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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不也這樣嗎?

2024-09-15 09:20:07 作者: 溫莎九

  你以前不也這樣嗎?

  「肖思選手對即將出戰亞洲賽有沒有想什麼說的?」

  今天比賽結束後,所有參加亞洲賽的隊伍全部出爐,有一個簡單的出征儀式。

  這會兒是儀式前主持人的隨機採訪。

  凌風徽從主持人手中接過話筒說:「會全力以赴。」

  主持人笑得很開心,「這些天全球的輸出位選手都對你發出了solo挑戰,肖思選手有沒有想對他們說的?」

  原本全球solo賽是在全球賽結束以後才有的一個娛樂環節,並且是各戰隊挑選手上去,不一定是哪個位置。

  因各個賽區的知名輸出位選手皆在社交平台上對肖思發出solo邀請,因此遊戲官方決定在亞洲賽前,先行開啟solo賽環節。

  賽程緊密,便只安排了輸出位的solo環節,並會對最終贏家送出『狙神soloking』稱號在遊戲服內掛著,直至下一個soloking出現。

  凌風徽對著鏡頭說:「謝謝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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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

  旁邊聽的陳生若他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主持人明顯希望凌風徽能說點狠的,哪怕官方一點的話都好,誰料,他壓根不按常理出牌。

  答了跟沒回答一樣,卻又偏偏挑不出錯。

  等所有戰隊全部整理隊形後,一齊站上升降台。

  每一支隊伍出場都伴隨著觀眾席的吶喊聲。

  『不可一世』出現時比『狂風』的吶喊聲更加誇張,像是要把棚都掀了一樣,緊接著主持人一一念出參賽選手的ID。

  「不可一世·治療師·阿生——」

  「阿生!阿生!」

  「不可一世·輸出位·肖思——」

  「肖思!」「肖思!」「肖思!」「肖思!」

  「......」

  結束後,凌風徽回到後台化妝室等待卸妝,拿起卸妝棉手就被抓住了,回頭一看,大粉來了。

  「我幫你吧。」

  凌風徽懷疑道:「你會嗎?」

  晏亦不會,但想摸凌風徽的臉,所以嘴硬,「我會!」

  行吧。

  凌風徽閉上眼睛,緊接著一隻手抓住他的下巴,一隻手拿卸妝棉在他臉上擦,輕飄飄的力度,他感覺肯定沒卸乾淨,睜開眼睛,直接對上晏亦的雙眼,眼瞳很亮,被燈光反射,像是有光一般,裡面映著自己的身影,他抓開晏亦的手,「你別搗亂了。讓專業的人來,不然臉會爛。」

  一聽臉會爛,晏亦馬上就丟了卸妝棉。

  中秋快到了,天氣慢慢轉涼,晏亦穿了一件淺灰色連帽衫,外面搭了一件黑色棒球服,看起來倒年輕了不少。

  晏亦到底在商界浸淫許久,對旁人時身上的上位者味道很濃,尤其是穿西裝的時候,跟別人都是隔著壁壘的,他很喜歡笑,但他總能在笑著的時候順便讓人『萬劫不復』。

  下手乾淨利落,挑不出錯。

  這才是陸鳴他們總怕晏亦的原因,又因晏亦總帶著笑意,有時候會蠢蠢欲動想惹一下晏亦,看看什麼下場。

  說白了,閒得慌,給自己找點不痛快。

  晏亦也不常生氣,是被家裡人慣得有點嬌氣,也不會隨便拿員工撒氣,而是直接找讓他生氣的人。

  穿這一身,看起來倒沒有壁壘了。

  葉之言說他老牛吃嫩草,他記到現在。

  他盯著凌風徽安靜坐著讓化妝師卸妝,側過頭看了鏡子中的自己一眼,沒有皺紋,沒有法令紋,皮膚緊緻,不算老不算老。

  又回頭盯著凌風徽的臉。

  害~

  乖寶才20!

  正青春蓬勃的年紀。

  十分鐘後,凌風徽洗完臉算是徹底卸妝完畢,又塗了點化妝師給的水乳,才跟其它隊友都說了一聲跟晏亦一起離開。

  「你沒帶助理?」

  晏亦拉開車門,「沒,今天我開車帶你兜風。」

  凌風徽沒跟他客氣,坐進副駕駛,正要系安全帶一個腦袋就湊過去幫他繫上了,他調侃道:「晏總現在變成小晏了?」

  晏亦回身給自己系安全帶,邊啟動車輛邊說:「其實不算小。」

  「嗯。」凌風徽被安全帶系得有點勒,往外扯了一下,吐槽道:「太緊了。」

  晏亦:「......」你又在勾引我!

