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意外

2024-09-15 09:52:54 作者: 風中叮鈴

  第46章 意外

  七曉鶴並不知曉自己的老師在想什麼,她問王清麟:「那個叫單名青的傢伙審問過了?」

  王清麟點點頭,特別的沮喪:「問過了,那傢伙死活不肯供出那女子的樣貌信息,死活撬不開他嘴。」

  七曉鶴順口一提:「沒有動用什麼刑法?」

  安青也嘆息一聲:「用冷水澆也澆過了,威脅也威脅過了,甚至還用上了皮鞭,沒用,死活不肯交代。」

  本來他們也不想用過激手段,無奈這人牽扯到刺殺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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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殺皇上可是重罪一條,單名青最後是肯定要執行死刑的,好歹也是在軍營中待過的人,對於他自己的下場肯定也多少會有了解,什麼情況下死一個人什麼情況下死兩個人他心裡也是清楚的很。

  七曉鶴難得在旁邊出謀劃策:「用皮鞭幹嘛呀,要用就用戒尺,從御膳房裡偷點鹽撒上面才爽,給他嘴裡塞塊布防止他咬舌,往同一個地方抽上個兩三天後把布扯下來絕對能交代。」

  王清麟:「……」

  安青:「……」

  妄伽君:「……」

  張源淙:「……」

  宋落停:「……」

  嗯???

  場內突然間就陷入了靜默。

  七曉鶴:?

  不至於吧,不會都是死刑犯了還認為他罪不至此吧?

  「好熟悉的做派,」王清麟低聲衝著妄伽君感慨,「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妄老——咳,皇上,千萬別再讓姓七的再坐上丞相的位置。」

  七曉鶴默默停住話頭:「……」

  妄伽君若無其事地別開了目光:「王總軍,繼續,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王清麟順著話題咳了一聲,從善如流:「我們從證人的供詞中查到了一個鈴鐺,正在尋找它的下落,大概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了。」

  這邊算是講述完了。

  妄伽君微微頷首:「好,辛苦,早點休息。」

  說著,他一招手,暗處隨行的幾個侍衛站了出來。

  王清麟瘋狂搖頭:「沒有沒有沒有,您早點回去我就不辛苦。」

  剛說完,他就默默扭開頭給了自己嘴一巴掌。

  安青:「……」big膽!

  妄伽君也沒跟他糾結這一時的順嘴,最後衝著其餘幾人點點頭便轉身出了院子。

  妄伽君一走出院子,王清麟便一頭栽倒在安青肩上:「媽耶,工作量好大,好想吐,不想干。」

  七曉鶴很是同情地拍拍他的背:「你崩潰的太早了,那鈴鐺出來後還要一家一家走訪調查銀鈴鋪,要是店家沒有印象那也是作廢信息。」

  王清麟:「…………」

  王清麟:「…………………………」

  安青眼睜睜看著他就這麼一頭栽倒在了自己肩上。

  張源淙往屋裡走,一邊走一邊回頭安慰他:「我記得七曉鶴的神廟那邊就有一個池塘,實在忍不住可以跳的。」

  王清麟就保持著奇怪的這種姿勢跟著安青一步一踉蹌地往裡屋走,他的聲音悶悶的:「沒事的,今天晚上我就會死的。」

  宋落停無聲地彎了彎唇角,她扭頭看向身旁人:「今天晚上你要在這睡?」

  「嗯,」七曉鶴不知何時蹙緊了眉頭,她盯著王清麟離去的背影答道,「外面的宵禁快開了,我們又不是皇上,被抓到了可會被扔進大牢的。」

  宋落停好笑,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裡屋內帶:「怎麼這個表情,鈴鐺沒了還可以換個角度繼續查,單名青總歸會送上斷頭台的。」畢竟在神界時我都沒讓你露出過這種的表情,怎麼年長後為個戀童癖就露出這種表情了?

  後面的話宋落停不敢說出來,她微笑著望向七曉鶴。

  七曉鶴搖頭,卻很是納悶,一個不留神,內心的想法脫口而出:「不是因為他,王清麟怎麼知道他今天晚上會死的?」

  宋落停沒有想到她是這個回答:「……嗯?」

  回到裡屋,忙了一天的王清麟脫下外衣就想躺在鋪好的席墊睡覺,剛閉眼連睡意都還沒醞釀出來,突然感覺脖頸一涼。

  一睜眼,他看見七曉鶴站在床邊拿著不知從哪兒搜來的刀片抵在他的脖間。

  王清麟:「……」

  王清麟:「……………」

  他嚇得哆哆嗦嗦:「姐,你、你幹嘛啊???」

  七曉鶴笑了一聲:「起來。」

  王清麟警惕地詢問:「幹嘛,先說好,如果你是那個鈴鐺的女主人我是不會幫你包庇的哈。」

  脖子上的刀片似乎動了動。

  王清麟:「……怎麼可能呢,哪有什么女主人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明明是夾著聲音的安青在搞同。」

  安青的聲音從不遠不近的地方飄了過來:「大哥?」

  王清麟怒道:「我不是你大哥,你這個女裝大佬!!!」

  一擡眼,他就對上七曉鶴無語至極的目光。

  七曉鶴扯了扯唇角:「……我還沒開口呢,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王清麟瘋狂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聽說。」

