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營
2024-09-15 09:35:24
作者: 蘇染染
露營
陸時梟進來看見的便是無神看著天花板生無可戀的於望秋,自知有錯,他連忙湊過去認錯。
於望秋怒目圓睜,伸手就朝著那張帥臉打去,可因折騰一夜他一點力氣都沒有,打過去跟調情差不多,這不,就被陸時梟誤會,輕咬住在他的指尖上。
於望秋:...
「渴。」
「我去倒水。」水遞到於望秋嘴邊,他艱難的吞咽著,中間有水流出,也被陸時梟擦拭的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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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解渴,洶湧的餓意襲來,於望秋虛弱出聲,「餓。」
「我們去吃飯。」陸時梟抱起於望秋,牙刷遞到嘴邊,親自上手洗臉,於望秋還沒徹底睡醒,迷迷瞪瞪的任由陸時梟胡作非為。
洗漱完,陸時梟抱著人到客廳,椅子上墊滿了墊子,屁股超疼的於望秋稍稍緩解,慢吞吞的開始喝湯。
板栗超級軟糯,吸滿了老母雞的湯汁,入口即化,把於望秋都給香迷糊了,就是吃的好累,陸時梟怕他吃到中途給睡過去,殷勤的搶過勺子,給餵起了飯。
這跟餵小孩的滋味截然不同,陸時梟很是滿足,心臟飽脹,快樂的滋味無限蔓延。
這對他來說,就是幸福。
飯吃的差不多,於望秋收到了陳航發來的消息,見露營時間是在三號,他狠鬆了口氣,三天時間,他的屁股應該能養好。
「嗷嗷嗷,陸狗你又幹什麼。」於望秋拍打著試圖脫他褲子的陸時梟,神色激動,「接下來這幾天你都不准碰我。」
「都腫了,得上藥。」
「我自己來。」
於望秋一把搶過藥膏,一瘸一拐的進了房間,現在的他連轉身都困難,更別提上藥了,虛虛趴在床上,半睡半醒間狗叫聲分明,還有明晰的涼意,這回,於望秋沒鬧騰,他是真累真難受。
果然,什麼人養什麼狗。
真真是鐵的教訓。
三號一大早,於望秋便被陸旺旺鬧醒,那麼大個狗頭直接埋在他脖頸間,又熱又重,沒睡飽的於望秋想將狗頭捶爆。
瑪德,好氣。
本想將罪魁禍首扣住,奈何陸旺旺已經看穿他的套路,扭頭就跑,於望秋這邊又來了電話,他肚子裡憋著氣,對著陸時梟擡腳就是一踹,見他半邊身子都滾下了床,於望秋樂滋滋的跑了。
後頭還跟著只以為在跟他玩的陸旺旺。
陸時梟坐在地上,被氣笑了。
「真不用我來接你?」
「不用,我打車過去,十點前應該能到。」
「那就這麼說定了。」
「說定什麼了?」陸時梟猝然從身後擁住他,將於望秋嚇的一激靈,跳起來一巴掌打在了他作亂的手上,「你這人怎麼走路都沒點聲。」
「哪沒聲了,明明是你心思不在我身上。」這話說的,那股子委屈味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你還委屈上了。」於望秋嘖了聲,有些無奈,又好笑,別看這人看著生人勿進,實則全是他的偽裝,為達目的他不擇手段,臉都不要了。
昨晚他本來是嚴厲拒絕的,奈何沒扛住,美色/誘惑,不是誰都能這麼硬氣。
於望秋承認,他就只是個俗人。
咳咳。
「陳航和你說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是陳航?就不能是其他兼職嗎?」於望秋輕輕拍打在陸時梟手上,見他沒動靜,一根一根的去掰他手指,每沒他就要逃出來時,陸時梟一個用力,他又被牢牢困住。
偏生,於望秋越挫越勇,玩的愈發起勁。
「也只有陳航會在國慶假期瘋狂刷存在感了。」要是兼職,起晚了就不是這麼風平浪靜了。
「話說,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世面?」陸時梟下巴抵在於望秋後脖子上,一路下移,熾熱的呼吸緊貼,他能明顯感受到他身體的微顫和緊張,惡作劇的輕咬一口,於望秋只覺得頭皮發麻,隨即迅速轉身捂住了他作亂的嘴,要再這麼折騰下去,今天能不能出門是個問題。
「這太突然了,下次,下次好不好。」陸時梟是任課老師,雖說是兼職的,但別人不會這麼想,他還沒畢業。
於望秋承認,他是玻璃心,以前只是小範圍傳播他尚且處理不來,要...
