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讓你摸

  哪都讓你摸

  

  陸時梟有些無可奈何，倏地想起來於外婆提過的他是采菌子能手，卻因一次嘗沒熟的菌子進了醫院，他試探性的詢問了聲，「秋秋，還記得上次喝菌菇湯進醫院嗎？」

  「記得啊。」於望秋本來昏昏欲睡沒有精神，聽到這立馬擡起了頭，「都怪陸時梟這個混蛋，哼哼。」

  「我可是采菌子能手，喝沒熟的菌菇湯這麼低級的錯誤我怎麼會犯。」

  「我只是聽人說這會產生幻覺，那時，我真的太想陸時梟了，我想著就試一次，以後就算了。」

  「然後，我就看見了陸時梟，他就站在我前邊，笑容燦爛，我跟他說我被欺負了，他沒跟以前一樣來幫我，我湊過去還打我，再然後，他跟分裂了似的，從一個陸時梟變成好多好多個陸時梟，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陸時梟。」

  「那時我想，那麼多陸時梟，那我可以家裡留一個，幹活一個，去學校一個，我去哪都有一個陪著我，這樣，陸時梟就一直都在，嘿嘿嘿...」

  於望秋傻笑，笑著笑著流出了淚，越哭越凶，陸時梟根本哄不住，他肩膀都被哭濕了。

  「你怕不是水做的，這麼能哭。」

  「你才是水做的，不對，你是混泥土做的，這麼硬，煩死了。」說著，還在哭的於望秋猛地低頭一口咬在了他壯碩的胸肌上。

  陸時梟：嗷---

  「陸時梟，死混蛋，王八蛋，嗚嗚嗚嗚，就你最過分了，我給你發了那麼多消息，你一條都沒有回我。」於望秋哭的愈發傷心，從默默流淚到嚎啕大哭，眼瞅著事態要控制不住，陸時梟慌了，顧不得其他，他讓於望秋跨坐在他懷裡。

  「別哭，秋秋不哭，我錯了，你打我，哪都讓你摸好不好？」

  「不夠。」於望秋重重哼了一聲，抹了把淚，哽咽道，「我要隨時都能摸到。」

  「你的，你的，全都給你摸，連著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你說的，我要錄音錄像，免得你以後不買帳。」

  「好。」

  陸時梟掏出手機，被於望秋無情拒絕，「要用我的手機。」

  「好好好。」

  無可奈何，陸時梟又找到於望秋的手機，看著他磨磨蹭蹭的解鎖，找出相機，一遍遍錄像，折磨的他生無可戀。

  錄到最後一遍，於望秋終於滿意，退出錄像，他點進微信，懟到了陸時梟臉上，「可別說我框你，你的所作所為，我都是有證據的，哼哼``」

  「睜大你的眼睛給我看。」對著，於望秋底氣十足，不過他卻是不勝酒力，來不及看陸時梟的反應便是栽倒在了他脖頸間，陸時梟只能一手抱住他，一手接過手機。

  微信界面，映入眼帘的是兩個相同的頭像，這是於望秋親手畫的，想到那個登錄不上去的微信，陸時梟的心似是被重物狠狠撞擊，鈍痛鈍痛的。

  於望秋沒再鬧騰，他讓他老實趴在他懷裡，他則將注意力落在了手機上。

  兩個微信都是置頂的，一個在前一個在後，陸時梟率先點開了前面一個，看見的是他和於望秋最近的聊天。

  退出，陸時梟又點開了第二個，看見的是一連串的消息，只有發送沒有回答。

  最底下的是於望秋發的最新消息---陸時梟，我變成大人了。

  在上面是和他吵架時的心情和憤怒，以及見家長、工作上的負面情緒。

  手微微顫抖，陸時梟沒再細看，而是一鼓作氣翻到了最上面。

  聊天記錄的最久時間是於望秋高三的那個冬天，他發了消息，打了語音和視頻電話，全都是以未接通而告終。

  中間，他沉寂了很長時間，再發送消息是在他高三下學期，上學很辛苦，肚子很餓，他好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從這開始，這個聊天框變成了於望秋的記事本。

  高三到大三再到現在，記錄了他這一路所有的艱辛。

  考上大學後於望秋申請了助學貸款，除卻學習，他以兼職為伴，雖然微薄，但生活費夠用，中間遇到過好人，也有周扒皮，他無助，但也勇敢，有淚有笑。

  還有對陸時梟的無盡思念和碎碎念。

  將全部聊天記錄看完，陸時梟收好手機，裝作不知將手機黑屏。

  恍若白晝的燈光下，於望秋眷戀的趴在他懷裡，手也不老實的到處摸索，陸時梟深深呼吸，似抱易碎品般將人抱起，他還在熟睡，他帶著人進了浴室，給他洗了澡，擦乾後什麼都沒做。

  就這般看著他熟睡的面容，不知看了多久，他似怕人跑掉，緊緊摟進懷裡才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於望秋是被陸時梟勒醒的，睜眼看見的便是男人放大的俊臉，脖子腰屁股疼，更準確的說是全身都疼。

