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淨化兄弟會

  第44章 淨化兄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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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意思？」

  科恩笑著搖頭：「好了，我們談談怎麼除掉斯隆，拯救兄弟會吧，這才是重點，對嗎？」

  卡洛斯思索片刻，點點頭。

  「我和福克斯已經商量好了。

  斯隆作為攪亂信仰、背叛兄弟會的罪魁禍首，必須以死謝罪。

  如有同謀者，一樣處理。

  但是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是被他蒙蔽，這才犯下罪惡，這些人，可以原諒。」

  卡洛斯微微一愣：「可是命運織布機上已有姓名。」

  「以帶罪之身，贖罪吧。」

  科恩看著他，笑了笑：「畢竟，如果你們都死了，兄弟會也將不復存在了。」

  他停頓一下：「解決斯隆之後，由福克斯繼任，你有意見嗎？」

  卡洛斯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福克斯，搖頭。

  「可是我們該如何讓眾人明白真相，以及在戒備森嚴的十七號紡織廠擊殺斯隆呢？」

  科恩和福克斯對視一眼，卡洛斯察覺一絲不妙。

  果然，對面的聲音帶著笑意：「那就要辛苦卡洛斯先生了。」

  ……

  十七號紡織廠。

  一棟位於海邊的老式建築，經過改造後，猶如一座城堡。

  憑藉福克斯和韋斯利的身份，四人順利進門。

  看見被綁的卡洛斯，所有兄弟會成員忍不住跟過來。

  大廳中，斯隆神色陰沉，帶著大批精銳殺手迎上來。

  「福克斯，怎麼回事？

  既然你捉住了卡洛斯，就應該把他立刻處理掉！」

  他看一眼科恩：「伱怎麼能帶外人進來？」

  福克斯沒有回答，卡洛斯開口：「她不把我活著帶回來，又怎麼能揭穿你的真面目呢？」

  斯隆眼神一冷：「我們不需要和叛徒廢話，福克斯，殺了他！」

  眾人注視之下，福克斯舉起一份文件，上面有一張白色布片。

  「你的名字出現了，斯隆，可你為什麼沒有告訴大家？」

  福克斯向前兩步，把白色布片展示給所有人看。

  「很多年以前，斯隆的名字就出現在命運織布機上，可是他隱瞞了這個事實！

  他利用自己解讀織布機的權利，偽造名單，屠殺無辜，讓我們全部淪為罪人！」

  她走到修理匠面前：「你的名字出現了。」

  她走到屠夫面前：「你的名字出現了。」

  她走到俄國佬面前：「你的名字也出現了。

  在場每一個人的名字，都出現了！」

  最後她直面斯隆：「如果各位不信，我想斯隆那裡應該保存著證據。」

  眾人震驚，全都看向沉默不語的斯隆。

  他環視一周，有人用震驚的眼神看他，有人用憤怒的眼神看他，有人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

  「你們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因為我不想你們死！」

  他大喝一聲：「你們以為憑藉這一個小小的紡織廠，養得起你們這麼多人嗎？

  你們訓練需要消耗多少子彈？

  你們出任務需要多少裝備？

  你們受傷後，治療池需要多少錢？

  你們以為這一切都是大風颳來的？

  你們知不知道，十年前兄弟會成員出任務的死亡率是多少，現在又是多少？

  你們享受著我提供的一切！現在又來指責我？」

  整個大廳陷入寂靜，只有自動織布機「哐哐」的工作聲。

  科恩向前一步，面帶微笑：「滿堂之人皆有罪，你還在這裡大言不慚？」

  「你是誰？」

  「一個不忘初心的人！」

  斯隆怔了一下，沉默。

  然後緩緩開口：「那年，我二十一歲，是當時兄弟會最新加入的成員。

  與我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孩，十七歲，我們一起訓練，成長，執行任務。

  我們用的是最簡單的裝備，刺殺的卻是保護最嚴密的敵人。

  每一次行動都是九死一生，我和她都不過是咬著牙撐下來。

  鮮血浸透我們的衣衫，背後是大群敵人靠近的聲音，本該接應的車輛壞在路上。

  在一條黑暗的小巷裡，她說她冷。

  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他面向眾人，好像一個演說家：「從那天起！

  我做了一個決定，我寧願背負一千條、一萬條罪過，也絕不會再讓自己的兄弟姐妹就這樣死在我面前！

  我，沒錯！

  所有人，你們執行任務這麼多年，你們見過大把黑心商人、政客、官員，殺的完嗎？

  這個世界，始終是黑暗的！

  是我，在黑暗裡給你們撐了一把傘！」

  他走到福克斯面前，聲音黯淡：「現在，你抽掉這把傘，大家都開始淋雨了。」

  科恩走到他面前：「悲慘的人生並不是你將苦難施加於他人的理由！

  你可以復仇、你可以殺戮，但是不要把刀尖刺向無辜的人！

  兄弟會曾經將這個世界從混亂和苦難中解救出來，它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

  你，玷污了它。

  不僅是它，還有歷史上所有逝去的刺客們。

  他們一腔熱血，滿懷正義，卻都因你而受到侮辱！

  當年那個女孩，如果重新見到現在的你，她是會把匕首刺進你的心臟還是把手握在你的手裡？

  你之前的歷代兄弟會首領們，都沒有作出和你一樣的選擇，是他們太蠢，還是你太聰明？」

  科恩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後停在斯隆臉上，直視他的眼睛：「說到底，你都是最不堪的那一個！」

  斯隆與科恩對視，眼中明暗交雜。

  科恩扭頭，看著身後眾人：「各位，我們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現在，做出你們的選擇吧！

  是跟著斯隆先生背叛信仰，一條道走到黑。

  還是及時止步，在接下來的人生中，救贖罪惡，你們的命運，掌握在你們自己手上。」

  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動作。

  斯隆走到科恩對面，直直站著，擺明了他的立場。

  科恩笑笑：「大家抓緊，時間不多了哦！」

  終於，有人開始行動。

  圍觀的人紛紛作出自己的選擇。

  等一切落定，兄弟會幾十名正式殺手已經做好了選擇。

  五五開。

  身後，韋斯利、卡洛斯的臉色全都難看起來。

  他們沒想到兄弟會已經墮落至此！

  看來，今天恐怕很難完整走出此地了。

  科恩輕輕嘆了一口氣，搖頭對斯隆等人道：「開始之前，我問你們最後一個問題。

  你們覺得人生啊，選擇重要，還是努力天賦重要？」

  話音落，他沒給任何人反應時間。

  一道璀璨猶豫核爆一般刺眼的光芒從科恩面前升起。

  剎那，所有人慘叫一聲，雙目流淚，失去視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