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難道你愛上我了?
2024-09-18 22:14:45
作者: 博爾赫斯
可徽儀又想,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他左一個張小姐右一個李小姐的,他憑什麼要求她必須唯有珍愛他?
想到這。
徽儀更加大膽地攀上封九思的脖子,倒在他懷中。
這一招對封九思很受用。
他擺了擺手叫來了他的心腹。
「把溥忻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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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儀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她眼角興奮地落下幾滴淚花。
她的喜極而泣是因為自己很快就能獲得新生了。
可在別人眼裡卻另一番意思了。
「小六子,你果然在這!什麼時候和封老闆也熟絡了?」
突然一道陌生的聲音在包廂響起。
幾人都看過去,門口來了兩個人,一個穿著奉系軍裝威風凜凜的中年男人與一個穿和服戴眼鏡的日本男人。
「二叔,你怎麼來了?」
趙峯琛此時竟然破天荒地站起身了。
他這副舉動讓徽儀都不得多看幾眼來者。
她思索著,好像出嫁前曾見過他。
奉系軍閥與其他派系的軍閥不同。
與其說像是南方那種規矩森嚴的軍人集團,不如說像是一群綠林好漢建立的匪幫團。
他們在清末亂世之際就結拜兄弟,在東北草根出身一步一步走上高位。
大元帥之所以能夠統一三省稱霸大半山河,還是因為,這幾省無論怎麼打,都是一家人。
而能敢稱呼趙峯琛為小六子的人物,卻沒有多少。
這位,想必就是體系內的二把手——孫芳烴!
「這不是過來和人吃飯,順便研究鐵路的事情呢嘛,你爹因為這事罵了多些天了?」
孫芳烴帶著那個日本人很自在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趙峯琛的目光多打量了好幾眼那個日本人,見孫芳烴並無給他引薦介紹的意思,他也沒多說。
「平日叫你來這,你百般推脫,今日怎麼想著出來玩了?」
趙峯琛笑了笑,滿眼柔情地看向張毓晚「陪愛妻拍幾件稱心的首飾。」
「哎呀,你們去留學過的年輕人就是不害臊,這還沒成婚呢,瞅瞅你們膩歪的。」孫芳烴牽起一臉褶子大笑著。
他一笑也引來了其他人跟著附和著陪笑。
在一旁的那日本人雖聽不懂,可看著趙峯琛如此溫柔地摟著張毓晚,似乎也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轉了兩圈精明的眼睛,湊上來猥瑣地笑著。
孫芳烴這時轉過腦袋,趕忙看向封九思「忘了問封老闆好了,我剛從日本回來,許久沒見到小六子了,情急了,封老闆,別見怪嗷——」
封九思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我挺好的,若是能得此美人,便更好了。」
說完他突然抬腿顛了兩下坐在他大腿上的徽儀。
原本沒有存在感的徽儀此時卻顯得格外醒目。
一旁的張毓晚沒想到,這個封九思竟然還惦記著要走徽儀的事。
她頗為得意地扯了扯嘴角,開口道。
「封老闆,一個女人而已,可不值得您和峯琛的情誼疏遠了,我日後便是峯琛的妻子了,今日,我做主,杯酒釋恩仇,讓徽儀格格給我家峯琛,斟酒一杯,就放她給你如何?」
張毓晚得意揚揚地說著,心底暗自誇耀自己的聰慧,還不忘回頭看趙峯琛一眼。
可趙峯琛那眼神····怎麼,並無開心之意?
不單單只有不悅的情緒,那眼底滿是狠厲的殺意。
趙峯琛最在乎的不就是與各路人士的情誼交道?
封九思可是三省與日俄之內最大的軍火供應商,自是比一個他不喜歡的破爛格格強。
作為賢內助,明明這話成功化解了僵局啊,為何他會不悅?
趙峯琛沒有說話,氣場十足。
一旁的孫芳烴與日本人似乎也看出了些什麼,氣氛變得微妙。
就在孫芳烴想要開口調解時,趙峯琛眸子一沉。
清醒許多的他,將自己手中的紅酒杯拿了起來。
徽儀心頭一顫。
看來,他為了給張毓晚樹立今後當家主母的威嚴。
同意將她送給封九思了。
她的心就像是被萬千隻螞蟻啃噬一般疼痛。
封九思此時也輕輕拍了拍她的臀「去吧,寶貝。」
徽儀忍住眼淚,心裡更加堅定跑去法國的念想。
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拿破崙干邑,晃晃悠悠地站在趙峯琛面前。
「跪著倒。」
他薄情冷漠的眼睛就這樣看著她。
徽儀吸了一口氣冷氣,他就是要將她所有的尊嚴碾碎,踩在地上才會解氣。
徽儀跪下的那一刻,張毓晚再也掩蓋不住眼底的笑意。
她的臉因為興奮的憋笑而變形。
徽儀倒了半杯酒水,整理好裙擺想要站起身。
卻在下一秒,頭頂一片涼意。
趙峯琛沒有喝掉酒水,而是突然舉起酒杯,對著她的頭澆了下來。
酒水順著她的秀髮不斷滴落,讓她本就單薄的衣物此時更加濕得可憐。
封九思見狀連忙走過去,他將自己的馬褂脫了下來,披在了徽儀的肩上。
「少帥,何必如此苛責?」封九思的語氣也帶了些許的不悅。
徽儀從未有過像此時一樣下賤卑微的時刻。
她顫抖著身軀,不願意在這屋內多待一刻。
她拽了下封九思的衣角「我要換衣服。」
封九思擺擺手叫來了下人,徽儀忙不迭地低著頭就跟了出去。
到了另一間包廂里,徽儀再也控制不住顫抖著身子哭了起來。
她曾經對趙峯琛也抱有無數期許,或許有一天他會學會愛她。
看來,那一天,永遠也不會來了。
她哭了許久,才想著將黏糊糊的衣物換下來。
可突然,背後傳來一陣冷風。
徽儀連忙轉身看向門口。
因為逆著光,他威猛的身體走到了她眼前,才看清,是趙峯琛!
