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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日談C-《花束》(一)

2024-09-15 09:15:47 作者: o冥冥o

  後日談C-《花束》(一)

  後日談C-《花束》(一)

  【結局C-《花束》的後續劇情】

  【前情提要:黑鯨號多方混戰中,西索險些命喪社畜之手,得到社畜救治後,大孝子西索在社畜的棍棒教育下浪子回頭,坦白從寬,奉社畜為「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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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維加斯賭城是世界知名的度假聖地,擁有「世界娛樂之都」和「結婚之都」的美稱。

  貴賓室里,賭局落幕,勝負已定。

  賭場經理穆迪面帶微笑,走到對方面前,躬身行禮,低聲細語的內容卻不是送客,而是意料之外的威脅。

  「太太,您也不想那件事被公開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社畜坐著不動,語氣也很鎮定。

  錢都輸光了,賭場難道還想逼迫她貸款繼續下注?這裡不是正規賭場嗎?而且,殺雞取卵對誰都沒好處吧?

  「您或許知道,賭博出老千屬於詐騙行為。我有足夠的證據將您告上法庭。」

  賭場會安裝監控系統,包括閉路電視攝像頭的網絡,監控賭桌、賭場大廳、入口和其他公共區域,其目的是為了記錄和監視賭場活動,確保賭場的安全和保護客人的利益。

  上萬個8K攝像頭就是賭場監控部的眼睛,除了衛生間,這些攝像頭全部都是無死角安裝。如果發現任何不對勁的情況,可以放大放慢逐幀查看,清晰度高到可以看清人臉上的每一個毛孔。

  當然,花大價錢搞這套監控系統,本質是維護賭場利益,防止客人在賭場一直贏錢。

  換言之,只要沒損害賭場利益,應該沒理由跟輸光了錢的貴賓過不去。

  即使想到這個不合理之處,社畜卻不是完全沒有一點心虛,因為她真的出老千了。如此看來,她想瞞過從業多年的老手仍然為時尚早。

  經過一番勤學苦練,社畜的手速和製造視覺死角的技術足夠瞞過高速攝像機,除非……出現了失誤。長時間精神高度集中,出現失誤是正常的。考慮更多問題之前,社畜最好奇她在什麼時候出現了何種失誤。

  掛壁式電視機的屏幕里開始播放兩人的賭局畫面。

  穆迪拿著遙控器,「進行【倒帶(Replay)】。」

  「?!」注意到穆迪周身氣勢的變化,社畜瞪大眼睛。

  居然用念能力?!這才是真正的作弊啊!!!!

  在賭局中,社畜可以藉助身體遮擋製造監控和對手的視覺死角,然而,電視裡畫面的拍攝角度可以任意變換,完全不受限制,是真正的零死角,將社畜在原先視覺死角下的換牌動作一覽無遺——這就是穆迪的念能力嗎?

  如果把這個技能用於抓犯人,那些永遠拍不到犯人正臉的監控畫面也能派上用場了啊!

  不知道他的念能力有哪些限制?如果他能在賭局途中使用這個能力,豈不是能隨便偷看對手的牌?

  「先有結論,再找證據。我的工作只需要在客人離場前完成就沒有問題。」穆迪看出社畜的疑慮,類似的疑慮他已經非常熟悉,「太太,對於賭場來說,客人的輸贏並不重要,因為賭場的利潤主要來源於抽水。」

  抽水,指莊家會在每場賭局中抽取5%至10%的賭注作為佣金,只要客人願意賭,賭場就有利潤,玩的越多利潤越高。

  即使客人贏錢,賭場也不會虧本,概率是賭場立於不敗之地的關鍵。

  理論上,莊家贏的概率高於客人,在賭場無限大的資金池面前,客人就算偶爾贏了一兩次,只要繼續賭,註定是以輸收場。

  除了概率還有賠率,一切都經過精密的數學計算,不論結果如何,莊家永遠不會虧本。

  所以俗話說得好——不怕你贏錢,就怕你不玩。

  通過賭博實現一夜暴富,不過是賭場編織給賭徒的幻夢,有毒的誘餌罷了。

  那麼,手握9億定期存款,一輩子不用工作的社畜為什麼要來趟這趟渾水呢?

  咳,勤學苦練的紙牌技術不能白白爛在手裡,總得拿出來在外面耍耍,用於實戰,搞清楚自己究竟幾斤幾兩嘛!在這過程中損失的金錢量不會影響正常生活,就當是交學費了。

  她心甘情願交錢,賭場開開心心收錢,雙方各取所需,難道不是皆大歡喜嗎?

  除非……其中夾雜了私人恩怨。

  「我的確是初來乍到,但請你不要把我當成什麼都不懂的白痴。」社畜全身放鬆,後背靠到椅背上,「把錢輸光的人是我,有哪個詐騙犯會給受害者送錢?不管怎麼看,我才是冤大頭吧?」

  「太太,既然您是新手,有些規則不清楚也是正常的。」穆迪走到他那堆籌碼跟前,用手在籌碼中間畫一條線,「當我手上只有兩張牌的時候,我可以放棄一半籌碼,直接選擇投降(SURRENDER)。這樣,我們是平局。您剛才押注的籌碼會退還給您,現在,您還能說您沒有在賭局中通過出老千獲利嗎?」

  「說重點。」社畜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西索。」穆迪雙臂打開,兩隻手撐在桌沿,將成堆的籌碼籠罩在陰影下,「您肯定認識他,並且非常熟悉。請不要急著否認。這些年我見過無數客人,能讓我記憶深刻的不多,而您的手法和他十年前的風格幾乎一模一樣。」

  「啊?」社畜抱起雙臂,「原來我這是十年前老版本啊!可惡的西索!」

  「……這不是重點。」穆迪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十年前和西索之間未完成的賭局令我耿耿於懷至今。希望您能幫我完成這個夙願,這一局籌碼您可以儘管拿走,視頻也會刪掉。」

  十年前,輕飄飄地拋下一句「無聊」,西索興致索然,中途把撲克牌扔在桌上就離開了。

  穆迪從未忘記那天西索對他輕蔑,把他當成了連打敗的價值都沒有的垃圾。

  「哦,就這?」社畜有段時間沒和西索聯繫了,「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還活著,說不定他已經死外邊了。」

  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在穆迪的刻板印象中,能跟西索扯上關係的不會是什么正常人,更別提通情達理善解人意。

  他滿懷感謝與激動,快步走到社畜跟前,眼看著社畜點開通訊錄里名為「狗兒砸」的聯繫人。

  「???」

  嘟——嘟——嘟——

  在電話接通的信號音中,社畜擡眼看向面露疑惑的穆迪。

  「忘了告訴你,現在西索跟我姓了。」

  「餵——西索·利切。」

  「你給我惹的麻煩,快點自己過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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