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合照

  第10章 合照

  運動會要求每個班級都要準備三分鐘的節目。要在運動會開幕式班級入場時表演。

  我自然是先要集中同學們的意見了，畢竟這是屬於他們的比賽。

  經過同學們的討論最後選擇跳拉丁舞。班上有同學會跳拉丁舞，所以首選自然是拉丁舞，讓會跳舞的學生站在中央位置，剩下的學生圍成半圓跳一些簡單的舞步在打一些節拍，我想應該會有不錯的效果。

  這個想法雖然有同學反對，但是最後還是少數服從多數。

  決定好之後就是排練，班上會跳舞的人叫熊佳，所以由她來決定跳什麼樣的曲目。

  熊佳的舞跳的很好，可以看得出是從小就開始練的。

  只不過我是欣賞不來拉丁舞了，或許我比較浮躁吧，我更偏向於電視上那些女團跳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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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個星期斷斷續續的排練，節目已經基本成型。雖然有些同學跟不上節拍，但是只要再排練一些時間，也會慢慢跟上，畢竟距離運動會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這天下班走出校門，我看見了老媽站在校門口。她看到我之後向我招手。

  她的手裡拿著一瓶飲料。

  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老媽來接我放學的情景。

  「今天怎麼想到來接我？」我問老媽的同時準備去拿她手裡的飲料。沒想到老媽竟然快速縮回拿飲料的手。

  「這不是給你的，這是給白雨的。」

  我聽到這句話瞬間不高興了。

  「什麼？給白雨的？那我的呢？」

  「你想喝你自己去買。」

  不愧是親生母親……

  「好我自己去買。走吧回去吧。」我正準備轉身回家但是被老媽叫住。

  「我們先不回家。」

  「啊？那我們去哪裡。」

  我媽笑了笑：「去接白雨。」

  「你的意思是去學校接她？」

  「對啊。走走走，等下來不及了。」

  我還沒來得及考慮就被老媽拉走了。

  老媽和白雨的關係一天比一天好，白雨晚上下班，老媽會給白雨做夜宵，還會和白雨一起吃，這種待遇我都很少有哎。

  白雨也沒有因為對方是我的老媽而感到拘束，反倒表現的很自然。她很會逗人開心，或許是看過很多書的關係，老媽說什麼，她都能答上來兩句。

  白雨讀的大學距離我的學校有二十公里路，因為老媽開車很快，所以一會兒就到了。

  到的時候學校已經放學了很久了，我想白雨今天在學校一定有事情，所以才會那麼晚放學。

  我和老媽下車，站在車旁等待。

  「媽，你就那麼喜歡白雨啊，還來接她放學。」我問老媽。

  老媽看著校門口：「是啊，可能是住在一起，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所以總有一種她是我另一個女兒的錯覺。」

  好吧，喜提親妹妹。

  「這麼說你想當人家的媽媽咯。」我開玩笑的說道。

  「是啊，多一個女兒有什麼不好呢，而且還是一個那麼漂亮的女兒。」

  我忍不住笑了：「人家也許把你當姐姐，你卻想當人家的媽媽，哈哈哈哈。」

  我媽嫌棄的看了我一眼。

  這時白雨從學校出來了。

  她今天穿著青色短袖，和一條灰色的五分褲，再加上一雙白色的休閒鞋，讓她看上去很有活力。

  「小白！」我媽朝著白雨的方向大喊。

  我去，才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小名都喊上了，是不是再過些日子，戶口都要多加一頁啊。

  不要啊老媽，我真不希望她是我妹妹，我希望…她是你的……怎麼說呢…女兒媳婦？

  哈哈哈哈哈，好奇怪。

  不過…這也許永遠都不會實現吧。我連告訴老媽我是同性戀的勇氣都沒有。

  「阿姨！」白雨走到我們前面，「小魚姐也來了，我都說了不要來了，太麻煩了。」

  「沒事，我在家閒著也是閒著。」

  看來你們兩個，私底下經常通過手機聊天啊。

  「那謝謝阿姨了。」白雨微笑道謝。夕陽照在她的臉上，或許是夕陽濾鏡的加持，此時的她有種特殊的美。

  「走吧，上車吧。」

  「好。」

  我媽看向我，然後把車鑰匙給我：「你來開車，我和小白坐後面。」

  這就忍不了了，這完全把我當工具人使了。

  「我不開，我腳疼。」

  「那我開，你坐後面，讓白雨坐我旁邊。」

  我親愛的母親，您這是不要女兒的節奏啊。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接我，直接過來接你家白雨不就好了。」我吃醋的說。

