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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想更正文,待會補個番外吧

2024-09-15 09:52:24 作者: 風中叮鈴

  第23章 不想更正文,待會補個番外吧

  七曉鶴猛然睜開眼睛。

  她臉上半開的書順著她的動作跌落下來,砸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清響。

  兩個時辰前,妄伽君準備清洗朝堂,趁著他們忙做一鍋粥無暇顧及七曉鶴時,宋落停強硬地把她送回了神廟。

  「姐,你嚇我一跳。」正躡手躡腳蹲在七曉鶴身旁的長髮女子驚的後退幾步,身旁的大箱子倒在了地上。

  

  「……七號。」七曉鶴睡得有點懵,她揉著太陽穴掃視一圈,「宋落停呢?」

  七號往門口的方向仰仰下巴:「老早之前走了,二號的確在她身上,我想動手都沒機會。」

  七曉鶴坐起身來:「二號會給她報信,偷襲是沒法成功的。」

  她的目光停留在箱子上:「七號,你又偷懶不上班?」

  七號搖搖頭,義正言辭地反駁:「明明是你要求我把箱子送過來的!」

  七曉鶴過去蹲下打開箱子:「你學的傳送陣是擺設?」

  七號裝聾作啞倒打一耙:「姐姐,你怎麼這樣冤枉我,我只是想親自把東西送過來,我有什麼錯。」

  那錯可真是太大了。

  七曉鶴冷笑一聲,隨便抽出一支試管在手中掂量掂量:「你轉過頭看看你五哥的眼神再說話,別整天把工作推給他,他處理陰間事已經處理的焦頭爛額了。」

  她把那支試管揣在腰間,把箱子扣了過來,一陣乒桌球乓的響動後,箱內所有試管都摔了個粉碎。

  隨著試管的粉碎,微不可察的青煙充斥整座廟內。

  剎時間,十座神像消失得無影無蹤,在神像剛才的位置上則是出現了九座光屏。

  此時的光屏只有七座是亮著的,七曉鶴隨手打個響指,那兩座暗淡的光屏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除了三號陸舟停、二號江碎昭以及我這三個外出的,所有人都在這了。」七曉鶴露出一個毛骨悚然的微笑,「讓我看看,是誰還沒幹活。」

  她頂著七號毛骨悚然的目光從一塊塊光屏上掃過,終於,她頓住了目光:「四號。」

  被點名的四號心虛地將口罩戴上。

  「心虛什麼,我還沒問呢。」一瞬間的功夫,七曉鶴出現在了光屏之中,她笑盈盈地將手搭在了四號肩上,引得四號猛然一抖。

  光屏外的七號警惕地看向門口:「……姐,別亂跑,有人來了不好收場。」

  七曉鶴冷嗤一聲:「來了就來了,迷暈一個是一個,我需要回一趟上個世界,有人來了通知我。」

  七號:「……哦。」

  七曉鶴猛然一推,四號一個踉蹌差點絆倒,他一回頭,七曉鶴已經消失不見。

  七號蹲在光屏外幸災樂禍:「一號免費送你回神界,開心嗎?」

  被這一推送回房間的四號只能仰頭嘆氣,任勞任怨地坐回桌子旁:「很開心,這輩子就沒那麼開心過,我就說不該那麼快就把那箱子送來。」

  七號注意著門口的動靜:「哈,不送那麼快我就死定了——你覺得書房那些所謂備用的能量真是她裝的?」

  四號低頭看著終端眉頭緊鎖,敷衍的「嗯」了聲當做回答。

  七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的能量什麼時候不夠用過?那是我偷偷抽的她的神力,就是怕她一生氣波及到小世界,我還特意放在了書房,就是怕她回來後氣息微弱找不到力量補充。」

