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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衫領子上的唇印

2024-09-15 09:19:16 作者: 溫莎九

  襯衫領子上的唇印

  拍攝結束後,凌風徽馬不停蹄回到海城,周三上午十一點,這時候晏亦應該還在開會,他先去了一趟旁邊商業街。

  走走看看,瞧見一家裝修十分可愛的小店走了進去,凌風徽端著盤子走到保溫櫃前挑選造型好看的蛋糕,突然想起晏亦似乎不怎麼喜歡甜品,便轉向另外一邊拿了幾個焦糖布丁結帳。

  從甜品店出來時發現隔壁漢堡店外掛著一張《宿命的紛爭》職業戰隊海報,他走到海報面前看著上面的人一時有些出神。

  『凌隊,今天治療有點小感冒,可能跟不上你,你要不別沖那麼前』

  『無所謂,前鋒跟上我就行』

  『我們是團隊作戰!凌隊你不能不看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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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輸出打滿,前鋒幫我拉仇恨,你盯著對面的人,有沒有治療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

  腦海中回憶起他輸掉的一場比賽,是他太剛愎自用,治療師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陣亡後,他們只差那一劑加血便輸掉比賽,假使他停下來等一等治療師,或許能贏。

  可能是因為肖思這個角色最後落敗的戲份讓他入戲太深,昨天拍完他到現在還沒能走出來,這場比賽對他來說,是無比重要的決賽。

  回到廣榮,他進入電梯抵達頂樓,透過磨砂窗瞧見會議室坐滿了人,他便把甜品放到旁邊的休息區,順便將沈伯送過來的外賣放好。

  叮~

  【林浮塵:凌哥,你的遊戲帳號多少呀,我加加你唄】

  開學後,林浮塵在他的要求下好好回去上學了,這會兒消息過來他有些意外,他記得林浮塵沒電腦來著,怎麼還能打遊戲?去網吧了嗎?

  他把帳號發過去後問了問。

  【林浮塵:電腦是我朋友的。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可以一起玩遊戲呀】

  凌風徽簡單應答。

  不久後,會議室湧出一群高管,雜亂無章的說話聲被電梯關住,他沒瞧見晏亦出來,走進去看見他在會議桌前坐著,「焦糖布丁。午飯時間到了?」

  他輕敲兩下門。

  晏亦嗯一聲,起身跟著他到休息區一起吃飯,他看著旁邊凌風徽一直在吃焦糖布丁問:「乖寶。你拿這個當主食?」沈伯送來兩人份的午餐。

  凌風徽因剛才想起的那些事胃口不太好,心情也一般便想著吃點甜品讓自己心情好點,這些餐品很精緻,他確實吃不下,「沒關係,我吃這個就好了。」

  晏亦聞言跨步移到凌風徽身邊,「拍戲累了嗎?」說著他把手伸到凌風徽的領口處,輕輕撫摸。他無意中發現凌風徽似乎很喜歡他做這個動作,每次都會微微眯起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

  「有點吧。」

  「那下次就別拍了,在這兒給我當助理。」晏亦手往下探去,划過凸起的地方,眼睛盯著凌風徽的表情,收回手,怎麼就沒點反應呢?他擡手按在凌風徽的肩膀上,「乖寶,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你不相信我嗎?」

  凌風徽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將腦袋靠過去抵住他的額頭,緩緩抱住他,「我只有你了。」雖然晏亦跟他不同,可晏亦是他來到這兒交的第一個朋友,又是他想標記卻不能標記的人,他低聲說:「我想家了。」

  想念家人,想念並肩作戰的隊友,想念在電競賽場拼搏的時光。

  但他也知道,他回不去。

  假設能夠回去,他也捨不得晏亦。

  「想家?那我這兩天空出時間陪你回去吧。」晏亦不是很理解凌風徽為什麼會想家,那對賭鬼父母都被他送牢里去了。這種生長環境有什麼想念的必要?

