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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改文真的好麻煩

2024-09-15 09:52:26 作者: 風中叮鈴

  第24章 改文真的好麻煩

  這日的早朝格外安靜。

  經過昨日那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一時間,朝上空出了不少位置。

  幾位老臣連夜篩選人才試圖在一月之內補上這些位置。此時,他們頂著厚厚的黑眼圈立在朝堂上焦急的等待著皇上的到來。

  「……不會又出什麼事了?」神經較為敏感的太傅盯著遲遲沒有動靜的殿門口有些著急。

  他身旁的妄南尋壓低聲音笑了笑:「不會,皇叔嗜睡,大概是不小心多睡了會。」

  「你怎麼在這?」太傅轉頭盯著他,「你現在應該在翰林院才對。」

  妄南尋風輕雲淡的解釋:「哦,是這樣的,皇叔昨天把我任命為代理丞相。」

  太傅驚得向後退了兩步,險些踩到後面老臣的腳:「你才多大?!」聖上昨日是被刺激瘋了嗎?

  

  妄南尋微笑著指了指他手中的一沓捲軸:「那您準備為誰上書擔任丞相一職?」

  太傅:「……」實不相瞞,他上的也是妄南尋。

  主要是實在太缺人了,根本來不及準備人才。

  他忽略掉這個問題,搖著頭感嘆:「這一輩的青年俊才已經可以當起大梁,我老了,遲早也該退了。」

  另一邊的王清麟聽到這話用盡了全身涵養才沒當場笑出來。

  細想一下,他又捅了捅艾青的肩:「我才發現這個朝廷上的年輕人大部分都是穿越者。」

  艾青明顯沒睡醒,只是不咸不淡地應付性答了一聲。

  王清麟突然往回靠了靠:「那這麼說,我們算不算是搶占了一個王朝,掌握了一個王朝的興衰?嘶,這對原住民來說是不是不公平……」

  這下艾青回頭盯住了他。

  王清麟有些興奮:「你也覺得很恐怖是吧?」

  艾青神色複雜:「……不,我只是想說,大哥,少看小說。」

  王清麟垂下頭「哦」了一聲。

  艾青沉默了幾秒,順著王清麟的思路繼續往下講:「這的確挺恐怖的,這個時代已經被穿越者所左右。」

  王清麟「嗖」一下揚起頭來:「我也是說,你說如果讓被供奉的神明知道我們的存在,祂們會不會把我們送回去?」

  艾青搖了搖頭,仰仰下巴示意他往今日多出的某個屏風處看:「祂們殺掉我們的機率更大一些,我也不清楚,但她是活下來了的,對臉開大都沒用,祂們應該不會管我們的存在。」

  王清麟被他的說法一樂。

  屏風後的七曉鶴半打著瞌睡揉太陽穴,她轉頭問身旁以貼身侍從名義帶進來的李京衛:「我剛有種感覺,感覺到有人在咒我死。」

  李京衛望了眼遮的嚴嚴實實的屏風,張口就開始潑髒水:「肯定是周星尹慕。」

  七曉鶴茫然:「她們會在這?」

  李京衛:「……唔,這倆宮廷畫師能來參加的早朝嗎?」

  七曉鶴和她面面相覷。

  李京衛很篤定:「那就是周院然。」

  七曉鶴同樣篤定:「那他罵的肯定是你。」

  李京衛一翻白眼:「滾。」

  七曉鶴無趣地打著哈欠坐在藤椅上繼續發呆:「好無聊,我想念伽君的歷史課了。」

  似是聽到了她的想念,妄伽君這才姍姍來遲。

  七曉鶴豎起了耳朵聽外面的動靜:「說伽君伽君到,速度180碼。」

  李京衛很配合地鼓了鼓掌:「他來上歷史課,這節課叫做情景帶入。」

  七曉鶴:「……」好一個情景帶入。

  妄伽君小課堂開課了——

  問:經歷了這場動亂後,現在應該幹什麼?

  妄伽君:「該幹嘛幹嘛,動的亂與你們無關。」

  問:那些空缺掉的職位怎麼辦?

  妄伽君:「不必眾位上書,朕已有人選。」

  問:丞相的殘黨打算怎麼辦?

  妄伽君略微頓了一下:「……許多混水摸魚的老臣朕不想追究,朕奉勸你們收起心思,朕沒有第二次耐心供你們逃過一劫。」

  問:老師我好無聊怎麼辦?

  妄伽君氣笑:「站好別亂動,再亂問的全部叉出去餵魚塘。」

  問:今後打算怎麼辦?

