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章久別重逢（三更合一）

  第 62章久別重逢（三更合一）

  姜晏汐將手機放回茶几上，像是抖落一身的激靈般，神色稍微正常了些。

  瞥了眼一邊還開在那，閃著微弱螢光的電腦屏幕，頁面似乎停留在發送郵件的網頁上。雖然方才沈南洲說過她可以玩他的電腦，但想了想，多少還是覺得這是一種侵犯他人隱私的行為，默默挪開視線，打開遙控機開始看電視。

  一時間，寬闊的客廳里只剩下綜藝節目中主持人和嘉賓們的笑聲，更襯得一種空蕩感。以至於空氣中突然響起一連串的聲音時嚇得姜晏汐渾身一抖。

  原本以為是誰給自己的手機發來的語音通話邀請，但屏幕黑漆漆一片，顯然不是。她將電視調為靜音，轉頭環顧了一下，才確定聲音是從沈南洲的電腦上發出的。

  踩著柔軟的棉毯來到電腦前，屏幕上閃爍的是一位叫做……MCM邱寒的不明人物發來的視頻通話邀請。

  看頭像目測應該是個女生，姜晏汐薄唇輕抿，瞥了眼右下角的時間，美國時間早上八點，什么女生會在這個時間發來「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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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了咬下唇，來到浴室門前敲了敲，悶悶喚道：「沈南洲……」

  裡面的水聲戛然而止，沈南洲的聲音在水汽中更顯一絲清潤，「怎麼了？」

  「你電腦有人給你發視頻通話，你自己洗快點，出來接電話。」她的聲音帶著點難以隱藏的悶悶不樂。

  誰知裡面的人直接甩來一句，「你幫我接吧，說我在洗澡，讓人遲點打來。」說完嘩啦啦的水聲再次響起。

  姜晏汐懵了懵，你都不先問我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嗎，要是被我抓到姦情了怎麼辦？

  看樣子正在洗澡的某位很是問心無愧，身正不怕影子斜啊。

  她癟癟嘴，慢吞吞地踱回沙發邊，那邊的視頻邀請斷了一次，還是喋喋不休的發了過來。鼓了鼓腮幫子，一鼓作氣，移動了下滑鼠，點下了接通鍵。

  「攸寧，我聽導師說你突然回國，是因為我的告白對你造成困擾了嗎……」屏幕對面的女人先是欣喜對話接通，劈頭蓋臉地說了一大段，才意外發現接聽的是另一個女人，而不是沈南洲。

  來自女人精確的第六感，邱寒深深的從對面女人的身上感到了危機感，狹長的丹鳳眼輕眯，帶著點審視的意味，隔著屏幕相互較量起來，「你是誰？和攸寧是什麼關係？」

  姜晏汐此刻的表情有些難以言狀，意味深長，嘖嘖，剛開頭就吃了個大瓜，她不急著回答，扔了句話就蹭蹭跑開了，「等等，我去幫你問一下。」

  「啪啪啪。」姜晏汐又是一陣狂敲浴室門。

  水聲停下，還未待她發問，玻璃門先被拉了開來，沈南洲身上還殘留著未被沖洗乾淨的泡沫，下身圍了條浴巾，他單手抵著門，俯下身，平視姜晏汐，嘴角帶著縷壞笑，「你再敲門我會懷疑你是在暗示我邀請你一起共浴。」

  姜晏汐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視線順著他發尖的一顆水珠，一同划過他漂亮的下頜，微微突起的喉結，精緻的鎖骨……然後是結實緊緻的小腹，最後陷入浴巾消逝不見。

  沒出息地躲開了視線，虛心低頭請教：「咳，我來是想問問你，那個……你的前任追求者問我，我和你什麼關係，我該怎麼回答？」

  沈南洲伸出兩指擡起她的下巴，傾身在她唇間印了印，意猶未盡的眉梢輕挑，聲音微啞道：「你說呢？」

  姜晏汐呆滯，連口水都忘了咽，唇間彌留的溫熱似乎還清晰可感，訥訥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傻傻道：「睡……睡眠關係？」