  我媽嘖了一聲：「我接你是因為我要帶你們兩個去買衣服。」

  「買衣服？」我有些不解。

  「大人工作回家就要給家裡的孩子買衣服啊，這是傳統。」好吧，這真是把白雨當成自家女兒了。

  我們老家是有這麼一個傳統，只是老媽太久沒有提起過，所以我也忘記了。

  「那都是為了哄小孩子的，我們已經是大人了。」

  「你在媽媽眼裡………」我沒讓老媽把接下來的話說完，「好了，知道了，走走走。」

  白雨似乎也沒想到老媽要帶她去買衣服，所以上車之後一個勁的拒絕，可是拗不過我媽。

  老媽說：「不許再和我客氣了。」

  還是第一次見到老媽這麼強勢呢。

  我們逛了很多買衣服的地方，商場，賣服裝的街道，可是老媽很挑剔，我和白雨試穿了好多衣服，老媽就是不滿意。

  我的腳都走酸了，雖然很想抱怨，但是看到白雨樂此不疲，也就將不滿咽了下去。

  其實，這樣的生活很幸福。我幻想著，老媽同意我和白雨在一起的事情，然後帶我們倆出來買衣服。

  只要這樣想，就會忍不住的開心。

  但是想到這只是幻想，就會忍不住的失落。

  「這件不錯。」我們挑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在一家服裝店挑到了老媽喜歡的衣服。這麼說真的沒錯，挑衣服的時候我遇見幾件都是我喜歡的。可是老媽就是覺得不好看。

  我甚至懷疑老媽是不是拿我和白雨當衣架了。

  「那就這件了。」我想快點結束去吃飯。」

  「等一下。」老媽轉頭面向白雨，「白雨你也試一下。」

  「我？和小魚姐一樣的這件嗎？」白雨很疑惑，我也是，為什麼要挑和我一樣的啊。

  「嗯，挑一件顏色不一樣的，給你們買姐妹裝。」

  「媽，兩個人穿一樣的會很尷尬的。」這哪裡是姐妹裝啊，這明明是情侶裝啊，乾的漂亮，老媽。能和白雨穿情侶裝，我自然是願意了，哈哈哈，但是表面上還是要反對。

  「款式一樣，顏色又不一樣，能有什麼尷尬的。」老媽看向白雨：「你覺得呢？小白，要是不想買，阿姨就另外給你買一件。」

  白雨一愣，像是被驚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白雨好像臉紅了。

  「可以，我沒意見。」

  「那你去換上，我看看效果。」

  「好的。」

  白雨從衣架上拿著衣服就去了試衣間，再出來時，我和老媽都看呆了。

  衣服是黑色的，是屬於晚會禮服的類型，款式不俗，衣服的領口比較寬，可以看到白雨那很有質感的鎖骨，白皙的皮膚和黑色形成層次感，看上去很協調，只是可惜白雨下身是一條平平無奇的短褲，若是再配上一件黑色的七分修身短褲，頭髮再披散開來，那簡直美的讓人不敢直視。

  「好漂亮……」我和老媽幾乎是同時說出這句話。

  白雨低著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快站到白雨旁邊我看看。」老媽把我拽到白雨旁邊。然後上下打量。

  不對，是掃描。

  「老闆，就要這兩件了。」

  ……

  到家時已經，九點鐘了。老媽在回來的路上接了一個電話就把我和白雨丟在小區樓下，自己開車走了，說是老同學要找她聊聊天。

  「今天真是謝謝阿姨了，接我放學，還給我買了那麼貴的衣服，等范晴姐給我發工資了，我一定也買點什麼送給阿姨。」白雨坐在沙發上雙手提著剛買的衣服，打量著，看得出她很喜歡。

