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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妖女就是覬覦我家公子美色

2024-09-18 19:57:20 作者: 贏淺

  「你咽下去了?」

  這回,震驚的不止阿三了。

  就連雲染歌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謝景。

  謝景被盯得不好受:「不是這麼吃的嗎?」

  這得吃過多少稀奇古怪的藥。

  才會把這麼大粒的藥丸,一連兩顆一起吞下去……

  想到古代那藥丸的大小。

  她淡定了:「這是改善你胃口的藥,直接吞下去。

  也會有效果的吧。」

  謝景:……

  

  「藥不就是吃的嗎?

  妖女,從實招來。

  你到底給我家公子下了什麼毒!」

  阿三一記眼刀殺來。

  弄得她就好像是,要被千刀萬剮的禍國妖女似的:「這個正常服用過程是嚼碎了服下。

  像這樣。」

  她又拿出一粒健胃消食片。

  放在嘴裡,一下一下地嚼碎了咽下去。

  恨不得把每個細節都展示給阿三看。

  阿三:……

  謝景神色一凝:「沒病吃什麼藥。」

  「這個無礙的,多說我下頓可能多吃一碗飯而已。」

  她毫不在意的說著,主動遞給謝景一隻大肉包。

  謝景身子本能後移,一副避油腥如蛇蠍的僵硬模樣。

  雲染歌可不管這麼多。

  一手掰開謫仙人的嘴,大力把肉包塞進去:「多吃點肉。

  你看你這麼瘦。

  我都不好意思下手!」

  「狂妄!

  當著我家公子的面兒你竟敢覬覦我家公子美色。「

  阿三奮起揮拳。

  一副今天不跟雲染歌一決高下。

  他就不是自家公子最忠心的小書童。

  還真把雲染歌給鎮住了:「我是你家公子的大夫。

  難道我不該關心下你家公子的身子嗎?

  放心,醫者眼中無男女。

  我可不敢對你家公子,有任何非分之想。」

  「放肆,你你居然敢說我家公子沒有魅力!」

  阿三非但沒有消氣,更氣了。

  一旁謝景本能咽下肉包子之後,並沒有想像中的油膩感。

  他,好像真的能吃葷腥?

  謝景不信邪。

  三口兩口的咽下整個肉包子。

  又胃口大好的喝了小半碗菠菜湯,還吃整整一碗白粥……

  這些,只是在雲染歌和阿三對峙時所消滅的。

  其中,他還慢悠悠的看著小書童和雲染歌互相拌嘴。

  在聽到雲染歌最後一句之後,一種飽腹感席捲而來:「聒噪。」

  「是我想吵嗎?」

  雲染歌氣得喝了小半碗菠菜湯。

  正想去抓那肉包子,對上已經被謝景消滅大半的早膳。

  她詫異眨眨眸:「你吃的?」

  「這是我家。」

  謝景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

  在自己家,連吃飯自由都沒有了嗎?

  「看到沒。

  我這藥效果好著呢。」

  她用鼻子哼哼著,心情大好。

  阿三自知有錯,默默退了下去。

  謝景就這麼看著,眼前這個會打架,會炸毛,會扎人,會製藥的小姑娘。

  動作粗魯卻異常可愛的掃蕩了早膳之後。

  滿足起身,伸了個懶腰,頭也不回的道:「我回去補覺了。

  沒事兒別叫我。

  我給你的藥,足夠應付你大部分身體問題。」

  已經走到門口的雲染歌,猛地回頭。

  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他:「你是我廢了好大氣力才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你要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我可不管你。」

  謝景眉心輕蹙,對上少女眼底濃重烏黑,他眸光複雜。

  為他做這些,只因不想給他殉葬嗎?

  「呵!」

  想想他這身子骨。

  能延壽三年,他本該慶幸的吧。

  雲染歌是被二丫咋咋呼呼的吵鬧聲吵醒的。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鬱悶嘟喃著:「要吵出去吵!」