  「噗嗤。」沈南洲把腦袋埋在她的頸肩，輕笑出聲，低沉的笑聲一下一下似乎要撞進人的心裡去，「如果你那麼期待的話，我今晚可以加把勁，如你所願。」

  男人的鼻息呼在她的耳根，也不知是浴室里的熱氣散出來還是怎麼的，姜晏汐只覺得自己的臉燒的有些厲害，羞赧地將人往門內一推，逃也似的將玻璃門一把拉上，飛速遁走了。

  沈南洲踉蹌了兩下站穩，揉了揉自己的胸膛，看著眼前擋得嚴嚴實實的一堵磨砂玻璃，饜足般地勾唇笑了笑，嘖，果然平常隔著層布料，連觸感都差上很多。

  姜晏汐推人時揩了一手的泡沫，滑溜溜的，先跑去廚房裡洗了個手，這才調整好呼吸再次坐回到電腦前。

  那邊的邱寒一直屏息以待，恨不得穿過屏幕看看兩人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到底幹著什麼勾當，看到姜晏汐回來後全身的狀態再次繃緊，正色道：「攸寧在哪裡，我要和他說話。」

  「他在洗澡，你可以晚點再打來。」姜晏汐委婉的提醒道。

  而那女生卻像是受到天大的打擊一般，「你，你們……」

  姜晏汐不忍她再沒結果地猜測下去，抱著解脫她的心態，索性點點頭道：「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現在一起在酒店。」

  邱寒的臉白了一陣，也不知是在自欺欺人，還是自我安慰，呢喃似的說了一句：「我不相信。」

  姜晏汐挑眉，你丫還敢不相信？她思索了一下，最後提議道：「要不我給你發個定位？這樣你就相信我們現在真在酒店了吧？」

  邱寒像是受到天大刺激般捂著腦袋大叫了一聲，尖銳的讓人隔著屏幕都感到腦瓜疼。

  好好一長得挺漂亮的姑娘，可惜就可惜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姜晏汐揉了揉耳朵，調整了一下坐姿，好聲好氣地勸道：「你看我都穿著他的衣服了，你還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呢。」

  姜晏汐的原意是她和沈南洲已經是關係好到可以共穿一套衣服的情侶了，感情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而邱寒則順利的曲解成了兩人現在是「事後」關係，一個已經換上了衣服，一個還在浴室清洗。

  這樣的認知讓邱寒往前對沈南洲建築的清冷禁/欲形象徹底土崩瓦解，原來他不是對所有的女生都一樣冷漠無情，原來他對自己的生人勿進是真的出於厭惡不喜歡！

  ……

  姜晏汐望著暗掉的對話框，懵了一瞬，適時沈南洲穿好了睡衣，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她訥訥道：「我好像把你的前任小朋友嚇跑了。」

  沈南洲蹙眉，「我從頭到尾就你這一任，說話請負責，徐小姐。」

  「噢。」姜晏汐糾正道，「我把你的前任追求者給嚇跑了。」

  沈南洲這才勉強接受她的措辭，擦了擦頭髮，又問道：「哪一個？」

  「！！！」姜晏汐怒了，爬到他腿邊，作勢要掐他，「你竟然還敢有很多個！！！」

  沈南洲無辜地往後仰了仰，「你不能連路人甲的醋都吃，我對你可忠心了，但凡冒點火星的都被我直接掐了，才不像你呢，大晚上的還和那誰誰出去吃飯。」

  姜晏汐凝噎，「行吧，說不過你。」憤憤地雙手環抱於胸，扭頭不再看他。

  沈南洲長臂一撩，又把人摟到了懷裡，「這又是生哪門子的氣？不是都說了人被你氣跑了嗎？你要還覺得不痛快，要不我陪你再打一個回去？」

  姜晏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才沒那麼幼稚呢，嘁。

  「對了，MCM是什麼意思？」姜晏汐突然想到邱寒名字前面備註的三個奇怪的英文字母，又不是名字縮寫什麼的，她方才想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要是敢讓她知道這有什麼居心不良的寓意，今晚這家暴她是暴定了！

