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第九十六章

  96 第九十六章

  ◎狗血八點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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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在一群富家千金的簇擁下, 郁可可領著黎馨蕊欣然來到了她們占領的位置。

  而剛坐下，她們就聽到了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介意我坐在這裡嗎，可可？」

  這誰啊, 這麼沒有眼力見, 公然湊過來？

  富家千金們頓時臉色不善地擡頭，就看見了季凌寒那張俊美斯文的臉。

  幾人：「……」

  她們臉一綠，硬生生將想要找茬的表情憋了回去。

  見鬼了，怎麼他也在這裡？

  一個奚月的生日宴，季大少和這位季二少，居然都來捧場了？

  還是因為……

  她們也不敢回話，只是無聲地將目光投在郁可可身上。

  在季家壽宴上, 她們是吃過三人修羅場的瓜的。季二少的敗犬行為，可是讓她們私底下津津樂道地討論了好久。

  沒想到他居然還沒死心, 季大少剛上樓，他就趕過來了。

  嘖嘖。

  然而面對她們詭異古怪的眼神，季凌寒卻絲毫不受影響, 只是看著郁可可, 似乎在等她的回話。

  郁可可漫不經心地擡眸看了他一眼。

  相比曾經的溫和內斂，此時的季凌寒, 似是受到了什麼挫折。雖然極力保持風度, 眉眼卻平添了幾分陰鬱的冷意。

  如果最初看見這樣的他，估計都要分不清誰才是反派了。

  想來這段時間, 不僅季老二和郁二叔, 他也沒能好過。

  季璟燁在得知他的公司產業後, 肯定是做了什麼。

  這麼想著, 郁可可的嘴角沒忍住上揚了下。

  而後回頭看了眼黎馨蕊, 似乎想詢問她的意見。

  黎馨蕊似是沒想到季凌寒也會在這裡, 露出了點意外的表情。

  但她只是看了兩眼，禮貌地對季凌寒點了點頭，就收回了目光。像是秉持著老老實實呆在郁可可身邊的保證，對宴會上任何事情都不發表意見。

  郁可可便點了點頭：「你隨意。」

  於是季凌寒就真的就坦然坐了下來。

  他像是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點奇怪，入座後就只保持著禮貌傾聽的姿態，不再說話。而這期間，他竟然一眼都沒有看向黎馨蕊的方向。

  如果不是奚月確定調查的結果沒問題，可能真要以為他們就是陌生人了。

  她遠遠觀察著，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季凌寒就這麼喜歡黎馨蕊，到現在都還堅持保護著她，不願暴露嗎？

  他這段時間遭遇的困境，她都看在眼裡，也十分心疼。然而即使已經被季璟燁打壓得快要緩不過氣，他卻依舊拒絕了她主動聯姻幫他的提議。

  所以就是為了黎馨蕊嗎？

  甚至到現在，他還在試圖掩蓋真正喜歡的人。難道他以為主動去找郁可可，就能藉此迷惑她了嗎？

  奚月心中生恨，簡直恨不得現在就要讓黎馨蕊付出代價。到那時，看季凌寒還能不能堅持對她的喜歡！

  他不是喜歡她的純潔單純嗎？她偏偏就要毀了這份乾淨，讓他只能選擇自己！

  然而這股膨脹的恨意，卻在發現季凌寒時不時關注著郁可可，一旦她出聲，他目光就會下意識追隨過去時，驟然被打破。

  就算是演戲，有必須演到這種程度嗎？

  而且這期間，黎馨蕊居然真的就像跟她結交時試探的那般，對季凌寒並沒有那麼在意。

  原本她以為是黎馨蕊演技好，但現在——

  她完全就是在圍著郁可可團團轉，還在試圖跟閆靜她們爭寵啊！

  這副不爭氣的舔狗模樣，讓奚月險些沒嘔血。

  怎麼會這樣呢？

  明明她當初親眼見到季凌寒是多麼重視那條紅繩的，那條紅繩明顯帶著破舊的痕跡，卻還被他保存得那麼好。

  這難道不是證明了他有多在意送他這條紅繩的女孩嗎？

  甚至季凌寒投資娛樂圈，目的也都是要給黎馨蕊保駕護航。

  並且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目的，他還忽悠著郁可可進了娛樂圈，假借著探班的名義，其實就是去看黎馨蕊。

