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再次修行
2024-09-15 09:14:06
作者: o冥冥o
社畜再次修行
社畜把西索的電話拉進了通訊錄黑名單,希望能藉此與西索永遠斷開聯繫。
相信以西索擁有的資源和他本身的條件,肯定不缺少各種意義上的玩伴,社畜不是其中最特別的,更不是最不可缺少的那一個。
即使站在普通人里,社畜也不起眼,存在感薄得就像一張紙。
以前周圍都是和社畜差不多的普通人,平凡沒什麼不好。如今社畜看到了太多認知之外的東西,天才,怪物,殺人不眨眼的變態,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一年一度的獵人考試在每年年底截止報名,第二年1月開始考試。由於是面向全世界的考試,報名方式為網上報名。據說每年有幾百萬人報考,層層篩選後,往往只有數人能通過獵人考試,甚至是一人。由於極低的通過率,被稱為全世界最難的考試。
社畜鼓起勇氣參加了這場全世界最難的考試——獵人考試,第28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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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第一關是憑藉已知的提示尋找考試會場地點,路途中有各種引路人設置的陷阱和考題,全部通過才能到達考試會場。
千辛萬苦找到考試會場,人滿為患的場景令社畜傻眼,她領到的考生號碼牌已經排到了1234號。
社畜偷聽其他考生們聊天,發現很多考生都不是首次參加獵人考試,和網上說的差不多。
考官說今年到場的考生數有1490人,下一場測試的考官希望能把人數降到300人左右。為了節省時間,考官給出最簡單粗暴的題目,「兩小時內,每個人打倒5個人並奪取號碼牌再來找我。」
千人混戰,在考官關門後正式開啟。
社畜沒看到1489人里有念能力者,人太多了,無法全部調查。就算其中有一些念能力者,每人搶5個號碼牌,剩下的也足夠留給社畜撿漏吧?
「你居然還活著啊。不過我趕時間,再見!」莫名有些熟悉的聲音掠過社畜耳邊。
然後,社畜失去了意識。
社畜捂著隱隱作痛的脖子,不久後從雲谷那裡得知第288期獵人考試只有一人通過,並且是在第一場測試就淘汰了其他所有考生,讓獵人考試兩小時內結束。那個在兩小時內擊暈1489名考生的超級怪物就是——奇犽。
有沒有搞錯?!!!!
奇犽大人居然真的是絕世天才,天下無敵口牙!
「碰上奇犽就沒辦法了,他是百萬分之一的天賦。我見識過他的才能究竟有多可怕。」雲谷安慰道,「沒關係,可以明年再考,不用著急。」
在天空競技場的官方網站,社畜把西索設置為特別關注的選手,如果有西索的比賽,她可以收到比賽預約購票提醒消息——這是社畜身為天空競技場vip會員的福利。
200層以上的選手,每90天必須至少報名一場比賽,層主則不受這條規則約束。西索去年8月成為層主後,比賽記錄至今仍是空白,層主房間也一直空著。
看來他已經在天空競技場玩膩了,暫時不會回來。
痛定思痛的社畜又來到了天空競技場,硬著頭皮在100層以下打比賽。這次她沒有把「念」用於攻擊,只用於防禦,這樣就基本不會受傷,被打也不怎麼疼了。
天空競技場,說得好聽是「格鬥迷的天堂」,說得難聽點就是「充滿暴力血腥的地方」。這裡的選手和觀眾都以男性為主,女性選手更是少得可憐,其中的社畜看起來最可憐。
……因為社畜根本不會打架。
招架不住對手攻勢的結果就是挨打,用「念」進行防禦的社畜不會被普通選手打倒,她的對手都只能靠累計獲得10分以TKO勝出。
雲谷終於看不下去社畜每天灰頭土臉的樣子,主動找上門,表達想給予指導的意願。
念能力世界大善人還得是你啊,雲谷先生!
天空競技場的女選手比較少,再加上智喜一直在200層以下打比賽,雲谷想不注意到社畜都難!不枉社畜每天故意把自己整得如此狼狽!