  頭還帶著酒醉後的鈍痛，想到昨晚自己喝醉後又哭又鬧又摸，被陸時梟當小孩哄，他就覺得頭更疼了。

  低頭聞了聞自個，發覺沒有酒醉的那股子酸臭味，於望秋滿意點頭，想要偷摸摸從陸時梟懷裡出去，才發現男人巋然不動，他也被勒的動彈不得。

  一開始，他還能接受，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要去解決生理問題，這下問題大了，也顧不得鬧醒陸時梟了。

  可陸時梟就跟睡死過去似的，無論他怎麼鬧他都沒一點動靜，沒辦法，於望秋只好伸出罪惡之手，捏住了陸時梟的鼻子，還堵住了他的嘴。

  就這般，於望秋生生等了兩分鐘陸時梟還沒動靜，一下子，於望秋慌了，以後真出了啥事，下一秒就被陸時梟撲倒在床上。

  「啊啊啊啊，陸時梟，你個臭王八，快給老子讓開。」再拖下去，他就要尿床上了。

  面對於望秋的控訴，陸時梟這才鬆開，只是是抱著於望秋進去的。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再然後是於望秋的唾棄、哽咽和委屈，再然後，這腔調慢慢變了顏色。

  曖昧之聲蔓延，春意盎然。

  這一折騰，於望秋的周末廢了不說，整個人也差點廢掉，好在陸時梟還有一點良心，給他收拾還上了藥，不然周一能不能去上班都是個問題。

  這之後，於望秋再也不敢喝酒，就怕自己喝醉後在陸時梟面前耍威風然後被狠狠收拾。

  不得不說，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陸時梟要知道於望秋心中所想，怕是得樂開花去。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平平淡淡如白開水，唯一的水花就是陸·大慈善家·旺旺撿回來了一隻流浪狗一隻流浪貓，流浪狗是只可憐巴巴的大黑狗，差不多半月了，撿到的時候都瘦的能看見肋骨，臉上、脖子和肚子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被人虐待的傷。

  流浪貓是被人故意丟棄在垃圾桶的，小小一團，還下著雨，那喵喵聲，又奶又可憐，看起來感覺沒一個月，還是只小奶貓。

  大慈善家是叼回來了，就於望秋和陸時梟又當爹又當媽，每隔兩小時餵一次奶不說，還要教奶貓排尿拉屎。

  流浪狗也是，要改掉亂尿亂拉的毛病，生活是雞飛狗跳，另還要顧忌大黑狗，打的時候不能太重了。

  於望秋是真的累了，可都領回家，養都養了，總不能往外扔不是。

  這苦了於望秋，自然也不能讓陸旺旺置身事外，這不，每每要給貓貓餵奶，他都得把陸旺旺踹醒，大黑狗亂尿一次，他不是揍陸旺旺就是扣他的零食，久而久之，陸旺旺也回過味了，對大黑狗的個人衛生進行嚴苛的監督。

  只要大黑狗亂來，陸旺旺不是揍就是咬，憑藉著體型優勢，陸旺旺完全碾壓，慢慢的，大黑狗的壞習慣還真扭了過來。

  勢頭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於望秋還算滿意。

  這日，於望秋正在做狗零食，低溫烤雞胸肉，弄多了於望秋也熟能生巧，搞得有模有樣。

  嘩啦啦小零食全部倒出來，於望秋全部封裝，陸旺旺和大黑狗一個勁的往他這蹭，連帶著先前的小奶貓如今的健碩小貍貓也過來蹭他腦袋，那小粘人精樣，於望秋可稀罕了。

  因此，第一個收到獎賞的就是小貍貓，再是陸旺旺，大黑狗最後，那口水是流了一地。

  見兩狗一貓吃這麼得勁，於望秋也嘗了口，干是挺干，硬邦邦的，但是沒放鹽，味道差了點，但是蘸點辣椒麵味道也過得去。

  正分裝，於望秋還真試了試，結果味道還真出乎他意料的好吃。

  等陸時梟回來，看見的便是坐在茶几旁一邊悠閒看電視哈哈大笑一邊啃肉乾的於望秋，和蹲在他身邊瘋狂流口水的三小隻。

  「喲，這幹嘛呢？開家庭會議呢。」陸時梟放好東西直調侃，剛走過來嘴裡便被塞了一塊肉乾，當然，是蘸了辣椒麵的。

  陸時梟跟駱駝似的嚼了又嚼，然後圍著於望秋的三小隻便朝著他撲了過來，其中最委屈的莫過於陸旺旺，仰天長嘯，一直朝著陸時梟哭訴，淒悽慘慘戚戚，似是要將今天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喊出來似的。

  陸時梟：...

  「陸時梟，這鴨脖子也好吃，下回我們醃製一下再烤肯定更好吃。」於望秋說著啃了口鴨脖子，裡面沒味，被他吐給了大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