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的易感期
2024-09-15 09:20:00
作者: 溫莎九
三天三夜的易感期
不爽是真的。
不想回答也是真的。
那個跟晏亦侃侃而談的男人看起來很靦腆,行為舉止又有些含蓄,應該是晏亦喜歡的聽話款。
「欸?又有那股香味了。」
聽到聲音,凌風徽意識到自己的信息素飄了出去,立刻收斂起來。
味道突然淡了,陳生若覺得奇怪也沒多問,靠在沙發背上看著前面的電視機說:「小塵每天都會問我你心情好不好,會央求我要是你心情不好就哄哄你。」
凌風徽滿頭問號:「你直接把他賣了?」
陳生若笑道:「他沒說讓我不要說啊。說真的,我一開始對你,除了技術上的崇拜外,沒別的了,甚至認為你可能有些難相處。就憑你的技術,不用他說,我都得把你當祖宗供著。我最煩的就是巨嬰,在最初小塵要我讓著你,哄著你的時候,我有點牴觸。後來發現,我巴不得你是巨嬰呢,我還能哄哄你留在戰隊。」
凌風徽不意外,誰都不喜歡巨嬰,只是後面這句話卻讓他忍俊不禁。
「凌哥,我跟你說,四喜那個臭小子最喜歡說粗話了,我們聚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基本都會開開黃腔,聊點有顏色的本子之類的。林妙在訓練室的時候倒是沒開黃腔,不過粗話是不可避免的。自從你來了之後,四喜連一句粗話都沒敢講。」
凌風徽一愣,他原來的隊友們似乎也沒講過粗話,至少他沒聽到。
可是為什麼呢?
「你一看就是乖乖仔,說話慢條斯理的,你肯定不喜歡,怕把你惹不痛快了,加上,也怕把你帶壞吧。我說真的,不是我要詆毀咱們圈,基本都會講粗話,哪怕鏡頭面前會講,但是私底下肯定也會說。我原來也會,打遊戲遇到傻缺隊友往死里噴。」
凌風徽看向他,「說粗話不好。」
陳生若哈哈大笑起來,「是啊,講粗話確實不好啊。所以在你面前都沒人講。」
「不過你們想講的話,我不會幹涉。」別人的習慣好壞與他無關。
陳生若說:「知道你不會幹涉,你什麼都不會幹涉,是我們自己的決定。別把你帶壞,別惹你不高興,或許你不在意吧。但沒人能肯定你永遠不在意,不是嗎?」
凌風徽點頭。他討厭粗話是真的,不會幹涉也是真的,別人信不信是他們的事。
「所以,你對晏總去相親是在意的,對嗎?」
空氣凝固了一瞬。
凌風徽放在腿上的手指蜷縮起來又放開,若有若無的信息素又飄了出去,是,很在意,甚至在意到會跟人動手。
「那你要不要找他問清楚?我也很厭惡這種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如果他真跟別人有牽扯,你也可以徹底放棄不是嗎?」
凌風徽眸色突然變冷,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晏亦是他標記過的人,永遠都是他的。
哪怕他說想跟晏亦做朋友,不代表晏亦可以轉頭去找別人,雖然這種想法很可恥,明明分手了,晏亦找誰跟他沒關係,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嘿嘿...我怎麼...暈乎乎的...醉了...醉了....」
陳生若似酒醉一般癱倒在沙發上,嘴裡說著胡話,凌風徽這才發現他無意間放出了濃烈的信息素,猶如當初聽見陸鳴罵晏亦一般,使陳生若瞬間醉了過去。
他想收起來。
可是收不起來!
不對。
凌風徽突然意識到,是易感期要到了。
他看一眼陳生若,起身匆匆離開房間準備下樓再開一間房,走過的地方都飄著一股酒香,整個走廊都瀰漫著香味,路過的服務員經過他身邊都暈暈乎乎了一會兒,等人走遠了才又恢復清醒,奇怪的看著走廊,怎麼回事?
凌風徽腳步更快的下樓,這裡沒有抑制劑,他上次易感期也是關在房裡躲過去的。
開完新的房間,一看在三樓,電梯剛從頂樓下來他就打算走樓梯。
誰料走到二樓宴會廳外時,不經意往裡瞅一眼,發現大廳中央有人在彈鋼琴,正是那天跟晏亦拉拉扯扯的男人,而鋼琴旁邊站著晏亦。
鐺!