「你····你來做什麼?出去!」
徽儀此時旗袍盤扣敞開,隱隱約約露出了胸前的風光,腿上的玻璃絲襪更是松松垮垮。
這副模樣,她自己都覺得羞臊。
趙峯琛與她的身高差很大,他一把就能將她緊緊抱住。
「看來你對你的新金主很滿意?看都不能叫我看了?」
徽儀聽著他口中那個刺耳的詞彙『金主』
在他眼裡,永遠也不能和張毓晚比,她不過是個用錢就能呼之即來的玩意兒吧。
她冷笑,不想再與他多言一句。
突然,他將徽儀調向自己,粗糲的大手一下就撕碎了她胸前的衣料。
精美的盤扣崩地四散而去,裸露出一片春色。
他另一隻手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壓低嗓音,冷聲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睡過幾次了?」
徽儀的心臟不斷亂跳,她說不出此時是驚慌還是別的情緒。
趙峯琛的手磨礪著……,如火一般炙熱,碰到哪,哪裡就一陣滾燙。
他眼眸猩紅,另一手此時正順著她松垮的旗袍下擺緩緩探入····
徽儀難受地扭動著身體,他衣冠整齊,仿佛就是天生居高的上位者,可以肆意地凌虐著她。
她無論怎麼反抗都逃不出他的桎梏,突然,男人扼住她潔白的脖頸。
看著她脖頸上那點點櫻紅的吻痕,聲音冷到骨子裡「你們剛剛做了?」
徽儀徹底憤怒,她拍打著男人的胳膊「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禽獸到四處發情嗎?」
「我們沒做過!」
他突然大笑語氣冰冷「做沒做過,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的動作又快又急,兇猛得如一頭野獸。
徽儀猝不及防,被痛得大叫,死死抓住趙峯琛的胳膊。
「你個禽獸!」
徽儀發現,趙峯琛這人有病,她每次罵他打他,他好像都不會生氣,反而更加興奮!
突然,笑著的趙峯琛一把抱起徽儀的腰,他也不退出去。
就這樣將她以一種極為羞恥的姿勢抱著走動。
每走一步,都嵌得更深。
「趙峯琛,你要幹什麼!」
徽儀只覺得羞憤欲死。
下一秒,她被趙峯琛抱到了落地窗前,將她狠狠地抵在了冰涼的窗戶上。
他則抵在她身後,強勢地掰著她的臉。
「該讓大家都看看,你這下賤的樣子。」
他咬著牙,隱含怒氣偏執地說著。
徽儀被她刺激得渾身一顫,她真的害怕外面有人看到。
可真當有人馬上走來的時候,趙峯琛卻又突然將她拽了回來,扔到了床上。
徽儀徹底憤怒了,她沒忍住又衝著他的臉扇了一巴掌。
「是你不要我的,你有什麼資格來懲罰我?」
「你外面左一個張小姐,右一個李小姐的,我都從未說過什麼,如今你要娶正妻,又不肯和我離婚,憑什麼一次又一次踐踏我的尊嚴?」
趙峯琛貪戀地摸著自己被徽儀扇紅的半張臉,邪笑著沒有說話。
「今日酒我也給你倒了,以後你和你的張小姐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和誰睡,我去哪,都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她不會再像過去那樣傻了,今日讓她看清了很多東西,她才不要繼續苦苦與他斡旋,她馬上就要去法國了。
趙峯琛此時眼眸微頓,突然掐住她的腰狠狠地撞了好幾下。
「我和沒和你說過,你敢跑,下場是什麼?」他貼在她的耳邊說道。
徽儀想到了那日他將她壓在身下說的那話·····
「你····趙峯琛,你明明說玩膩我了,還那麼想扣留我,怎麼?你愛上我了不成?」
說這話時,徽儀都沒忍住自嘲地冷笑一聲自己。
可她還是想要噁心他一下,讓他趕緊從自己身上下去。
趙峯琛的動作停滯了一下。
徽儀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她內心還是渴望得到一個答案的。
可她看到的卻是趙峯琛的不屑與嫌惡。
「我說過,我要讓你遇見我後的每一天都是噩夢,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你跑了,我還怎麼折磨你?」
說完這話,他更加用力,讓徽儀連話都說不完整。
「你為什麼·····那麼恨我?我·····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