  終於問到了點上。

  妄伽君指尖輕敲:「丞相一事解決,搜出的銀兩由王總軍分與民眾,這樣一來,可以談一談都城之外的民生問題了。」

  「朕早已聽聞東部隔海有一片大陸,大陸上呈豐饒景象。」

  他眼皮微擡,將底下各異的神情淨收眼底:「眾愛卿覺得如何?」

  李京衛咋舌:「可以啊,有條不紊,這個朝代終於開始進入正軌了嗎?」

  七曉鶴「嗯」了聲算做回答,她的眉心微微蹙起:「也行。」

  丞相府藏著的銀兩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比起分散給民眾,七曉鶴本身更加傾向於用來填充國庫。

  人心總是貪的,分散給民眾反而更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騷亂。

  再者,分散給民眾也僅僅只是分散給都城內的民眾。都城內已經呈現民不聊生的情形,那麼,都城外呢?

  都城外的民眾會不會自行組成反抗軍打進都城?如若反抗軍與妄伽君因仁慈留下的丞相殘黨勾結起來推翻朝廷呢?

  但很顯然,其他人的重點都並不在這。

  台下有老臣對妄伽君聽說的東部大陸很是懷疑:「那也極有可能是丞相撒的謠言。」

  穿越者們相互對視一眼,無奈一笑。

  該怎麼才能不暴露身份地坐實這件事?

  妄伽君也沒有反駁的點,他慢悠悠的看向屏風:「那神女認為?」

  走神突然被點名的七曉鶴乾咳一聲:「確實有此大陸存在,陸上珍寶更是數不勝數,臣認為,應當多派幾支船隊前去為好。」

  老臣一噎。

  很好,這下就成老臣找不到反駁的點了。

  七曉鶴的背後有神明撐腰,再沒有依據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也有了依據。

  如果不是這個職位說起有關現代的知識來能方便很多,妄伽君早就下令將此職廢除推倒神廟了。

  老臣眼珠一轉:「建造船隊需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怕是要花上十餘年的時間啊。」

  妄伽君垂了垂眼眸:「愛卿所言極是,可朕已經建好了船隻。」

  這下,連七曉鶴都驚訝地一挑眉梢:「他什麼時候開建的?」

  李京衛對這點倒是沒表現出什麼意外:「大概是他穿過來的第二年吧,我來的時候這船已經完工大半了。」

  「總共六艘船,質量完全是按照鄭和下西洋的標準來做成的。」

  「領航人是誰?」七曉鶴與外面的老臣同時脫口而出。

  看著李京衛的神色,七曉鶴的心底已經猜出了七八分:「你能去?這時的海上可比現在的海上要危險許多,你恐怕是有去無回。」

  李京衛不在意地聳聳肩反問:「不要小看我啊,我要死也只會死在內戰中,我怎麼可能死在旅行之中?」

  屏風外,妄伽君從頭到尾語氣都極其平靜,他說:「我已有打算。」

  七曉鶴張了張口,終究還是沒繼續勸阻。

  算了,都是命中注定,她再攔反倒是破壞了世界規則。

  停頓了半晌,七曉鶴突然轉頭問李京衛:「你覺得穿越者左右時代是不是挺恐怖的?」

  李京衛被這突然跳躍的話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嗯?啊,還好吧,如果一定要說的話穿越者更像是破壞了世界的平衡。」

  七曉鶴回過頭去若有所指:「那如果世界之間允許穿越者的存在呢?如果允許他們的存在那麼穿越者權傾朝野算不算很過分的事情?」

  李京衛失笑:「你坐上神女位之後怎麼變得神神叨叨的?真和神明相通了?」

  「放屁,二十一世紀的人民不信謠不傳謠。」七曉鶴搖了搖食指,「這只是個假設,你先回答我。」

  李京衛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挺感興趣的,但她明顯關注點不同:「那就不算吧,那個允許穿越者互通的神明有點過分了啊,讓穿越者逛大街一樣來來去去總歸是不大好,反正我良心上是過不去的。」

  七曉鶴見她沒答在自己預想的點子上,只能作罷嘆氣:「二十一世紀的青年就不要老想著這些鬼鬼神神的了。」

  李京衛反駁:「到底是誰先引起這個話題的?」

  七曉鶴無辜的攤手。

  讓穿越者穿過來穿過去的七曉鶴絲毫不覺得良心過不去。

  這條規則本來就是她親自製定的,能量波動導致出現穿越者的案例數不勝數,從某種方面來說,這反而是一種命中注定,他們強行插手參與這種穿越之事反而更像是在破壞世界的規則。

