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

  暑假

  清秋六點起來做早飯，無寂也起來了。

  「清秋，你怎麼起那麼早？」無寂問。

  「我要給雅頌準備早餐給她送過去。你們的早餐我也準備好了。」清秋打包好一份三明治一碗粥和一個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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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準備走嗎？不吃個早飯再走？」

  「我打算和雅頌一起吃。」清秋給雅頌打包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

  「你不和哥哥一起吃嗎？」

  「你可以打包早餐和傅月一起吃，以前你也是這樣的，不過早餐我沒做她的份。」清秋坐在門口換鞋。

  「你應該喊傅月姐姐，人家比你大，你不能總是直呼別人的名字。」

  「我討厭她。」清秋說完，打開門走了。

  無寂看著關上了門，不禁笑了一下，低頭吃清秋做的早餐，這味道和他自己做的一個味，清秋學習能力真不錯，也學會自己做早飯了。

  清秋打車來到醫院，雅頌還沒有睡醒。清秋為雅頌接了一杯熱水，還特地去樓下買了花和水果。清秋領著雅頌去洗漱，再帶著雅頌坐下來一起吃早餐。

  「你知道你昨晚說了什麼胡話嗎？」清秋忍不住笑說。

  「我說什麼了？」

  清秋打開手機把昨晚的錄像給雅頌看。「你把陸官修齊都嚇跑了。」

  雅頌看了錄像看了好幾遍，只為反覆看陸官修齊耳朵發紅的片段。「我和你講，我和修齊一起摔下去的時候，我親到了修齊的嘴巴。這個是我的初吻耶。我猜，這肯定也是陸官修齊的初吻。」

  「你是不是戀愛腦，你被刺了一刀，居然只想著和陸官修齊親嘴了。」

  「這不是沒事嘛。」雅頌得意地說。

  「你真是被男人迷了心！」

  「跟你學的。」雅頌喝了一口粥，「我給你打一個預防針，我表姐很喜歡你哥，已經有結婚的想法了。清秋，你也應該早點想開，你和你哥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吃你的吧，管那麼多。」清秋正在削蘋果，一削蘋果沒了一半。

  「你是在削蘋果給我吃還是削蘋果核給我吃？」雅頌打趣道。

  陸官修齊也提了一籃水果過來了，看到清秋削得不成樣子的蘋果，主動申請他來削蘋果。

  「你削吧，我去洗幾個桃子。」清秋把蘋果和刀遞給陸官修齊，提著自己買的桃子走出了病房，給他們提供獨處空間。清秋一走，陸官修齊就有些不知所措，幸好護士也來了，說要給雅頌換藥查看傷口縫合情況，陸官修齊鬆了一口，走出了病房。

  之後聞風竹一他們也都來了，幾個人在病房擺了一排桌子做作業，雅頌就坐在床上做作業。

  「兄弟姐妹們，我們的宗旨是--」雅頌喊。

  「作業早一步做完，暑假早一步去玩。」竹一配合道。

  幾個就這樣背著我，在我考試這兩天的日子裡，背著我把暑假作業做完了。阿張和張子沒有暑假作業，所以他們被安排幫忙做他們抄寫作業。正好阿張和張子練毛筆字，兩個人已經可以用小毛筆寫出工工整整的小字了，他們兩個人就用毛筆抄完了他們六個人的作業，閒暇之時，阿張還用毛筆在張子的手上畫了一條手鍊，竹一見狀，也在與一手上畫了一條手鍊。

  「果然，哥哥就是妹妹的玩具。」雅頌羨慕道，眼珠子轉計上心來：「修齊哥哥，我也想在你的手上畫手鍊。」

  「我比你小四個多月。」陸官修齊回答。「論哥哥，我只能是這裡阿張、張子和清秋的哥哥。」

  「哥哥不看年齡，看感覺。」雅頌正巧在做語文作業，作文里把修齊寫了進去。反正老師又不會暑假作業，隨後的幾張卷子作業雅頌寫得都是給修齊的情書。一天，雅頌就把語文作業全部做完了。果然修齊就是我的靈感源泉啊，雅頌滿意地看著語文卷子，這文章是寫得一篇比一篇好。

