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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事情敗露

2024-09-15 10:02:03 作者: 鮮梨多

  第八十九章 事情敗露

  一株綴滿粉嫩櫻花的枝條探進窗內,被一隻枯瘦的手輕輕撫了撫,那隻手的主人是個年過半百的男人,面容上刻著皺紋與幾道傷疤,給他平添了幾分不容侵犯的威嚴,他身著一襲藏藍色和服跪坐在榻榻米上,眼眸半闔,眸底諱莫如深,猶如霧罩深山,幽深寧謐。

  一張四方茶几擺放在他面前,紫砂杯內盛了半杯茶水,裊裊茶香升騰躍起,柔柔地飄散在他的眉梢眼角,滿室盈滿茶香。

  忽然,聽得一聲清脆的斷枝響動,男人折下那株櫻花放在茶几上,隨後,他就用指尖緩緩推動花枝到對面,直到觸及到對面人的指腹才停下。

  對面人身材高大峻拔,穿著一件玄色暗繡青竹的和服,面容平靜地跪坐在茶几前,五官剛毅俊朗,深邃凌厲的雙眸定定地望著那花枝,薄唇微抿,卻什麼話都沒說。

  「霽深,你來日本應當不只是談生意吧。」男人微微笑著,臉上的皺紋如水波般緩緩流動起來,略顯渾濁的眼睛倏然划過一絲清明,他似乎早就猜出對方來此拜訪的目的。

  江霽深終於擡手執起那束花枝,仿佛自願接過男人拋來的橄欖枝,他的眼中忽然爆發出野獸般銳利的光,他一字一頓地請求:「軾叔,江綏最近瞞著我有大動作,而且也不再讓我接手江氏核心的產業,我懷疑他......有二心。」

  

  江軾若有所思地蜷起手指,輕輕敲擊著茶几表面,神情變得嚴肅而認真:「他不是最注重血脈的麼,怎麼會背叛你?」

  江霽深沉默了,他也想不通,明明前二十幾年,江綏一直都忠心耿耿,怎麼會突然倒戈?

  江霽深能提供的證據實在太少,江軾即使有意站在他身邊,也無法尋個合適的由頭朝江綏發難。

  而且,現在的江綏危險、不可捉摸、難以掌控,江軾遠在日本,實在不願意趟這渾水。

  「覆巢之下,安無完卵?軾叔,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當初我的父親突然暴斃時,江家的權利曾經短暫落到一個外姓人手中,逼得軾叔您放棄國內的白道產業,逃到日本來繼續經營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才得以茍延殘喘地活在這世上。」

  「要是權利再次落到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手中,他又會怎麼對待你我呢?」江霽深慢條斯理地端起紫砂杯,湊到唇邊稍微抿了抿,藉此掩飾壓在心頭的不安。

  與虎謀皮,不過如此。

  更要命的是,他勢單力薄,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籌碼。

  江軾陷入了一陣長久的沉默,眉宇間逐漸浮起絲絲煩躁,如果非得他選擇相信誰,那他一定選擇自己的親侄子。

  「好,我可以幫助你,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我在國內的勢力已經不多了。」江軾終於鬆口,江霽深緊繃的身體也逐漸放鬆下來,他忍不住勾起唇角:「不必擔心,相信我,四量足夠撥千金。」

  江軾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江霽深適時站起來,恭敬地彎腰告辭:「軾叔,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吧。」

  江軾擺了擺手,江霽深撈起那束花枝,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他一邊把玩著花枝,一邊絞盡腦汁地思考,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察覺出江綏不對勁兒的呢?

  應該是江綏遇刺失蹤一個周那時起,他當時被推出來,坐上代理總裁的位置,開始處理龐大如帝國的公司事務,展現出與平時玩世不恭完全不符的的強大魄力,雖然只有一個周的時間,但也足夠他創造出數不清的高光時刻,全公司上下無不傾折在他的手腕下,他迅速樹立起不可撼動的威嚴。

  一星期後,江綏出現了,他對外宣稱是去秘密訪查分公司,甚至對江霽深,他也是同樣的說辭。

  江霽深隱隱察覺出端倪,托他早死老爹的福,他對所謂的親情毫不期待,更別提信任,他天生對危險有一種超乎常人的敏銳,所以,他第一時間砸入大量的金錢,聯繫人暗中徹查江綏。

  除非世界上根本沒發生過這件事,否則,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江霽深很快就得到些零零碎碎的線索,他拼湊起來就大致猜出,江綏被蘇曉派人追殺了,至於怎麼死裡逃生,又在何處悄無聲息藏匿一個周,就再也查不出丁點消息。

  江綏回來後,就不動聲色地換掉大批江氏集團的元老,手段利落又狠辣,摧枯拉朽之勢,江霽深根本無法阻止。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得不借去日本分公司談生意的託詞,暫且避開江綏的鋒芒,企圖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去縝密地規劃出一條生路。