  這一切她都已經想清楚了，所以才會那麼恨黎馨蕊。

  可現在……

  無論她怎麼觀察，以她敏銳的眼力，居然都看不出季凌寒和黎馨蕊的關係。

  他們是真的一點互動都沒有。

  如果是真的喜歡，戀人就在身邊，真的能掩藏得這麼深，一點蛛絲馬跡都看不見嗎？

  季凌寒或許可以做到，黎馨蕊也能嗎？

  她居然能忍著季凌寒對郁可可不斷示好，還跟郁可可表現得關係很好，一同討好？

  奚月無法理解，原本堅定的決心也逐漸動搖。

  所以這他媽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總不會是季凌寒在這期間真的假戲真做，移情別戀了吧！

  想到之前在季家壽宴經歷的一幕幕，奚月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

  並不知道自己還沒做什麼，奚月的想法就已經在反覆橫跳了。

  此時郁可可還在興致勃勃地聽八卦。

  「聽說黃總前兩天跟老婆吵架，把黃太太氣得回了娘家。結果第二天，黃太太家裡的八個哥哥就上門把他教訓了一頓，黃總是一點沒敢吭聲。」

  「八個哥哥？」

  「可不，而且據說還是警察世家。哦對了，好像還有兩個是檢察官和律師。」

  「……這，也難怪黃總會慫啊。」

  「我倒是聽到個事。聽說吳總婚期將近，對象好像還是位女網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個我知道，我爸跟吳總有過合作，已經收到邀請函了。吳總很喜歡那個網紅，但我總覺得她哪裡怪怪的。」

  「就算沒見過面，我也覺得有問題了。你說吳總挺老實的一人，怎麼都被騙了好幾次，居然還不死心找網紅啊。」

  「咳咳，聽說是因為吳總長得不好看，所以想找個好看的，綜合下後代基因。」

  「那就非要網紅啊？雖然他長得確實不行，但也算有點錢的啊，想找個漂亮的還不容易？要我說，還不如找個娛樂圈的呢。」

  「可能兩個圈子不太一樣，吳總就喜歡網紅圈的？」

  郁可可正嗑著瓜子，突然來了興趣：「你們說他被騙了好幾次？都是怎麼回事？」

  眾人對視一眼，七嘴八舌地道：「其實就是感情方面受騙啦。」

  「據說吳總第一次認識的網戀對象是男裝女，第二次乾脆直接遇到了個ml那邊回來的人妖。」

  「後來他痛定思痛，決定不再網戀，轉而去打賞網紅，成為榜一大哥。」

  「結果約出來的幾個，長相與美顏差距巨大，甚至還有一個是200斤的大媽裝蘿莉音，直接將吳總嚇得連夜銷號跑路了。」

  「他那天跟合作夥伴喝酒時，突然痛哭流涕地哭訴起來。還說自己就是想找個好看符合他審美的，也不怕對象是奔著他錢來的，結果這都不能如願……哭得老慘了，那一群人愣是安慰他到半夜。」

