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章久別重逢（三更合一）

  第 56章久別重逢（三更合一）

  晚上七點左右，洛含帶姜晏汐打車來到了一家市裡的海鮮餐廳。

  這家店姜晏汐之前從沒來過，但有聽同學說過，裡面的海鮮都是從國外進口，當日航空運輸的，味道格外正宗鮮美。洛含之所以找到這裡也是白天的時候用手機查過，網上對這裡的風評極好，環境清幽，來的人非富即貴，因此服務員的態度格外莊重。

  因為洛含提前已經電話預約過，報上序號後，門口的侍者帶著得體的微笑連忙將兩人往裡面的雙人座引。

  接過服務員的菜單，洛含徵詢姜晏汐的意見，「看看想吃什麼，不用為阿姨省錢，反正掙錢的是你爸，我們兩人不花也是白不花。」

  姜晏汐原本看到菜單後面的價位欄還瞠目結舌了一下，但馬上就被洛含給逗笑了，做了個敬禮的手勢，俏皮地喊道：「遵命！」

  洛含方才說那番話本就是想要讓靜姝能放開了無所顧忌的點，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在花錢的方面和家裡人生疏了些，總嫌這個貴那個貴的，最後便總是什麼也不要，太讓大人心疼。

  不過姜晏汐看著菜單很快就看花了眼，隨便一個蟹都分好多種類，可她對海洋生物壓根就沒有任何概念，更是不知道相應的口味是如何的，不由為難道：「阿姨，要不還是您來點吧，我之前沒吃過這種，也不知道哪個好吃不好……」

  

  洛含溫柔的笑了笑，眼裡都是慈愛的光芒，「行，這次先阿姨來點。」說著轉而對上一旁站著、隨時等候服務的侍者，「你好，這裡要一份澳洲龍蝦，一份……」

  侍者在平板上勾選好菜單，「好的，請二位稍等，菜馬上就上。那邊有自助區，兩位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可以自行挑選。」

  「好，謝謝。」

  侍者離開後，姜晏汐閒著沒事幹，「阿姨，您有什麼要吃的嗎，我去幫你拿，那裡應該有水果什麼的。」她說著往自助餐區眺望了一下。

  洛含的手背優雅抵在下巴，沉吟道：「嗯……幫我那些橙子吧，其他的你看著辦就行。」

  「OK。」姜晏汐比了個手勢，起身朝自助區走去。

  自助餐的種類很多，除了各種水果西點，小炒之類的食物看上去也格外誘人。不過食物擺放的很是整齊，也不知是沒人夾過，還是後廚剛端上來的。

  姜晏汐拿了幾個碟子，分別將水果區、烘焙區、西式餐點區都掃蕩了一遍。胳膊肘處夾了個盤子，兩隻手上又各端了一隻。興致沖沖地轉身回座位。

  誰知她一個沒注意，身後剛好有個女服務員低頭邊玩手機邊直咧咧地走來，兩人悲劇性地撞在了一起。

  碗碟清脆摔倒在地上的同時，還伴隨著一身悶響。

  姜晏汐的手上除了一個碟子倖免於難，另外兩個都慘澹地摔到了地上，她的T恤下擺也不幸地濺了些水果的汁液和蛋糕上的果醬。

  「抱歉……」姜晏汐口中的道歉還未發完最後一個音節，身前的女人突然大力地將她往後推了推，她一個沒站穩，往後踉蹌了一步，手上拿著的碟子裡的食物卻因為慣性，沒能倖免的灑了大半。

  姜晏汐蹙眉：「你在……」做什麼……

  口中的質問還未脫出口，卻先被對方截了去。

  「你他媽的走路沒長眼睛啊！我手機都被你砸壞了，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你就別想離開。」

