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放棄幻想，準備鬥爭

  第327章 放棄幻想，準備鬥爭

  能發現鄧布利多話語中的問題的，基本都是麻瓜，而且還限定關心國際政經新聞的那種。很顯然，在座的除了路易斯和他的表妹夠意思……啊不是，他的表妹伊莉莎白以外，明顯沒有能接住這個梗的存在了。

  「我相信——唉……其實我還是希望自己是弄錯了，但很明顯，幻想是沒有用的，只有放棄幻想，團結一致，準備和伏地魔鬥爭，才是我們唯一的出路。」鄧布利多掃視了一下下面坐著的同學們，繼續說道：「我相信，我們都將面臨黑暗和艱難的時期，禮堂里的你們中間的有些人甚至早已直接受到了伏地魔及其團伙的殘害，你們之中許多家庭都因此而四分五裂……」

  「但是記住，即便是在最黑暗的時期，我們也要心懷希望，團結一致，準備鬥爭，」鄧布利多最後一錘定音：「未戰先怯不可取，相信我，伏地魔並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可怕，這一點，哈利可以作證……」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向哈利，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答案，哈利只能點點頭。有了當事人的點頭，大家的心裡也就沒那麼怕了——伏地魔連一個四年級的學生都殺不死，還是N對一的決鬥，說出去都漾銀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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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是學生，哈利可以，我們當然也可以。

  當然了，樂觀一點兒總歸是好事兒，自己嚇唬自己有的時候是會把自己嚇死的。

  鄧布利多的講話很簡短，他知道大傢伙歸心似箭——對於這些學生，只需要提醒到位就好，鄧布利多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自己的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且透徹了，如果還有人不當回事兒，那他也沒什麼辦法了。

  路易斯的行李早已打包完畢，家裡有兩個女僕好辦事兒，他又沒什麼寵物，貓頭鷹在家裡呆著，前幾天來的時候看它明顯有點兒飛不動了——倒不是因為受了什麼虐待，路易斯看艾莫莉絲明顯營養過剩，身子都痴肥了一圈兒。

  該給鳥減肥了……

  哈利並不需要回到惠金區女貞路的德思禮家裡，那並不是他的家，他已經接到了小天狼星的邀請，去霍格莫德廣場小天狼星的家裡小住。

  接到邀請的時候，哈利笑得好像有史以來最傻的喜劇演員，如果嘴巴張得再大一些，那就能看到胃了——這句話是韋斯萊家的雙胞胎說的，哈利沒有理會他倆，畢竟口才不行，和雙子互相調侃那純屬自找不自在。

  同學們都在擁擠的門廳里等待馬車把他們送到霍格莫德車站，這又是一個美麗宜人的夏天，高緯度的溫帶海洋性氣候並沒有內陸地區的燥熱。路易斯雖說可以通過飛路網回到家裡，但說實在的，他和凱薩琳昨晚也在掐指頭算著，就算是路易斯，算上這次也只有四次放假回家的機會了，索性就決定一起坐著火車回去。

  青春的紀念總是不同尋常，有些事兒並不是說跳過就可以跳過的，總要給自己留點回憶和念想。

  「哈利！」

  嬌柔的聲音響起，路易斯扭頭望去，芙蓉·德拉庫爾正匆匆登上石階，進入城堡。在她後面的場地那頭，可以看見海格正幫著馬克西姆夫人給兩匹馬套上挽具——布斯巴頓的馬車就要出發了。

  「我希望我們還能見面，」芙蓉走到哈利身邊，伸出一隻手，說道，「我希望在這裡找到一份工作，提高一下我的英語。」

  「你的英語已經很棒了。」哈利笑著說道，芙蓉朝他微笑著，轉頭又看向凱薩琳。

  「哦，我的好姐妹。」芙蓉張開雙臂，抱住了凱薩琳。凱薩琳身體稍稍僵了一下，並不習慣別人對她這麼熱情——但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也沒多說些什麼。

  「記得給我寫信，姐妹。」芙蓉輕聲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和路易斯一起去我們家裡玩兒。」