  「不用，在我們那裡啊，長輩外出賺錢回家就會帶子女出去買衣服的，象徵著長輩寵愛子女，你要是再買東西送她，那就不是這個意思了。」我坐在一邊解釋道。

  「可是…我不是她女兒啊。」白雨還在打量著她的衣服。

  我笑了笑：「所以我覺得我媽很不要臉，一個勁的想把你當女兒，也不問問你的意見。」

  白雨終於放下手中的衣服：「阿姨真的很好，如果她不嫌棄，那我也沒意見，嘿嘿。」說完白雨傻笑了一聲，繼續打量著自己的衣服，此時的她真的像個小孩子一樣。

  「小魚姐，你換上你的，我想和你拍幾張照片。」白雨接著說道。

  「拍照，什麼照？」我有些疑惑。

  「就是我們兩個的合照。」

  「這有什麼好照的。」

  「哎呀，快點嘛，我先去換了，你也快去換。」

  「好好好，我去換。」

  沒想到白雨居然想和我合照一張。我甚至都沒有過這個想法，因為要是和她站在一起，我應該會黯淡無光吧。

  我的衣服是乳白色的，款式和白雨的一樣，我一直都穿暖色系的衣服，我也覺得暖色系的衣服很適合我，老媽也是這麼覺得。

  「要怎麼拍。」我和白雨都換好了衣服，但是我不知道怎麼拍。

  「過來。」

  「哦。」

  第一張是很普通兩個人同框合照，我覺得太單調於是比了個剪刀手。

  拍完之後白雨打量著照片。

  「別板著臉嘛，看上去很兇唉。」白雨似乎對照片不是很滿意。

  「那再來一張。」這一次我面帶微笑，雖然是被迫營業的那種微笑，可是看上去也沒有很不自然。

  「這張看上去就好多了。」白雨看向我，「我們再去衛生間拍一張。」

  「衛生間要怎麼拍。」

  「對著鏡子拍。」

  「哦。」

  和白雨來到衛生間。我和她並排對著鏡子。

  「這樣拍不自然，要擺一些姿勢。」

  聽到這個，我下意識的擡起我的剪刀手。

  「哎呀不要剪刀手啦，我們要擺點不一樣的。」

  「怎麼擺。」

  「呃…………」白雨思考了一下。

  只見她把手機設置成延時拍攝，然後放到洗手台上。

  「摟著我的腰，然後看著我。」

  「啊？」我去，白雨，不是吧，這是要幹嘛，為什麼要拍這樣的照片。

  「快點，等下相機就拍了。」

  「哦好。」我快速伸手環住白雨的腰，白雨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她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這一瞬間四目相對，體溫不自覺的升高，心跳也不自覺的加速，我努力克制自己，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讓多餘的情緒流露出來。

  隨著相機的快門聲響起，我們鬆開彼此。

  她拿著手機看著照片，而我還不知道怎麼消化剛剛的感覺，她的觸感，和她的眼神，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消化。

  我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魚姐，你看上去好強勢啊嘿嘿，不過也很好看。小魚姐，小魚姐？」白雨的呼喊把我叫醒。

  「哦，是…是嘛，好看就好。」

  「你怎麼了，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我沒事。」

  「可是你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

  「我沒事，我先去換衣服了，這件衣服好熱。」說完我走出了洗手間。

  到臥室的床上坐下，我的心跳還是很快。

  我立馬倒下然後拿枕頭蓋住自己。真是太沒出息了，太沒出息了，太沒出息了，太沒出息了，不就單身二十五年嗎？至於被人觸碰一下就會有那麼強的反應嗎？

  余小魚，你真的太沒出息了。

  我一直躲在臥室里直到白雨去睡覺了才出來，期間白雨還問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生病，我好的很。

  我走出臥室，打電話問問老媽的情況，得知老媽今天要晚點回來後，我就去洗漱睡覺了。

  躺在床上，但是睡不著，腦子裡還在回想著剛剛那一幕，剛才白雨的眼神真的很奇怪。

  因為睡不著，所以我拿出手機。拿出手機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看朋友圈。

  沒想到白雨居然把剛才兩張照片修了一下發了出來，並配文：要一直美麗，要一直喜歡自己喜歡的東西。

  這條朋友圈的下面，還有范晴的評論：哈哈哈，太美了，給你們點讚。

  這還是認識白雨以來她發的第一條朋友圈，她那麼漂亮的女孩子，應該會經常發一些自拍，或者分享生活，可是她並沒有。

  我默默的點了個贊，想評論卻不知道該評論什麼………

  白雨…你是不是也有一點點喜歡我呢？

  不會的，不會的，余小魚你可千萬不能再這麼想了，繪麗的事情就是活生生的教訓。

  可別再輕易的認為別人喜歡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