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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炮灰令人嫌棄的一生

2024-09-15 10:01:55 作者: 鮮梨多

  第八十三章 炮灰令人嫌棄的一生

  蘇橙在等急性炎症消退的三天內都無所事事地待在床上,池予白為他跑上跑下辦理各種手續,還幫他給院長請假,盡職盡責地像個貼身保姆,弄得蘇橙都不好意思了,池予白卻一笑置之,反過來還摸摸他的腦袋,安慰他別多想。

  本章節來源於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

  越臨近手術的日子,蘇橙倒沒什麼感覺,池予白卻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他不僅請了半個月的假,還積極陪蘇橙做手術前的康復訓練,有時候蘇橙偷懶,他還板著臉把蘇橙拽起來,不由分說地逼著他用功鍛鍊。

  蘇橙真是苦不堪言,被池予白事無巨細得管著,他偶爾會有種窒息的感覺,他也只當是自己的錯覺。

  到了手術那天,蘇曉早就推了一整天的行程安排,早早就趕到醫院,參與了蘇橙全過程的手術前準備,表情認真肅穆到仿佛在處理一件棘手的公司要務。

  蘇橙被推到手術室前,看了看左邊的池予白,又看了看右邊的蘇曉,頓感好一陣無語:「你們大可不必如此緊張,我又不是生了場大病,你們這樣會讓我壓力很大的。」

  池予白和蘇曉非常不對盤,但在這個時候都一致對蘇橙露出了輕微責備的眼神,蘇橙趁他們開啟喋喋不休的說教前,立馬無辜地眨眨眼睛,故作可憐地說:「我先進手術室了,別擔心。」

  池予白和蘇曉的表情齊齊一僵,都不敢再對蘇橙說些重話,只擔憂地望著蘇橙被推入冰冷的手術室,厚重的大門緩緩關閉,阻斷了一切窺視的目光。

  蘇橙感覺自己做了場夢,夢裡起先是光怪陸離,陰森詭譎,後來吹過一陣風,濃重的迷霧散去,然後他就看見了江霽深,池宴和蘇曉,他們都圍繞著一個膚白貌美,唇紅齒白的少年打轉,臉上的痴迷沉醉令蘇橙怪異叢生,他試圖踮起腳尖去看那個少年的模樣。

  一陣疾風遽然刮來,蘇橙還沒來得及反應,臉頰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他被扇得直接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儘管他心知肚明這就是在夢中,可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卻分外真實,眼眶高高腫起來,他看不清楚動手的人是誰,但那人森冷的聲音從頭頂傾瀉而下,如同一桶冰水嘩啦啦澆到他身上:「蘇橙,誰准許你覬覦他了?」

  蘇橙又悲憤又委屈,他聽出這道聲音的主人正是他的老大江霽深。

  老大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他,這是他第一次對他疾言厲色,甚至還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理由竟然還如此得可笑,如此得微不足道,就因為他試圖想看那少年一眼。

  那個被他們小心呵護,連看都不能看一眼的少年,到底是誰?

  「老大……」蘇橙捂著紅腫的臉頰一開口,淚水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地砸下來,語氣中夾雜著濃濃的鼻音。

  「給我滾!」江霽深冷冷地瞥了蘇橙一眼,那眼神仿佛在打量一件厭惡至極的垃圾。

  畫面一轉,換到了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池宴悄無聲息地走到江霽深的身邊,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眉梢一挑,嘴角微揚:「早就跟你說過,你這個小跟班不老實,讓你趕緊換掉,你偏要念舊情,還把他留在身邊,現在好了吧,要不是被我及時發現,他在小吟的飯菜里動過手腳,他差點就害死小吟了呢。」

  池宴最後看向蘇橙的目光陡然充滿殺意。

  蘇橙徹徹底底得慌了,他迷茫無措地趴在地上,鋪天蓋地的寒意浸透骨髓,手腳僵硬得仿佛被堅冰覆蓋,關節和血肉都動彈不得。

  江霽深的下頜線繃緊,他陰狠地掃了眼蘇橙,就看向一副事不關己的蘇曉。

  蘇曉擺擺手,皺了皺鼻子,言笑晏晏地說:「你看我做什麼,你以為我會護住那個小野種?我連他爸媽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把他當弟弟呢?」

  蘇橙的腦海轟地一聲炸開,耳朵嗡嗡嘶鳴,如果剛才他如墜冰窖,現在就是跌入萬丈深淵,摔得粉身碎骨。

  恍恍惚惚中,蘇橙聽到江霽深厲聲吩咐屬下:「把蘇橙拖下去打死,給我拖遠點,省得阿吟聽到他的鬼哭狼嚎又心軟。」

  蘇橙劇烈地顫抖起來,眼中盛滿了對危險最深刻的恐懼,但不管他怎麼奮力掙扎,還是被江霽深的保鏢提著後衣領往後拖,他的雙手雙腳在地面上拖曳出駭人的淒艷血跡。

  在場所有的人只是冷眼瞧著,蘇橙絕望地擡起眼眸,透過人群的縫隙,他終於看清楚了被眾人護在中央的那個漂亮少年,是喬頌吟。

  蘇橙萬念俱灰地垂下腦袋,最後一絲生氣也流竄得乾乾淨淨。

  粗重的棍棒暴烈地砸在身上,蘇橙抱著胳膊和膝蓋,儘量蜷縮成球狀,但他還是被七手八腳得狠狠扯開,剝出最柔軟的內里,迎面遭受漫長得毫無邊際的毒打。

  期間,他疼得死去又活來,最終,他在奄奄一息中,聽到身體內部骨頭和臟器盡數碎裂的聲音。

  渙散的意識終於墮入了深不見底的黑暗中,蘇橙終於解脫了。

  「啊!」蘇橙猛地撕開猙獰的黑幕,他像從虛空中用力墜落到實地,後背猛地傳來劇烈的重擊感,他唰地張開雙眼,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身體止不住地戰慄、狂亂,視野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轉著,一股強烈的噁心感湧上喉頭,他猛地側過身體,趴在病床欄杆上就乾嘔了個昏天黑地。

