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延續奇蹟的代價

  蘇律師聽後連連對醫生表示感謝，因為這樣的結果畢竟要比簡單的「對不起，我們盡力了」要好上很多。

  等到他們在醫院為蘇子清安排的特護病房裡等到她被護士用「滑動床」推進來，蘇子清媽媽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蘇子清，頓時淚如雨下！

  心裡同樣非常不好受的沈顧，知道自己現在除了難過以外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請告訴我，術後的蘇子清真正脫離危險了麼？」

  他走到病床旁靜靜的看著蘇子清，在心裡急切的問系統道。

  【這次手術能夠讓她多活三天左右】

  【這三天加上你之前為她續命的時間，一旦過去後，她依然會死在你面前】

  系統在沈顧心裡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並沒有陳述客觀事實般的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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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反，它的語氣竟然飽含了傷感，就像和它宿主此時的心情感同身受一般。

  聽到這樣的回答，沈顧頓時如遭雷擊一般。

  「為什麼這麼短？」

  「醫生可是努力手術救治了她那麼久？」

  他在心中憤怒的發問與其是在問系統，不如說是面對這冰冷事實時難以接受的情緒宣洩。

  【她被撞後的致命傷，是頭部著地造成的】

  【當時有你為她續命，所以我用你的壽命延緩了致命傷的發作】

  【至於醫生所做的，其實只是修復止血了她身體內臟的損傷】

  【如果只是這部分受傷的話，就算你當時不為她續命，她也能勉強靠意志力撐到進手術室的】

  系統的回答，讓沈顧幾乎陷入了絕望。

  他瞬間本能般的開始在心中計算自己以後能夠為蘇子清續命的時間。

  「壽命一比五兌換的話，要是我減壽五年，她就能多活一年。」

  「我要減壽十年的話，她就能多活兩年。」

  他很快就想到以他現在的年齡，按照男人正常平均年齡的估值計算。

  「我今年才23歲，如果我正常能活80多歲的話，大概還有60年左右的壽命可以換。」

  「可就算我全換給她，她也不過只能再多活12年！」

  這樣的想法只是沈顧在思想短暫算「轉換」極值時的想法，並不代表他現在已經想要衝動的為蘇子清付出自己的生命。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體內的系統卻再次說話了：

  【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

  【小說和電影裡，都有過男主為救活女主不惜犧牲自己生命的事情】

  【儘管我可以為你提供這樣的機會，但其實我真的不想這麼做】

  沈顧眼前頓時浮現出曾和蘇子清在一起的美好時光，那一幕幕飛快的在眼前閃過，可最後卻不知為何停留在「內測劇本」中，蘇子清扮演角色在沈顧扮演角色死掉後為他殉情的那一幕！

  「或者我就算不能把生命都給她，可我可以選擇和她一起死！」

  對蘇子清的愛已徹底壓倒理智的沈顧，在心裡決然的問系統道：

  「你能告訴我，我正常還有多少壽命麼？」

  「我想要把絕大部分都用來兌換給她，然後留幾年能讓我們在同一天死去！」

  【請稍等】

  短短几秒過後，系統就給了沈顧答覆：

  【經過我測算，以你目前的身體情況，你未來大概還能活60至65年左右】

  【不過你想要和她同一天死的要求，很遺憾以我的能力也沒法幫你精確的算到那一步】

  「那我就一年一年的換！」

  「等到壽命快換光，再一個月一個月換給她！」

  「直到最後按一天一天的給她換，這樣總能達到目的了吧！」

  沈顧在「不能同生，想要同死」的執念升起後，在心裡這樣對系統不計後果的說。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系統卻突然主動向他提供了一個似乎更好的「方案」。

  它用特別傷感也特別被感動的語氣在沈顧心裡對他說：

  【真是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你能夠為她這樣做，作為一向理智客觀的系統，我也完全被感動了呢】

  【其實你要真的想讓她平安活到老，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聽到這樣的話，沈顧的心情仿佛在近乎絕望的大海中忽然遇到一艘小船！

  「什麼辦法？」

  「你當時不是說除了為她兌換生命，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沈顧在心中立刻非常急切的問道。

  可是他得到的答案卻是：

  【是的，除了這個辦法確實沒有其他辦法】

  【不過你可能是因為太愛她了，情急之間竟然忘了和我講價】

  「講價？」

  心中聽到這兩個字的沈顧，立刻欣喜的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願意兌換的壽命比較長的話，那你可以提高兌換比例？」

  【不愧是我當初選中的宿主，確實是這個意思】

  【日常中你買東西買的量大可以和批發商講價，我這裡自然也是一樣】

  【本來我不該主動和你說的，不過看在你這麼痴情，實在於心不忍，交易吃虧就吃虧吧】

  聽到系統這麼說，沈顧頓時對它好感大增。

  為了未來能和蘇子清多在一起更多時間，他立刻就在心裡對系統表達感激之情道：

  「實在太謝謝你了！」

  「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系統，兌換幾天是一比五的話，我要是願意兌換幾十年，那是不是就能一比二，甚至接近一比一了？」

  沈顧體內的系統稍稍沉默了一下，這讓沈顧已經做好了要被它怒斥「貪心」的準備。

  不過幾秒鐘之後，系統卻是這樣回答他的：

  【其實想接近一比一兌換，也是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你最少一次性在我這個兌換60年壽命，我可以為你兌換50年壽命給蘇子清】

  【那樣她將來最少也能活到70歲以上，你覺得如何？】

  這樣的兌換方式頓時讓沈顧愣住了。

  一旁的林木木見他在沉默很久後忽然面色有異，立刻用手輕輕推了推他，問他怎麼了。

  「我沒有事。」

  沈顧心不在焉的敷衍了林木木一句，心裡很明白如果他按系統說的這種方式去做的話，那他減少了60年的壽命後，正常按系統之前為他估計的壽命，就會只剩下最多5年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