  「如果有時間的話，」凱薩琳微笑著應答道，「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去的。」

  「再見，凱薩琳，再見，哈利，」芙蓉說著，轉身離開，「見到你們十分愉快，希望很快可以再和你們見面——」

  芙蓉匆匆地順著草坪朝馬克西姆夫人跑去，銀色的秀髮在陽光下像波浪一樣蕩漾，看起來活潑又歡快。

  「不知道德姆斯特朗的同學們怎麼回去，」羅恩嘆了口氣，開始為德姆斯特朗的同學操起心來，「你說，沒有了卡卡洛夫教授，他們還能夠駕駛那艘船嗎？」

  「卡卡洛夫教授並不掌舵，」一道沙啞沉悶的聲音響起，「他待在艙房裡，活兒都由我們干。」

  是威克多爾，他來和哈利道別了。

  「哈利，」威克多爾看向哈利時，神色也不那麼陰沉了，「能夠認識你很高興，你的實力絕對配得上你的名氣——我希望有朝一日，我們可以在魁地奇賽場上見面——那時候我會證明，在魁地奇上，我，威克多爾·克魯姆，絕對不會輸給你。」

  「我也是。」哈利嘿嘿地笑著，傻乎乎的：「就這麼說定了，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羅恩突然說道：「你能給我簽個名嗎？威克多爾……」

  威克多爾顯得既驚訝又欣慰，他點點頭，為羅恩在一片羊皮紙上簽了名。

  在他們返回國王十字車站的路上，天氣和他們去年九月來霍格洪茨時完全不一樣，晴空萬里無雲，一碧如洗，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路易斯費了半天勁兒，總算找到一個空的隔間，帶著三小隻坐了進去。

  本來是想叫上德拉科一起的，但是德拉科家裡的情況他們也知道，在鄧布利多講話剛剛結束的時候，德拉科就被盧修斯接走了，護送他的人群中就有喬瑟夫·米爾斯。

  看來盧修斯對於安全問題也上心極了——說的也是，論到了解伏地魔的殘暴和神經病，盧修斯可以說就算自己沒見百分之百，也得見了百分之八十。

  坐在隔間裡，羅恩的那隻叫小豬的貓頭鷹又被他的禮服長袍遮住了，因為它不停地尖聲大叫，把羅恩叫的很是心煩；海德薇腦袋縮在翅膀下打瞌睡，克魯克山蜷縮在一個空座位上，活像一個大大的，毛絨絨的薑黃色靠墊。

  凱薩琳和赫敏坐在一排，低聲地說著什麼，路易斯他們仨坐在一起，也沒啥事兒做，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路易斯主要是靠在床邊看外面的風景，他最喜歡看天上的雲，這總會讓他感到心曠神怡。

  火車載著他們行駛著，一路向南。

  哈利覺得，鄧布利多在離校宴會上的講話，似乎一下子滌盪了他心中的煩憂。現在再談論所發生的事情，他就不會感到那麼痛苦了。羅恩倒是沒心沒肺，反正天塌下來有鄧布利多這個高個子頂著，再不濟有路易斯呢，他覺得自己只需要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把心安心放在肚子裡就是了。

  直到送午飯的小推車過來，他們幾個才停住了話頭，路易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好傢夥，這倆小子比對面這倆女人都能聊……

  「你們吃什麼，我去買。」赫敏站起身，叫住了推著車賣午飯的阿姨，「這次我請客。」

  「我要一份牛肉三明治吧，」路易斯向那邊望了望：「如果有蘇打水的話就更好了，天哪，我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喝帶氣泡的飲料是什麼時候了……」

  「路易斯，你知道魔法界是沒有蘇打水的……」赫敏無奈地看了一眼路易斯，其實她也很久沒喝到帶汽的水了，路易斯這麼一說，給她也勾起了興致。

  凱薩琳神秘秘地掏出一隻小包，從裡面摸出了兩罐可樂，遞給了路易斯，又放在了赫敏座位的桌子上，笑著說道：「喏，正好我這裡還有點汽水，本來是打算給小鹿先生定量喝的，但是現在都快回家了……所以就都拿出來喝掉吧。」

