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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白妹釣魚,願者上鉤

2024-09-15 10:01:17 作者: 鮮梨多

  第五十三章 白妹釣魚,願者上鉤

  出乎蘇橙的意料,寢室門沒有鎖上,只虛虛掩著條縫隙,沒有一絲光亮透出來。

  難道白妹睡了?可是現在才七點半啊,這也睡得太早了吧。蘇橙嘀嘀咕咕地伸手緩緩推開,探了個腦袋進去,這一下竟是什麼都沒看清。

  「白妹?」蘇橙小心翼翼地喚了聲,沒有人答應,只有風吹窗簾的微響,更顯得室內孤寂清冷。

  蘇橙心一緊,那絲莫名的近鄉情怯都消失得乾淨,他猛地衝進去,隨手摸上牆壁的開關,「啪」一聲就打開燈,眼前頓時明亮起來。

  池予白躺在床上,如玉的臉頰燒得通紅,乖乖地蜷縮著窩在被子裡。

  蘇橙快走幾步走到他的床邊,看見他那副模樣,登時駭了一大跳,慌張地伸手猛猛推池予白,焦急萬分地呼喚:「白妹,你醒醒!」

  

  池予白燒了一天,腦袋都燒得迷迷糊糊,偶爾眼前會出現蘇橙的影子,可待要他伸手一碰,無一不是撲了個空。

  如此一來,看見蘇橙也當是美好的幻影,他低低地哼了聲,忍不住心頭雀躍,嘴裡嘟囔:「橙哥,你來了啊。」

  「啊,對,我還以為你燒退了呢!怪我,怪我,昨晚不該把你丟下來的!」蘇橙一時又愧疚又悔恨,他擔心池予白再燒下去,人都無了,於是一把掀開他的被子,強硬地說:「走,我送你去醫院!」

  溫暖驟消,池予白下意識蜷縮起身體,俊眉緊縮,朦朧的神思逐漸清晰,眼前著急的蘇橙也生動清晰起來,不再像夢中那般遙遠不可及。

  「橙哥,是你嗎?」不知為何,池予白驀然委屈起來,深而黑的眼睛積蓄起一層輕薄的霧氣,眼淚欲墜不墜的,長睫毛隨著呼吸緩慢起伏,襯得他更加可憐。

  可是,此刻的蘇橙可沒工夫體會池予白的心情,他滿腦子都是怎樣把池予白弄起來,思考待會兒該如何送他去醫院。

  池予白像個鬧彆扭的小孩兒,他非常不配合蘇橙的動作,掙扎著躲避蘇橙伸過來的爪子,急於得到答案似的,不依不饒地撒潑打滾:「是不是你,橙哥?」

  病中的池予白竟然像只泥鰍一樣滑不留手,蘇橙好幾次都抓到他的手臂,可很快就被他掙脫出去,他累得氣喘吁吁,額頭青筋突突地跳動,最終敗下陣來,咬牙切齒地說廢話:「不是我,還是鬼啊!」

  池予白瞬間不鬧騰了,乖乖地任由蘇橙一把扯起來,他還努力地保持一絲清明的理智,在蘇橙的引導下,套衣裳、穿鞋子......

  蘇橙簡單收拾了下池予白,就拉過他的肩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借力把人給扶起來,走出寢室門後就徑直推開隔壁的門,扯著嗓子、毫無負擔地喊:「陳錯,別搓麻將了,救救人吧!」

  正搓麻將搓得飛起的陳錯頭也不回,扔出個麼雞後就揚聲道:「橙哥,大半夜你又幹嘛呢!」一說話才發現喉嚨有些痒痒的,他信手撈起旁邊桌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剛喝了口,就聽到蘇橙怒吼一聲:「陳錯,你掉麻將里了是吧!」

  陳錯含了口水差點噴出去,強行咽下就不幸嗆進了氣管里,當即猛烈地咳嗽起來,眾人也被蘇橙那嗓子吼得紛紛扭頭,就看見蘇橙扶著半死不活的池予白,正顫顫巍巍地靠在門框上,陳錯回頭也看見這幕

  他立馬推倒一排麻將,「滋啦」聲拉開椅子站起來,轉身大步走到蘇橙身邊,臉頰憋得通紅,又羞又愧又手忙腳亂:「橙哥,我......」

  「別廢話了,快送我和白妹去醫院!」蘇橙厲聲回答。

  「嗯嗯!」陳錯連忙拉過池予白另一隻手臂,兩人趕緊帶著池予白開車去了醫院,等忙活完相當長而瑣碎的一段時間,池予白總算是打著點滴,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

  蘇橙鬆了口氣,卸力滑坐在陪護椅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累出一身汗的陳錯也終於能停下來,於是一屁股坐在緊挨的空病床上,擡手揉捏著酸痛的胳膊,皺著眉頭不滿地控訴:「池予白也是這麼大個人了,發燒了也不去打針吃藥,要是你今晚沒去看他,那他豈不是要燒死在床上?」

  蘇橙有些疲倦地揉搓發疼的眉心,淡淡地應了聲。

  陳錯趁著池予白短暫失去意識,往日對他的怨念一股腦兒地傾瀉而出,氣得捶胸跺腳:「哼,這傢伙,平時拽得二五八萬的,結果自己的事兒都處理不好......」

  蘇橙像是沒有聽見陳錯的聲音,眼前只看得見池予白那張蒼白卻依舊漂亮動人的臉,往日溫潤如玉的眼眸,此刻緊緊地閉著,長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不安地微微顫動著,整個人呈現出脆弱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生出憐惜之心。

  陳錯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蘇橙反應微弱,他口乾舌燥地停下來,狐疑地盯著蘇橙,不明白為什麼他要目不轉睛地盯著池予白,眼神中還有股......欲說還休?