  由於他的動作幅度過大,他的脖子硬生生在小刀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紅痕。

  七曉鶴一臉糟心地把刀片放回桌上:「我本來就不是女主人,你辦案辦多了吧,我是叫你起來打撲克牌。」

  王清麟一下子愣在當場:「啊?」

  七曉鶴難得認真地重複:「起來打撲克牌。」

  王清麟揉了揉吃痛的脖子:「要不……算了吧?明天我還有工作,熬太晚不太好吧……」

  見七曉鶴面無表情地要去拿回刀片,王清麟一個鯉魚打滾跳了起來:「既然安青也在那也不是不可以。」

  夏軻司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仍舊睡眼惺忪:「你們幾個打牌就打牌,撈著個刀片把我也抓起來在旁邊看著是什麼意思?」

  周院然在旁邊揉著太陽穴點頭。

  安青披著外套搖頭,一陣寒風掃過,他打了個寒噤:「這窗戶怎麼也開著?」

  說著,他想擡手去關,卻被七曉鶴厲聲呵斥:「別動!」

  「……你今晚到底怎麼了?」安青一臉仿佛見了鬼的樣子,他擡頭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空,又回頭望望自知失言低頭心虛摸鼻尖的七曉鶴。

  另一邊,宋落停製止了張源淙想偷溜回去睡覺的舉動:「勸你別走。」

  張源淙拎著牌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七曉鶴自暴自棄一嘆氣,乾脆擡起了手:「發牌吧——我覺得今天月色特好,邀請諸位賞月打牌也不行?」

  沒人信她的鬼話。

  直到牌過七回,七曉鶴仍舊沒有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宋落停一開始還在擔心她就不給解釋她朋友會不會跟她產生間隙,直到——

  「對八,報雙,我跟你說我等的就是這一手!」王清麟一條腿搭在了長椅上,他高舉著手中最後兩張牌,「來來來,我看誰還敢狗叫。」

  周院然哈哈一笑,擡手便將最後的四張牌扔了過去:「四個Q,炸。」

  王清麟瞪大眼:「……」

  他一臉不可置信:「你剛剛憋了那麼久沒出牌就為了炸這麼一手???」

  周院然虛偽地一攏袖子:「怎麼會呢,我是那種為了給你添堵死活憋著不炸的人嗎?」

  在周院然背後看了全程的夏軻司點頭:「你是。」

  「放屁,你哪邊的啊?」周院然把所有的牌全部扒拉到自己這邊,「你在這站著也沒別的事干,來洗牌。」

  夏軻司連忙搖頭:「我困了,先回去睡了哈——」

  「我看誰敢走!」王清麟兩隻腳都搭上了凳子,「小爺我今晚非把場子找過來不可,誰輸的最多誰當狗!」

  夏軻司被刺激得打個激靈清醒過來,他一把把周院然從長凳上薅下來,自己則坐了上去:「行,來,看看誰是狗。」

  周院然挑著眉吹了聲口哨。

  宋落停:「…………」

  「現在誰的勝場最多?」王清麟問道。

  夏軻司洗牌的手一頓:「反正你倒二。」

  倒一的張源淙:「……」

  她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把安青摁到了她的位置上:「安青倒一。」

  宋落停揚了揚下巴:「我正二。」

  七曉鶴舉起了一隻手:「我正一。」

  安青「嘶」了聲:「我不能從平均分開始算嗎?」

  張源淙搖了搖頭,斬釘截鐵道:「絕對絕對不能。」

  安青:「……」

  又打了幾局,王清麟輸的越來越慘。

  「我靠,今天晚上的運氣怎麼回事?」王清麟露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七曉鶴鬆開手,心道要不是你今天晚上運氣差也不至於半夜把你們薅起來打這牌:「行了,還有時間,你們需要回去睡會不?」

  王清麟想搖頭,但安青先一步把他拖下桌子:「明天還要辦案,你再怎麼不服氣結果也是一樣的倒一。」

  王清麟:「……」

  他看著憑著一己之力從倒一升到了正一的安青表情更加見鬼。

  正想把王清麟扔回他自己的床墊上,安青突然就停住了動作。

  「怎麼不動了?」王清麟莫名其妙地回過頭,目光觸碰到自己床墊時卻是猛然一僵。

  床墊上赫然刺著一根尖銳的長針,他一直是習慣著頭向上躺著,如果他今天晚上真的躺在了這席上,那麼這根針刺的地方便正好是他的眉心。

  「……沃日。」王清麟瞳孔地震。

  其他人聞聲趕來,見到這個場景紛紛倒出一口冷氣。

  張源淙繞著針來迴轉了一圈:「我去?這玩意有10Cm了吧?你咋往自己床上插這東西?!」

  王清麟更崩潰了:「不是我,我晚上躺在這時還沒有這東西,誰家好人會往自己床上插這東西啊?」

  安青卻叫住了還在來回踱步的張源淙:「你鞋底的那是什麼?」

  張源淙「嗯?」了聲,一低頭,看見自己走過的路上多出了些白色粉末。

  她順著自己走過的地方看去,終於把目光停留在了某個牆角。

  張源淙遠遠地看著,她眉毛皺得越來越緊:「……那裡好像有個小洞。」

  「哪?」夏軻司上去查看。

  張源淙在他背後叫:「小心點。」

  夏軻司應了聲,低下身仔細看去,果然有一個小洞。

  他順著洞眼往外看,卻猛然對上了一隻眼睛!

  接著,和張源淙腳底完全相同的白色粉末就這樣直直地衝著他的臉部噴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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