  沈南洲聞言似乎也詫異了一下，「美國數學建模比賽的意思，怎麼了，突然想著問起這個來？」

  姜晏汐努努嘴，指向他還開著的電腦屏幕。沈南洲順著她的視線探身看了看，眉間微沉，似乎陷入了一陣回憶中，後又反應慢半拍的挑了挑眉梢，「噢，我好像有點印象，這個人應該是在我之前建模決賽的時候碰到的。因為都是中國留學生，而且是一個學校的，所以當時就留了個聯繫方式？不過她什麼時候成了我的前任追求者了？我怎麼不知道？」

  姜晏汐默，把邱寒接通視頻時說的第一句話複述給了他聽。

  「攸寧，我聽導師說你突然回國，是因為我的告白對你造成困擾了嗎……」

  「你說說看，你到底對人家女生做了什麼，才會讓人誤以為你是因為她才回的國！」

  沈南洲亦不明所以的聳聳肩，「我不知道啊。難道那天我在實驗室做記錄，她在旁邊跟我說話是在跟我表白？」

  沈南洲這回是真的有些冤枉，他為了空出完整的假期回來，那段時間可謂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哪裡曉得邱寒當時在他邊上忸忸怩怩半天原來是在告白呢。

  聽完這番話，姜晏汐不由為喜歡他的女生們感到哀悼，這是得多不把人放心上，才會連女孩子的告白都忽視的如此徹頭徹尾。

  想到一半她又覺得有些鬱悶，埋怨地打了他一下，道：「喂，沈南洲，為什麼隨隨便便一個女生對你稱呼都這麼親密啊……」

  沈南洲手疾眼快地攥住了她偷襲的手，捏在掌心揉了揉，給出了一個中肯的建議，「那你再接再厲？叫的更親密一點，爭取把她們都比過？」

  姜晏汐來了興致，往他身邊靠了靠，「那我以後也叫你寧寧好不好？」以前聽顧小姨這麼叫他的時候，她好笑之餘就覺得這稱呼十分可愛。

  「不行。」沈南洲想也不想的拒絕，大佬似的閉上眼睛仰靠在沙發上，仿若指點江山般道：「換一個。」

  「唔。」姜晏汐摸著下巴沉思，倏地眼睛一亮，「那我叫你楚楚好不好？」

  說著格外興奮連喚數聲，臉上的笑容明媚極了，仿佛怎麼喊都不會膩似的：「楚楚，楚楚，楚楚！」

  沈南洲眼睛睜開一條縫，眸光微現，透露出一點無奈，「你就不能像正常女生一樣，給自己的男朋友取愛稱嗎？」

  姜晏汐困惑，偏過腦袋，問道：「正常女生是怎麼取的？還是說……你喜歡菜瓜、豬婆這類稱呼？」說到愛稱，她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仙劍奇俠傳三裡面雪見和景天的互稱。

  沈南洲一臉孺子不可教的撫了撫額，決定再委婉地提示一下，「男生女生結婚後會稱呼對方什麼？」

  姜晏汐嘴巴轉的比大腦還快，當即脫口而出：「當然是老公老婆啦……」

  默了兩秒突然意識到沈南洲的言下之意，拿過一旁的抱枕扔到他懷裡，控訴道：「下流！」

  沈南洲痞痞地笑著，接過抱枕又扔到另一邊，眼裡帶著星星點點的壞笑，「我哪裡下流了？」

  「你……」姜晏汐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老公神馬的真是太太太羞恥了，她重重地哼了一聲，不管不顧道，「反正以後我就叫你楚楚，別的你想到別想！」

