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第 62 章

  短暫的休息幾天，又到了說好要去森然合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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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烏野還是第一次來，貓又教練怕他們不知道路，就叫了我和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去車站那邊接一下他們帶個路。

  等到烏野的他們下了車，互相打個招呼，因為谷地仁花和清水潔子還要在後面做一些善後工作，烏野的教練和老師說晚點跟她們一起來，所以我們就先帶烏野的選手們去森然了。

  依舊是充滿活力的對話。

  「天空樹在哪裡啊！？」日向翔陽剛下車就跟在我們隔壁東張西望。

  「誒，天空樹？」孤爪研磨愣了愣。

  日向翔陽待了沒一會又撒開腿跑到前面撐著欄杆指著那邊的塔，「那該不會就是東京塔吧！？」

  嗯……好熟悉的話。

  孤爪研磨擦了擦汗，「那個，應該就是普通的鐵塔吧……」

  黑尾鐵朗跟在身後噗嗤一下笑出聲，好笑的指著活力滿滿的日向翔陽面對烏野那邊的人笑道，「怎麼宮城沒有鐵塔嗎？那段對話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澤村大地決定為自己的後輩們正名，「在外地人眼裡，東京的塔看起來都像是東京塔啊！」

  一旁的菅原孝支木然的看著這邊，按住有些怒意的澤村大地，「喂，注意你的發言。還有，這裡是琦玉。」

  日向翔陽還在前面嘰嘰喳喳，孤爪研磨不得不解決他的問題，於是我這一行就剩下影山飛雄。

  影山飛雄這才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在我身邊小聲低語，「原來……這不是東京塔啊……」

  徒步來到森然，看著和音駒完全不同的校門口，不得不感嘆這就是私立高中嘛！排場就是不一樣啊！

  「誒？怎麼不去音駒啦？」日向翔陽看著門口大大的『私立森然高校』疑惑道。

  孤爪研磨嗯了一下，還是解答了他的問題。

  「這樣的合宿訓練都是在聯盟學校間輪流舉行的。上次是音駒這次就是森然了。」

  「夏季的合宿基本都安排在森然，因為這裡很涼快。」

  我走上前，一臉恐慌，「但是聽說蟲子超多——」

  「誒？愛怕蟲子嗎？」日向翔陽歪歪頭。

  黑尾鐵朗在背包里掏出驅蚊水遞給我順便回了日向翔陽的話，「啊，她可是家裡出現比小拇指還小的蟲子都怕得要死的人啊。」

  灰羽列夫在宿舍內幫著收拾好了之後興沖衝來到門口等我們，才看見我們漏了個頭就立馬撒開腳丫子跑到我們隔壁。

  看到日向翔陽又興奮起來，「日向！日向！」

  「你長高了嗎！」他甚至還原地蹦了蹦。

  他一個一米九多的人在我們這群一米六多的人群里說出這句話真的是十分欠揍。

  「列夫，你很吵。」

  「見面第一句話就這麼失禮！」

  「列夫，我把你打得再也說不了話怎麼樣。」

  日向翔陽咬牙切齒：「才兩個星期怎麼可能長高啊！」

  灰羽列夫誒了一下，然後無辜的說道，「誒——可是我長高了兩毫米哦~」

  我摩拳擦掌，「我們仨一起把這人埋了吧。」

  「喂喂，好歹等比賽結束後再埋了吧。」黑尾鐵朗幫忙身後的人將行李擡上來後就聽到這句話，立馬制止。

  我嘖了一下，擡頭看著灰羽列夫，「好吧，賽後再解決你。」

  灰羽列夫嘿嘿傻笑，「誒呀，沒關係啦，這不是什麼身高差嘛！不也挺好。」

  我冷笑，將後背留給灰羽列夫，拉著孤爪研磨和日向翔陽進了門。

  *

  進了學校一邊給烏野的他們介紹一下學校的構成和待會他們要住的地方以及訓練的地方什麼的後，我跟著後到的清水潔子和谷地仁花去了女生宿舍。

  私立學校就是不一樣，三餐有飯堂阿姨做，我們經理又閒了很多。

  將被褥鋪好，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整理好後，去了各自學校的男生宿舍那邊看看有沒有缺漏的，確認無誤後再一起去了第一體育館開始今天的訓練。

  坐在貓又教練的身邊，他抱著胸笑眯眯的看向那邊士氣滿滿的烏野。

  「不愧是烏鴉啊，果真是名不虛傳的雜食性。」

  我不明所以，看了一眼那邊躍躍欲試的烏野，每個人的眼裡似乎都有著一團小火苗。當視線移到那高個黃毛身上，好吧，除了這個月島螢，烏野的大家都很熱血。

  貓又教練哈哈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下巴，「無論是是深山老林，亦或者是歌舞伎町的正中央。不放過任何可以食用的東西，利用所有比自己強大的人生存下去……」