  女服務員暴力地抓住姜晏汐的手臂，以防止她逃走。

  姜晏汐吃痛地輕嘶了一聲，薄唇抿出一個嚴肅的弧度，順著對方的目光垂眸看了眼，在滿地的食物殘渣下確實有一個狀似手機的模糊不明物體。

  女服務員見她不說話，只當她沒錢賠不出來，鄙夷地輕嗤了聲：「所以說，年紀小小，就別想著跑到這種高級餐廳釣金龜婿，一頓飯把自己吃窮不說，撞了人連錢都賠不起。」

  女服務員的眼底儘是輕視和不屑，因為有錢的客人基本都不會到這片自助區點餐的，平常只會有沒見過世面、又想吃回本的窮學生才會這麼窮酸樣的過來夾那麼多食物，否則這邊剩下的自助餐都是給他們員工下班後打包回家的。

  想到這裡，這個女服務員的底氣就更足了。其實也不怪她看清姜晏汐，因為姜晏汐今天的打扮確實很像個清貧女學生，白色T恤，藍色牛仔短褲，樸素的就像是偶像劇里灰姑娘的標配。

  姜晏汐從小的教養告訴她不能跟這種人計較，輕輕想掙開被那人攥住的手腕，道：「多少錢，我賠給你好了。」

  那個女服務員哪裡會給姜晏汐機會溜走，手上的力道一點都沒放輕，緊抓著不放，冷笑一聲：「小朋友，我這手機可不是一百塊、兩百塊，你賠的起嗎？你別以為騙我兩句，我就真相信了，放你逃跑。」

  姜晏汐氣悶地深呼了一口氣，這人到底是要鬧哪樣，既要讓她賠錢，又不願意放開她的手，她一隻手被她控著，一隻手還端著盤子，還能憑空變出錢來不成？

  這時，女服務員突然眼尖地瞄到姜晏汐牛仔褲口袋裡露出的手機一角，壞心思頓時湧上心頭，手疾眼快地伸出把她的手機抽了出來，「這樣吧，反正看你也賠不了錢，把你的舊手機抵給我算了，我吃虧就吃虧點。」

  女服務員說出這話時一點也不心虛，她心知肚明自己那摔壞的手機不過兩千不到的國產機，但這女孩是美國產的，聽說基礎款就要六千呢。

  對方這種不請自拿的行為，徹底激怒了姜晏汐的底線，她眼底燃燒起熊熊的怒火，體內的能量突然爆棚，掙開對方的桎梏，想要搶回自己的手機。

  然而對方儼然擺出手機已是她的所有物的嘴臉，把東西牢牢地護到懷裡，扯著嗓子喊道：「快來人啊，有人發瘋啦！要打服務員啦！」

  原本分散在各個位置的客人，被這突然的刺耳叫聲吸引來了目光，而此時的姜晏汐卻無暇顧及這麼多，把手上限制她行動的盤子就近放回料理台，一心扯拽對方的手，想搶回自己的手機。

  絲毫沒有注意到對方此刻正擺出楚楚可憐的受害者表情，一味躲藏。

  一時之間，四周落在姜晏汐身上的都是嫌惡、鄙夷的目光……

  ……

  餐廳的經理接到人的舉報電話匆匆趕來，因為近來社會上經常發生顧客對服務員態度惡劣、甚至毆打的行為，所以他接到同事對講機的報告後，憂心忡忡，生怕事情鬧得很嚴重。

  趕到現場時，卻意外地發現涉事的顧客竟是個女生，看上去約莫還是個高中生。

  此時的姜晏汐已經被聞聲而來的男服務生狠狠拽到一邊，狼狽而又落寞的獨自站著。

  而那位女服務員則以受害者的姿態得到所有顧客、以及同事的關心慰問，一邊假裝擦著眼淚，一邊表示自己沒事。

  餐廳經理先入為主的亦認為是自己的員工受了委屈，再加上地上狼藉一片，只當方才的打鬥十分嚴峻，寬慰了員工幾句，這才板起面孔找肇事者商量。

  「這位顧客，不知道我們的服務人員哪裡做的不好，要讓您下如此重的手，希望您能給我們餐廳一個交代。」經理的話語間已經定了姜晏汐的罪，絲毫沒有讓對方澄清事實的意味，他已經把她當做是在社會上亂混的不良太妹了。