他不敢想。
瑟縮著埋進陸時梟胸口,他聽見他說,「我不逼你,我等你做好決定。」
「嗯。」於望秋轉埋為趴,然後脖子微微後仰,「陸時梟,我和陳航今天要去露營,晚上就不回來了。」
「我不能...」
「不能。」要帶他去不就是變相承認了嗎,他都還沒和陳航坦白呢。
「好吧。」陸時梟滿臉遺憾,「那我送你過去。」
「我自己可...」
「又是轉公交又是轉地鐵,還得走路,這麼折騰你確定你扛得住?」雖說昨晚陸時梟沒用盡全力,但醒來後於望秋的腰現在還是酸的,看了下高德規劃的路線,得快兩小時,中間還得步行兩公里。
於望秋直接擺爛,默認陸時梟的決定。
洗漱完畢,於望秋坐上了陸時梟的車,后座還跟著陸旺旺,美名其曰是回來遛狗,他還困的緊,一上車便躺下了,陸旺旺也沒折騰,熟稔的往他腦袋旁一趴,聽著小狗沉重的呼吸聲,於望秋竟還真睡過去了。
抵達山腳,於望秋毫不猶豫的撇下陸時梟,歡歡喜喜的同陳航會和了。
和他們一起同行的還有另外三個人,身高腿長,長得也不錯,只相比起陸時梟還是有點差距。
見陳航和他擠眉弄眼,於望秋有些無奈,他打算等露完營就和陳航坦白。
互相自我介紹了一番,整裝完畢,幾人開始爬上。
於望秋的體力並不是很好,一開始陳航他們還顧忌著他們的速度,不過看他們那躍躍欲試的模樣,他果斷同陳航說明,不想拖他們後腿。
說開後,他們很快便消失在於望秋的視野中,沒人在前面,壓力驟減,於望秋又恢復了慢吞吞的步行速度。
露營的山並不陡,相反,還很是平坦,除了這氣稍稍喘的狠了點,停停歇歇於望秋還挺享受。
他極少有像現在這般的休閒時光,以前忙著賺錢養活自己,後來賺的多了,他依舊被困住,像現在這樣呼吸著新鮮空氣,陽光自枝幹縫隙而下,在地上落在的斑駁光影隨風而動,這種感覺就好似回到了小時候。
讓他身心愉悅,沉浸其中。
手機里陳航又開始催促,另還發消息說他還有另一個朋友要過來,他還帶過來一隻狗,要碰上了可以打個招呼。
於望秋還沒看見陳航發來的照片和名字,就聽見一聲狗吠,而原本應該驅車回家的陸時梟施施然跟在後頭,眉眼含笑,兩人一遠一近,陽光燦爛,他整個人都籠罩在耀眼的光圈中。
「汪汪汪```」陸旺旺飛奔而來,親昵的朝著於望秋撲去,看著它那已經被泥土染上色的四個爪子,於望秋扭頭就跑。
現在不跑,更待何時,出來前他可是專門換了身衣服,還是淺色的,這一撲,不得全毀了。
陸時梟看破了他的顧慮,也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十分鐘後
於望秋看著趴在他身上,和他近在咫尺的陸時梟欲哭無淚,他神色緊繃,似笑非笑,手指重重戳在陸時梟那很有彈性的胸肌上,「不是說要回去遛狗,怎遛到這來了。」
「我這也確實是在遛狗。」陸時梟輕輕勾唇,扯了扯陸旺旺的狗頭,陸旺旺不高興的汪汪,腦袋瓜往陸時梟的腿上撞。
「騙子。」於望秋氣喘吁吁,腿跟灌了鉛似的。
「這就是不運動的後果,等上去,我給你按摩放鬆。」陸時梟一拍陸旺旺,陸旺旺便跟撒僵的野馬似的頭也不回的跑了。
「也不怕撒手沒。」
「不會。」只見陸時梟吹了個口哨,剛跑的沒影的陸旺旺又跑回來了,用那雙卡姿蘭大眼睛灼灼的盯著他們,得到的卻是揮手和漠視。
於望秋:...
陸旺旺:你霸氣,你高尚,活該我來回跑的累成死狗。
我就只是你們破情侶play中的一環?
真的會謝。
陸旺旺被無情拋棄,好在它只是一條小狗,腦容量不是很大,很快又自娛自樂的跑遠了。
見它仰著那沒什麼脖子的狗頭沒心沒肺,於望秋看著好笑,拿出手機咣咣就是一頓狂拍。
陸旺旺早就適應了被人拍,還能熟稔的轉換姿勢,於望秋越拍越得勁,直至角落沒入一哀怨背景板,於望秋後知後覺,朝著陸時梟招手。
陸時梟屬於有根杆子就能無限往上爬的那樣,無情鐵手當即將陸旺旺推開,還不忘上腳踢,陸旺旺嗷嗚嗚控訴,男主人卻不為所動,甚至得寸進尺的摟住於望秋。
至此,兩人有了人生中的第一張合照。
合照中陸時梟湊近,原本姿勢中規中矩,見四下無人,他猛地湊了過來,於望秋被癢的腦袋微微後仰,然眸底溫柔的笑意四散,手機恰好拍攝將這一畫面定格。
這張照片不管是氛圍還是鬆弛感都拉滿,比可以擺拍出來的自然、好看無數倍,陸時梟目光灼灼,伸手就抱住了於望秋,「我們再拍幾張。」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