  回程的飛機上,江霽深望著舷窗外鉛灰色的雲團,一種山雨欲來的危機感壓在心頭,胸口悶悶的,他支起下巴,眸色比長夜還要寂靜黢黑。

  他到現在為止,依舊對江綏叛變的行經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因為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所以覺得把唾手可得的一切權勢交給別人,是天底下最愚忠的事兒?畢竟,當一個人站在權利的巔峰,他就無需對誰俯首稱臣。

  江霽深微微眯起眼睛,捫心自問,他對老傢伙留下的東西並不感興趣,但是,他總得給自己爭取一下老婆本,不是麼?他實在太了解江綏,精明的老狐貍,拋棄一個無用的人到底有多殘忍。

  錢?一個子兒都甭想得到!

  「呵呵......」江霽深疲倦地壓下眉骨,緩緩閉上雙眼,他連續東奔西走幾天幾夜,根本就沒有安心睡過一個好覺,現在精神稍微放鬆,他就忍不住想昏睡過去。

  也不知道,他消失這麼多天,那隻沒心沒肺的小橙子會不會念著他。

  呵。

  被江霽深時刻掛念在心尖的蘇橙,正在丁果的悉心栽培下,茁壯成長,逐漸能夠在財務部獨當一面,進步的速度令他沾沾自喜。

  可是,就只有一件事,讓蘇橙苦惱不已,那就是......江總裁非得天天請他吃大餐,變著花樣兒地吃,蘇橙拒絕無果,只得背著同事,偷偷摸摸地跟江綏一起去吃飯。

  每頓飯他都吃得提心弔膽,生怕從哪個犄角旮旯里竄出個熟人,不然他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哪有大老闆天天請基層小員工吃飯的?好吧,即便是報恩,連著幾天大魚大肉的,也該報完了吧,蘇橙明里暗裡勸說,江綏都輕描淡寫地掩蓋過去。

  蘇橙:「......」

  有時候,他真得想報警。

  江綏中途去上廁所,而他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機卻響起來,蘇橙吃飽了沒事兒干,替他把手機撈過來,正打算去廁所找江綏,手一滑就撥動了接聽鍵。

  不是,他真不是故意的啊!

  蘇橙手忙腳亂地就要解釋他並非本人,對面就傳來一道壓低的、熟悉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著急:「江綏,我已經把蘇氏新一輪的項目報價單發到你的郵箱,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蘇曉已經開始盯上我了......」

  「喬頌吟。」蘇橙的眼裡燃起兩簇冰冷的怒火,他氣得渾身都在顫抖,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動,他咬牙切齒地念出喬頌吟的名字,要不是他誤接了這個電話,恐怕他和他那個怨種哥哥還要一段時間才知道,吃裡扒外的白眼狼到底是誰!

  家裡出內鬼的事情,蘇橙早有耳聞,但他每次一問,都會被疲倦的蘇曉搪塞過去。

  他也只能幹著急,像廢物一樣在外圍急得團團轉!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會給蘇家帶來多大的損失?」蘇橙狠狠咬了口舌尖,企圖用疼痛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電話那邊沉寂了許,而後傳來一聲輕蔑的冷哼,喬頌吟破罐子破摔似的說:「我知道啊,可是,我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最好,你們蘇家就此倒台,你們一個一個都下地獄!」

  蘇橙霎時如墜冰窖,他的臉色唰地雪白,他第一次面對如此直白又惡毒的怨恨,可是,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他們蘇家到底欠了喬頌吟什麼!

  「你是不是和蘇曉鬧矛盾了,你為什麼......」蘇橙急促地追問,迫切地想要知道原因。

  「我恨蘇曉,我更恨你!蘇橙,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最該去死的人是你!不,你早就該死在那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喬頌吟激動地罵起來,每個字都化作最鋒利的刃,惡狠狠地扎進蘇橙的心臟,扎得他遍體鱗傷、鮮血直流。

  這份無緣由的恨像沉重的巨山,劈頭蓋臉地朝蘇橙砸下,他的瞳仁劇震,有什麼東西,電光火石之間闖進腦海。

  就在蘇橙瀕臨崩潰的時候,貼近他耳邊的手機被人抽走,是去而復返的江綏,他皺眉打量了一眼神情恍惚的蘇橙,忽然一把拽過他的手腕,接著就對電話說:「你又在發什麼瘋?」

  狀若癲狂的喬頌吟陡然間冷靜下來,突如其來的變故將他的恐懼無限放大,又讓他的恨意在陽光下無處遁形。

  他最後只匆匆拋下一句「你答應我的,別忘記了」,便急匆匆掛斷電話。

  江綏煩躁地「嘖」了聲,回過頭就對上一雙滿是恨意的眼睛,清澈地倒映出卑鄙無恥的他。

  「是,你沒看錯,幕後主使就是我。」江綏說得雲淡風輕,冷靜到近乎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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