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

  在艾布納、黑夜女神、莉莉絲、「愚者」，以及亞當聯手突襲了「墮落母神」和「欲望母樹」，並將祂們的意識與源質抽離，封印進了「強欲天使」和「終末使徒」非凡特性所形成的封印物後，羅塞爾就自行脫困了。

  畢竟祂的困擾在於「墮落母神」的污染，現在連這個污染的源頭都成了一個「杯子」，自然也就沒有了威脅。

  

  脫困後的羅塞爾本想找艾布納去履行「打對方一頓」的諾言，但誰想他才剛剛從「夜皇」的神國回到現實，就看到那個可惡的傢伙帶著布魯娜和伊莎貝拉早已等在那座作為「出口」的小島上了。

  ——布魯娜是前拜朗帝國的公主，伊莎貝拉則是倫堡公國的前公主，她們都和羅塞爾有著親密的關係。

  面對艾布納似笑非笑的表情，羅塞爾只得按下心中的「暴躁」想法，畢竟他很清楚目前的自己是打不過一位「舊日」的，而強行動手，對方萬一不讓著自己，那可就要在女士們面前丟臉了。

  而且，在羅塞爾的認知中，劉博那個混蛋不讓著他的概率很高……

  所以，他們只是心平氣和地敘了敘舊，然後便乘船來到恩馬特港，接著打算乘坐列車去「環間海王國」，看望作為「真理之神教會」教皇的貝爾納黛。

  雖然艾布納開個「傳送」，或者羅塞爾「扭曲」一下距離就能瞬間抵達，但後者畢竟多年未曾「降臨」現實，想要藉機看一看這個世界的變化。

  回想著之前事情的同時，坐在列車包廂內的羅塞爾也思索起艾布納設置的那個「誘餌」的針對目標，片刻後才疑惑道：

  「你想算計的是『衰敗君王』吧？祂居然還敢停留在我們這顆星球附近？

  「而且，祂希望得到的應該是『衰敗』的象徵，這主要集中在『黃昏巨人』、『死神』和『母親』幾個途徑里……

  「可『黑夜女神』和『血族始祖』都已經成為了舊日，並不比祂弱小……再加上你和那個『愚者』，外神雖然普遍不善於謀略，但也不是沒腦子吧？」

  由於包廂內充斥著「未知」的力量，羅塞爾也不怕「衰敗君王」會因此感應到什麼，更不擔心布魯娜和伊莎貝拉會因為聽到不該聽的知識而遭遇污染，自然不需要顧忌，想到就問了出來。

  艾布納輕笑一聲回答道：「祂當然不會那麼傻……所以，祂的目標從來都不是阿曼妮和莉莉絲。」

  阿曼妮和莉莉絲……叫的很親密嘛……這個混蛋又在炫耀？作為貝爾納黛的父親，我現在該一巴掌抽過去吧？冷靜，冷靜……只是個稱呼而已。

  做了一系列心理建設後，羅塞爾才再次「心平氣和」地詢問道：「那祂的目標是什麼？」

  「自然是『墮落母神』被剝離下來的『源質』和『途徑』，它們被小周封印在了某個連我都不知道在哪裡的星球里……」艾布納換了個坐姿，繼續說道，「而『衰敗君王』想要弄清楚它們的位置，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我的教堂里偷走封印『墮落母神』意識的『0』級封印物『墮落聖杯』。」

  「『墮落聖杯』……」羅塞爾嘴角抽了抽，繼而沉思了片刻，方才恍然道，「難怪你那個女僕身上的氣息我覺得有些熟悉……你故意讓她被『墮落母神』延伸出的意志蠱惑，然後引『衰敗君王』上鉤？」

  聞言，艾布納看了他一眼，隨即搖搖頭道：「你會覺得『波珊』熟悉可不是因為她被『墮落母神』的意識蠱惑，畢竟祂才剛剛被封印不久，這麼快就能透出意志也太假了，『衰敗君王』又不傻，怎麼可能會信？」

  說到這裡，艾布納勾起嘴角，笑著繼續道，「而你之所以會覺得『波珊』熟悉，是因為她是你和『墮落母神』在月亮上生的五個女兒之一……也許不止五個，但活下來的只有五個。

  「嗯，她原來的名字叫『艾比』，一度淪為了『天體教派』的幫凶，後來在加入貝爾丹公爵府，成為了女僕後，才被我改了名。」

  聽到艾布納的話，羅塞爾先是一愣，繼而提高聲音，氣急敗壞地辯解道：「她們……我是說『波珊』她們的誕生，雖然可能和我有些關係，但也不能說是我的女兒吧？！」

  艾布納臉上笑容不變，輕飄飄地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當初在月亮上發生了什麼，咱也不敢提，咱也不敢問……」

  羅塞爾轉過頭看了眼包間另一側的布魯娜和伊莎貝拉，見她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對話，這才揉了揉額角道：「事實上，我也記不清了。」

  說完，他快速轉移話題道：「那個和尚是咱們舊時代的老鄉，很得你和小周的看重，之後又會加入『真理教會』，是未來最有可能接觸到『墮落聖杯』的人之一；

  「而『波珊』作為『墮落母神』的『女兒』，很可能在未來被其蠱惑……但她和咱們那個老鄉沒有直接關係，所以『命運』才又讓那個資深水手威默加入了進來？

  「這讓我想到了我序列9時主動找上門，讓我半神後幫忙盜取安提哥努斯家族筆記的查拉圖……

  「不同之處只在於，你這整個布置都只是一個局……一個將『衰敗君王』引出來的局！

  「果然，你們這些玩『命運』的，手段都很髒啊！」

  艾布納對他的詆毀不以為意，再次換了個坐姿後，淡淡開口道：「只是隨手布置的一個誘餌而已，『衰敗君王』也未必會上鉤……不過祂既然選擇隱藏起來，早晚都會忍不住動手。

  「作為一位『舊日』，我有足夠的耐心。」

  兩人又在這件事上聊了幾句後，艾布納才解除了包廂內對「信息」的封禁。

  羅塞爾也不再和艾布納鬥嘴，而是攜手布魯娜和伊莎貝拉，一起走進了另一間包廂內。

  臨出門前，他還不忘回過頭挑釁地看了艾布納一眼。

  對此，艾布納只面色古怪地笑了笑。

  而直到羅塞爾的身影消失不見，兩道曼妙的身影才漸漸浮現而出……

  她們正是人類形態的黑夜女神和大地母神。

  羅塞爾始終都沒察覺到，剛剛包廂內並非只有一個舊日，而是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