉瑞先像是傻了,磕磕巴巴半天也說不出話。

  周柏齡是他的導師,叫他看見這事,可不算好,畢竟他可是把握著他日後實習工作單位的人。

  在他那裡留下欺負婦女的形象,可不利於他的發展。

  而他倒也沒像那日見到趙峯琛時那般害怕,畢竟,只要有父親為自己在背後撐腰,周老師也不會鬧得太難看。

  「沒事吧?」周柏齡沒看他,而是低下頭看向顫抖不止的徽儀。

  徽儀剛從怔愣中回神,她輕輕搖頭。

  周柏齡將徽儀推到身後,他站在前面。

  周柏齡到底是個讀書的科研人員,即使很高,卻還是在這麼一幫流氓地痞面前,顯得瘦了不少。

  可他依舊直挺挺地站在那不肯退讓。

  「誰允許你將社會人員帶到學校?還欲要對婦女施加侵犯,你讀的書讀到狗肚子裡嗎?」

  劉瑞先頂了頂牙,似乎很不爽。

  「老師,我勸您別多管閒事,這個小賤人惹了我,就是惹了整個劉家,您就是個老師,若真要和我們劉家硬碰硬,你也不一定能斗得過。」

  劉瑞先難道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些,足夠被處刑嗎?

  可他便是有恃無恐,因為自己有個誰也惹不起的老爹。

  去他媽的尊師重道,前程,大不了,他也不要了。

  周柏齡沒料到自己的學生會是如此潑皮無賴,他擼了把袖子。

  看來,今日難免一場惡戰了。

  徽儀此時也拉回理智,看著身前周柏齡的修長身影,不由得擔憂。

  他哪裡會是這幾個彪形大漢的對手,於是去拉了拉他的胳膊。

  劉瑞先見此,調笑地看向二人。

  「說你是個賤人呢,感情這也是你的老相好?」

  他侮辱性的話語就這樣踐踏著徽儀的自尊。

  周柏齡頓時揚起個拳頭,向著劉瑞先臉上呼過去。

  劉瑞先被打得一懵,罵了句髒話。

  「兄弟們上,出了事我擺平,我看誰敢惹我?」

  他一發怒,那張本就醜陋的臉更加面目猙獰。

  「不知道,我能不能惹你?」門又一次被踹開。

  這次,抵在劉瑞先腦門上的是一把白朗寧手槍。

  劉瑞先抬眼一看,更是嚇得渾身一顫。

  趙峯琛什麼時候殺了回來?

  他明明是確認,今天趙峯琛會被城西一塊地皮絆住腳,一時之間回不來,才敢輕舉妄動的。

  「真有意思啊,幾次三番和我作對,劉瑞先,你們劉家人,這是在和我宣戰嗎?」趙峯琛邪笑道。

  趙峯琛一出現,整個局面就扭轉了過來。

  劉瑞先帶來的不過是幾個地痞流氓,而趙峯琛門外跟著的可是荷槍實彈的正規軍。

  他哪還有膽子繼續亂說?

  「少帥,您誤會了,我們劉家沒這個意思,只是這個小賤人,幾次三番的挑釁我,我不該在學校搞這一出,不會了,不會了。」

  劉瑞先想要用老老實實道歉的方式糊弄過去。

  可他顯然沒理解趙峯琛為何發怒。

  趙峯琛聽了這話,沖他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槍枝。

  就在劉瑞先覺得趙峯琛終歸賣了個面子給他時。

  趙峯琛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匕首,轉身得令人措不及防。

  「啊——」

  劉瑞先的一雙手被砍斷了。

  這一刀,屬實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副血淋淋的場面,讓徽儀不由得一顫。

  她紅了一雙眼,可憐巴巴地看向趙峯琛。

  這是這些天以來,她頭一次覺得趙峯琛來找她,是件好事。

  而趙峯琛此時扔掉沾滿血漬的手套,潔白乾淨的大手,安撫性地拍了拍徽儀的後背。

  徽儀被拍的一愣。

  「傻了?」趙峯琛帶著溫柔的笑意。

  「你想他怎麼死?我幫你。」趙峯琛又說。

  他的這句話說得平靜又沉穩,不像是開玩笑。

  徽儀清楚趙峯琛在奉京是個活閻王般的存在,卻沒想到,他就連權貴階層都不在乎。

  他這算,衝冠一怒為紅顏嗎?

