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喜提寶馬
2024-09-18 19:39:09
作者: 十四阿哥
「先生真是算無遺策,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章驁如今有了辦法,自然也就不急了,拱手誇讚子車甲的先見之明。
「少拍馬屁,你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人有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明明解決的辦法就在眼前,卻偏偏視而不見。」
子車甲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說道。
「先生教訓的是,是弟子健忘了。」
章驁略帶歉意的笑了笑,拱手施禮說道。
子車甲略微搖頭,繼續開口說道:
「前日,街上的事情發生過後,郡守江文軒前來致歉,被我拒之門外。
第二天,他著人送來一匹馬,號稱「寶馬良駒」,如今就在馬廄,你可願意去看看?」
子車甲提起江文軒,章驁就有些不悅,這個官雖然不算太壞,但是個無能之輩,卻身居高位。那麼多年能屹立不倒,全靠攀附墨家。
「先生,何必收他的禮?不如寫一紙訴狀,讓子車大叔遞到秦君面前,讓秦君撤了他算了!」
章驁嫉惡如仇的說道。
子車甲呵呵一笑,搖了搖頭,對著章驁說道:
「你說的,我想過。可是太過理想主義,現實卻行不通。且不說黃家在秦國朝堂根深蒂固,勢力盤根錯節。就算秦君決心剪除黃家羽翼,換上來的郡守,就一定比江文軒強嗎?
江文軒是黃家女婿,好歹背靠黃家,不缺錢財,不至於貪贓枉法。若再換上來一個,像黃無道這樣的,巴中百姓才真是沒了活路。
況且他如今攀附墨家,我們也可以藉機讓他為百姓做些實事。他增長政績的同時,墨家也可在官方的庇護下蓬勃發展,百姓更能得到實利,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
可能,這就是申公師兄交好江文軒的目的吧。
章驁,你要記住,水至清則無魚,這個世界並非是非黑即白的。我們生活的世界,之所以有那麼多的色彩,就是要告訴我們,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子車甲不但詳細講解其中深意,還對章驁諄諄教誨。
章驁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先生,我明白了!一個人的能力再出眾,最多能做百戰百勝的將軍。
而能統帥百萬之眾,橫掃天下,則必定要聚集不同的人才在自己身邊,為自己所用。而要做到這樣,就必須要有容人之量!」
章驁舉一反三的說道。
「哈哈,不錯不錯,不得不承認,你的領悟能力很強,而你的成長總能帶給我驚喜。」
子車甲欣慰的笑著,仿佛看到了章驁綻放出璀璨的光芒,這股光芒一閃而逝,卻被他子車甲所捕捉到了。
「走吧,我們去馬廄看看。」
子車甲說完,率先走出了首座堂,往後院馬廄走去,而章驁緊隨其後。
到了馬廄,果然見到一匹馬獨立於其他馬之間,如鶴立雞群,卓爾不凡。
章驁快步上前,只見一匹馬高大威武,通體雪白,只有四個蹄子略帶黃色。
它丰神俊逸,目光如鋒,眼神中似乎帶有一絲睥睨天下的孤傲!
「此馬高傲不可一世,我曾騎它試駕,卻險些被它撂翻。今天,你若降服得了它,以後它就是你的了。」
子車甲上前,指著那白馬說道。
章驁走到白馬身前,撫摸著它的馬脖子,出言說道:
「我自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兄弟,我懂你的孤傲,你可曾懂我的志向?」
「忒兒!~」
「忒兒!~」
那馬打了兩個響鼻,似乎在回應章驁的話。
章驁見狀,以為此馬通人,心中大喜,口中連連贊道:
「當真好馬!當真好馬!
少年應懷鴻鵠志,當騎駿馬踏河山!
駕~!」
章驁翻身上馬,一揚馬韁,那馬飛馳而去,直接衝出墨家行會大門!
「昂!~」
墨家分會守衛弟子只覺得眼前一道光影閃過,就看到遠方一人一馬已經遠去。
「得嗒~得嗒!得嗒~得嗒!」
章驁縱馬狂奔一路,好在此時已過未時,街上並沒有多少行人,直到快到鬧市,章驁才勒馬止步。
「好馬兒,隨我回去!」
章驁調轉馬頭,只一盞茶的功夫,又奔回了墨家分會。
子車甲早在門外等待,見章驁奔了回來,哈哈一笑,上前說道:
「哈哈,真是英雄配良駒!這馬兒不讓旁人騎它,原來在等待它真正的主人!」
章驁躍身下馬,對著子車甲興奮的說道:
「先生!這當真是寶馬,看這速度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我願為其取名「飛電」,為飛速如電之意,先生以為如何?」
子車甲點了點頭,眼中皆是讚賞,大手一揮,說道:
「嗯,「飛電」這名字不錯,如今它是你的了!」
「多謝先生賜馬!」
章驁當晚非常興奮,一夜都沒有睡著,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就帶著自己行禮,向子車甲辭行後,騎上心愛的飛電良駒,直奔蒙山總會而去!
原來要七八天的路程,章驁硬是三天就趕到了。
要不是顧及飛電的耐受力,這個時間還能再縮短一倍。
章驁剛到墨家總會,就聽到了一個驚天的消息,范彪被人打了,如今正住在易舉的玄墨醫莊裡!
墨家門前不能騎馬,章驁趕緊將馬送到馬廄,全力施展若虛步和虎躍,專挑路程近的小路,極速向玄墨醫莊趕去。
剛到玄墨醫莊,章驁老遠就聽見房屋裡面熟悉的聲音。
「此仇不報非君子!老范你放心,有哥兒幾個在,這個虧咱不能白吃!」
呂景此時的聲音在顫抖,似乎在爆發的邊緣。
「不能衝動,章師弟不在,咱們幾個不是他們一群人的對手,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劉志的聲音依然冷靜而睿智,正在出言勸阻。
「衝動個屁!跟他們拼了!」
年紀最小的陳志,也義憤填膺的說道。
章驁上前用力推開了房門,只見呂景幾人正在圍著一個渾身纏滿葛布,裹的像個木乃伊一樣的人跟前,一個個怒目圓睜的訴說著什麼。
「嗚嗚~贓師弟,哦你肥來了!」
范彪躺在床上,第一個發現了剛回來的章驁,腫著臉嘴裡模糊不清的說道。
章驁看到范彪這個樣子,心中不免一痛。
「誰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