  「要我說，就是吳總這眼光不行。其他老總也愛約網紅，但各個都是大美女，可偏偏吳總，看上的幾個全都這樣……而且他還不聽勸啊，不接受其他人的推薦，就想著自己找。」

  「可不，有了那麼多前例，所以現在這個婚期將定的，我們才覺得也不靠譜的。」

  郁可可：【……？】

  她深受震撼地後仰：【好傢夥，別說她們，我現在都有點懷疑了。就吳總這體質，這次找得真的能行？】

  系統：【那確實不行。】

  郁可可頓時精神一振：【快快，說來聽聽？】

  【吳總找的這個，顏值確實很高，很符合他的審美。】系統解釋道，【但這位女網紅，不僅奔著他錢，還奔著他能接盤啊。】

  郁可可倒也不意外，既然顏值沒問題，那就肯定是別的地方有問題了。

  她總結道：【感情這就是典型的在外面玩夠了，就收心找個老實人唄。】

  系統：【那倒也沒收心。她在外面玩得還是很花的，甚至還打算在結婚當晚跟p友玩刺激呢。】

  郁可可：？？？

  我靠，這是什麼尋求刺激的小黃漫劇情？！

  她猛地瞪圓眼睛，瓜子仁險些嗆進嗓子裡。不由接過黎馨蕊慌忙遞來的果汁喝了一口，這才緩過來。

  她連忙問道：【真就這麼生猛嗎？一點都不怕吳總發現的？？】

  系統清了清嗓子，委婉道：【反正婚期將至，她的場是沒少過，你懂得。】

  郁可可眼皮都跳了跳：【不是吧，玩得這麼花？這也太刺激了吧，簡直就是婚前狂歡啊！】

  系統繼續補充：【而到現在，吳總是半點沒發現，還跟合作夥伴炫耀自己眼光總算準了一次呢。】

  這麼頻繁都沒發現，難怪他們並不擔心新婚當夜，反而想要挑戰更刺激的地方呢。

  郁可可想明白的同時，忍不住吐槽：【……這是真的牛逼啊。那位吳總恐怕跟溫助理有點共同語言吧。】

  想了想，她又改口道：【不對，他好像還是比溫助理慘一點的。】

  系統：？

  它忍不住吐槽：【即使你這麼對比，溫助理也不會為此感到高興吧。】

  郁可可假裝沒聽見，又捧著杯子喝了口果汁壓壓驚。

  一群人再次換了個話題，繼續聊起了八卦。

  「說起來，我也想起個離譜的事。你們還記得邢小姐之前跟我們炫耀談戀愛的事嗎？」

  「咦，我記得不是養小白臉嗎？還是個有八塊腹肌的年下小狼狗呢。」

  「哎呀，名義上是談戀愛，但還不是她在養？」

  「別岔開話題，邢小姐後來不是失戀了嗎？我看她那兩天發朋友圈說被騙了，好像氣得要死啊。」

  「什麼氣死了，明明是樂不思蜀吧。她那天其實是突然發現自己原來談了對雙胞胎，兄弟兩人居然瞞著她，在輪換著跟她談戀愛呢。」

  「……啊？真的啊，還有這種好事？？」

  郁可可也突然瞪圓了眼睛：「這也可以？？」

  系統：【還真的可以，那位邢小姐哪位也割捨不下，所以乾脆全養著了。】

  郁可可：【……有錢人的快樂，有時候是真的想不到啊。】

  正在她感慨著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嘴快道：「這不算離譜吧，我覺得最離譜的還是閆靜家裡——」

  「咳咳！」

  正給郁可可剝瓜子的閆靜，見勢不妙突然重重咳嗽兩聲。

  掩蓋過那人的聲音後，她皮笑肉不笑地看過去：「你們行不行啊，說了半天都是些陳年八卦，一點都沒意思。」

  眾人：？

  正在她們想要反駁時，就聽閆靜矜持地清了清嗓子：「說到雙胞胎，當然還是何家那事最勁爆了吧。郁小姐有聽說嗎？」

  幾人：「……！」

  她們當然知道何家這事，這不是打算循序漸進，將最勁爆的放在最後講嗎？誰知道居然會被搶先，開頭就放重武器，爆大料啊。

  閆靜簡直就是不講武德！

  但郁可可顯然提起了興趣：「何家什麼事？」

  閆靜：「何太太當年生了對雙胞胎。但在七歲時的時候，雙胞胎跑出去玩時，妹妹不小心丟了，只有姐姐回來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補充道：「前不久何家將妹妹找回來後，家裡鬧得可凶了。」