  徽儀還在這瞎想,趙峯琛見她不說話已經轉過身去。

  「我幫你決定吧,上次讓你跪下給她認錯,是希望你以後能離她遠點,可你太蠢了……」

  「就把膝蓋骨剜掉吧……」趙峯琛邪笑著說道。

  然而他也不知是說說而已。

  又是一聲悽厲的慘叫,劉瑞先捂住殘掉了的左腿,惡狠狠地看向趙峯琛。

  「你別忘了,你們趙家現在還需要我爹,你得罪了我,你也別想好過。」

  他這話說完,屋內又安靜了一瞬。

  仿佛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趙峯琛彎下腰,拿起那把鋒利地瑞士軍刀勾起劉瑞先的下巴。

  「我說你怎麼這麼傲呢,敢幾次三番地欺辱我的女人。」

  「原來,是這件事給了你自信啊……」

  趙峯琛幽幽地說著,那雙漆暗的眸子如深淵一般可怕。

  劉瑞先傻愣愣地聽著他的話。

  他的……女人?

  她竟然不是他睡過就忘了的情人?

  此時,劉瑞先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就是被趙峯琛保護的很好的那個小妾。

  他怎會不知趙峯琛的心思。

  在這個刺殺橫行的時代,他是有意將女人的訊息全部隱藏,以免成為軟肋。

  軟肋……劉瑞先一想到這個詞,不由得渾身一顫。

  若真是他猜測的那樣。

  那麼自己,今日的確惹了不該惹的人物,猜出了太多不該猜到的事情。

  果然,他在抬眸時又一次與他那雙狠厲猩紅的眼眸對視上。

  「可惜啊……想用這件事來威脅我,我看你還是太瞧不起我了。」

  「又或者是,你嫌自己命太長了。」

  下一秒,趙峯琛直接將鋒利的刀刃刺向他的腹部。

  劉瑞先痛苦地捂住自己被刺穿的血肉,倒在了地上。

  他終究,還是為自己的行為和話語,付出了代價……

  而趙峯琛此時依舊面不改色,將那刀扔在了地上。

  他看了一眼還在護著徽儀的周柏齡。

  那眼神有些可怕。

  「鬆開。」

  趙峯琛在讓周柏齡鬆開護著徽儀的手。

  周柏齡不怕他,只是在乎徽儀,他低頭想要詢問徽儀還是否難受。

  而徽儀卻立刻從他身旁抽離。

  她不想連累周柏齡。

  可她這樣的一個小舉動,倒是愉悅了面前的趙峯琛。

  他看向徽儀時的眉眼柔情了半分。

  他將自己身上那件更加厚實的風衣披在了徽儀的肩膀上。

  攬住徽儀的肩膀,拉著她向外走去。

  在與周柏齡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他低聲道:「廢物。」

  這話是在罵周柏齡,連女人都保護不好,是個廢物。

  徽儀也聽見了。

  她不知道,這兩人竟然還認識。

  而且看趙峯琛這態度,二人好像頗有淵源。

  可徽儀還沒等多回頭看幾眼,就被趙峯琛一把扛在了肩膀上。

  「別看了,再看野男人,把你眼睛也挖出來。」

  趙峯琛故意威脅她。

  「趙峯琛,你要帶我去哪?」

  「看病。」

  「我沒事,沒有受傷,趙峯琛,你放我下來。」

  趙峯琛依舊不放,還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軟臀。

  「趙峯琛,你把他殺了,劉家的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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