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金條之爭

2024-09-18 20:47:08 作者: 紫色牽牛花

  對她這個丈母娘一毛不拔的人,居然在這裡大方的送金條,送的還是劉桂香家。

  劉虹英頓時火氣直竄頭頂,三兩步跑過去,想要奪過劉桂香手裡的金條。

  劉桂香是什麼人,哪裡那麼容易讓別人奪了她的好東西。

  「你幹什麼?」劉桂香死死抱著金條。

  

  「他們年輕人不懂事,你這個做長輩的也不懂事嗎?牧小已經交了份子錢了,她老公不知道才又拿出來金條。這金條你們不該收,還給我。」

  「他說送,那就是給我們家月如的了,我們怎麼就不能收?再說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你才不要多管閒事。」

  現場炒成了一鍋粥,兩個容貌相似的婦人劍拔弩張。

  主持人和賓客都看傻了眼。

  不過主持人每天都遊走在這些場合,什麼狗血的事情他沒碰到過。

  立馬拿起話筒,大聲轉移現場的注意力:「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剛才我給大家表演了一段街舞,接下來我再為新人獻唱一曲《不得不愛》。祝願李明光先生和王月如小姐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音樂聲起,主持人打著拍子:「現場請給我點掌聲好嗎?」

  場下掌聲稀稀拉拉,人們的關注點依然在那邊爭奪金條的戲碼上。

  「你們都給我住嘴,這樣吵吵嚷嚷的成什麼體統?」劉得寶氣得心肝疼。

  劉家兩個老姐妹同時噤了聲,但這次和之前的一兩千元份子錢大不相同,劉桂香輕易不願意放棄金條,而且覺得自己這次是絕對占理的。

  她攥著金條不放手,狠狠瞪了劉虹英一眼,轉身想要尋自己的座位坐下。

  劉虹英看二姐要收下金條,連忙求助於自己的父親,「爸,你看二姐。小孩子不懂事,亂送東西,她真的就要收過去。」

  「閉嘴,有什麼事等婚禮結束了再說。」劉得寶氣得臉色鐵青,他活了這麼一大把歲數,什麼時候丟過這種人。

  「要是現在讓姐拿走,她待會兒肯定會把金條藏起來。」劉虹英依然咬著不放。

  台上主持人激揚獻唱,台下這裡局面僵持不下。

  牧小上前一步,對劉桂香說:「大姨,我們啊翀送的這份禮是給新娘新郎的,麻煩您把金條交給月如。」

  劉桂香的行為牧小一看就明白,她就是想把金條據為己有。

  禮是要送出去的,但不是送給劉桂香,而是應該送給今天的這對新人。

  所以牧小要把禮物討回來,送給應該送的人。

  劉桂香看看牧小,又看看月如,還看了看自己的女婿。

  手裡抓著金條依然沒有動作。

  「月如是我女兒,我幫她保管東西。」劉桂香嘴上依然在逞強。

  「請交給月如。」一直沒說話的唐嘉翀開口了。

  他也沒預料到幾個金條會引起這麼大的矛盾。

  今天確實是把陪牧小參加婚禮的事忘記的一乾二淨。

  來晚就算了,把婚禮現場搞的這麼烏煙瘴氣,牧小一定要氣死了吧。

  昨晚唐嘉翀怒氣沖沖的回主臥,房門關上那一聲砰的巨大聲響讓他一下驚醒。

  他是對牧小瘋狂追男明星感到不爽,而且這個男明星還是他的好朋友。

  但是理智上他知道,不應該把氣撒在牧小頭上。

  可是門已經摔上了,那一聲巨響也發生了。

  再說從心理上講,他還是不願意低頭認錯。

  牧小對另外的男人垂涎欲滴,雖然是追星,那也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

  這是另一種方式的給自己男人戴綠帽子。

  唐嘉翀過不了自己心理這一關。

  理智和情感達不到統一。

  他決定先洗個澡讓自己冷靜冷靜。

  等他洗完澡再出來,牧小已經進小臥室了,房門緊閉。

  唐嘉翀趴在門板上聽聲音,聽不到裡面的動靜。

  又去關了走廊的燈,趴下來看門縫裡是否有燈光。

  確定牧小燈都關了,人已經睡下,這才失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夜裡自然是沒有睡好的。

  唐嘉翀很晚才睡著,加上喝過酒,今天早上醒來時,牧小已經出門上班去了。

  今天一天都在忙碌的工作中度過,而且唐嘉翀故意看著時間,忙到了正常的晚飯時間之後。

  他盼著牧小能給他打個電話,或是發條微信。

  問他回不回家吃飯,幾點回去。

  但是手機上除了一些工作電話和信息,沒有牧小的任何一條消息。

  他有點坐不住了,看了微信朋友圈,氣呼呼的開車去雙嶼島抓人,反覆琢磨之間,猛然想起今天是牧小表妹舉辦婚宴的日子,自己還答應過牧小會空出時間陪她一起去參加婚禮。

  結果自己忘得一乾二淨,牧小也沒來找自己。

  唐嘉翀急忙向酒店趕來。

  他想到要備一份禮物比較好,看到啊明買了金條還放在自己車上,就直接拿過來了。

  啊明有每半年買幾根金條的習慣,投資不是目的,用意在於想看看到自己結婚的時候,能存多少根金條。

  他要把金條堆成一座山,送給自己未來的老婆。

  啊明想結婚想得不行,唐嘉翀覺得奇怪,以啊明的條件,找老婆有那麼難嗎?

  不過反觀自己,找老婆容易,找個一心一意愛自己,又正常的老婆才是難啊。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劉家兩個五十多歲的老姐妹,為了4根金條怒目相對。

  「月如還要敬酒呢,我和我女兒誰拿都是一樣的。」劉桂香陪著笑臉對唐嘉翀說。

  唐嘉翀沉著臉,這些家長里短的真的是很糟心。

  一想到牧小很可能因為他今天這個操作會責怪於他,他的臉色就更加難看起來。

  「給她。」唐嘉翀冷聲說。

  劉得寶一動氣,劉桂香這個做女兒的,自是乖乖聽話,順著長輩的意思,但劉得寶的威懾力來自於對父親天生的尊敬和畏懼。

  但是唐嘉翀就不一樣了,他是一個晚輩,還是不怎麼熟悉的晚輩,可劉桂香卻渾身一個哆嗦。

  心裡生起一股帶有恐怖的畏懼感,這畏懼感和劉得寶帶給她的是完全不一樣的,且更加讓人膽寒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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