  四號聞言震驚一擡頭:「你抽的?什麼時候乾的?!」

  七號很無辜的一攤手:「上個世界剛開始的時候。」

  四號默然:「她沒回神界,怎麼知道箱子在那的?」

  七號搖搖頭:「我怎麼可能知道。」

  兩神對視,目光逐漸驚恐。

  這個話題不能深思,越想越恐怖。

  比起他們,另一邊的七曉鶴就要放鬆許多。

  七號在上個世界開頭時莫名其妙抽去了她大部分神力,小世界環境不足,沒辦法恢復神力,七曉鶴不得不重新規划起神力的使用。

  這也是她為什麼要進神廟的原因之一。

  她撐了一把油紙傘走在街上,車水馬龍間有不少俠客頻頻回頭看她。

  俠客們的竊竊私語傳入她的耳中:「這是哪個NPC來著,挺眼熟啊。」

  「好像是慶典活動的主持者,我記得她是個限定NPC,沒有互動環節啊,她怎麼跑到街上來了?」

  七曉鶴腳步一頓,轉身往記憶中慶典舉行的方向走去。

  她隱隱約約記得,這個世界的世界觀似乎是個全網爆火的全息網遊遊戲。

  此時不是慶典日,慶典台上空無一人。

  七曉鶴一轉身,合起油紙傘推開了慶典門旁的小門。

  這扇門是玩家無法進入的,在玩家眼中,主持者打開了一道小門,門內是黑乎乎的一團,接著,主持者回頭望了他們一眼,徑直鑽入了黑暗之中。

  門被合上,玩家們的好奇心也被徹底被激了起來。

  他們的好奇註定無解。

  在七曉鶴眼中,門內並不是一片黑暗。

  另一個七曉鶴坐在小窗旁。

  聽到動靜,另一個七曉鶴回過頭淡淡地回頭瞥了她一眼:「你終於來了,這邊已經全部安排好了。」

  拿著紙傘的七曉鶴「嗯」了一聲,伸出了手:「辦妥了就回來吧。」

  另一個七曉鶴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陸舟停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他還是沒有記憶,就像是一個真正轉世的人一樣,我們的消失給他造成了挺大的精神創傷。」

  她沉默了一下:「不只是我們的原因,爸媽一直在向他灌輸我們從來不存在的理念,再這麼下去,我懷疑他得成為精神病。」

  拿著紙傘的七曉鶴靜靜的聽著,並沒表達出太大的情緒波動:「我分給你的記憶里提過,是我讓爸媽那麼做的。」

  另一個七曉鶴蹙著眉:「但從你分我的記憶上看這個方法只會適得其反,你又得回去一趟了。」

  拿著紙傘的七曉鶴「唔」了一聲。

  另一個七曉鶴有些焦躁:「他的情況真的很不妙,他現在高考在即,你……」

  拿著紙傘的七曉鶴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回來吧。」

  另一個七曉鶴一噎,卻還是乖巧的將手搭在了拿紙傘的七曉鶴手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思考了一天,始終認為這麼下去陸舟停在這個骨節眼上出事,如果他出事了準備接他回來的一切計劃都將白費。」

  拿著紙傘的七曉鶴微微一躬身:「辛苦了,我會去看看他。」

  另一個七曉鶴鬆了口氣,她默然閉上了眼睛。

  白光閃過,屋內的七曉鶴直起身。

  她的手中多出了一個紙片人,她的手指在紙片人胸口處戳了戳,被賜予給紙片人的理智漸漸回到她的身上。

  呼,舒服多了。

  七曉鶴重新撐開油紙傘,開門走了出去。

  某個世界中,已是深夜,陸舟停仍舊在翻找著家中的雜物堆。

  「舟停。」父親被他吵醒,在他身後打開了房間的燈。

  陸舟停翻找東西的手指絲毫沒有停頓:「爸,我真的記得我有個姐姐。」

  父親皺著眉頭無奈地重申:「那我也再告訴你一遍,你是獨生子。」

  陸舟停搖了搖頭:「我又夢見她了,很清晰的夢,我記起來她的姓氏了。」

  父親簡直要被他執著的兒子氣笑了,他揉著眉心心說以前的陸舟停比現在好騙多了:「你都說了她都跟你不是一個姓,你還認為她是你的姐姐???」

  陸舟停回過頭去盯著父親:「我也覺得很奇怪,按常理來說,如果真的只是夢,夢中的姐姐應該跟我是一個姓,我的潛意識不可能認為我有一個同我姓氏不同的姐姐。

  「不要用什么小時候的幻想玩伴這種理由來搪塞我,我小的時候有沒有這種幼稚的念頭我是最清楚的,我再怎麼蠢也是知道編造的姐姐要跟我一個姓。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我親愛的父親,您和母親為什麼要瞞著我關於姐姐的事?」

  這一連串的質問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陸舟停緊緊的盯著他的父親,卻沒能從他父親的臉上找出一絲一毫的不自在。

  理所當然的,他被父親轟出去睡覺了。

  他現在已經高三,從初二那場幾十年來最大的地震之後他便一直覺得他有一個姐姐。

  其實這場地震對他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影響,當時他正巧和同學在外地遊玩,而父母也在外旅遊。但就在遊玩回來的第一晚,他做了一個夢,夢中他有一個形象特別模糊的姐姐。

