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Ω?
2024-09-15 09:20:02
作者: 溫莎九
你是Ω?
「欸?那不是晏狗家的寶貝嗎?」
路邊一輛轎車裡,坐在后座的陸鳴看著馬路邊上並排走的兩人發出疑問。
旁邊的葉文墨正拿著手機發消息,一聽也看了過去,「凌風徽跟席七月?」
「七月以前追晏狗的時候可是很瘋狂的,難道是找上凌風徽了?」
他們倆剛談完一個項目,想著去喝個下午茶再聊聊細節,沒想到車剛停下就瞧見熟人了。
葉文墨推了一下眼鏡,勾唇笑道:「別告訴晏狗。我倒要看看凌風徽身上有什麼秘密。」
陸鳴自從惹了凌風徽,被晏亦壓了好幾個項目快一年沒辦法動工,前些天報個消息剛從晏亦的魔爪中解脫,他可不想再去招惹這個活閻王,「還是說一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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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好奇嗎?萬一他倆有什麼呢?我們不是正好看晏亦的好戲?他那麼驕傲要是發現曾經的追求者跟他老公有一腿,會不會崩潰?」
陸鳴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這次晏亦放過他不說還幫他從親爹那裡要到許多資源,至少他現在在陸家的地位比以前高,沒幾個人能跟他嗆聲。
陸無冬的荒唐事被晏亦整理了一波資料送到陸父那兒,算是徹底無緣繼承人的位置了。
有多荒唐呢?
跟陸父的小情人搞上了。
這件事陸鳴不知道,不過晏亦知道倒不足為奇,晏亦在海城手眼通天,想知道什麼沒多久就知道了。
都幫他到這個地步,他再去看笑話,屬實有點離譜,萬一晏亦真惱了,葉文墨是他表弟,有親戚關係能放一馬,他跟晏亦可沒有親戚關係。
「算了吧。告訴晏狗一聲,省得他到時又拿我開刀。」
葉文墨說:「我幫你啊,你怕什麼?」
陸鳴翻白眼給他,「你得了吧。你哪次幫我了?六年級的時候,我跟晏亦爬樹掏鳥蛋,你在外面放風,喊了一聲就跟晏亦跑了,你們倆跑得那麼快,我一個人被抓了!」
「你跑得慢要怪我咯?誰讓你小時候那麼胖還學人家上樹。」
「還有,初一的時候,明明情書是晏亦收的,結果校領導來查,你直接把情書丟我桌上了!我被記過。
初三的時候,學校運動會,我跟晏亦都報了3000米長跑,你就知道給他拿水,一滴都不給我。
高二籃球賽,你跑去跟他一個隊,籃球往我腦袋上扣。
上大學我就不說了,我追一個,你搗亂一個。
就這我還能再相信你,我就是傻子。」
葉文墨:「......」怎麼有人這麼記仇啊?!
陸鳴掏出手機很快就給晏亦發了消息和位置,正在辦公室埋頭苦幹的晏亦那是一個刺溜就從公司出來了。
這邊凌風徽跟席七月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最後去了席七月的公寓。
公寓的陳設布置簡約,看起來很新,應該是剛搬進來不久。
「凌先生,你坐吧,我給你倒杯水。」席七月第一次是在和晏亦相親的那天晚上遠遠看見過凌風徽,隔得遠看不出什麼,近了一看,風姿卓越,只是怎麼看都不像會跟晏亦有交集的樣子。
挺好奇的。
「叫我風徽吧。我想問你,你是omega嗎?」凌風徽在客廳茶几旁坐下後,直接問。
席七月愣了一下,從冰箱裡拿出冰水,「什麼意思?」走過去遞給他,在他對面坐下。
凌風徽眉頭一皺,他認錯了?
「那你說我的味道吸引人?」
席七月聽見這麼直白的問話,挑著眉,眼帶笑意地說:「你不吸引人嗎?晏亦是你的前男友就足以證明了。」
凌風徽並不想談晏亦,衝動的跟席七月回來不過是以為遇到同一個世界的人,「那你身上的薄荷味是?」
席七月愣了愣,「只是香水而已。」
只是香水?可是他聞著跟其他人噴的香水不同,真的太像他老家的信息素味道,勾勒著全身,甚至能引起他信息素的共鳴。
「你脖子那裡是?」
席七月摸了摸脖子說:「打小就有的。有什麼問題嗎?」
凌風徽搖頭,眼底的失望一閃而過,但他還是想試試,看向席七月說:「你可以讓我靠近你脖子嗎?就是你那個月牙。」
席七月眼珠一轉,輕笑出聲,微微點頭,「來吧。」
這麼親密的動作,凌風徽想做什麼?
明明凌風徽看起來挺乾淨的,竟然這麼輕浮嗎?還是知道自己追過晏亦所以才這麼做?