  沈南洲突然一個傾身把她壓倒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可我想聽你這麼叫我。」

  姜晏汐侷促地別過臉，整個人被禁錮在他的兩隻長臂下，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少許，牢牢捂住自己的嘴，悶悶道：「不要！」

  沈南洲突然低頭附在她耳邊，沉沉喚了聲什麼，磁性低啞。只見姜晏汐聽清那兩個字後，瞳孔皺縮，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蹭的紅了。

  她揪住他的衣服，將小臉緊緊地埋在他的胸膛里，「不……不准你再這麼叫了。」她，她怕自己的心肝會顫的受不了……

  沈南洲好笑地看著在他懷裡做龜縮狀的某人，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故意壞壞地繼續逗她，「其實你也很喜歡我這麼叫你的對吧……」

  「胡說。」姜晏汐臉埋的更厲害了，沒什麼力道地反駁著，聲音有點嬌，有點嗔，簡直要膩到人心裡去了。

  沈南洲看著身下的人幾乎都要把自己纏到他的衣服里去了，哭笑不得的把人撈起來，「不逗你了，這麼悶著難不難受。」

  說著動作溫柔地撩了撩她額間的碎發，觸到她額角的傷疤時，指尖頓了頓，不由沿著傷口摩挲。

  姜晏汐似乎察覺到他突然的傷感，擡手覆上他的手背，「早就沒事了的。」

  沈南洲回過神來，沖她淺淺一笑，「嗯。」

  ……

  沈南洲起身不再壓著她，拍了拍她的屁股，趕人道：「去床上睡。」

  姜晏汐眼睛一亮，跟著坐了起來，驚喜道：「你睡沙發？」

  沈南洲瞥她，眼底赤裸裸地挑釁，把問題反拋給了她：「你忍心？」

  那兇狠惡煞的樣子仿佛在說她要真敢說出忍心二字，他能就地分分鐘把她給辦了。

  姜晏汐癟嘴，又悶頭倒了下去，拿抱枕埋住自己的腦袋，聲音悶悶地從下面傳來，「那算了，我覺得我可以勉強將就一下。」

  沈南洲勾唇，「怎麼，怕我吃了你？」

  「唔……」姜晏汐忸忸怩怩半天，還是決定做個誠實的寶寶，彆扭地「嗯」了一聲。

  沈南洲一隻手往後撐，拉開了距離，能更好的看清某人在沙發上滾來滾去龜縮的模樣，好笑道：「又不是沒一起睡過，當初怎麼不見你害怕？」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現混亂的話，高二那年在梧桐鄉過春節，他每天晚上睡地板，某人都會悄眯眯地從樓上溜下來，主動擠進他的被窩。

  「那……」姜晏汐嬌羞，吞吐半天才道，「那，那個時候不是還沒成年嗎？」

  沈南洲怔了一瞬，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敢情這丫頭當初是仗著他們未成年，吃定了他不會對她做什麼，所以撩起人來才總那麼沒分沒寸……

  他的喉結微動，喑啞道：「所以，我們現在成年了，是可以做點什麼了的意思嗎？」

  「！！！」姜晏汐拿腳踹他，憤憤地坐起身，小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紅撲撲的，額發凌亂地黏在額頭上，「當然不是！我不管，我們今天分開睡！」