  我低頭在筆記本上塗塗畫畫不作評價。

  中午是飯堂阿姨的愛心午飯，再次感嘆不愧是私立學校，飯菜種類繁多啊！我拉著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各自夾了不同的菜。

  嚼嚼嚼，「唔，研磨你不吃這個豬排嗎？」嚼嚼嚼，「那我用我的青椒跟你換吧！」嚼嚼嚼，然後將青椒夾給孤爪研磨，順便將他完好無損的豬排夾過來吃掉。

  孤爪研磨有些無語看著餐盤上滿滿的青椒。雖然他是吃飽了，但不代表他不愛吃豬排啊！

  但是看到吃得那麼香，孤爪研磨只能嘆口氣，然後將青椒夾給黑尾鐵朗。

  「阿黑，多吃點。」

  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看著盤子上的青椒氣笑了，但我已經光碟行動，而孤爪研磨除了那個豬排外就是過多的白米飯。黑尾鐵朗忍了。

  「啊對了，晚上我打算跟木兔他們去第三體育館練會，你們去嗎？」

  「誒！我去我去！」灰羽列夫舉手，嘴裡的飯菜還沒有咽下。

  黑尾鐵朗笑了，「你當然得去，你這技術再不練練都沒法讓你上場。」

  孤爪研磨淡淡收回視線從褲袋掏出遊戲機，「我就不去了，有些困。」

  孤爪研磨有些特殊的體質黑尾鐵朗是懂的，想著這些日子每天都要高強度訓練，晚上自主訓練黑尾鐵朗也就放過他了。

  「愛呢？正好撿撿球什麼的運動一下。」

  我嚼爛嘴裡的豬排咽下肚，「嗯……不去。」

  「那遊戲機沒收。」

  「仔細想想運動有益身心健康，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吧！」

  黑尾鐵朗你欺人太甚！

  孤爪研磨在隔壁偷笑，我瞪了他一眼。

  真羨慕有的人可以在我運動時候躺在床鋪上！

  *

  晚上，被一左一右兩個大高個攔住強迫去了第三體育館，一路上我都將視線投向身後優哉游哉走著的夜久衛輔。

  夜久衛輔察覺到我的視線，對著我燦爛一笑，完全沒有get到我的意思！

  灰羽列夫和黑尾鐵朗又一左一右的嘰嘰喳喳個不停。不過主要都是黑尾鐵朗在說他的攔網技巧，聽得我昏昏欲睡。

  然後突然想起，及川徹你好像還沒有教我發球啊！

  「再跳高點！」

  由赤葦京治托球給木兔光太郎扣球，黑尾鐵朗和灰羽列夫在對面一起攔網。

  之前還走在後面的夜久衛輔臨時被叫走去了其他體育館練習，完全沒有順便將我解救過去的意思。

  我窩在小角落久違的掏出速寫本看著他們那邊塗塗畫畫。

  說是讓我來撿球拋球，其實也不怎麼需要我。

  一開始我是想著拋球給赤葦京治，然後讓他再托給木兔光太郎的，但是他說看我一副還吃撐了的樣子，暫時不要運動先去一邊緩緩再來。

  我滿意的離開了，順便對著黑尾鐵朗和灰羽列夫那邊做了個鬼臉後匆匆坐到赤葦京治和木兔光太郎的場地後面。

  黑尾鐵朗抹了一把汗，看了一眼後，再次帶著灰羽列夫躍起攔網。

  球在灰羽列夫的雙手之間傳過去。

  「列夫！你這萬歲手到底什麼時候改掉！」

  「啊啊！對不起！！再來一球！」

  畫的不得勁，不如說有些懶得畫了。

  我又重新收回速寫本站起身看他們練習。

  球框裡的球不多了，我只好推著球框過去將黑尾鐵朗和灰羽列夫背後的球都撿起來放進框裡，正好他們也中場休息一下。

  灰羽列夫大喘氣，抹了一把汗。

  我將球框又拉到赤葦京治隔壁，「我好了！」

  赤葦京治點點頭，簡單告訴我怎麼拋比較好後，他們又站回原位準備新一輪。

  我拿起球瞄準赤葦京治的手臂，輕輕一拋。

  力度不夠，球在我和赤葦京治中間掉下。

  「噗嗤。愛的拋球比我的技術還爛。」灰羽列夫！你還知道你技術不好啊！

  上一次排球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重新將球撿起來，醞釀了一下後又拋過去。

  這次的力道稍微有些大，直接一個完美的弧線，大家都擡起頭看著球在空中躍過然後掉落到木兔光太郎的頭上。

  木兔光太郎：「……」

  木兔光太郎有些懵的眨眨眼。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抱歉！失誤失誤！」我跑過去撿起球深吸一口氣。