  清秋走過來探視雅頌的進度，一看到她寫的肉麻作文，兩眼一閉：「萬一老師看了你的作業，你就出了名了。」

  「我賭她不會看。」雅頌再次下賭注。

  考完試我就趕到醫院探望雅頌，看到他們整整齊齊坐一排做暑假作業，震驚我一世年。

  「你們把暑假作業做完了我怎麼辦？」我破防地問。

  「我們輔導你做暑假作業。」聞風回答。

  「不……不用了，我有清秋輔導就好了。」我急忙拒絕，我這笨腦子，實在不想在聞風面前丟人現眼。

  「清風你就別客氣了，我們已經分好了，竹一輔導你語文，阿張輔導你數學，我輔導你英語，清秋輔導你物理，既白輔導你化學，修齊輔導你生物。」

  幸好化學是我的擅長科目，不用在聞風面前現蠢了，我高興地應下。之後三天，他們輪番輔導我做作業，可惜我做作業進度實在是慢，只做完了語文和數學。

  「明天我要出院了，以後的作業輔導地點就定在清風家吧。」

  「還從來沒有去過清風家呢。」竹一說。

  「我有一個計劃，趁著我們都還相聚，我們這個暑假輪流串門，就從清風家開始，等清風作業做完了，我們再安排去下一家。」

  「好！」阿張舉雙手贊同。

  第二天上午，他們就來到了我家。雅頌輔導我做作業，其他人坐在客廳一起看電視。

  「你們都是清清的好朋友吧，清清常和我說起你們，說你們有多聰明，多善良。」我媽媽看見我朋友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從冰箱裡拿出綠豆冰棒塞到她們手裡。

  「我家清清愛吃綠豆冰棒，所以家裡沒有買別的冰棒。你想想吃什麼冰棒，和阿姨說，正好阿姨要去買菜，順便給你們帶。」

  「不用了阿姨。」

  「我也愛吃綠豆的。」

  「這個好吃。」

  「你們都是乖孩子，阿姨給你們買好吃的。」媽媽提著包出去買菜，把爸爸也喊了出去。

  「大人在家孩子放不開，我們先去買菜讓孩子們自己坐一坐。」媽媽在門外對爸爸說。

  「這一幫孩子長得真俊啊，你看見坐在邊上那個姓司馬的女孩沒，比電視上大明星還好看。」爸爸邊走邊讚嘆。

  中午，爸媽買菜回來，還提了一大堆水果和冰淇淋。「想吃什麼自己拿哈，阿姨給你們做飯。」

  「清清，學習了一上午，出來和朋友玩會，哪有喊朋友過來自己做作業的。」爸爸敲了敲我的門。

  我打開門，解釋說：「爹爹，他們就是過來監督我做作業的。」

  「清清，過來把這一袋豆子剝了。」媽媽在廚房呼喚。

  我走過去，拿了一個碗和一袋毛豆，坐在餐桌旁開剝。雅頌她們也湊過來一起剝。

  「你們去看電視，我來剝就好。」我說。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清秋拿起毛豆嫻熟地剝起來。九個人兩三下就把毛豆剝完了。

  「你們到我房間裡去坐著吧，我房間裡的空調比客廳涼快。」

  九個人就這樣擠在一間房裡，開始討論暑假旅遊攻略。

  「我暑假要當我表妹的家教，不能去和你們一起旅遊。」我小聲說。

  「讓你表妹請別人當家教，你都還沒成年當什麼暑假工。」雅頌提議道：「你當我的陪玩，我給你雙倍的工資。」

  「你有錢？」清秋問。

  「修齊會給我錢。」雅頌得意地說。

  「你父母讓我父母禁止我給你花錢。」陸官修齊坐在旁飄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