  「聽話。」沈南洲無奈地傾身將人攬過來，一個公主抱將人鎖在懷裡，站起身往臥室走去。

  姜晏汐掙扎，雙腿亂晃，小臉紅的都要冒蒸氣了，羞恥地低聲喚道：「把我放下來！」

  「別亂動。」沈南洲把人往懷裡攏了攏，「放心，我今天很累了，就算真想對你做點什麼也沒那個力氣。」

  姜晏汐聞言隱約察覺到他話語裡的疲憊，癟癟嘴不再說話，揪著他的衣服領子往他懷裡靠了靠，以防自己掉下去。

  這時身後客廳里突然響起蘋果手機的經典鈴聲，姜晏汐拿手肘抵了抵他的胸膛，「楚楚，你手機響了。」

  沈南洲聽到這嶄新的稱呼嘴角止不住地一抽，忍了忍，還是消化了下來，將人放到床上，「你先睡，我去接電話。」說完反身走了出去。

  姜晏汐爬進被窩裡滾了滾，翻到最角落的一邊，兩眼無神呆望天花板上的水晶大吊燈，抑鬱地想：累的人又不是她，這麼早她睡不著啊……

  沈南洲接通電話，淡淡道：「什麼事？」話到嘴邊組詞成串的英文單詞。

  「你和寒做什麼了？她一大早就打電話跟我哭訴。」錫德不無鬱悶地問道，「你就算真拒絕她，也用不著這麼離譜的編出你和女人在酒店的鬼話吧。」大學一年半，他就沒見過楚和什么女人走近過，倒是他，成天給楚轉遞情書和巧克力樂此不疲。

  沈南洲挑了挑眉，輕哼一聲，末了來了句，「寒是誰？」

  電話那邊的錫德似乎也踉蹌了一下，不可思議道：「邱寒啊！我們都一起做一個比賽項目一個禮拜了，你竟然還沒記住她的名字？」

  沈南洲沒當做一回事，慢悠悠地「噢」了聲，導師拉來的小隊有十來個人，他哪裡能把每個人都記全。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現在是和我的女朋友在酒店，所以你要是識趣的話，接下來這幾天不要打電話過來打擾我們。」

  「臥槽。」錫德罵了一連串的英文髒話，「不是吧，你真有女朋友了？哪個系的，是我們學校的嗎？寒打電話時說的亂七八糟，我都沒聽太懂！哎，這麼天大的事你業不早說，我還以為你放著這麼多美女校花不要，是真的喜歡男人呢！」

  錫德咽了咽口水，突然把重點放到了「接下來這幾天不要打電話來打擾我們」這句話上，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們是打算大戰幾天幾夜嗎？嘶，我第一次聽人因為幹這種事在學校請假，在學校邊上的哪家賓館？嘖，感覺有點刺激啊，下次我也像你學習一下。」

  「不過我說啊，平常禁/欲太多，這個時候就體現了不好，你稍微悠著點，別把身體折騰壞了，男女之事上看重的是長遠，不要一時貪杯把人給弄廢了。」

  最後還總結似的「哇哦」了一聲，驚嘆道：「中國人沒有我想像的那麼保守嘛。」

  沈南洲一邊喝水一邊聽他說，嘴邊帶著一絲冷笑，危險地眯了眯眼，將水杯不輕不重地放回桌案上，冷然道：「我有時候真的很想把你的腦袋打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錫德訕訕地笑，「怎麼，不是我推測的那樣？」

  「我現在在中國。」

  「什麼？」錫德跳腳，「你什麼時候回國了？」這麼重大的消息竟然不告訴他這個消息，他還以為他跑哪裡鬼混去了呢！

  「錫德，鑑於中美的時差問題，為了你我的作息時間考慮，我建議你這兩天都不要給我打電話比較好。」沈南洲揉了揉太陽穴，這個朋友哪裡都好，就是說話太聒噪了些，比他過往認識所有人的分貝都要高一些。

  「等等，你先別急著掛電話，先把事情交代清楚，要不然我保證夜夜吵得你不安寧。」

  「你剛剛不是說和女朋友在一起嗎，怎麼又回中國了？」錫德拿手在空氣中虛指，困難的梳理問題，「慢著……難道，你的女朋友是中國人？」

  沈南洲嘆氣，這貨的腦子終於回到正軌上了，悠悠道：「正解。」

  錫德左手握拳，興奮地在空中虛晃了一下，他就說嘛，如果是美國女朋友，早該被他發現了，不可能藏的那麼好！

  「你的問題問完了嗎？你我就先掛了。」沈南洲沒給對方反應的時間，自說自話的掛斷電話，順便按了關機鍵，總算省心的把手機扔回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