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皇帝很雙標
2024-09-18 20:00:40
作者: 贏淺
「柳腰是吧,你就搬進來,陪孩子一起住吧。」
寒寒沒回答,皇帝就當寒寒默認了。這大點兒的孩子,怎能離開娘親呢。母子之間,就算再打的矛盾,還能怎麼著。
雲染歌張了張口,就要說話,卻被謝景搶了先:「皇上,景和寒寒剛相認,還是讓寒寒陪我幾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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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家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
皇帝抱著寒寒往謝景書房走去,一揮手,太監立即把用碩大食盒裝著的奏摺往謝景面前一推:「這些,明天早上必須看完。」
雲染歌大為震撼。
封建帝王,都是這麼偷懶的嗎?
但見,謝景步履緩慢,恨不得一步三晃的想桌案後的作為走去,她連忙搭了把手:「相公不會犯病了吧。」
「無礙,我習慣了咳咳咳~」
說話間,謝景還象徵性的可送兩聲,以示他面對巨額工作,發出的無聲抗議。
她黛眉輕蹙,滿眼關心,可以放大了聲音強調:「夫君,身子不舒服就別硬撐著的了,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什麼功名利祿都是浮雲。」
「胡說什麼,這些都是為夫分內的事。」
謝景僵硬的應聲,故意加重了聲響給抱娃溜到門口的皇帝聽。
皇帝「嗖」地一下跑遠了,不聽不聽他不聽。
難得有人分擔壓力,他為什麼不放手。
這會兒,青衫進來看向雲染歌。
謝景直言道:「只說便是,夫人不是外人。」
這話,讓雲染歌本能毛骨悚然,她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她真的對謝景這些陰謀家的彎彎繞繞沒興趣:「那個,你先忙,我去看看柳腰。」
「不用看。」
謝景慢悠悠給出了答案,她剛剛走出去的腳步收回,在謝景的注視下,坐到謝景對面的座位上,動作優雅隨意的從袖口掏出銀針,打開,縴手輕撫針包上的錦緞,一根一根的拿出來,放在站了酒精的錦帕上,緩緩擦拭,生怕漏了什麼細節一般……
這一幕,看得一向冷沉性子的青衫,都有點繃不住了:「啟稟主子,阿三記錄的演示機路丟了,賢妃屍首已毀,恐怕此案……」
謝景沉默了兩息:「只能從長計議了,是誰動的手。」
「啟稟主子,這些都是宮中老人,且不在一個地方當差,如果細查起來,恐怕得些時間。」
「那個,我能說句話嗎?」雲染歌一聽「驗屍記錄」當即打斷青衫和謝景的對話。
青衫面色微凝,顯然對雲染歌此舉很反感。
她無所謂的道:「如果只要驗屍記錄的話,我有。」
「你能記住?」青衫微驚。
雲染歌回以微笑,謝景已經把紙筆遞了上來。
想到自己那一手狗爬出來的毛筆字,雲染歌直接把選址順了回去:「我說,你寫。」
「不識字?」謝景微愣。
對此,青衫有絕對發言權:「還是屬下寫吧,夫人那手字,很難辨認。」
根本沒給青衫機會,謝景拿起了筆:「你說。」
「這點兒小事,用得著你親自動手?」這回,換成雲染歌詫異了。
「說。」
「哦。」
她應了一聲,原本還以為,像之前面對阿三那樣,她說一句,要等阿三許久,謝景這邊幾乎她說完,謝景就寫完了,瞥了眼那字——
是她寫不出來的工整。
整整一個時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連喝口水的時間,謝景都沒給她。
終於說完,她牛飲了一大杯水,可為啥謝景和青衫看著她,低頭一看,她用了謝景的杯子:「呃,我沒注意,你再拿一個杯子就是,用得著這麼盯著我看嘛。」
「屬下去看看阿三。」青衫僵硬轉身就走。
謝景拿起她給丟垃圾似的丟在自己面前的杯子:「幫我倒杯水。」
「哦。」
雲染歌也沒多想,不就是倒杯水嘛,正在這時,青衫去而復返,瞪大了眼睛謝景還拿著那隻杯子喝水:「主子,萬尺又回來了,好像拿到了您犯罪的證據。」
「無妨。」
「你倒是看得開,朕就好奇了,這世上,當真還有什麼你在乎的東西嗎?」
皇帝從敞開的房門大步走進來,身邊早已沒了寒寒的蹤影,多出來萬尺那得意的嘴臉:「怕是某些人,自知不能勝任吧。」
「既然有這個自知之明,直接請辭便是,何必占著……」茅坑不拉屎。
可能是萬尺也覺得這句話有辱斯文,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總之,把不屬於你的東西交出來。」
「就算景不當這個太子太傅,也輪不到你。」
看也不看萬尺一眼,謝景一口否定萬尺。
萬尺氣急,皇帝面前還要強忍著罵人的衝動:「皇上,您可要為臣做主啊。什麼時候連一品大員任命的事情,輪到你謝景一個人說得算了。」
「景總有比你更適合的人推薦皇上。」
滴水不露的回答,讓萬尺崩潰:「你一個鄉野村夫,你還真以為你是個人物了嗎?我倒是聽聽,你能推薦誰來當這個太子太傅。」
「萬大人當真沒見識,你聽說過什麼鄉野村夫,一入朝堂,就高居相位。」謝景縹緲般的音色如常。
這話,讓萬尺更對他不屑一顧了:「你以為你占了個謝姓,就是舊時王謝堂前燕的『謝』了嗎?就算是那個謝家,也輪不到你一個黃口小兒來當什麼右相吧。」
萬尺一點也不吝嗇說出這話,這話就是現今滿朝文武一致想法,他第一個說出來,要是真把謝景推倒。
那他必將請示留言。
自古文人寒窗苦讀,不就是為爭個虛名而已。
「那你得問皇上咯,景真無意捲入京城風波,陛下何必執著。」
壓力再次壓在皇帝頭頂,皇帝恨不得用鼻孔出氣,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拍在謝景剛剛寫好的驗屍記錄上,一陣手麻:「你親手寫了這麼多字?」
「這點小玩意,讓下人去寫就行,累著自己怎麼辦。」
看皇帝先後變化,驚呆在場所有人。
想不通,皇帝對謝景一個私生子的在乎程度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