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夜間迎親隊
2024-09-17 14:20:07
作者: 明月生花
黎蕎上車後,她看了簡蘭楓最後一條簡訊。
「挺快啊。」
「快?什麼快?」江奉茫然的問道。
「快死了。」
江奉的一口氣險些沒上來:「黎小姐,請一定要救救蘭楓哥。」雖然他也不懂,為什麼蘭楓哥要黎蕎救他。
「不用擔心,來得及。」
江奉:「……」
人命關天!
在路過紙紮店時,黎蕎喊停車子。
她在紙紮店買了兩朵大黃花,江奉眼睛一跳。
「黎小姐?」
「用來救你好兄弟。」
黎蕎將花扔在后座上。
此刻的江奉不知該作何反應!
黎蕎這才開始詢問起簡蘭楓的事情。
「簡蘭心和姐妹出去玩時,她打電話說在山裡迷路了。
蘭楓哥去接她,後來我收到蘭楓哥的求救簡訊,反覆給他打電話一直打不通,這才確定蘭楓哥是真的出事了。」
「知道地點嗎?」
「五溪山。」
五溪山距離京城並不近,開車前往要五個小時。
沈闊提過,他們凌晨出發前往五溪山。
這麼一算,極有可能遇上。
黎蕎忽然間想到一件事,她給沈闊發了一條簡訊。
【凌晨出發,帶上我三哥。】
【???】
【我三哥要散心。】
【好的,你不去嗎?】
【正在去的路上,五溪山見。】
正在享受按摩的沈闊,一把推開按摩師。
竟然偷偷去!
沈闊捏著手機,火速上樓拎著行李箱出門。
從外面回來的沈君城,盯著他的行李箱,當即沉聲道:「你已經是個大人了,離家出走這一套不適合你。」
沈君城以為沈闊又在鬧脾氣。
「呵,你真是我親爹。」
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得沈君城一頭霧水。
原地的沈君城望著他離去,身邊的傭人,道:「家主,小少爺要去參加一個野外活動,需要早早出發。」
沈君城沉了沉,道:「給他打一百萬零花錢。」
沈闊到達約定的地點後。
黎紹行早早的站在大巴車前面,他看到沈闊時,熱情的招招手。
「黎三少?」
「是我,我比你大幾歲,叫我哥就行。」黎紹行穿著一身黑,戴著黑色鴨舌帽和白色口罩,他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
「行哥,你這……」
「噓,悄悄的,快上車。」黎紹行是知名電競大神,他的這張臉在年輕人中,很有辨識度。
車上的人都是沈闊的同學,為了避免引起混亂,低調才是首選。
上車後。
有人好奇黎紹行的身份,沈闊不滿道:「什麼人都好奇只會害了你,趕緊的數人頭,沒問題快出發。」黎蕎還在五溪山呢!
不知黎蕎去那裡做什麼?
身邊的黎紹行好似很激動,沈闊不懂他激動啥?
去一個五溪山有那麼開心?
班長顧豐豐念到李幼薇名時,一直無人回應,一向和李幼薇關係好的林雪,懶洋洋道:「幼薇已經向老師請假啦。」
她瞥向沈闊,見他神色凝重,心下瞭然,沈闊果真是在意幼薇的。
他沒有被黎蕎勾走,好在黎蕎早早休學,否則啊,她定要黎蕎沒好果子吃。
「好吧。」顧豐豐記下她的名字。
同學們竊竊私語。
李幼薇是校花,美人一向有優待。
「闊哥,大校花請假,你不知道啊?」沈闊的好友莊序調侃道。
「老子怎麼會知道。」
沈闊沒好氣道。
「嘖嘖嘖,闊哥不是喜歡她嗎?這是鬧彆扭,吵架啦?」
「滾!」
沈闊沒好氣道,順勢將手裡的包包塞給莊序。
「闊哥不愁女朋友,漂亮女人多的是,我看咱們的班長就不錯。」沈闊的狗腿子黃峰殷勤一笑,眼神不安分的落在顧豐豐的身上。
沈闊和莊序誰也沒有回應黃峰,被忽視的黃峰訕訕一笑。
他身份卑微,在他們這些富二代的眼裡,就是一根野草。
黃峰垂下眸,暗藏扭曲的心思。
坐在身邊的黎紹行,眸光含笑:「早戀啊,沈家主知道嗎?」
「……」
五溪山。
黎蕎和江奉乘著直升機到達五溪山腳下時,正好是凌晨兩點。
五溪山下坐落著一個古色古香的村落。
這裡也是我五溪山遊玩的景點之一。
「黎蕎,我們找家酒店暫時休息。」
「嗯。」
這裡看著不像有酒店,旅店應當是有的。
轉了一圈的江奉臉色極差:「沒酒店,我們去哪?」
「前面。」
黎蕎指著橘子旅店四個字。
黎蕎走去,開了一間房,為什麼說是一間,因為就剩下最後一間。
出門在外,江奉和好兄弟的未婚妻一間房,說出去真炸裂,當然,他也不敢說。
打開旅館房間,一股子潮濕的味道。
打掃的倒也乾淨,但明顯看起來很久沒人住了!
江奉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何時住過八十一晚的旅店。
他目光挑剔,眼睛所到之處,都覺得髒兮兮的。
「我睡地上。」
「不必。」
黎蕎拒絕,目光看向交椅上,她走去。
江奉立馬警惕道:「未婚夫的兄弟不可欺。」他下意識的環抱雙臂,一轉眼就看到黎蕎坐在交椅上,盤起雙腿冥坐。
「安靜,還有我不是簡蘭楓的未婚妻。」
隨後,她不再言語。
江奉這一刻才察覺到黎蕎的怪異之處。
他默默的躺在一米八的床上,真的閉上了嘴巴。
不知怎的,他剛才有點被黎蕎的氣勢嚇到。
她微微聳了聳鼻子,緩緩睜開眼睛。
「來了。」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江奉,茫然的睜開眼睛。
他坐起身問道:「什麼來了?」
「聽到什麼了嗎?」
「很安靜。」
安靜的過分,蛐蛐聲都沒了。
很快,江奉又繼續說:「有聲音,越來越近了,這聲音……大晚上的有人娶親嗎?」
黎蕎打開窗子,望著外面,江奉一步跨看,看到一個迎親隊伍。
這些人穿著古色古香的紅色衣服。
走在隊伍前列的四人吹著嗩吶,跳著奇怪的舞蹈。
這些人臉色煞白,面無表情,好似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
正中間是一頂花轎,可無人抬著,竟能前行?
江奉的心一緊。
嗩吶的聲音越來越響。
黎蕎瞅了一眼臉色不佳的江奉,慢悠悠道:「百般樂器,嗩吶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嗯?」
江奉費解的看著黎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