腦子裡那根弦直接崩壞了,他冷著一張臉快步走過去,擠過人群,伸手抓住晏亦。
「欸?徽徽?」
今天晏亦來這裡,是被老媽抓過來的,宴會是一場巨大的交流會,席家作為新貴自然也會到場,他一到就聽見悠揚的鋼琴聲,剛走過去看見是席七月,又被其它合作夥伴留了一下。
他還說怎麼突然聞到一股酒味,他就被散發出酒味的主人扯出了宴會廳。
他一路都被拉扯著,看不見凌風徽的表情,只知道腕上的力道很重,他有些擔憂:「徽徽,你心情不好嗎?」
很快兩人到了三樓房間,凌風徽刷房卡開門,甚至沒來得及把房卡插卡槽里,就直接扯著晏亦進了屋。
晏亦剛想問凌風徽怎麼回事,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凌風徽用力一推,抵在了牆上。緊接著,凌風徽毫不猶豫地吻住了他,仿佛要將所有的情感都傾注在這個吻中。
晏亦先是一愣,然後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凌風徽熱烈而又急切的親吻。他能感覺到凌風徽的心情似乎很不好,於是他伸出手輕輕摟住了凌風徽的腰,試圖安撫他。
然而,凌風徽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加瘋狂地吻著晏亦,讓晏亦幾乎無法呼吸。晏亦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想要推開凌風徽,可凌風徽卻緊緊抱住了他,不肯鬆手。
熟悉的香味飄進晏亦的鼻腔,獨屬於凌風徽的信息素觸不及防染遍了他的全身。
脖頸處傳來刺痛感,晏亦沒有阻止,而是放任凌風徽的一舉一動,哪怕他並不知道凌風徽到底怎麼了,但凌風徽能親近他,已經是他這幾個月來求不得的夢。
凌風徽無法用信息素標記,便用了另外一種辦法,精神力強硬的撞開晏亦的身體,聽見晏亦沒有壓抑的倒吸聲,他收起精神力,等不及的沖了進去。
.....
從牆邊到沙發上再到床上,晏亦感覺他快瘋掉了,凌風徽現在像是一隻野獸,只有最原始的衝動,這種感覺他體會過一次。
可這次比那次來得更加激烈。
依然是中途便失去了意識。
迷迷糊糊時有人餵了他幾口水。
......
等凌風徽徹底清醒過來後,已經過了三天。
他低頭看著暈睡過去的晏亦,慢慢放開了他,晏亦的嘴唇紅腫著,其它地方也很腫,身體上也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咬痕吻痕,脖子處最為嚴重。
好在他理智尚存,沒真的往死里咬。
他收起全部信息素,但屋內還是充滿了烈酒味。
沒急著離開,而是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簡訊,基本都是陳生若的。
沒先告訴陳生若一聲有點尷尬,他起身去洗了個澡,圍著浴巾走出陽台給陳生若回了電話。
剛接通,陳生若著急的聲音就過來了,「凌哥,你跟晏總去開房也要跟我說一聲呀。我可擔心你了。」
「抱歉。你怎麼知道我跟晏亦......」
陳生若輕咳一聲,「我報警了。然後警察過來查,然後就知道了......」
凌風徽又說了一聲抱歉,是他考慮不周,他這樣確實會讓他的朋友擔心,好在陳生若看得開,說沒什麼,還問是不是和好了,要不要等他回東城之類的。
自然是要一起回東城的。
和好是沒有的。
掛完電話進去,晏亦已經醒了,看見他進來眸子陡然一亮,用沙啞無比的聲音說:「你昨天.....」
凌風徽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看他,「不是昨天,是三天。我跟你做了三天。」
晏亦眼底帶著一縷詫異,從容一笑,「頂級α,都是這樣的嗎?所以,你原諒我了?」
凌風徽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誰告訴你的?」
「那你還......」
凌風徽俯身捏住他的下頜,眼底戾氣一閃而過,冷聲道:「再跟別人拉拉扯扯,你頭疼死我也不會再看你一眼,明白了嗎?!」
晏亦沒見過他這樣,一時啞語,也沒聽清凌風徽說了什麼,只是瞧見那雙眼裡的冷意愣神。
好一會兒,他才想著先起來洗個澡把衣服穿了好好聊,結果一動他就發現不對勁,看向旁邊似乎在看戲的凌風徽:「你沒幫我清洗?」
「你自己洗。我要走了。」說完他徑直朝門外走去。
床上的晏亦想起身追,腰一酸,瞬間不想動了。
許久之後他才慢慢走到浴室洗澡,洗的時候會忍不住想,原來,他那時是這麼可惡的對待凌風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