  這可把一直守候在病床邊的池予白嚇個半死,他臉色比蘇橙更慘白,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不敢落下,害怕會引起蘇橙新一輪的驚恐戰慄。

  「橙哥,你......你怎麼了?求求你,不要嚇我。」池予白小心翼翼地開口,臉上的驚慌失措並不比蘇橙少半分,他知道蘇橙做噩夢了,但卻無計可施,急得團團轉,眼眶都逼得通紅。

  蘇橙猶自沉浸在可怖的夢魘中,三魂七魄都在肉身外飄蕩,瞳仁擴大又呆滯,眼前是大片大片的黑暗。

  濃稠得看不見一絲光亮,骨頭寸寸碎裂,血肉滴滴迸濺的劇痛似乎還停留在身上,他的肉體還在不斷痙攣,他想尖銳地高聲痛叫,但喉嚨口卻被死死得堵住,他努力地囁嚅了下蒼白的唇瓣,他卻什麼都無法說出口。

  實在太可怕了,比死還令人毛骨悚然。

  直到......

  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傳來某個人急切卻又溫柔的呼喚,他就像一隻筋疲力盡的迷途羔羊,瀕臨死亡的時候,聽到了天籟般的歌聲,焦躁不安的心臟終於得到片刻的寧靜,他在歌聲的引導下逐漸走出空洞迷惘的黑暗,慢慢走到了光亮中,視野逐漸清晰過來。

  蘇橙直愣愣地盯著池予白,他再也忍不住,一頭扎進他的懷抱,用力地抱緊他的腰肢,發抖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

  像是抓住生命的唯一稻草。

  為什麼這個噩夢如此真實,他仿佛真的切身體會過那種深入骨髓的痛。

  「橙哥,不要怕,我在。」池予白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蘇橙的脊背,眼裡的擔憂都快滿溢出來,但他卻絕口不提噩夢的內容。

  蘇橙拼命點頭,他現在一想到冷若冰霜的江霽深,袖手旁觀的池宴,滿臉嘲弄的蘇曉,他心裡就直發憷,就連最無辜的喬頌吟,他現在都無法再用一顆平常心對待。

  即使他知道這是一場逼真的噩夢,不應該遷怒任何人。

  蘇曉剛在醫院的一間空病房開完線上會議,就馬不停蹄地趕到蘇橙的病房,他正要推門而入,可透過玻璃窗,他一眼就看見親密相擁的兩個人,手下的動作倏地頓住。

  過了很久,他才回過神,緩慢地放開手,直接打電話給Elsa,讓她安排車輛來接他,他要立馬趕回公司。

  公司出了內鬼,這讓本就處於內憂外患中的蘇氏集團,更加陷入深一層次的危機中,蘇曉必須冷靜下來,坐鎮公司安撫人心,不僅得高效處理好機密商業信息泄露的問題,還必須揪出這個叛徒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蘇曉感受得到,在自虐般的忙碌中,他的心裡時不時還會傳來一陣刺痛。

  蘇曉逼迫自己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但有關蘇橙的信息皆無孔不入,悄無聲息地鑽進腦海中,攪亂了他一向冷靜自持的思維。

  與此同時,他心裡的不安預感越來越濃烈,或許就在不久的某一天,蘇橙會成為傷他最深的那把利器。

  他無計可施、無可奈何、無可挽回,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或許會心甘情願地引頸受戮。

  日子就這樣如流水般逝去,經過一個月艱苦的康復訓練,蘇橙的右腿總算能勉強支撐走路,但也僅限於短距離的行走,要是負荷過重,行走時間過長,他的右腿就會僵硬酸痛,根本連支撐都成個問題。

  蘇橙不肯聽陳對的話,他不願意繼續住院接受後續的康復訓練,只想快點回歸工作崗位,也不想池予白那麼疲累地奔波在醫院與孵化園之間。

  所以,他最後是瞞著池予白,向陳對展開好一番軟磨硬泡、狂轟亂炸後,陳對才不情不願地給蘇橙寫了出院證明。

  蘇橙火速出了院,還沒嘚瑟十秒鐘呢,就有群凶神惡煞的保鏢截住他的去路,緊接著,他就被「恭敬」地請回了自己家。

  蘇橙真的懵圈了。

  他忐忑萬分地回到家,蘇父看了他一眼就心虛地挪開視線,簡單地寒暄幾句後,蘇父就提出一個要求,就差跪下來給蘇橙磕頭求答應。

  這可把蘇橙嚇個半死,哪兒有老子給小子下跪的?他只得滿口答應下來。

  蘇父頓時長舒一口氣,終於說出了他的要求,蘇橙聽完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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