  難道......

  「哇去,橙哥,你該不會喜歡池予白吧?」陳錯震驚地下巴都要掉在地上,蘇橙猛地扭過頭,兇狠地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氣得臉紅脖子粗:「你胡說什麼啊!」

  陳錯被踹了也不躲不閃,猶自吃驚地瞪著蘇橙,仿佛發現新大陸般驚奇。

  蘇橙被他盯得渾身不舒坦,像是有小螞蟻在爬一樣,他不耐煩地揮揮手:「你要是沒啥事兒就趕緊回家吧。」

  他氣哼哼地偏過頭去,陳錯看見他紅透的耳尖,聯想到蘇橙對池予白的種種怪異舉動,心下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呢?

  雖然有些同情單相思的老大,但陳錯還是更加力挺蘇橙,方才驚訝的神情換為了堅定的加油打氣,他重重地拍了拍蘇橙的肩膀:「橙哥,加油!雖然吧,池予白有點端大小姐架子,人也偶爾矯情小氣,但總體來說,還是挺不錯的......」

  「停停停!」蘇橙不由分說地撥開陳錯的手,無力地橫了他一眼,「我和白妹是正常的朋友關係,別瞎想。」

  陳錯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決定看破不說破:「好吧,那我回去嘍。」

  「謝了啊,好兄弟!」蘇橙笑得豪氣,陳錯也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隨後揮了揮手,轉身打著哈欠離開了病房。

  門被拉上,蘇橙收斂了笑容,雙手捧著臉撐在病床上,一錯不錯地盯著池予白,越看越覺得他像個精緻易碎的瓷娃娃,就跟陳錯說的那樣,嬌氣得很。

  他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池予白的臉頰,指尖傳來細膩的觸感,令他不由僵了僵,正要收回作亂的手,不料手指落入了滾燙的掌心,隨時被用力地五指相扣壓在床上

  蘇橙慌不擇路地擡起頭,就撞進一雙濕潤幽深的眼眸,池予白笑微微地盯住他:「橙哥,我醒來了,謝謝你!」

  蘇橙逐漸鎮定下來,嘗試著抽回手,但這傢伙手勁兒是真大,像把滾燙的鎖,將他的手指牢牢地鎖住。

  被他吃定,根本沒辦法掙扎啊。

  蘇橙放棄抵抗,輕輕地搖了搖池予白的手:「你啊,明知道自己燒沒退,為什麼不去醫院?」

  池予白眼中的笑意漸漸消失了,他垂下眼睫,頓了頓,就淡然地說:「沒必要。」

  「怎麼沒必要,你要是燒死了,可沒人跟你收屍呢!」蘇橙見他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當即怒地拔高了音量,一時竟口不擇言,吐出難聽又刺人的話語。

  要不是氛圍不對,蘇橙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解氣!他說的什麼玩意兒?

  池予白身子果然僵了僵,好不容易升騰起的血色又刷地散去,怔怔地看了眼蘇橙,就緩慢地移開視線,眼圈泛起薄紅,虛弱地「嗯」了聲。

  「對不起,我......我只是擔心你,沒有別的意思!」蘇橙頭一次嫌棄自己嘴笨,連這點都解釋不好,但他好像每次碰上池予白的事兒,總會自亂陣腳,他最終頗為苦惱地撓了撓頭。

  池予白就像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不悉心澆灌愛護,就容易凋零生病,蘇橙就是精心飼養玫瑰的園丁,耐心地為玫瑰鬆土、澆水、捉蟲,現在僅僅是離開一會兒,玫瑰就以驚人的速度枯萎,令小園丁煩躁、苦悶、不安,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隱秘情緒,怪折磨人的。

  池予白可憐兮兮地盯住他,不言也不語,可委屈的意味還是呼之欲出。

  蘇橙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髮,嘆了口氣勸說:「我真沒辦法再搬回來,總不可能我昨天剛搬出去,今天又搬回去吧。當時......」當時一怒之下搬寢室的自己,也是腦子秀逗了。

  現在回想,自己都覺得荒唐可笑。

  「我沒有讓橙哥搬回來,我沒有那麼不懂事。」池予白抿了抿蒼白的唇瓣,無辜地眨眨眼,語氣軟軟的,令聽者無不動容。

  蘇橙咳嗽一聲,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尷尬:「額......」

  「橙哥,下學期咱們都要出去實習了,應該不會住在學校,咱們到時候合租吧!」池予白猛地抓緊蘇橙的手,眼眸中迸射出驚人的光芒。

  「啊?」蘇橙驚了,白妹,你眼光放那麼長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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