  「據說原本追求姐姐的那位樓總，現在看上妹妹了。」

  「難道不是姐妹同時看上樓總，樓總卻不知道怎麼選，所以才鬧得特別凶嗎？」

  「不是不是，我聽的版本是妹妹還流落在外面時，就是樓總養的金絲雀。沒想到居然被何家找回來了，所以才姐妹鬧翻了啊。」

  郁可可：【……？】

  她聽著頓時來了精神，點評道：【幼年走丟陰差陽錯被找回來，這不是苦情女主標配嗎？再加上姐妹相爭、白月光霸總替身三角戀……好傢夥，這簡直狗血要素集全了啊。】

  她想了想，補充道：【如果當初妹妹不小心丟掉，是姐姐做的話，就更像以前的虐戀偶像劇了。】

  系統：【那你還真說對了。】

  郁可可：？

  她迅速反應過來，深受震撼地瞪圓了眼：【真的啊？你是指我說的，姐姐故意將妹妹丟掉這事，居然是真的？？】

  系統：【何家姐妹雖然是雙胞胎，但姐姐一直看不慣妹妹，覺得她搶走了父母的一半寵愛。所以那天她帶著妹妹出去玩後，親眼看見別人將妹妹抱走時沒有出聲，而是自己偷偷跑回來了。】

  如果沒記錯，當年她們才七歲吧。

  郁可可倒抽口氣：【這劇情……真的不是什麼狗血八點檔嗎？原文劇情放在這裡，都得輸了吧。】

  系統：【還有更狗血的呢。】

  不等郁可可追問，就聽到閆靜突然出聲：「你們說得都不對。」

  只見她翻個白眼，得意洋洋地道：「我傭人侄女的姐夫的姨媽就在何家工作，我早就將這瓜吃明白了，根本就不是外面流傳的那樣。」

  幾人對視一眼，頓時興奮地推著她，讓她趕緊說清楚怎麼回事。

  【哇。】郁可可也不覺投來了欣賞的目光，【當初我就說，閆靜絕對有吃瓜的天賦，現在果然展露出來了啊。】

  系統很是認同：【何家這事還真挺離奇的，閆靜能弄清楚，確實有這方面的天賦。】

  聽到它這麼說，她就更期待了。

  「何大小姐其實是樓總喜歡多年的白月光，據說小時候還救過他，這緣分夠深吧。」閆靜神神秘秘地道，「所以就是為了何大小姐，樓總才會願意幫何家度過危機的。」

  「但沒想到襄王有意神女無心，何大小姐就是純屬吊著他，在何家危機解除後她就跑到國外深造去了。於是這位樓總呢，私下就找了跟姐姐很像的替身，以解思念之情。」

  郁可可：【……？】

  她好像明白了系統的意思。

  這劇情……是真的很古早，很八點檔啊！！

  其他人也有些聽明白了：「這替身，不會就是那位何二小姐吧？」

  「那當然了，不然哪裡能找到那麼像的。她們本來就是雙胞胎嘛。」見她們一臉震驚，閆靜還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這不算什麼，勁爆的還在後面呢。」

  「等到妹妹被找回來，姐姐也就回國了。樓總這才發現，原來當初救了他的應該是妹妹，只不過當年他找過來時，妹妹已經丟了，而姐姐竟然就代替妹妹認下了這份救命之恩。」

  眾人：！！！

  「我靠，這麼勁爆？」

  「所以所謂的結緣，其實是樓總和何二小姐的？結果因為何大小姐強認，導致真正的救命恩人，反而成了替身？？」

  「這也太狗血了吧！難怪何家鬧成那樣呢。」

  相比她們的深受震撼，郁可可倒是在中途就已經猜測到了劇情。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沒忍住露出了微妙的表情：【有一說一，這真的不是在點某人嗎？】

