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與世界為敵

  第39章 與世界為敵

  「她已經被扯入其中了，而且是漩渦的最核心！」葉奈法似乎準備著些什麼。

  「我聽傑洛特說過你的事情，你不屬於這個時代，也許是被術士的法術從其他世界召喚而來。」

  葉奈法看著羅傑。

  「你實力強大，龍也不得不聽從你的命令在你腳下匍匐，但聽我說，羅傑，時代已經變了。」

  「靠你自己，你什麼也做不了。」

  「你也許可以輕易的打敗任何一名獵魔人，甚至砍掉巨龍的頭顱，殺死最強的人類騎士，可然後呢？」

  「你能殺掉了一個、十個，還能殺得了一百個一千個甚至……」

  葉奈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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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的精靈生命悠久，種族中也不缺少實力強大的術士和劍客，可結果呢？他們的宮殿還是被摧毀，現如今整個種族只能淪為次等居民，遊走在人類世界的邊緣。」

  「就連法蘭茜絲卡，這位所謂的第一美人，為了為同族們爭取最後一處聚集地，也不得不拼盡全力。」

  「這是屬於人類的時代，這是屬於術士的時代。」

  「不是你的。」

  「或許獵魔人的時代從未到來。」

  「你們的判斷有誤，經過我的詳細檢查，希里擁有驚人的魔法天賦，只要給她一段時間讓她成長起來，她一定可以成為這個時代最強大的術士，甚至在未來在術士評議會裡取得舉足輕重的地位。」

  「只有在那個時候，她才可以做到真正的自保。」

  「我能保護她。」羅傑開口道。

  「只要我願意，就沒人能從我手邊奪走她傷害他。」

  「你怎麼還是這麼頑固？！」

  葉奈法臉上怒氣上涌，如果換成其他獵魔人，她恐怕早就破口大罵了。

  「希里不是普通的女孩兒，她是辛特拉的公主，雖然這個世界上的公主太多太多，但她不一樣。」

  「或者說現在的辛特拉不一樣。」

  「你們獵魔人不了解政治，而我們卻周旋於其中，通過種種調查，現如今至少有三股勢力在尋找希里。」

  「第一個是來自南方帝國的密探，尼弗迦德的皇帝恩希爾希望把希裡帶到南方，他要這個女孩成為他的妻子，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名正言順的讓辛特拉變成尼弗迦德的一個行省。」

  「而不是保持現在的焦灼狀態。」

  葉奈法一副對牛彈琴的樣子。

  「北方諸國勢力錯綜複雜，恩希爾原本以為這次北上會勢如破竹的吞沒所有國家，但是他在索登山遇到了抵抗，這迫使他侵略的腳步不得不停下來，坐到談判桌上，接受短暫的休戰。」

  「那麼那裡現在就成了一個特殊的區域，不但是恩希爾，北方諸國那些大腹便便的國王們也蠢蠢欲動。」

  「他們也希望把希里奪到自己的手中，就算自己沒有資格，可如果自己的兒子或者侄子可以成為希里的丈夫，那麼他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接管辛特拉。」

  「除了這兩個勢力以外，還有術士評議會，尤其是以威戈弗特茲為首的那些傢伙們，他們通過預言以及其他途徑了解到了希里的奇特之處。」

  「如果希里被她們帶走，那等待她的將會是無休止的實驗……」

  葉奈法喘了口氣。

  「我現在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她好，評議會內部發生了分裂，如果希里的價值可以被新勢力認可，畢竟我現在也算是高層之一……」

  「給我們一點緩衝的時間，可以讓希里成長起來，未來也許會走向另外一個方向。」

  「所以你明白嗎？羅傑。」

  「我們想要面對的不是一兩個人，而是近乎整個世界。」

  「我知道你擁有不可思議的戰鬥力，也許可以通過潛行暗殺一兩個國王，從而讓敵人們恐懼。」

  「但相信我這樣的殺戮沒有意義。」

  「你不可能把所有人殺光，到最後你的衝動只會害了你自己，害了所有人！」

  「你也許聽過凱爾莫罕發生的慘劇，相信我，如果你一意孤行，這樣的慘劇還會發生，到那時這個世界上將再也沒有獵魔人的立錐之地。」

  「也許你可以憑藉強大的實力僥倖活下來，可到那時，你將會成為最後的唯一的獵魔人。」

  「維瑟米爾與傑洛特他們都將在反噬的怒火下，被多方勢力聯合絞殺！」

  「所以把希里給我，讓我去做正確的事。」

  說到這裡，葉奈法的情緒已經緩和下來，遠處的微光灑在她的背影上，用不了多久，太陽即將跳出海面，然後迎來新的一天。

  「你要對我動手嗎？」

  羅傑臉色平靜，可這句話卻讓葉奈法前進的腳步微微一滯。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固執？！」

  「你的腦袋已經在漫長的沉睡中變成石頭了嗎？還是說獵魔人的鍊金藥劑不但會影響你們的感情，也會影響你們對事情的判斷？！」

  「你是這樣，傑洛特也是這樣，你們總以為事不關己就可以一直保持中立，可這個世界沒有誰是真正的旁觀者。」

  「而你們也沒有足夠的實力真正的中立！」

  葉奈法變得暴躁起來，身體表面的魔力橫衝直撞，她幾乎真忍不住要砸過一個火球。

  「如果我沒猜錯類似的話，你只對我說過，因為你清楚，就算你告訴傑洛特，他也不會同意。」

  「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他會明白的！」

  「回去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羅傑再次說道。

  「你毀了一切，你毀了一切！」

  葉奈法不住的搖頭，然後慢慢的向後退去，因為她曾聽傑洛特說過，十米之內不會有任何生物能夠躲過羅傑的劍。

  「帶上她走吧，跑得遠遠的，永遠別去人口密集的地方，我會想辦法幫你遮蓋消息，接下來你們將會面臨無休止的追殺。」

  「直到他們的計劃得逞，或者你先死掉。」

  葉奈法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絲悲涼，就好像看到了什麼災難一樣的未來。

  「讓我再看她最後一眼……」

  誰能想到一向毒舌腹黑的葉奈法竟然也會流露出如此溫柔的一面，片刻過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

  「醒了就自己爬起來吧。」

  半晌過後，羅傑拍了拍希里的腦袋。

  女孩兒翡翠色的眼睛裡滿是迷茫，她不是普通的農家女孩，哪怕是耳濡目染，也擁有足夠的政治敏銳度。

  「羅傑，我該怎麼辦？」

  「我不希望你們因為我……」

  「讓我跟葉奈法女士……或者把我交給北方的某位國王……」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眼中滿是狠厲，顯然她並不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單純的附庸品。

  她是辛特拉的幼獅，復仇有很多種方法。

  「不用多想，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去做。」

  「剩下的交給我。」

  羅傑取出希里被沒收的武器，隨手拋了過去。

  「準備好戰鬥吧！」

  「與世界為敵，這聽起來似乎很可怕，但如果經歷的多了，其實也沒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