  等扯好後,他看晏亦不說話,問:「先去吃飯,我餓了。」

  「行啊。就去霍哲的店吧。不點蝸牛。」

  凌風徽沒什麼意見,反正他蹭飯的。

  開了一段距離後,晏亦才說:「乖寶,晚上能借我點信息素嗎?」

  凌風徽看他一眼,「我在你旁邊,你找我借什麼信息素?」

  「我發情了。」

  凌風徽扶額,真是夠了!

  哪有omega天天把發情掛在嘴邊的!

  噢不,晏亦不是Omega。

  他想了想,如果晏亦真是omega的話,會是什麼味道的信息素?

  盯著晏亦上下看了許久,看得晏亦渾身不舒服,「別看了。要發情了。」

  「......」

  等紅燈的時候,晏亦拿起座位中間擺放的礦泉水打開喝了一口,笑著說:「你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嗎?你說你並不是故意讓我發情。我那個時候也沒生氣,反而陪你玩遊戲了。」

  凌風徽點頭,「然後呢?」

  「然後我一直以為我是因為頭疼,需要你的信息素,才把你帶在身邊的。」

  「不然?」凌風徽顯然也想起,他們一開始,本就是交易。

  也記得晏亦說要包養他,一年為期。

  他拒絕了包養協議,晏亦是他認識的第一個朋友,給了他工作和好的住所,還以為晏亦是omega所以答應會無償提供信息素給晏亦。

  「這陣子我總想起我第一次見你的樣子。」

  那時他剛從公司出來準備去找葉文墨,工作上的事情沒處理好,頭疼得很,還未出公司門的時候,就透過玻璃遠遠瞧見門口有個男生站著,看起來似乎有些苦惱,大冬天的穿得也不多。

  直到他走出門,男生轉過身,露出一張哪哪都合他心意的臉,沒來由的有好感。

  本想著是哪家小公子來找他,又沒有印象,就走過去問問。

  而後才聞到了信息素。

  他也不是看見一個人在公司門口站著就走過去問的風格,大多數情況他會直接無視。

  「所以呢?」

  晏亦伸手在他眉間點了一下,對上帶著疑惑的眼睛,溫柔地說:「所以,沒有聞到你的信息素時,我就已經朝你走過去了。」

  凌風徽揉了揉額頭,晏亦總有點他眉心的壞習慣,「說這些掩蓋得了,你騙我說親親是這裡打招呼的方式嗎?」

  「是跟我打招呼的方式沒錯啊。僅限你可以這樣跟我打招呼。」轉綠燈了,晏亦啟動車輛往前開,「而且,我一開始只是跟你開玩笑,是你先親我的,你可別耍賴。」

  凌風徽:「這麼能甩鍋你為什麼不去當廚師?」

  「噗~哈哈哈哈哈哈~乖寶...你真的太逗了。」晏亦實在被逗得憋不住,彎起眼睛笑得一發不可收拾,「你進電競圈才半年多,怎麼就學會陰陽怪氣的本事了呢?」

  凌風徽:「我說的實話。」

  到地點後,下車進店的一路上晏亦還是勾起嘴角笑個不停,這句話在誰嘴裡說出來他都不會笑成這樣,從凌風徽嘴裡說出來,真的太搞笑了。

  像是跟他撒嬌一樣。

  「晏總,晚上好。這位先生晚上好,請問是原來包廂還是另外有約?」

  晏亦大手一揮,「老地方。」順勢拉住凌風徽的手腕一起上樓,他倒是想牽手,不過在外實在沒必要太張揚,畢竟凌風徽亂七八糟的輿論夠多了。

  他也沒想到他的一番操作,搞得現在凌風徽在電競圈爭議那麼大。

  後面想處理也沒辦法處理完美,只能用其它方式做一下正面營銷。

  「點菜。」

  晏亦把菜單遞給凌風徽一本,坐在他身邊一起看,「小龍蝦意面,飲料楊枝甘露你去外面買,雙倍芒果,要冰。蟹黃面來兩份。」

  經理在旁邊拿著平板記錄,「好的。」

  凌風徽說:「你不點自己的嗎?」

  「我吃的一向少,沒什麼忌口。跟著你吃就好。」

  「噢。」

  晏亦聽到這個字皺了一下眉,他是真討厭這個字,聽起來非常敷衍,只是他現在人還沒追回來,先忍忍。

  等待餐上時,晏亦手機響了好幾次,一看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信息,掃一下沒有特別重要的他便又放下了。