  雖然沒這麼狗血，但同樣是童年時結緣分開，男方一直念念不忘，這麼多年都將女方當做白月光般刻在心裡。

  怎麼都感覺是在影射那誰誰呢？

  她下意識偏過頭，果然看見了在一眾的熱烈討論之中，顯得異常沉默格格不入的兩人。

  黎馨蕊：「……」

  季凌寒：「……」

  總覺得這故事有些熟悉，竟然有幾分像是照鏡子的兩人，下意識對視了一眼。

  又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逃避似的移開了目光。

  沒想到豪門圈居然也有這麼多八卦，甚至一個比一個更震撼她的三觀。

  黎馨蕊眼睛越瞪越大，總覺得在可可姐身邊，總能見識到不一樣的東西。

  而就在這種恍惚中，她突然聽到了何家的故事。

  尤其聯繫到自己身上，她也不知怎麼，竟然下意識有點心虛地想：她好像確實是有童年玩伴來著，雖然記憶不是很深……最重要的是，季先生沒有認錯人吧？

  而季凌寒的表情就更是微妙了。

  由於私下跟樓總合作過，何家這事他自然也早有耳聞。甚至在第一時間，他就重新調查了一遍當年的孤兒院。

  然而在確定沒有找錯人後，他不僅沒有鬆口氣，反而心裡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甚至他都不知道為什麼。

  直到突然聽見黎馨蕊的小聲感慨：「這麼說來，其實通過小時候的回憶，產生的這份感情，似乎也沒那麼靠譜。」

  季凌寒終於沒忍住扭過頭看她。

  黎馨蕊正湊在郁可可身邊，認真地發表看法：「友誼我可以理解，但大家都還小呢，只見過一次面就分別了，甚至沒來得及再更多相處，真的能產生那方面的感情嗎？」

  聽見她的想法，郁可可倒是饒有興致地問道：「那如果是你呢？」

  季凌寒眸色微暗，似是也在等她的答案。

  「如果是我……說實話，有點想像不出來。」黎馨蕊想了想，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應該不會因為小時候遇見過幾次，就產生那種感情吧……最多應該也就是友情了。」

  「畢竟相處的時間太短了，我覺得根本不夠了解對方。更何況，相隔這麼久，又怎麼能知道對方有沒有變呢？所以如果就這樣戀愛的話，感覺有點不太負責任？」

  季凌寒：「……」

  很奇怪的，在聽到她這番話後，他居然沒有覺得難受，反而還有些釋然。

  或許他早就預料到了。

  黎馨蕊從來就沒有對他表示過好感，也一直覺得他只是童年再遇的朋友。甚至因為他的特意保護與疏離，兩人根本沒能有過更多的相處，更別提是增進感情。

  尤其在後來，黎馨蕊似乎是察覺到什麼，還對他有意疏遠……

  他們確實已經很久沒有聯繫過了。

  仔細想想，其實在不知何時，季凌寒對她的那份執念，似乎在這種莫名的默契里，逐漸消散了。

  更何況，在郁二逃脫，女秘書突然反水後，他就有不祥的預感了。

  而後面來自季璟燁的打壓，也只不過是讓這份直覺成真。

  他已經做好失敗的準備，也不打算再牽連任何人。

  因此，將他們的關係暴露出來，只會讓黎馨蕊感到困擾。不如就這樣跟她保持著距離，遠遠看著她越來越好，才是真正最好的選擇和保護。

  而曾經感受到的那份莫名的空茫，或許就是意識到。

  兜兜轉轉到現在，他其實什麼都沒能得到，最終也只是落得一場空吧？

  季凌寒突然笑了下。

  他這次過來，只是出於不甘心，想最後再見郁可可一面。

  只是沒想到黎馨蕊會被奚月邀請過來——

  他知道奚月的手段。

  所以，他不會讓她得逞。而解決掉她，大概就是他對黎馨蕊最後的保護了。

  至於郁可可……沒有他，她只會更高興吧。

  更何況還有季璟燁守著她。就像惡龍守護著自己的珍寶，他怎麼都不可能讓她吃虧，受到欺負的。

  季凌寒已經做好迎接最後失敗的到來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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