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夫人可是玩夠了?

2024-09-18 19:56:57 作者: 贏淺

  「什麼?你就是嫁進右相府那個瘋批!」掌柜的一聽雲染歌自我介紹,飛快掃視了眼,她這一身新嫁娘的裝扮,瞬間鎖定雲染歌的身份。

  立即把手裡包好的藥包藏好,轉身到了後門。

  雲染歌還妄圖說服掌柜:「掌柜,我是正常人。」

  「走走走,趕緊走!我這藥鋪廟小,可容不下雲大小姐這尊大佛!」掌柜將大掃把高高舉起,狠狠落下。

  

  雲染歌慌忙躲過,人已經出了藥鋪:「掌柜的,這肯定有什麼誤會。」

  空間中的藥材是不少不假,但空間中所儲備的藥材,大多是特效藥。

  祖父現在的身子太弱了。

  如果頻繁用特效藥的話,肯定虛不受補。

  所以,從中調和的中草藥,就是醫治祖父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她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在人群中躲閃的阿三身影。

  難道這是有人預謀的?

  雲染歌一把抓住掌柜手腕,隨手拔下頭頂金釵:「我把這個壓在這裡,等我湊齊藥錢,我回來把金釵贖回去。」

  掌柜手裡的金釵「啪嘰」一聲重重落地,兩鬢花白的掌柜驚恐後退了三丈遠。

  癱坐在地上,雙手抱頭,叫得毫不悽慘:「你,你別過來!一些草藥而已,你拿走就是,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可不能死啊!」

  這喊聲,真真要多悽厲,就有多悽厲,雲染歌嘴角抽抽,她女魔頭的形象,到底有多深入人心。

  嘴上說著給她藥材,這人怎麼還不行動?不是想讓她走嘛。

  她無奈掐腰,懶洋洋的道:「掌柜倒是把草藥給我呀,我祖父病重,急需這些藥材續命,金釵你留下,等我有錢了,我會來把金釵贖回去的。」

  對上言語得當,舉止張狂的雲染歌,掌柜打了個哆嗦,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到櫃檯後面把藥材丟給雲染歌:「這些就當是我日行一善,送你的,趕緊走,別影響我做生意。」

  雲染歌幾步走到櫃檯前,借著櫃檯上的筆墨寫了個抵押金釵的憑證,硬塞到掌柜面前:「這金釵可是我夫君送我的定情信物,我是一定要贖回來的!掌柜的,你可別把金釵給我賣了。」

  「我的姑奶奶啊,我這就是小本生意,我也不要你的什麼金釵,您快走吧。」

  掌柜的對上紙張上歪歪扭扭的憑證,想哭的心都有了。掌柜之前趕人的氣勢全無,換成了對雲染歌苦苦哀求。

  雲染歌今天第三次問自己——

  她是洪水猛獸嗎?

  不白拿人家的東西,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為什麼多少尋常事兒。

  到了她這裡,就變得很奇怪呢。

  她一掌把金釵拍在櫃檯上:「給老娘收好了。」

  「好!」

  掌柜的猛地答應一聲,聲音洪亮到帶了回音兒。

  讓暗處偷瞄的阿三都不忍抖三抖:呵!果然是他太小太天真,這女人怎麼可能出來見什麼姦夫,別說沒有,就算有,姦夫也得被這麼兇猛的女人給嚇跑吧。

  可憐他家公子,身嬌體弱易推倒,這要是過長了……那還了得!強烈的使命感瞬間將阿三整個人兜頭扣下。

  沒錯!

  以後守住公子貞操的任務,全都交給他了。

  「終於走了!呼呼呼,嚇死我了。我就說,我一個人到中年,瀟灑尚存的美男子,怎麼都不會被一個小姑娘給看上吧……」見雲染歌走遠了,掌柜的癱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這麼猛的艷福,他可消受不起。

  「啪」地一聲巨響,驚得胖掌柜瞬間跳起。

  定睛一看,看是一個清秀書童,驚魂未定的掌柜終於鬆了口氣:「小哥是想抓藥呀,還是買膏藥啊?我這藥品齊全,童叟無欺。」

  阿三把兩錠銀子拍在櫃檯上:「這是剛剛那女人的藥錢,金釵拿來。」

  「敢問小哥您是?」

  回憶起之前雲染歌的煞氣,掌柜的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他是巴不得交出燙手的山芋不假,但他可是有原則的。

  門外這麼多人看著呢,他可不能被冠上不誠信的名聲。

  阿三甩出右相府腰牌……

  那邊雲染歌急匆匆的拿著草藥,急著給祖父送藥,也沒看來路。

  就是什麼人這麼不長眼力價,幾次三番的堵住她的去路:「我說,你們還有沒有完!」

  雲染歌終於抬眸對上了一身捕頭公服的捕頭和捕快們。捕頭拿出京兆府尹的手書公文在她眼前一晃:「雲染歌雲大小姐是吧。」

  「正是。」

  「雲夫人告你故意殺人,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吧。」

  捕頭冰涼的聲音中充滿了嫌棄。

  賈氏還真報官了?