雲谷不是西索那種冷酷無情的人渣,即便雲谷心裡清楚社畜的真正意圖,仍然會出手相助,畢竟他已經教過社畜不少念能力知識,最堅固的壁壘早就打破了。而且社畜之前努力和智喜打好了關係,智喜是個善良熱心的小孩,他肯定幫忙說了不少好話。
作為老師的雲谷有耐心又樂善好施(?),社畜也絲毫不介意跟著小孩子學基礎,所以和智喜一起上課的體驗非常好。課後兩人還可以互相交流經驗,特別是被怪物般的天才(指小傑和奇犽)碾壓的經驗。
智喜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才能掌握的技術,小傑和奇犽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領悟,一點就通,這恐怖的差距讓智喜鬱悶不已,又礙於自尊心,不能跟雲谷傾訴。現在有了一個和他程度相差不大的社畜作伴,終於能放下心理負擔,與社畜分享自己的煩惱。
兩個被同一批天才碾壓過的普通人(?)因為同病相憐,友誼更上一層樓。
不過,社畜的學習目標和智喜不一樣,智喜要穩紮穩打成為200層以上的選手,社畜只想考到獵人執照和獲得足夠保命的實力。
幸運的是,社畜的念係為放出系,適合中遠距離的戰鬥,正好避開社畜在近戰方面的短板。零戰鬥基礎且無戰鬥天賦的社畜,如果想將近戰實力提升至拿得出手的程度,一年兩年是遠遠不夠的,需要漫長艱苦的努力。
「那也不是你的本意吧?」雲谷說,「我建議你主要學習防禦和閃避的技巧,以免被捲入近戰無法脫身。至於攻擊的部分,用『念』補足。遇上普通的念能力者,應該能夠自保。」
「只是普通的念能力者嗎?」社畜有點失望。
「如果……」雲谷知道社畜具體在擔心什麼,「遇見西索那種程度的念能力者,能跑就跑,跑得越遠越好。」
「那和我之前有什麼區別?」
「逃跑的成功率高一些。」
「好吧。」
雲谷又叮囑她,考慮念能力的時候不要只想著逃跑,一味的逃避會浪費來之不易的才能。念能力的世界十分廣闊,要好好地觀察過,探索自己的內心,重新認識自己,才能發掘最適合自己的能力——人生是一場修行。
簡而言之,不要急躁。
把「氣」聚集到拳頭增強力量的技術是「凝」,調整聚集的「氣」的量,合理分配不同部位的「氣」,這個技術被稱為「流」。換句話說,社畜要學會控制力量,就不會一擊把對手打成重傷,也能避免「氣」的浪費,對人對己都是好事。
西索曾說過社畜控制「氣」的速度太慢,這確實是區分念能力者水平的關鍵技術。若不能熟練掌握,攻擊和防禦將很難奏效。社畜就是在蓄力期間被西索打斷了,沒能踹開車門逃跑。
做了半年的基礎訓練,社畜才重新站上天空競技場的比賽場。
之前在天空競技場100層以下折騰了一段時間,為她留下了「很耐打的可愛小姐」稱號。
可愛?其實社畜的外表和這個詞不怎麼沾邊,不過是在一眾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中間,被襯托得像一隻小小的鵪鶉罷了。另一個意思也可能是指,她的實力差勁到毫無威脅而顯得可愛。
總之,在格鬥場,「可愛」是個貶義詞。
從觀眾席傳出的喝倒彩和垃圾話,社畜充耳不聞,雲谷和智喜倒是皺起了眉頭。當初,雲谷不僅看到社畜被打得灰頭土臉,還看到社畜被對手和觀眾進行言語侮辱,才最終下定決心。
天空競技場是用暴力講話的地方,那時的社畜就像一隻柔弱無力的兔子闖入獅群,又一直被動挨打,理所當然被人看輕。
……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太過分了!」智喜轉過身,想要與那些人理論。
「智喜。」雲谷按住智喜,「她會用實力證明一切。相信她。」
對,社畜已經改頭換面了!她學會了防禦和閃避!不再是只會挨打的可愛沙包!