得到同意後凌風徽起身走到席七月那邊,席七月也站起身,面對面站著,凌風徽按住席七月的肩膀,「冒犯了。」緩緩低頭貼近席七月的脖頸處,鼻尖並沒有聞到從這邊散發的味道。
哐當~
門被大力撞開,一道怒斥聲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兩人齊齊轉頭,凌風徽便被一隻手抓住,迎頭對上晏亦充滿怒火的雙眸,他這時候不想看見晏亦,尤其是在被晏亦打趣了之後,正惱著呢。
「席七月!我拒絕了你,你就跑來勾引凌風徽是嗎?」
席七月被這聲質問喝退了兩步,說:「不是的。我跟他沒什麼。我只是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覺得喜歡就邀請他回來。」
凌風徽看見門外兩個人,正用一種看戲的表情盯著他們,無奈的推開晏亦,「行了,你對人家吼什麼?」
晏亦可沒忘記他跟凌風徽最開始就是因為他被凌風徽身上的味道吸引,一想到有人覬覦凌風徽,哪怕是味道他都難以忍受,他抓住凌風徽的肩膀,怒道:「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你根本都不認識,為什麼要跟他回家還貼那麼近?」
凌風徽看著他說:「我不是照樣不認識你就跟你回家嗎?」
晏亦被剛才的畫面沖昏了頭,怒氣瞬間占據他的腦子,這時被凌風徽一問後才清醒不少,語氣放緩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不想你跟別人走太近。」
「我只是在確認一件事,現在確認完了。我先走了。」臨走前他對席七月道了聲歉,然後貼在晏亦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便大步離開了。
晏亦怕他生氣,也不敢追出去,眼巴巴看著人走了,回頭看向席七月,說:「別對他有想法。」
席七月聳聳肩,「他才二十歲,我不喜歡這樣的。晏亦,你也別欺負他。」面對晏亦的怒火,凌風徽都能風輕雲淡的回答,說話語氣平緩,搭在他肩上時也很輕,幾乎是輕輕碰到而已。
晏亦:「......」
噗嗤~
門外響起兩道笑聲,晏亦怒視他們,他現在能肯定這兩條狗就讓他來這裡演小品讓人笑話的,冷靜下來後他對席七月說:「抱歉,剛才我說的話別在意。你們家遞過來的合同我會看的。」
席七月:「多謝。」
「對了,他為什麼會跟你回來?你們都聊了什麼?」
席七月沒藏著,把前後的談話內容大致說了一遍,晏亦一聽,目光直直盯著席七月的後頸月牙鼓包處看,是他想的那樣?
因為味道相互吸引?
晏亦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剛才徽徽想靠近你脖子,然後呢?」
「然後你就來啦。」
晏亦狐疑的盯著他看,他倒是聞到若有若無的香水味,挺香的,「你是Ω?」
席七月:「?」
「剛才風徽好像也這麼問我了,是啥?正弦函數的角速度?」
晏亦見他真不清楚後,一口氣算是順暢了,擺擺手,「沒事了,最近在學數學。我們先走了,打擾。」
「客氣。再見。」
送走三人後,席七月想起凌風徽的一舉一動,微微嘆氣,原來他的情敵是這樣一個人啊。
倒是比晏亦有趣多了。
他回房拿出一瓶淺綠色香水,盯著看了一會兒朝空中噴了一下,其實吧,這個香水是他研製出來的,有安眠功效。
上大學那會兒,有一次看晏亦帶著黑眼圈來上課,問了一嘴說沒睡好。
他觀察過晏亦,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睡不好,所以他想著研究一點香薰,後來是真喜歡研製香水的過程,調出喜歡的味道很解壓。
還想著能送給晏亦,現在想想,送給識貨的凌風徽更好。
*
三人下樓後,陸鳴自動跑去副駕駛坐,葉文墨跟晏亦坐在后座,司機沒聽到指令一直不敢開車,靜靜等著。
葉文墨沒想到今天能看到這樣一場戲,他可瞧見了,方才凌風徽都快親到席七月脖子,晏亦還能被凌風徽一句話把怒氣給藏起來,有意思。
「說吧。你們倆想怎麼死?」
陸鳴舉手道:「你應該感謝我給你通風報信,剛才他們都快親上了,要是你沒到,可能這會兒都結束一次了。」
晏亦湊上前用力在他腦袋一拍,拍的陸鳴哇哇亂叫,不敢再說話。
呵。
你是小瞧乖寶了!這點時間,頂多剛進去。
不是,我想這個做什麼?!
葉文墨低笑一聲,「行了,我們也不是故意看你笑話,跟你通知一聲,你現在知道他們認識,你打算怎麼做?」
晏亦說:「沒怎麼做。徽徽又不喜歡他。」他能肯定凌風徽是以為席七月跟他來自一個世界,所以急著想確認而已。
每次做凌風徽都喜歡咬他脖子,甭管誰上誰,凌風徽都有這個動作,也說過信息素是從脖頸處散發出來,剛才估計是去確認的。
不行,得趕緊追回來。
那天在酒店,他先是挨了凌風徽折騰兩三次,後來他按著凌風徽來了兩三次,之後就都是凌風徽來,他甚至被那股信息素灌醉了,暈乎乎的配合。
爽是真的爽。
還記得分手前一天晚上,他想上凌風徽,凌風徽壓根不讓,但這次,他說他想,凌風徽是讓了的,因此他才能肯定凌風徽是在鬧變扭。
也怪自己吧,凌風徽態度剛有點好轉,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又惹了凌風徽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