  雲染歌黛眉微蹙,攥緊了手裡藥包,嗓音清冷:「我要是不去呢。」

  她又沒錯,為什麼要去京兆府說什麼。

  「那就被拐哥幾個不客氣了。」捕頭猥瑣笑著,招呼身後手下圍上來。

  這,分明就是賈氏給她做好的局,讓她去衙門,讓她在所有人面前暴露她被捕快們動手動腳,目送她走進衙門。

  從而,敗壞她的名聲。

  站在街角的青衫攥緊腰間佩劍:「公子,您看?」

  謝景在馬車裡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香茗:「青衫,你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

  另一邊阿三攥著金釵,氣勢洶洶走過來:「公子,我就說這女人就是一個白眼狼怎麼樣!您給她的東西,她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瞥了眼阿三放在他面前小几上的金釵,謝景依舊清清淡淡的:「還有什麼。」

  阿三拿出掌柜交還給他的憑藉:「這是那妖女寫得。」

  他被自家謝景毫無徵兆的橫了一眼,阿三立即低頭改口:「這是夫人寫得。」

  「不准有下次。」

  「是。」

  「小娘子,你這是想去哪兒啊!這府尹大人的傳喚要是晚了,府尹大人可是要生氣的。你不會不知道,府尹大人生氣的後果很嚴重吧。」捕頭猥瑣的視線,在雲染歌身上不斷掃蕩著,他給手下一個眼色,手下順勢伸手去抓雲染歌的腰帶。

  「啊!」

  雲染歌一陣刺穿那人手掌,尖叫聲引來更多人的圍觀。

  捕頭大怒,抬手去抓雲染歌的手:「刁民,你故意殺人,還想跑嘛!」

  「天啊,這小娘子長得挺美的,心思怎生這般惡毒!」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能想到長得這麼好看的小娘子,會是個嫉妒成性的殺人魔呢。」

  「現在不敢認罪伏法,殺人的時候幹什麼去了……」

  人群中說什麼的都有,也有眼尖之人,很快認出雲染歌身份:「我當時誰呢,這不是!哎,還是別說了,說多了,不好……」

  那人故意拉了個長音,立即有人好奇追問:「這小娘子到底是誰呀,聽起來,兄台好像並不看好她的樣子。」

  「哎,事關皇家顏面,我這一介平民,還是別說了。」那人一再推脫,一副這事兒一旦說出來,他就犯了天大的忌諱一般。

  很快又有人追問:「這女人都殺人進去了,還有什麼好不好說的,只要人死了,什麼面子裡子的,不都回來了嘛。」

  「是啊是啊,這個又凶又惡毒的小娘子,這次被抓進去了,還能被放出來不成!」

  「那大傢伙兒可要幫我保密。」那人一再猶豫,仿佛下了天大的決心一般。

  「快說快說,我們這麼多人都幫我作證。」

  「你就是說出實話而已,官府還能顛倒是非不成!」

  「哎,這小娘子不就是昨天婚禮當天滑花魏三小姐臉的雲染歌嘛。」那人故意壓低聲音。

  眾人當即恍然大悟:「不就是給狗戴孝的傻子,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謝相居然娶了她。」

  「這種女人,就是個禍害,昨天還只是傷人,這不,今天就會殺人了呢……」

  雲染歌懶得和這些人無聊的人廢話,她只是攥緊了手裡的藥包。,用布滿猩紅的眼,將捕頭幾人一一掃過:「我再說一遍,你們到底讓不讓開!」

  「這可是府尹大人的命令,我等不好。」捕頭攥著公文,一臉為難。

  她裝作從袖子裡抽出實則從空間裡拿出的手術刀,大步向前……這些人哪是帶她去衙門的,分明就想在半路上了結她:「好,我……」

  「夫人,你怎麼在這兒呢,你讓小的好找啊。」阿三身形矯健的衝過來,擋在她面前。

  捕頭微微皺眉,嚴肅道:「你是誰?京兆府辦案,閒雜人等閃開。」

  阿三拿出右相府腰牌:「我家相爺發病了,正等著夫人拿藥回去救命呢。」

  「個人所有私事,都該在官府之後。」捕頭不依不饒。

  阿三:「能你一個小小捕頭可知,我家相爺但凡有一丁點的閃失,要幾千個京兆府來賠?」

  「狂妄!」

  一個捕快就要上來按倒阿三,被捕頭呵斥下去,並躬身道歉:「一切因由,都當以相爺的事情為先,待相爺無恙之後,我等自會登門拜訪。」

  「夫人,請。」

  阿三後退一步,給雲染歌讓出了一條路。

  她滿臉狐疑的被阿三帶到謝景的馬車前:「夫人可是玩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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