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她被人抱緊了
2024-09-18 19:59:09
作者: 贏淺
「還不是為了你。」
阿三沒好氣的冷嗤一聲,那語氣,那表情,臉上寫滿了大大地嫌棄:「要不是你,我家公子至於來回奔波勞累,還在巫山這麼惡劣的環境下睡了一宿嘛。」
「謝景今天是從客棧來的吧。」
嘟喃著,想到謝景者身子骨,雲染歌眉眼滑落淡淡憂愁:「這麼說,是我的錯?」
「不然呢。」
阿三雙手環胸,若有實質的眼神將她鎖死。
她動作僵硬的靠著車壁,閉目養神:「現在最重要是先回府,準備藥浴。」
「沿途客棧不行嗎?妖女,我懷疑你在故意拖延時間。」
面對幾乎躺平的雲染歌,阿三發出深深地質疑。
頓了頓,這樣確實有點當甩手掌柜的嫌疑,電視劇里親人都是怎麼安慰病人來著?
哦,她想起來了!
雲染歌立即用雙手抬起謝景的頭,放在自己腿上,還不耐煩的沖阿三挑眉:「這回可以了吧。」
「你你你不可理喻,快放我家公子下來。」
而這會兒已經燒糊塗的謝景本能抱緊了距離他最近的溫暖物體,睡得安穩。
雲染歌無辜攤手:「看什麼看,沒看見病人需要照顧嗎?」
都說古代家奴是最是貼心。
這小書童到底是做了什麼有貢獻的事情,又蠢又笨。
謝景居然還沒換人。
「沒看到你家公子很冷嗎?還不快加床被子。」
她沒好氣的提醒著,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雲染歌是越看阿三越不順眼了。
對上自家公子長長的睫毛上結滿的寒霜,默默在一旁柜子里找了一床被子給謝景蓋上,越看雲染歌越不順眼:「我說你差不多行了。」
「總抱著我家公子,公子會喘不過來氣的。」
「染染,冷。」
迷迷糊糊中,謝景往她懷裡拱了拱。
她無辜攤手,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是怎麼給了謝景這麼大的安全感,都冰火兩重天到這種地步了,竟還叫著她的名字:「阿三,你家公子認識名字里,有染字的人嗎?」
「明知故問。」
小書童被她氣得紅了眼,不忍再看,轉身出了馬車和趕車的青衫坐在一起了。
所以是有還是沒有?
有話直說。
這對古代人來說,很難嗎?
雲染歌想不明白,斷了下謝景的脈搏,情況基本穩定下來。
現在就等著藥效發作就好了。
忽然脖子一緊,下一瞬她險些沒背過氣去。
垂眸便對上了謝景死死勒著她脖子那張清灩容色,她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雲染歌一向自認為清心寡欲,心底只有任務。
可美人當前,她不覺咽了咽口水,一向如鏡面般平靜的心臟,仿佛隨時都能從胸腔里跳出來似的刺激。
「染染,我冷。」
呢喃細語自她耳後傳來,凌亂的呼吸,沙啞的嗓音,正一寸寸地在瓦解她最後的理智。
她揮起一巴掌,無情落下!
只見,那人渾身顫抖的抱緊了她這個唯一溫暖的源泉不撒手。
她一向殺伐果斷的心,在這一刻頓住,下一瞬那人翻身而起,將她整個壓住,她完全動彈不得。
她忍!
本能想推開這人的手,卻怎麼都無法移動分毫。
她腦海中黑白兩個小人在不斷拉扯。
黑心眼的小人冷酷無情:推開她,這就是流氓行為。
白色的小人滿眼憐愛:就是無心之失,沒必要給人判死刑吧。
雲染歌,你可是個醫者!
你怎麼可以做出傷害病人的事情呢。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雲染歌,記住你的身份……
雲染歌怎麼都沒想到,就這麼糾結著,在溫暖的被窩裡待著,三天來所有的疲憊感襲來,她竟就這麼睡著了。
直到耳邊涼颼颼的風,將她打醒。
她睜眼,就對上謝景那雙深邃的眼,危險又迷人。
讓人只想就這麼看下去,永遠,永遠。
「別動。」
謝景抱著她,往自己院子裡走。
四周的天,黑壓壓一片。
在無數燈籠燭火的映襯下,她依稀認出這是謝府的光景。
同時意識到,她現在正被謝景攔腰抱起往裡面走……
她的臉,「騰」地一下,燒得通紅:「我我可以自己走。」
「你想讓別人說我,連個小姑娘都抱不動?」毫無起伏的清冷嗓音,竟就這麼說服了她。
她把臉埋進對方懷裡,完全沒臉見人。
整個人落在柔軟榻上,她才遲頓反應過來:「這不是我房間!」
「我讓二丫把你的東西都搬到我隔壁了。」
「哦……為什麼?」
本能應聲之後,徹底看不懂謝景了。
「你通過了皇上的考驗,住在偏院,於理不合。」難得看到謝景紅了耳根。
雲染歌看著對方的眉眼越發凝重:「你不會忘了,我們只是契約結婚,有些沒必要的東西,最好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隻浸了涼意的大手堵住,反手扣住她的纖腰,示意她注意上面。
所有的親近,都是別有目的。
雲染歌,你到底是在期待什麼?
她心底冷笑,待那個聲音遠去。
謝景鬆開了她:「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向左擰屏風右邊的花瓶,有暗門可以去我房間。有事兒隨時叫我。」
這和直接告訴她,我們之間有不得不說的貓膩,有什麼區別。
還讓她大半夜的過去……
對上對方生怕不知道暗門怎麼用,還給她示範一遍的舉動,以及消失在暗門之後的那個人,她陷入沉思。
這就是千年狐狸精的撩人方式嗎?
就這!
甩了甩頭,可能這三天體力透支太嚴重,她去空間裡泡了個溫泉澡之後,就沉沉睡去。
天還沒亮的時候,她就被二丫咋咋呼呼的聲音吵醒:「都跟你們說多少次了,這個時候,我家夫人不方便見客,你們怎麼就不聽!」
來人把刀架在二丫脖子上,故意壓低了聲音:「我家督主可是為救你家夫人才受的傷,你家夫人不應該負責嗎?」
「負責什麼?我家夫人都嫁給相爺了,還能對你家督主以身相許不成?」
她眼角抽抽,這都什麼跟什麼?
這什麼虎狼之詞,是這個時候能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