  結果一看凌風徽在玩手機,不由得有些不滿,以前跟自己在一塊兒的時候凌風徽可不安靜,也不會這樣玩手機,湊過去,「你在跟誰聊天呢?」

  凌風徽把手機屏幕朝下,「我跟隊友聊天,怎麼了?」

  「我不能看嗎?」

  晏亦低聲埋怨:「我就是好奇。你之前都不回我消息,才離開戰隊,你隊友們就給你發消息了。」肯定是陳生若!

  凌風徽把手機蓋在桌面,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不經意地說:「你以前不也這樣嗎?」

  晏亦臉色僵了僵,坐回自己的位置,肉眼可見的心情低落,每次只要覺得有點進展,他想再討點好的時候,總會被打回原形。

  「能過去嗎?」

  凌風徽剛要說話,服務員推車過來上菜便閉上嘴。

  他並不是故意說的,而是自然而然脫口而出。

  只有『噢』字才是他故意的。

  至於能過去嗎?或許能。

  可,現在很明顯不能。

  即使他嘴上不說,心裡也記著。

  從他嘴比腦快的這句話就能證明了。

  等服務員上完菜,晏亦就讓服務員不用布菜出去了。

  包廂內又剩下他們倆,晏亦這才用帶著些許低落的聲音說:「一輩子都不能嗎?」

  凌風徽說:「先吃飯吧。別多想。我在你面前一項有什麼說什麼,你可以當沒聽見。」他邊說邊拿起叉子開始吃東西。

  也不知道晏亦怎麼調整的,不一會兒又開開心心吃飯了,晏亦的胃口確實不大,吃得不多,幾乎都在給凌風徽布菜。

  等吃完後,晏亦也沒再說什麼,送凌風徽回基地,順便帶走一件短T就離開了。

  凌風徽感覺自己也出了一點問題,以前總是無所謂這個,無所謂那個,什麼都不在意,現在竟然連一點小事都記仇這麼久。

  早以為忘了,可小腦幫他記著呢。

  情緒也沒有那麼穩定了,至少每一次面對晏亦的時候,都無法太穩定。

  感覺還是少跟晏亦吃飯好一些,每次晏亦沒話找話都會勾起他不美好的記憶,脫口而出的話語也會讓人沒心情吃飯。

  這邊晏亦開著車繞東城街道開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沒油了,讓助理送油過來順便把車開走,一個人走在街頭,煩得要命。

  他拿起手機又想給凌風徽發消息,不回就不回吧,反正自己以前做錯了,受著也沒什麼。

  只是會害怕過不去。

  像監控那件事一樣,總會過不去。

  他心裡愈發煩躁,涼意漸濃的夜風輕輕拂過臉頰,吹起他額前的劉海,來回擺動。他伸手從褲兜中掏出一支香菸,叼在嘴裡卻並未點燃,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嘴唇輕啟,吐出一個字:「操!」

  不知道怎麼回的公寓,他感覺頭部隱隱作痛,正準備拿衣服時才意識到自己將衣物遺忘在了車上。

  他拿起手機撥通助理的電話,讓對方把衣服送來。

  或許是因為吹了些涼風,通話結束後,頭痛感愈發強烈,甚至連手中的手機也難以握緊。

  他走到沙發處坐下,俊美的面龐此刻卻籠罩著一層陰霾,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壓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那陣陣襲來的疼痛。眉頭緊鎖,形成了一道深深的褶皺,仿佛承載著無盡的煩惱。

  那雙深邃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痛苦。呼吸略顯急促,微微張開的嘴唇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安。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在與頭疼的折磨做著頑強的抗爭。

  被風吹過的頭髮有些凌亂,幾縷髮絲垂落在他的額前,更增添了他的幾分憔悴。

  許久之後,他實在難以忍受的慢慢躺在了沙發上,按著頭部,緩緩蜷縮起身體,真疼啊。

  疼得難以忍受。

  仿佛回到了沒認識凌風徽之前的樣子。

  沒有信息素,藥油用光的時候,只能靠著自己抗過去。

  誰也不敢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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