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會彈鋼琴

  第2章 她會彈鋼琴

  之後的日子就和我預料的一樣我沒有和白雨發生什麼交集，她很忙，一天當中可能只有五六個小時在家裡，那五六個小時在半夜，是她睡覺的時間，也是我睡覺的時間。

  我當然很想和她說說話啊，也很想聽聽她的聲音，如果可以，我想和她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可是沒有機會。

  不過呢，雖然她不經常在家，但是她會經常給我發微信，比如看見好吃的，好喝的，就會拍照給我看，還會對其進行描述，只是每次都是打字。

  

  靠，白雨妹妹你能不能發語音啊，就當發音練習唄。

  說實話，有時候我會很期待，期待她會發些什麼東西給我。

  我和她就以這種狀態過了一個月。雖然平時不怎麼見面，但是我感覺我們之間沒有因此而變得陌生，反倒覺得我和她越來越熟悉，但可能是我的自我感覺罷了。

  ……

  「走，陪我喝兩杯。」今天下班同事們一起聚餐，吃完飯之後我的同事姜繪麗就邀請我去喝酒。

  「為什麼突然要喝酒啊。」

  「心情不好，哎呀走啦，你可不能拒絕。」

  認識繪麗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以心情不好為由找我去喝酒。她整天沒心沒肺的樣子，實在想不到她因為什麼而心情不好。

  「那好吧。」

  和繪麗到附近的酒吧坐下，因為還沒到晚上所以酒吧目前還沒有什麼人。

  我很少來酒吧，我不是不喜歡喝酒，只是很討厭酒吧里烏煙瘴氣的感覺。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家酒吧里居然還擺著一架鋼琴，這還真是不常見。

  我和繪麗點了兩杯雞尾酒。

  「說說，怎麼了，怎麼突然找我喝酒啊。」酒吧很吵，我的聲音也開始放大。

  「我分手了…」繪麗喝了一口酒。原來是因為這個，可你找我來喝酒，我也不能幫你排憂解難啊，我自己連戀愛都沒談過。

  「為什麼，你們都在一起那麼久了。」繪麗和她的男朋友大學時就在一起了，上班時，她會經常和我提他男朋友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還沒問她，我只是在前兩天看見他在公園裡親另外一個女孩。」

  我去，那麼勁爆，死渣男，臭渣男！

  「會不會是看錯了。」

  「我自己的男朋友，我怎麼會看錯呢。」繪麗又喝了一口酒，我也跟著喝了一口。

  「他要是不喜歡我可以直接和我說嘛，非要偷偷摸摸的去和別人在一起。他和我說，我又不會賴著他。」繪麗帶著哭腔說。

  看到繪麗哭，我也莫名的難過，這沒心沒肺的娘們兒還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畢竟我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見到男朋友出軌會有怎樣的心情。

  「你別太難過了。」

  「我對他那麼好……他親那個女孩子的時候難道不會想起我對他的好嗎。」

  我拍了拍她的肩，說：「別難過了，不值得，與其難過，不如重新找一個。」

  「你說的對……」繪麗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再來一杯！」

  我一直陪著繪麗喝著，我的酒量還不錯，繪麗已經醉了，但是我沒醉，當然我肯定要悠著點喝，不然等下誰送我們回去啊，我是美女哎，繪麗也是，要是我們倆都喝醉了的話，會很危險的。（喝多了，喝多了。）

  「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我對著繪麗說。此時她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

  「不要～」

  我嘆了口氣，拿她沒辦法。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我的視線。

  是白雨，她一身黑色長裙，隨著步伐的移動，她那潔白的大長腿，若隱若現，優雅至極，這明顯是禮服，不是便裝。

  奇了怪了，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點她應該在飯店兼職才對啊。

  我正想開口呼喊她，就在這時。酒吧里的燈光突然全部關閉，不止燈光關閉了，就連酒吧里的音樂也關閉了。失去了燈光，和音樂，周圍顯得很安靜，安靜到有些耳鳴。

  「停電了？」我很疑惑。

  「唔～怎麼停電了～」在我旁邊的繪麗也很疑惑。

  過了三秒左右，燈光開了，只不過打開的是聚光燈，照亮的是酒吧里的鋼琴，和坐在鋼琴椅上的白雨。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這燈光，這氣氛，難道她要開始彈鋼琴？在酒吧里？