  一個枕頭砸在頭頂。

  終於有人能分享她的快樂了,二丫興奮湊過來:「夫人,別睡了。

  您是沒看到,我家相爺也多帥。

  多少名滿京城的才子學士。

  在相爺面前,根本堅持不了三句話。」

  「讀書人不就是賣弄嘴皮子的嘛。」

  她被小丫鬟吵得睡意全無,動作慢吞吞的支棱起身子:「他敢出來做這個百官之首。

  怎麼可能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我的夫人啊。

  您的心怎麼這麼大呢。」

  看到聽到這麼振奮人心消息,還這麼慵懶困頓沒出息的當家主母。

  要不是二丫時刻牢記自己的丫鬟身份。

  估計雲染歌都要被二丫吊起來打了。

  再次打了個哈欠:「二丫,給我倒杯水。」

  「夫人,相爺被這麼多人圍攻。

  這都是為了誰呀。

  您到底有沒有心啊!」

  嘴上說著,二丫卻還動作麻利的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

  還貼心的幫她試了試水溫:「夫人,按理奴婢是不該跟您說這些的。

  相爺雖然身子不太好,但相爺對夫人您的這份心。

  就是天底下多少男兒都比不上的。」

  「將心比心罷了。」

  一口喝了整整一杯水。

  雲染歌徹底清醒過來:「他用心護我,我用心給他治病。

  這筆交易,很划算。」

  「這個,是這麼算的嗎?」

  二丫撓撓頭,徹底不懂了。

  記得年幼時。

  爹打娘的時候,從來沒說過這些。

  但她娘總是抱著她說:「以後,只要有人拿命護著你。

  你也要拿命去換那個人。

  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真心相護的人。」

  「不然呢。」

  雲染歌撇撇嘴,想到之前她對下屬百般維護。

  可她負傷歸來。

  又淒悽慘慘的一個人舔舐傷口,那些聲音猶在耳畔:「聽說總司這次傷得很重,要不要去看看?」

  沒錯,基地還是有人關心她的。

  當時,她也很欣慰。

  「死不了。

  有什麼好看的?

  看她那張死人臉,怎麼奴役我們加重訓練嗎?」

  一盆冰水兜頭澆下,透心涼。

  「可是我看她一個人自己處理傷口,怪不好受的。

  今早因為腿瘸,還從樓梯上滾下去了,恐怕……」

  「活該!

  誰讓她逞能,一定要搶那個首功!

  要不是她在基地搶功勞。

  你我等級能晉升得這麼慢嗎?

  有些人,就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是啊,要不是我少了那筆獎金。

  我爸也不至於買不起藥……」

  她一個人擋下所有危險。

  到頭來,卻只換來無邊職責和謾罵。

  可能,像她這種人。

  不論做什麼。

  註定只會得到旁人冷眼相待。

  她一個人,註定改變不了所有人的想法。

  如果不是原則上的問題。

  雲染歌永遠不屑解釋。

  至於什麼仇什麼怨?

  她一向當場報仇。

  反正,她註定得不到任何人喜歡!

  「奴婢讀書少,不太懂。」

  二丫撓撓頭,想不通。

  很快小丫鬟又害怕起來:「夫人夫人,聽說門口比廟會都熱鬧。

  幾乎全盛京城最好玩的東西都有。

  為了看相爺怎麼出醜。

  各家各戶,可都是下足了本錢呢。

  聽說,有人為了去賭相爺相位不保,壓上了所有身家……」

  聽著小丫鬟往我的嘰嘰喳喳。

  雲染歌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外面真這麼熱鬧?」

  她已經可以預見。

  這般盛況下,她如果出面。

  謝景又會面對怎樣的口誅筆伐:「二丫,幫我更衣。」

  「夫人,您心底還是關心相爺的吧。」

  二丫一雙大眼睛興奮得滴溜溜直轉,曖昧的光暈不斷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夫人放心。

  奴婢一定把夫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見相爺。」

  「給我找身男裝。」

  雲染歌果斷拒絕女裝出門。

  小丫鬟立即垮了臉:「啊?

  相爺一定會很高興。」

  「我就是沒逛過廟會。」

  只怕她出現在謝景面前。

  不是驚喜。

  是驚嚇吧。

  只因她一時爽,卻給謝景憑空添了這麼大的麻煩。

  謝景早上沒說什麼。

  肯定是看在她連夜製藥的份兒上。

  如果她再橫插一腳。

  害謝景這個天上仙,徹底跌落泥潭。

  估計,連祖父都要被謝景一起恨上了吧。

  眼前浮現那個和藹老人的音容笑貌。

  雲染歌嘴角終於漾起欣慰弧度。

  二丫看著,跟著偷樂。

  還說不在乎。

  這笑容,可騙不了任何人哩。

  二丫去管梅恬借了身男裝,幫雲染歌換上:「二丫,你從哪弄來一身這麼合身的衣裳?」

  「我去梅恬那裡借的。」

  二丫如實應聲:「我看梅恬和夫人身材差不多,梅恬平時就喜歡穿男裝。

  夫人,您不會生氣了吧。

  梅恬就是脾氣差了點,向著相爺了點兒。

  她人不壞。」

  「她還沒走?」

  這回換成雲染歌不解了。

  就梅恬對她這態度。

  要不是梅恬是謝家的人,她不好處置。

  她早就把梅恬趕出家門了。

  這人,怎麼還有臉住在她院子裡。

  「走?

  夫人您讓梅恬去哪?

  她可是謝家從小培養出來的死士。

  只有死,不能走。」

  儘管前世聽說過「死士」的說法。

  可當雲染歌一個現在人真正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

  還會在靈魂深處顫抖。

  「謝家不是清流世家嗎?

  怎麼會有死士?」

  她不解。

  死士這種產物,不是那些殘忍的掌權者喜歡玩弄的東西嘛。

  二丫撓撓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

  但我聽管家說過。

  謝家這些死士,都是自願成為死士的。」

  「你讓梅恬去謝景那裡復命吧。

  我這裡可不需要一個全身心向著別人的侍衛。」

  她的人,必須聽她的。

  這是底線。

  「……夫人,要不您再想想?」

  二丫停頓了許久。

  就算梅恬這個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可她,不想看梅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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