  凌風徽聞言輕嘆口氣,「算了。」他想了想,「你幫我在家裡弄一間電競房吧,不然下班的時候我很無聊。」

  「好。那先吃飯?」

  「嗯。」

  吃過午飯,凌風徽照慣例親吻晏亦,只是這個吻不再像以前的淺嘗即止,而是無限深入的索取,以至於最後兩人都沒能睡成午覺。

  凌風徽著迷的吻著晏亦的唇,絲毫不想分開,他的學習能力有過之而無不及,竟只用親吻便讓晏亦在他懷中抖著抵達頂峰,小腹上的濕感讓他冷靜下來,放開晏亦的唇,仔細一看腫得不成樣子,他又像小獸舔舐傷口一般用舌尖輕掃一遍,「焦糖布丁,你好甜。」

  「...嗯...,所以你快放開我,我得去洗澡換套衣服。」晏亦並不覺得自己這麼簡單被凌風徽撩撥結束是什麼羞恥的事情,而是瘋狂喜歡凌風徽對著他意亂情迷的粘膩。

  兩人都換了套衣服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午休時間,凌風徽納悶自己親了很久嗎?他看向正在系領帶的晏亦走過去說:「我幫你系。」說完手撫上領帶,快速系出一個溫莎結。

  下午晏亦還有一場商務談判要去,溫莎結最適合這種場合,飽滿有力,成熟穩重,搭配寬領襯衫,他拿起外套幫晏亦穿上,扣扣子時伸手去摸他的腰間,「焦糖布丁,我想親你的腰。」

  晏亦一巴掌拍在他手上,「還想再換一套衣服是不?」他捏住凌風徽的下巴親了親,「等我回家,你想親哪裡都可以。」

  電競房的事,晏亦落實很快,沈伯布置速度更快,幾乎是一下午便弄好了,凌風徽不懂商務談判只能先回家,心想估計晏亦今天會喝很多酒,沒了打遊戲的心思,讓沈伯教他做醒酒湯,在樓下等待晏亦的歸來。

  接近凌晨晏亦才在江特助的攙扶下回到家,凌風徽聞見他身上無比濃重的酒味,接過人,「他喝了多少?」

  江特助說:「喝得不錯,只是混酒了才這樣,喝點醒酒湯再洗個澡就好了。」他說完,看了看周圍,低聲說:「凌助理,今天遇見安禾了。」他把晏亦襯衫的領口翻出來,一個淺淺的紅唇印像針一般刺進凌風徽的雙眸,「他看晏總喝多了湊上來的,這裡是晏總躲他時,被不小心親到的。」

  凌風徽攬著晏亦腰的手收緊,「他讓你解釋的嗎?」

  「不是的。是我不希望凌助理有誤會。」江特助對凌風徽跟晏亦在一塊兒這件事似乎很是看好,私底下對凌風徽各種調查也沒讓他對凌風徽的好感減少,「晏總很潔身自好,你知道的,晏總的身份湊上前來的人多不勝數,像今天這種情況,沒有安禾還會有李禾王禾,但晏總都不會接受。」

  「多謝江特助。你回家路上注意一些。」凌風徽現在心情非常不好,即使江特助跟他解釋了這些,但他仍舊很不爽有人接近他的焦糖布丁。

  江特助躊躇幾秒後,磕磕巴巴地說:「凌凌助理...你對晏總是認真的嗎?」

  凌風徽不假思索點頭,「他是我此生唯一。」

  「你們在身份上有不可跨越的鴻溝,假如哪天晏總惹你生氣了,希望你能體諒一下。」

  「什麼意思?」

  江特助不再多說,轉身快步離開晏宅,他今天喝得也不少,不過他酒量好上許多,他回頭瞧一眼背後的房子,深深嘆氣。

  希望晏總別再懷疑凌助理了。

  他其實不太明白晏亦為什麼查無可查之後還是對凌風徽有疑心。

  他作為完美助理,只能在事情未發生前儘可能的告訴凌風徽,晏亦的所作所為是因為身份的問題,畢竟紙永遠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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