戰勝對手不是最終目的,她要在比賽里適應各種對手的攻擊方式,熟悉,分析,從而防禦,閃避,甚至作出一定程度的預測。
每位選手一天只能參加一場比賽,如果是低樓層的比賽且選手沒有受傷,才會多安排一場比賽,一天打兩場是上限。既然比賽次數有限,為了充分榨乾對手的價值,社畜把對手溜了半個多小時,讓對手黔驢技窮,觀眾都看累了,才抓住對手的空隙,一記上勾拳擊中對手的下巴。
不能過度依賴「念」的加成,這個上勾拳是社畜歷經半年基礎訓練的普通攻擊。
社畜的體能和力量已有大幅提升,用普通攻擊打倒普通人沒有太大問題。
裁判倒數十秒完畢,社畜的對手仍然沒能站起來,裁判便宣布了社畜的勝利。
智喜站起來為她歡呼,雲谷微笑著為她鼓掌,社畜半年來的努力,他們是最清楚的。這場比賽意味著社畜終於摸到戰鬥的門檻,接下來,在天空競技場的賽場繼續增加實踐經驗就可以了。
和智喜的同窗生活在此截止,但這不影響社畜繼續帶著智喜去吃烤串——以朋友的身份。
雲谷不收學費,也總是婉拒社畜請他吃飯,社畜就把學費砸智喜身上。
「反正,我對你好,一樣能讓你師傅開心。」社畜說。
挑明這是感謝的方式,智喜就不好拒絕了,而且,雲谷對此表示了默許。
「姐姐,你喜歡我師傅嗎?」智喜有一天突然問社畜。
「……?」社畜咬著魷魚,臉上猶豫,實在想不明白智喜為什麼要問這個。
「那你喜歡西索嗎?」智喜又問。
「不。」社畜立刻否認,「我每天都祈禱他死於非命。」
智喜低下頭,雙拳緊握,似是做了極大的決定。
「我想過師傅一直不肯收你為徒的原因。」智喜認真又緊張地小聲說,「是不是因為師傅不可以和徒弟談戀愛?」
「?!」社畜很震驚小孩子居然懂這個。
不對,小朋友你的思考角度很刁鑽啊!
「我覺得你師傅只是不會輕易收徒,畢竟我學得晚,也沒有太高的天賦。」社畜把果汁推到智喜跟前,「而且,戀愛關係才是最不可靠的呀。」
智喜似懂非懂地喝著果汁,社畜則是回想起上個月,她難得和雲谷單獨吃了一頓飯。
那天,雲谷是參加完葬禮回來的。去世的是獵人協會會長尼特羅,在處理名為「奇美拉蟻」的外來生物時戰死,他同時是心源流的創立者,也就是雲谷和智喜的祖師。
那麼厲害的人,居然也會死於非命。社畜不由得在內心感慨。
「生死無常。」雲谷喝了些酒,第一次在講課以外說了許多話,「不過,在那之前,會長可是最長壽的人,活了一百多歲呢。」
「呃……」社畜憋出一句,「確實,我大概率活不了那麼久。」
似乎是醉意涌了上來,雲谷摘下眼鏡放到一邊,頭枕著胳膊,臉朝下,趴在桌面休息。
「雲谷先生。」社畜小心地挪過去一點,「你說我遇見厲害的念能力者,應該能跑就跑,跑得越遠越好……之後……我可以找你幫忙嗎?」
「……」
雲谷睡著了?
從社畜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臉。
要聯繫智喜,一起把他帶回去嗎?
不是社畜沒力氣把雲谷帶回去。社畜察覺得到,雲谷是個注意避嫌的人,一直把距離保持的很好。她得到雲谷那麼多幫助,不能太沒眼色,也要盡力配合對方才行。
電話接通,社畜剛剛「餵」了一聲,在聽到智喜的聲音前,她先聽到了雲谷的聲音。
雲谷的聲音很含糊,好在他回答的內容很簡單,社畜聽得懂他說的什麼。
「……嗯。」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