  只見白雨緩慢的伸出手放在琴鍵上，然後開始彈奏。動聽的旋律響徹整個酒吧，此刻的她就像一朵玫瑰花，只不過這朵玫瑰花的花瓣是黑色的。

  這次的比喻不像小學生，像初中生哈哈。

  「哇，彈鋼琴的那位小姐姐好漂亮。」繪麗看著白雨說著。

  「是啊……很漂亮……」從白雨彈出第一個音的那一刻，我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

  原來她騙我……她根本不在餐廳當服務員，她在酒吧彈鋼琴。

  心裡感到一陣難過。

  「小魚～」繪麗突然叫我。

  「怎麼了。」

  「那個…你為什麼一直不找個男朋友？」

  「我沒有遇見喜歡的人。」我回應著繪麗，眼睛卻無法離開白雨。

  「騙人，我看你是喜歡女人吧。」

  我愣住了，眼睛也終於離開了白雨，看向繪麗。

  「你在胡說什麼。」

  「別裝了，咱倆認識那麼久了，別人看不出，我還能看不出來嗎？」

  真的有那麼明顯嗎？我明明藏的那麼好。

  「沒有，我性取向很正常。」

  「少來，每次出去逛街，你的目光總是看向漂亮的女孩子，還有你的電腦桌面，手機壁紙，全是女孩子，還有一次，我和你去游泳，你不小心碰到我的胸，你臉紅的呀，我都覺得奇怪。」

  完了……

  「這…也不能說明我喜歡的是女人吧，嘿嘿。」我心虛的笑了笑。

  繪麗沒有回話，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對我說：「站起來小魚～」

  我很疑惑但是還是站了起來。

  「為什麼突然要站起來。」

  繪麗突然摟住我的腰，把我和她貼在一起。

  「繪…繪麗！你幹嘛。」我沒想到繪麗居然會這樣，有些不知所措。

  「別裝了，你就是喜歡女孩子的，你看，你又臉紅了。小魚～我們倆試試吧，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繪麗湊近我的臉，一臉嫵媚的說。

  「我真不是，別鬧了，放開我。」我強裝鎮定。

  這時不知道是誰在起鬨，大聲說了一句：「親一個，親一個。」然後酒吧的目光都看向了我這邊。

  「親一個，親一個！」大家開始起鬨。

  他媽的，是那個兔崽子起的哄，讓我知道了，一定揍他一頓

  「小魚～別動，讓我吻你～」繪麗說完，就緩緩湊了上來。

  就在她的唇快要碰到我的唇的時候，我用力把繪麗推開了。我沒有過多思考，拿起我的包，衝出了酒吧。

  我快速飛奔，想儘量遠離那個酒吧。

  終於我跑不動了，在一個長椅上坐了下來。

  我大口喘著氣，心裡悶的慌。

  怎麼會這樣……

  在那麼多人面前和女生曖昧的摟摟抱抱，一定被當成笑話看了吧，還好沒有被繪麗強吻……

  我突然想到什麼，拿起手機打電話給繪麗。

  「喂，繪麗。」

  「沒事的，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回去，剛剛……是我不對，對不起…」

  「嗯，沒關係…」我掛斷了電話。

  鼻子一酸，我哭了，我感覺到委屈。

  傻逼繪麗，你既然知道，就不要說出來嘛，你明明知道我只把你當朋友，你還做出那樣的舉動來調戲我，讓別人看笑話。

  真是……糟透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小魚姐，你怎麼在這裡。」

  是白雨。

  我連忙擦掉眼淚：「我在這休息一會兒。」

  白雨停頓了一下：「介意我坐你旁邊嗎？」

  「不介意。」我往旁邊挪了挪。

  白雨在我旁邊坐了下來，她還穿著剛剛在酒吧彈鋼琴時的禮服。

  「你騙我。」我說。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覺得在飯店當服務員，比在酒吧彈琴顯得更體面一點，所以就那麼說了，畢竟酒吧這個詞，在很多人看來是一個不好的詞。」