  這種夢一直跟隨了他很多很多年,到後來這種夢出現得越來越頻繁,甚至到達閉上眼睛就會夢到的地步。

  「我有一個姐姐」的念頭也越來越強,腦內也會突然出現關於姐姐的模糊記憶。

  他已經擁有自己的手機了,他的手機正放在床頭,早已不必再上交父母。

  陸舟停拿起手機,腦子裡又莫名出現了一個畫面——

  某個元旦節,記憶中那個疑似他幻想出來的姐姐從父母的臥室裡面走出來,手裡掂著他很早前用的平板。

  姐姐蹲下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早點睡,別玩的太晚。」

  陸舟停微微停頓,他打開了消息欄,找到了他的髮小。

  他打字:「你有沒有什麼認識的精神病科醫生?」

  發小清楚陸舟停的情況,他也無數次被問及認不認識陸舟停那個從來沒跟他提過的姐姐。

  不多時,發小便發來了消息:「有,你確定要去?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陸舟停沒好氣的打字:「廢話,我能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能預約嗎?我高考結束後就過去。」

  發小那邊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等了半天,陸舟停也沒能等來答覆。

  好慢。

  陸舟停乾脆放下手機,躺在了床上,他的視線一直牢牢的釘在窗外的月亮上。

  被那些夢折磨的太瘋魔了,他已經無法確定這個世界的真假。

  「陸舟停,好久不見。」

  陸舟停猛然轉過頭去。

  七曉鶴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房間中。她收了油紙傘,順著他剛才的視線看向窗外的月亮:「我聽說了一些事,就回來了一趟。」

  陸舟停目光警惕的往床頭靠了靠:「你是誰,怎麼進到我房間中的?」

  七曉鶴在他的床頭柜上敲了敲,沒好氣道:「你並沒有喊叫,說明你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來吧,給你半個小時,我能解答你的疑惑。」

  床頭柜上忽然出現了一個正正方方的倒計時,由三十分鐘起一秒一秒地往下減少。

  陸舟停看著滾動的倒計時深深吸了一口氣:「姐姐。」

  …………

  百無聊賴守著神廟的七號突然猛地一擡頭:「什麼人?」

  七曉鶴已經站到了她的身旁:「是我。」

  七號鬆了一口氣,大字形繼續癱倒在地:「你回來了,怎麼每次有動作都要嚇我一跳——」

  她的話語隨著目光的掃視戛然而止,接著,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去了陸舟停那?」

  七曉鶴「嗯」了一聲:「陸舟停狀態很不穩定,我得去安撫他。」

  七號湊上前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七曉鶴微微側頭閃開。

  七號有些驚訝:「還真是,他身上的不安分情緒都沾上你的身,怎麼,你現在過去不怕擾亂陸舟停的成長軌跡?」

  七曉鶴搖了搖頭,無奈失笑:「怎麼可能,我碰了他的記憶。」

  七號更驚訝了:「你刪了他的記憶?怎麼刪的?你用強硬手段了?!」

  被神明觸碰過的記憶都會留下疤痕,刪掉一個人類的記憶會留下某些後遺症小細節,更何況是刪掉一個神明的記憶。

  七曉鶴覺得自己有必要反思一下為什麼在同事面前自己有那麼的窮凶極惡:「……刪記憶我的確能做到,但這對於撥正他的情緒沒有任何用處,我把他見我的記憶稍微改變再淺化了一下,往後他夢到我的機率就會小很多。」

  陸舟停是神明中間最特殊的一個。

  他和七曉鶴擁有同一對父母,是真正在一個屋子從小長大的親姐弟。而這一層關係,也導致了陸舟停在神界合併戰爭中的死亡。

  更詳細地來說,陸舟停是處於有意識時被推入了轉世輪盤。

  轉世輪盤,顧名思義,就是負責投胎轉世的一個冥界圓盤。

  那一場戰爭中大部分的神明都入了這輪盤,但真正在有意識狀態下進入的也莫過於兩個——宋落停和陸舟停。

  七曉鶴這些年來見過的轉世神明也不算少,能保持住記憶的也只有兩個。

  他的父母是因為實力過硬才能強行留下了記憶,但這層記憶也被磨合得非常淺淡,再過一兩次輪迴就會消失。

  陸舟停是已經完全記不得轉世前的事了。宋落停更甚,她在轉世之前神格便被剝奪,也將所有的權柄都交給了七曉鶴,甚至可以說,她有記憶的可能不足1%。

  故人相見已是賜福,只是惜而有緣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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