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日談C-《花束》(二)
2024-09-15 09:15:49
作者: o冥冥o
後日談C-《花束》(二)
後日談C-《花束》(二)
沒有問西索什麼時候能來,社畜就掛掉了電話。
「我盡力了。」社畜攤手道,「他不是會乖乖聽話的傢伙。反正你都等了十年,我也不著急。聽說你們賭場配套的酒店很不錯,我可以在那等西索過來。你有事隨時來找我,這總行了吧?」
「招待您是我的榮幸,祝您玩得開心。」穆迪伸出手,掌心向上。
社畜攏了攏身前的皮草披肩,左手搭在穆迪手中,站起身來,戴在無名指的紅寶石戒指熠熠生輝。
「歌瓦納。」社畜首次報出自己的名字,作為對方提供免費招待的感謝。
這確實是社畜的真名,只是作者最初的打算是三章完結,所以直到今天才把名字想出來。
順便一提,紅寶石戒指是租的,皮草是人造的,要愛護動物嘛。
穆迪叫來兩名保鏢,護送社畜去酒店。
酒店正門的音樂噴泉是該酒店非常引人注目的一個節目,還會噴出火焰與噴泉一起表演,每隔15分鐘一場,晚上配合燈光,又是另一番賞心悅目的景象。
音樂噴泉由200個水景噴頭和1000個獨立燈泡組成。巨大的湖泊式噴泉隨著音樂的旋律、節奏而變化、扭曲、噴射,數不盡的水花在燈光的照射下翩翩起舞,各種色彩在其中流動,如煙火一般燦爛。
遊客的拍照聲在周圍不斷響起。
看噴泉演奏完一整首歌曲,社畜這才進入酒店。穆迪已經用電話打過招呼,來到前台,社畜直接領到了特級豪華客房的房卡。
用房卡遮住上翹的嘴角,社畜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白嫖一時爽,一直白嫖一直爽啊!
至於守在門外的保鏢們是為了防止她逃跑之類的,比起被迫和卡金國黑手黨打交道的那段日子,只能說是駕輕就熟的芝麻小事。
這裡是「娛樂之都」,她原本的打算就是在這玩一段時間,沒有半點想走的意思,現在還有人願意買單,何樂而不為?
關上門,房間內的燈光自動依次亮起。
踢掉高跟鞋,赤腳踩著地毯,扔下披肩,社畜快步走向舒適的睡床,以一個「大」字迎面撲倒在床。
「呼——」她拉過來最近的枕頭,墊到腦袋下,「好軟!!!」
躺了一會,又翻了幾個身,在困意完全湧上來之前,她慢吞吞地下床。先把首飾放進房間配備的迷你保險箱,然後去浴室洗澡。
作為娛樂度假酒店,娛樂場,商場,餐廳當然必不可少。
第二天,社畜換上輕便的衣服鞋子,拿著手機,參考社交網絡上的推薦,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除了身後跟倆保鏢,她的活動內容和普通遊客沒有太大區別。
身後跟倆保鏢也沒什麼不好嘛!酷,而且免費,而且免費。
第四天,一通電話打破了社畜悠閒的下午茶時間。
「媽咪,我到機場了~」
「我把詳細地址發給你。」
「媽咪不來接我我就回去了。」
「……你等著!」
好吧,這四天的玩樂不真是免費的,需要的代價是把西索送到穆迪面前。
十分鐘的車程眨眼間過去,保鏢拉開車門。
下車後,社畜在兩位保鏢的簇擁下四處張望。
「媽咪~」有人瞬間出現,將社畜擁入懷中。
別說身旁的兩名保鏢來不及反應,連社畜都對西索的出現十分意外。
這傢伙從哪裡鑽出來的?下水道嗎?!
社畜擡起頭,定睛一看,眨了眨眼,又定睛一看,「……你誰?」
「人家很傷心。」他拉下墨鏡,眉毛挑起,金色眼睛露了出來,「需要媽咪親親才能好。」
一米九的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撒嬌,這畫面太美,離現場最近的兩位保鏢完全不想欣賞,雖然想把視線移開,但工作職責所在,只能選擇忍耐。
社畜推開西索,好好地把西索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今天的西索打扮得像一隻花枝招展的孔雀。散下來的紅髮柔順地垂在耳邊,外套裝飾了大量的撲克牌花色紋飾,內搭紫色襯衫,不光墨鏡是從紫到粉的漸變色,還配了耳飾,胸針,袖扣等等。
「聖誕樹就是你!」社畜擡手掩住鼻尖,意識到西索還灑了香水,「你這也太浮誇了!」
西索微微昂起頭,狀似不滿地輕哼一聲,實則不以為意。他擅於享受觀眾的目光洗禮,在哪都要成為舞台中心——這個自戀狂!