  他一邊說，一邊心中還有些感慨地想著，明明長得挺清純的一個小女生，卻偏偏學壞不學好，真是可惜了。

  姜晏汐低垂著腦袋，額前的劉海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遮擋住她晦暗不清的神情。

  經理見她怎麼也不說話，嘆了口氣，繼續道：「這樣吧，你打電話給你的監護人，讓家長趕過來一趟。」

  姜晏汐指尖輕顫，腦海里下意識地浮現了洛含的音容相貌，怯懦而又難過的想，這個時候把阿姨喊過來一定會讓她覺得有我這樣的繼女很丟臉吧……

  經理原本還好聲好氣的，但這女孩脾氣倔的可以，始終不說話，好像這樣就能逃過她所做的一切了似的，頓時被對方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給惹惱了，「小姑娘，不要以為你年紀小，在餐廳里鬧事就可以不用負任何法律責任了。我自認我們餐廳里的員工都兢兢業業，沒有什麼做的不好的，你至少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就是啊。」

  「這年頭的女孩子真是越來越沒家教了，什麼事都乾的出來，還光明正大的跑人餐廳里偷服務員的東西。」

  「這樣的小孩一定要好好懲治一下，否則放到社會上指不定會惹出更多禍害呢。」

  圍過來的客人平常對人評頭論足多了，此刻也止不住地站在道德制高點對姜晏汐進行批判。

  那位被保護在同事身邊的女服務員嘴角不著痕跡的輕勾，露出詭譎的笑容，但很快掩去不見，反而裝作楚楚可憐地道：「放了這個小女孩算了吧，我想她應該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走了彎道，反正我也沒受什麼傷，大家還是不要逼她了吧。」

  一旁的群眾被她這番話說的更加義憤填膺。

  「小姑娘，你就是太善良才會被這種人欺負。你放心，今天有我們在這裡，一定會幫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就是，快道歉，要是不道歉今天就別想離開，直接送到警察局得了！」

  「這種不良少女讓警察叔叔教育幾天很快就知道怎麼好好做人了，來來來，我來報警！」

  周圍的聲音聒噪而刺耳，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姜晏汐只覺得自己陷入一個巨大的無底洞，悲愴，哀涼，全世界都在旋轉，所有人的臉上都戴著邪惡恐怖的面具，推搡著她，拍打著她……

  漫天的水向她湧來，淹沒……蓋過……肺部里的最後一絲空氣眼看著就要被榨乾……她迷茫，她無措，她恐慌……

  「你們在做什麼？」溫潤如玉，帶著一絲生人的寒涼。

  但就是這樣的聲音，仿若黑黢黢海底唯一的一絲微光，拉拽著姜晏汐浮出水面。

  也不知人群中是誰喊了一聲，「夜少爺。」原本圍聚著姜晏汐的人群頓時像退潮的海水般散了開去。

  經理看到BOSS冷峻的面容，頓時慌了，老闆千百年不來店裡一次，好不容易來一次卻偏生讓他看到了影響這麼不好的一幕，緊張的擦了擦腦門的汗，快步走上前，「總裁，真是不好意思，店裡和一位顧客發生了點糾紛，我馬上會把事情處理好，您放心。」

  夜宜修卻沒有理會他說的話，逕自往前走，在眾人的屏息凝視中停在了姜晏汐的面前。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責備和微不可見的心疼，擡手捋了捋她額前的亂發。

  在夜宜修看來再平常不過的舉動卻在人群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臥槽！夜少爺莫不是和這個小女孩認識！我怎麼會這麼天真的以為來這店裡吃飯的會是窮學生呢！