  「好傢夥！」路易斯的眼眶濕潤了，「你不是說可樂已經沒有了嗎！你這個壞女人！」

  「你不是說過嗎，」凱薩琳的表情有些得意，「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你明知道這一點還要相信我……誰讓你不搜一下的？」

  路易斯一噎，一下子就滅火了。

  當赫敏到小推車那裡買完飯回來，把錢放回書包時，她掏出了一份她一直裝在書包里的《預言家日報》。哈利望了望，拿不準自己是否真想知道報上說了什麼。赫敏見他望著報紙，便平靜地說：「報上沒說什麼……你自己可以看一下，確實沒有什麼。我每天都要檢查一遍的，只在第三個項目後的第二天發了條短消息，說你贏得了三強杯。」

  說到這裡，赫敏遲疑地看了一眼路易斯：「他們甚至提都沒提伏地魔歸來的事情，對這件事隻字不報。如果你問我，我認為是福吉強迫他們保持沉默的。」

  赫敏也捏不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也對《預言家日報》的緘默感到不可思議——就算是《預言家日報》迫於福吉和魔法部的壓力保持沉默，但他們背後的靠山路易斯也不是一個能吃虧閉嘴的主兒啊……

  「他無法使麗塔保持沉默，」哈利說，「麗塔·斯基特女士不會放過這樣一篇精彩的故事的——更何況，路易斯也不能坐視不理，對不對？」

  路易斯也沒抬頭，用心地嚼著他手中的牛肉三明治——不咸不淡，味道好極了。他吃飯的時候儘量避免說話，這可是賽里斯的傳統禮儀。

  「這……呃，我就不知道了。」赫敏呼出一口氣，在座位上仰著頭：「天啊，成年人的世界太複雜了，我真的不願意浪費我的腦細胞去想其中的彎彎繞——尤其是像路易斯他們這種玩兒政治的，心都髒……」

  「嘿嘿嘿，你才心臟呢……」路易斯咽下了最後一塊三明治，立刻分辯著，再不說話的話，指不定赫敏要給他扣上什麼帽子呢。

  「難道不是嗎，你明明可以命令麗塔·斯基特女士把這件事情公之於眾的……」赫敏撇撇嘴。

  路易斯沒著急說話，他拿起桌子上的可樂，咔噠一聲拉開拉環，痛快地喝上了兩口，隨後打了一個滿足的嗝兒，他緩了一口氣，看向赫敏，耐心地說道：「這是政治，赫敏，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非要爭上個誰對誰錯——我們畢竟是守序的一側，這是一個通過正經途徑把福吉搞下台的最好機會……」

  「我不懂政治，路易斯。」赫敏十分正經且嚴肅地看著路易斯：「我也不想摻雜在其中，我對政治並不感興趣，我只關心普通的巫師的性命安全……」

  「你錯了，赫敏。」路易斯笑了：「人是一切社會關係的總和，人與人之間為利益最大化進行複雜的人際關係交往的社會活動我們都可以統稱為政治，實際上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其實都離不開政治學的基礎……你不要對這門學科抱有什麼偏見，實際上它也沒有你想的那麼高大上，也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不堪——其實我們在生活中，無時無刻不在參加參與這種活動，這是社會性發展的必然產物。」

  「退一步說，就算我下令讓麗塔·斯基特女士的《預言家日報》去撰寫關於伏地魔歸來的文章，你覺得在魔法部的不斷闢謠之下，還會有多少人相信？」路易斯微微一笑：「還記得我和你們講過的『四階段戰略』嗎？福吉現在就是在用這種手段拖延時間——他所能做的，只不過是延長一下自己坐在魔法部部長位子上的時間罷了，如果事情忽然敗露，等待他的只能是下台——但如果逼得他現在承認伏地魔歸來，他可就未必會下台嘍，畢竟有反差感才會取得最大的效果……」

  「那無辜的普通巫師們怎麼辦？還有麻瓜們？他們的命就不夠重要嗎？」赫敏又皺著眉頭問道。

  「你非要顯擺你那點兒過剩的良心嗎？」路易斯的話語毫不留情面：「讓福吉繼續領導魔法界，把魔法界搞得一團糟你就滿意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