「魔術師(magician)的登場服飾當然要根據舞台仔細挑選。」西索單手托著漸變色墨鏡,低頭從鏡片邊緣打量社畜,「倒是媽咪的打扮令我出乎意料。」
「不好意思,皮草和首飾忘在酒店了。」
「哦,那按照媽咪的習慣租……」
西索的後半句話被社畜捂嘴,沒能說出來,但不妨礙他笑得肩膀顫抖。
很好,很有精神,不愧是「禍害遺千年」。
兩人和保鏢們坐進車裡,西索這才問起具體要做什麼。
「殺人、放火、還是搶劫?」西索笑眯眯地問。
這些事西索多多少少確實幹過,但是……
「我從沒讓你幹這些事吧!」社畜雙手抱臂,「今天只是叫你來賭博!」
「噗。」西索笑出了聲,曖昧地湊到耳邊,「媽咪~珍惜生命,遠離賭博。」
「西索你最沒資格說這個!」社畜試圖推開他的臉,未能得逞,「多少賭場把你拉進了黑名單!這次的問題也是因為你!簡而言之,有人要和你一較高下。」
「那和『麻煩』又有什麼關係呢?」西索的發尾蹭在社畜的耳廓,「不是得了『好處』,就是……遭到了『威脅』?」
車內的兩名保鏢可以從側面印證這一點。
「那也是你的問題!」社畜猛地揪住西索的耳朵,「教我十年前的版本,害我出千被抓住!」
「……好吧。」西索鼓起臉頰,「可是我也很多年沒進賭場了。」
「不是吧你?!」社畜動作僵住,「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那種地方十年前就玩膩了。」西索把墨鏡推到頭頂,展示給社畜一個大大的無辜臉,「還不如和媽咪一起喝下午茶有趣呢~」
「……」
「……」
仔細想想,西索每天撲克牌不離手,雖然經常用來殺人,但至少玩牌的技術從未生疏,只會越發熟練,四捨五入也算是沒有忘本!
而且,西索有個超級作弊的念能力「輕薄的假象」,能在任何物體的表面偽裝各種質感,比如,改變撲克牌的花色。
西索這麼自戀的傢伙,肯定也不喜歡輸得落花流水。
總而言之……
「媽咪相信你可以的!就決定是你了,上吧,西索!」社畜拍拍西索的肩膀,「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之前社畜和賭場經理穆迪賭的最後一場,因為穆迪選擇投降(SURRENDER),變成平局,那一場的籌碼退還到社畜手中。今天,社畜將這些暫時寄放在賭場的籌碼交給西索作為賭資。
十分鐘後,荷官用推子颳走了西索跟前的最後一枚籌碼。
「哦呀,不小心輸光了~」西索無奈地攤手,轉頭看向觀戰的社畜。
「誰叫你亂下注的!」社畜恨鐵不成鋼地拍打座椅扶手,「沒用的傢伙!高估你了!」
「太久沒玩,手生了嘛~」西索滿不在乎地叉腰。
「你就是……」x2
社畜和穆迪的聲音撞到一起,兩人同時噤聲,面面相覷。
「咳。」社畜打了個圓場,「如你所見,先生。不好意思,我家西索浪子回頭金不換,戒賭多年,如今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罷了。」
「太太,可是他明顯沒有認真。」穆迪拍掌三下。
貴賓室的門從外面被打開,真槍實彈的黑西服保鏢一股腦湧進來,將整個房間團團圍住,黑漆漆的槍口分別對準西索和社畜。
「押上各自的全部財產,誰先輸光,誰就去死。」穆迪揚起異常興奮的笑容,「現在你們可以跟我較真了嗎?」
「這不太好吧!」下意識舉起雙手的社畜說,「輸光全部財產就已經夠慘了,沒必要去死。」
「媽咪~」西索眼神堅定, 「會贏的。」
「上一個這麼說的人氣漫畫角色已經變成兩截了。」社畜嘆了口氣,「行吧,客隨主便,西索你和他再玩一局。」
「……」
「……」
又輸了。
「看起來我今天手氣不佳。」西索的懊惱浮於表面。
「你這個敗家子!」社畜的痛罵真情實感。
觀察眼前兩人的互動,穆迪有些說不清的疑惑,直到他發現西索用來兌換籌碼的銀行卡是副卡,並且額度剛剛到達上限。
「怎麼就剩這點了,又亂花錢了是不是?!」社畜指著西索的鼻子,「沒沾賭就這麼能花錢,真變成賭徒咱們立刻斷絕母子關係!」
「媽咪~」西索離開賭桌,用鼻尖抵住社畜的手指,「如果讓我繼續賭,這家賭場我都可以贏到手。」
「說什麼大話呢!」社畜一下下戳著西索的鼻子,「萬一你輸了不還得我買單!」
「……媽咪不也開倒了幾家店。」
「我炒虛擬貨幣賺得更多!」
不勞而獲的錢虧了最不心疼,所以被社畜拿來當賭場的學費。
第三局,還是西索輸。
「感覺就差一點點了。」西索語氣真誠。
「你最好真的只差一點點。」社畜心疼地又兌換了一批籌碼。
第四局,西索輸。
「西索,你可以跟我開玩笑,但不要拿錢開玩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西索靠在賭桌,單手撐臉,「媽咪的總資產應該有上千億,難道都被媽咪賭光了?」
「我不可能,你倒是有可能。」回想西索的連續落敗,社畜突然意識到某種可能性,「你想全部拿來賭?!」
「Bingo~」
社畜頓時黑了臉,「呼」地站起來,然後被黑西服保鏢的子彈上膛聲壓回了座位。
不讓穆迪心服口服,賭局就不會結束。
不繼續和穆迪的賭局當然也可以,代價會是一場血雨腥風。這家賭場的安保水平攔不住西索,只會變成西索在賭場亂殺。
西索一般無意與雜魚計較,但槍都懟腦門上了,就別怪他不客氣。
為了和平……
呃,用社畜上千億的全部資產來換取別人家賭場的和平,這是不是太貴了?!
主動挑事的可是對方啊!難道不應該自己負擔後果嗎?
成年人要學會自己承擔責任!
「西索,你這混蛋!」社畜咬著牙,「早知道,我就不收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