  天啊！她不會是夜少爺的女朋友吧！我剛剛好像失手推了她一把……不會被夜氏集團報復吧……

  媽賣批，伸張正義的時候竟然忘記對方可能背後有金主，完蛋了，惹上大BOSS了……

  「哥，你怎麼會來這裡……」姜晏汐躲了躲眼神，潛意識不想要讓自己此刻的狼狽模樣被人看了去。

  「這是我開的店，晚上過來吃飯，順便查一下營業額。」夜宜修耐心地回答道，看到她微紅的眼角，心臟不可抑制的抽疼，卻還是壓下了萬千情緒，溫和道，「我已經回答完了，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嗎？不用怕，有我在這裡，沒人敢欺負你。」

  姜晏汐抿了抿唇，側過眼眸，擡手指向正欲逃走的藏在人群後的那位女服務員，「她把我的手機搶走了。」

  略帶哭腔的語氣充滿了無辜，就像在指控自己的糖果被人搶走的孩童一般。

  周圍的人聽到她的說法，頓時懵了懵，誒，不對啊，不是說有顧客搶服務員的東西嗎，怎麼變成她的手機被人拿走了？

  夜宜修的眼神隨之一凜，腳步慢悠悠地朝那位員工踱去，明明表情漫不經心，卻充滿了肅殺的威壓和氣場。

  女服務員在大老闆銳利的目光下，嚇得連連後退數步。

  ……

  女服務員在人群視線的逼壓下，再也無路可逃，緊張的吞了口唾沫，定定地望著夜宜修，訕笑道：「總，總裁，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夜宜修森然地扯了扯嘴角，挑眉示意她手上攥的緊緊的手機，「最後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你手上拿著的手機是誰的？」

  「當，當然是我的啦！」此刻的她就像趕鴨子上架，只得硬著頭皮應下。心中仍存一絲幻想的想著，只要她不同意，就算是老闆應該也沒有查看她隱私物品的權利吧。

  「呵。」夜宜修嘲弄地扯了扯嘴角，慢條斯理的從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機，在聯繫人中很快找到一個名字撥打了過去。

  一秒過去，兩秒過去……

  一陣音樂突然在寂靜的大堂里響起。

  明明是一曲輕快美好的天空之城，卻讓眾人聽出了壓抑死亡的味道。

  因為……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發現，傳出手機鈴聲的方向正是來自於那個女服務員的懷裡。

  服務員的臉上又是驚恐，又是害怕，手忙腳亂之下越是想掐掉手機來電的通話，越是沒按准鍵。最後好不容易直接把手機關機，已經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夜宜修晃了晃自己的手機，似笑非笑的表情下藏著無底冰川下的寒冷，「不好意思，我想請教一下，為什麼我給我妹妹打電話，你的『手機』卻會響？」

  此刻服務員的臉上已經是慘白一片，她怎麼也想不到打扮寒酸的姜晏汐會是夜總裁的妹妹，她動土動到太歲頭上，恐怕這輩子都要完了。

  想到這裡的她不由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夜宜修屈身從她手中奪走手機，眼底划過一絲譏誚，「我送給我妹妹的手機是專門定製的，背後有她的名字縮寫。所以，下次招搖撞騙之前，還請先提前調查一番。」