  世界的規則從始至終就只有一條:禁止神明干涉一切未被污染的世界。

  哦,這條好像也是她制定的來著。

  七曉鶴聽著妄伽君對未來的各個規劃頗感無聊,她再一次把話題轉向了李京衛:「要不然你改個名字吧?」

  即將要當大航海家的李京衛「嗯?」了一聲。

  七曉鶴想了想,委婉地提醒:「我怕你跟那隻鳥一樣也落水了。」

  李京衛微笑著轉頭看向她:「請你滾遠點,謝謝。」

  七曉鶴還想開口,被李京衛擡手攔了下來:「別再跟我提航海那破事,不換話題就別跟我說話了啊。」

  七曉鶴委委屈屈地靠在椅子上繼續發呆。

  「……神女,你認為未來還應當發展哪些地域?」在台上講著講著的妄伽君突然把話頭遞給了七曉鶴。

  回回都能被砸個不知所措的七曉鶴:「……啊哦,陸上鄰國之間也應當多些交流,神明準備將此次計劃命為絲綢之路。」

  台下的穿越者:「……」

  你還能再假些嗎?!神明原本還有命名計劃這項功能的嗎?!

  妄伽君倒是贊同地點點頭:「好,關於絲綢之路之後慢慢考慮。」爭取與下西洋同批出發。

  早朝結束,腿快坐麻了的七曉鶴被站麻了的李京衛攙扶回神廟。

  李京衛的目光從廟內掃過,嘖嘖嘆了一句:「怎麼感覺這些神像都變順眼了那麼多?」

  用了點障眼法讓平常人看不見光屏的七曉鶴一笑:「大概是因為我在這吧。」

  「又往臉上貼金。」李京衛沒好氣道,「你真得開始工作了,你得傾聽民眾們的願求。」

  七曉鶴:?

  李京衛指了指門口排成一長隊的人群:「我也是剛知道的,你得慢慢聽他們的願求,不用滿足願望,但得聽。」

  七曉鶴:「……聽上一整天?!」

  李京衛「嗯」了聲,挺羨慕的拍了拍她的肩:「好輕鬆的活,還能吃瓜唉。」

  七曉鶴:「……」

  活是挺輕鬆的,瓜也挺好吃的,但會占用她的記憶力。

  總有刁民想要同化朕。

  李京衛離開後不一會,七曉鶴微笑著迎來了她的第一位顧客。

  年輕的女子抱著木盒子央求:「我是來求姻緣的,我的丈夫最近天天往外溜達,他是不是往青樓處躲了?!」

  七曉鶴:「……」

  她看著那女子下一秒要哭出來的樣子一時不知該怎麼應對。

  那女子也沒有想讓七曉鶴回答的意思,她就這麼轉頭哭著離開。

  七曉鶴掃視一眼女子,她的眼眸微微閃動,下一秒,七曉鶴又默默半捂上了臉。

  她應該是瘋了才會好奇那女子和她丈夫的夢幻經歷。

  這女子往青樓查肯定查不到什麼東西,要往鄰居家逮絕對一逮一個準。

  門內又進來了一個老人,七曉鶴放下手來微笑應對。

  這個老人只是來求在沙場的兒子平平安安,求兒子能見她最後一面。七曉鶴注視著她被代表死亡的黑氣籠罩,依舊保持著微笑。

  …………

  僅僅過去一個中午,七曉鶴已經練出了微笑唇。

  七號傳音在她的耳邊絮絮叨叨:「剛才來的那孩子挺慘的,他身上的黑氣太重了,估計過不了多久會死得很慘——唉,挺可惜的。」

  七曉鶴送走了中午的最後一個顧客。她關上了門靠在了牆上:「這些人身上都有不少死氣的纏繞,你來猜猜看,這是因為什麼。」

  七號沒想到七曉鶴會突然發問。她愣了一下,回憶著書上看到的經典案例:「要麼是天災要麼是人禍,像這種古代形式的大範圍大概率是戰亂……」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七曉鶴點點頭:「叛軍會打到都城來。」

  七號倒出一口冷氣:「那這個神廟怎麼辦?只有都城百姓願意設置和我們相關的正版神廟,如果他們放火燒了這個神廟我們會跟這個世界徹底斷掉的關係——」

  她並不擔心七曉鶴會出事,但斷掉聯繫就表明這個世界受到了污染後不會對神界做出任何反饋。

  「所以,我會在這裡設置些小東西。」七曉鶴伸了個懶腰,隨口吩咐,「到時候你帶上六號也一起來守,神廟不能被拆,記住了,誰要求拆神廟就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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