  晚風輕輕吹拂，吹的旁邊的樹沙沙作響。身後的湖水流動，水流聲時急時緩。

  不知為何，聽到這些聲音，再加上白雨的聲音，我的心情開始變好。

  「算了這次就原諒你，以後可不能騙我了。」我拿出房東的架勢。

  白雨微微一笑：「好，以後不騙你了。」

  「剛剛那個姐姐，是你的……女朋友？」白雨問。想都不用想，剛剛那麼大的動靜，白雨肯定看到了。

  「不是，是同事而已，她喝多了發酒瘋的。」

  「這麼說，你不是同性戀了。」

  「不是。」

  不能讓白雨知道，讓她知道的話，或許她會立刻搬出去吧。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呢。」

  「怎麼可能，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同性戀啊，這個世界，還是正常人居多的。」

  「是啊……你說的對。」

  「你鋼琴彈的很好哎，是從小就學的嗎？」我快速扯開話題。

  「嗯，對，七歲就開始學了。」

  「難怪…還有，你彈鋼琴的時候很漂亮，就像那些演奏家一樣。」

  白雨撩了撩頭髮：「很多人都這麼說。」

  「還有，你穿禮服，很漂亮。」

  白雨看向我，晚風吹的她的頭髮四處擺動。

  「真的很漂亮嗎？」

  「真的。」

  她笑了：「謝謝，你哭的樣子也很美。」

  靠，她這是在嘲笑我嗎？

  「你嘲笑我。」我輕輕的給了她一拳。打完我才反應過來，我剛剛竟然打了她，可能是剛剛在酒吧喝的有點多吧。

  「我沒有，我說真的。」

  「明明就有，哪有人誇人哭起來好看的。」

  「可是，真的很好看。」她看著我，眼神很深邃，似乎要把我吃了一樣。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要被你撩死了。

  我轉頭不看向她：「額…那個……我們回家吧，外面冷的很。」

  「好，我們回家。」

  第二天見到繪麗，我和她都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或許她不知道怎麼解釋，又或許不提反而更好一點。

  昨天晚上為什麼沒有答應和繪麗在一起，她明明都說了，她喜歡我。我只能說她是朋友，說白了就是，我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想法。雖然我是姬佬，但也不至於狼狽到誰向我表白我就喜歡誰。

  至於繪麗和她男朋友的事情嘛……他們分手了，就在昨天晚上，繪麗看上去沒有很傷心，估計昨天晚上已經傷心夠了吧，不過可能是裝出來的也說不定。

  我和白雨還是和往常一樣，她忙著上學和兼職，我倒是不忙，但是卻沒有什麼機會見到她。

  「我辭職了，現在不做兼職了。」這是發生在兩個星期之後的事情。這天我下班回家，發現白雨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啊？為什麼。」

  「裡面煙味太濃了，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不是嗎？」

  「對，你早該辭職了，那份工作根本就不適合你。」我坐到她旁邊。

  「那小魚姐覺得，什麼工作適合我。」

  嘿嘿～小樣～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我自然要給你提供一個可以讓我每天都見到的兼職了，嗚哈哈哈～我看你還怎麼逃離我的手掌心。

  「額……你想拿到多少工資。」

  「一個小時一百塊錢吧。」

  我去？這…這…這，要求這麼高的嗎？一個小時一百塊，你怎麼不去搶啊，姐姐我一天的工資才兩百塊哎。

  「要求那麼高嘛………」我尷尬的笑了笑。我本想讓她在家裡做菜等我，我每天給她五十塊的工資，這樣就可以有很多機會見到她，可是她竟然要求那麼高。

  哎～要是我是個富婆就好了，我要是富婆的話，想讓她喜歡上我，應該會很容易吧………

  「我在酒吧彈鋼琴，兩個小時兩百塊錢呢。」

  是啊，她有才華，有樣貌，有身材，不是什麼廉價勞動力……

  「額…呵呵，這樣啊。」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這裡是沒有那麼好的兼職給你了，但是差一點的兼職還是有的。」

  「什麼？」

  「樓下有家咖啡店，是我大學同學開的，一到晚上或者雙休日就很忙，所以她那裡應該需要人。」

  「可以給我多少工資呢？」

  「這個得去問問才知道。」

  「在樓下？那個xx咖啡店？」看來白雨知道那家咖啡店。

  「嗯。」

  「走，帶我去問問吧。」

  「啊？你願意去？」

  「為什麼不願意啊，在咖啡店上班應該很好玩吧。」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