  他轉身，不悅的目光投向經理，「把今天的錄像帶調出來，和人一起送到警察局。」

  經理拿著手帕擦腦門上冒出的碩大汗珠，忙不疊地點頭應是。

  夜宜修把手機交還到姜晏汐手上，微微側身，對經理凌冽地警告道：「陳經理，如果再發生這種情況，下次你也不用來了。」

  經理後背一陣發涼，連忙叫身邊的男侍者過來幫忙，把那丟人的傢伙給擡走。

  這時人群中擠進一個美麗的少婦，看到處於事件中心的人是姜晏汐後驚呼了一聲，「靜姝，發生什麼事了？」

  姜晏汐睫羽輕顫，諾諾地望著她，「阿，阿姨……」

  洛含把人攬在自己懷裡，看了眼地上的狼藉，以及混亂的人群，柳眉輕蹙，「被人欺負了？」

  「沒事了。」姜晏汐討好地扯了扯洛含的衣擺，簡單的把事情敘述了一遍，順便為她和夜宜修彼此介紹了一下。

  洛含聽完卻沒有鬆口的意思，明明是個女人，卻擁有絲毫不輸給夜宜修的氣場，她道：「抱歉，夜先生，說一句不好聽的話，我覺得您的餐廳里，無論是服務員的水準，還是客人的道德素質，都很有待提高。」

  夜宜修頷首，「洛夫人放心，夜某一定會好好管理餐廳內的規範秩序，今天在場的各位顧客都會被我打入黑名單，日後不得在進出這家餐廳。」

  站在周圍的顧客里掀起一片譁然，震驚之餘卻沒有人敢說一聲不是，只有活膩了的人才敢跟夜家作對。

  「那就麻煩夜先生了。」洛含拉起姜晏汐的手徑直離開。

  兩人走開後，來到了洗手間。

  洛含拿著打濕的手帕為她清理衣服上留下的食物漬，彎著腰，神情格外認真，「發生了事情為什麼不來找我？」

  因為她們餐桌的位置比較偏僻，若不是發現靜姝離開的時間太久，她覺得有些蹊蹺才找出來，都不知道孩子在外面受人欺負的事情。

  「對不起……因為當時沒有人相信我……那些人說話很壞……我怕您來了會覺得難堪。」

  洛含輕怔，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停了下來，最後無奈地嘆了句：「傻孩子。」

  「我一直是把你當女兒看待的。你若是相信阿姨，以後可以多依賴我一點。」

  姜晏汐眸光閃爍，「謝謝您……」

  兩人從洗手間出來後，餐桌上的菜基本已經上齊了，看上去似乎還多了許多他們沒點過的菜品。

  洛含心下奇怪，叫住了路過的服務員，「抱歉，這幾盤菜不是我們點的，是你們上錯菜了嗎？」

  服務員看到是她，換上恭敬的表情，「夫人，因為讓您和這位小姐在用餐期間發生了剛剛那樣不愉快的事情，今天這餐免單，多餘的菜是我們老闆吩咐給您加上的，希望您能用餐愉快。」

  服務員說完一番話便退下了，留下姜晏汐和洛含兩人面面相覷。

  除了多加的一個擺放精美的大果盤，還有許多碟一看就不是這家餐廳出款的蛋糕點心……

  姜晏汐有些感慨的想，沒想到宜修哥這麼細心，連她方才去自助餐區拿什麼都留意到了。這麼短的時間裡竟然還派人跑那麼遠買來她喜歡吃的蛋糕……

  洛含則目光幽深的在葡萄酒瓶上停留了兩秒，她原本擔心靜姝不能飲酒，因此給兩人各點了一杯飲料，卻不想這位夜家的公子竟然這般大方，貼心地為她這個長輩送上葡萄酒不說，還是有價無市的款。

  不過怎麼說她也是出身世家的小姐，再加上跟著徐正陽這麼多年也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平靜下來，往姜晏汐的碗碟里夾了一隻蝦，「別想這麼多了，快吃吧。」

  「好。」姜晏汐斂回心神，沖她柔柔一笑，乖巧地拿起筷子。

  一頓飯接近吃了兩個小時，兩個人不是母女勝似母女，談話間關係似乎又親密了不少。但因為餐桌上的菜太多，兩個女生的胃著實塞不下這麼多東西，於是叫來服務員幫忙打包，晚上回家後放冰箱裡，明天中午放鍋里熱一熱，再配上新鮮的白米飯，又是一頓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