  赤葦京治站直身體，「不用緊張，多試幾次就好。」

  我點點頭，重新瞄準，赤葦京治又成了準備的動作。

  我帶著試探，只需要比第一次多一點力但比第二次少一點……咽下緊張的唾沫，我再一次將球拋去。

  「木兔前輩!」

  赤葦京治的手觸碰球再次在空中劃成一道弧線向木兔光太郎那邊拋去。

  木兔光太郎的神情變回嚴肅的樣子，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空中的球，待到時機成熟時高高躍起擡起右手。

  「餵列夫，來了。」黑尾鐵朗弓著步緊盯著木兔光太郎的動作，對著同樣認真起來的灰羽列夫說道。

  「嗯！」

  待到木兔光太郎用力扣下球，灰羽列夫和黑尾鐵朗同時伸直雙臂高高躍起阻擋住了這充滿力量的一球。

  「好耶！！成功了！！！」灰羽列夫激動的原地蹦跳一下。

  黑尾鐵朗擦了擦汗，站直身體看向灰羽列夫，「啊，下次也這樣。愛，再來一球。」

  「Heyheyhey！再來一球！」木兔光太郎看著那被攔下的一球，轉身看過來。

  赤葦京治對著我點點頭，「拜託了青木。」

  「噢！——」

  重拾回剛才那球的感覺，我再次拋給赤葦京治。

  *

  不知道練了多久，我的胳膊是擡不起來了，也不想走去撿球了，灰羽列夫連著動來動去直接累得癱在地板上大喘氣。

  而這邊的黑尾鐵朗和赤葦京治木兔光太郎喘了一會氣後又站直了身體。

  「餵列夫，你還行不行啊。」

  灰羽列夫努力將頭移向黑尾鐵朗那邊，「我……不……行……了……」

  「誒——可是還想接著打！」木兔光太郎耷拉下來，有些不盡興。

  「再抓一個人吧。」黑尾鐵朗提議。

  「叫誰？」赤葦京治擦了擦汗。

  黑尾鐵朗嗯了一下，走到門口四處張望，「噢噢！啊——」

  「等一下！那邊那個！烏野的！戴眼鏡的！」

  我喝水的手一頓，感覺已經猜到是誰了。

  木兔光太郎聞言好奇的走到黑尾鐵朗身邊探頭。

  黑尾鐵朗跟招小貓一樣的手勢，「能不能過來幫忙攔網啊？」

  月島螢看了一眼門口的兩人，毫不猶豫的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

  「啊抱歉，我已經結束訓練了，那就先走了。」

  「誒誒？」

  木兔光太郎扒著門面露苦色，「拜託了啊！沒有攔網練習扣球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啊！」

  月島螢收回笑容，「為什麼找我啊，梟谷的人呢。」

  赤葦京治也走到門前回應月島螢的話，「因為木兔前輩的扣球練習沒完沒了的，所以大家早早的就逃跑了。」

  「……那音駒呢。」

  黑尾鐵朗側了側身，露出裡面半死不活試圖掙扎的灰羽列夫，笑了笑。

  「我還可以……等我起、起來！我也要、要攔網」他低吼著，如同喪屍般掙扎著想要起身。

  黑尾鐵朗冷笑一聲，沉著臉俯視地上的灰羽列夫，「少廢話，作為音駒的首發球員，至少要保證接球水平啊！」

  「嗚嗚……我……」灰羽列夫抱頭。

  「要不你就來一起練練嘛，雖然這幾個人是這樣的人，但技術來說還是挺好的。」我上前給月島螢打包票。

  「喂喂，什麼叫『雖然是這樣的人』啊！」黑尾鐵朗轉身朝我說道。

  然後姑且看向一旁代發指了指自己滿臉空白的木兔光太郎。

  「嘛，確實這小子這樣子你可能看不出來，但是其實這傢伙可是排的進全國前五名的扣球手噢。我覺得能對提高攔網技術有很大幫助哦。」

  聞言，木兔光太郎立馬昂首挺胸自豪的笑著看向月島螢。

  赤葦京治看了一眼正驕傲著的木兔光太郎，忍不住出聲，「正正好好擠不進前三名……」

  黑尾鐵朗噗嗤一聲笑出來，戲謔看向木兔光太郎：「嘛，別在意~」

  我用手捂住嘴，站在他倆隔壁同樣戲謔的看著木兔光太郎。

  木兔光太郎急了，氣的臉都鼓了起來，「既然要損我就不要捧我啊！！！」

  嗯，可愛。

  黑尾鐵朗帶著他那招牌的欠揍的笑看向月島螢，「而且，你身為副攻多練習一下攔網不是挺好的嗎。」

  不愧是黑尾鐵朗，一下子就把月島螢給整的火大，大步邁進體育館。

  我和木兔光太郎在一旁給黑尾鐵朗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啊！

  沒我啥事，我就蹲在還在當『屍體』的灰羽列夫隔壁坐下戳了戳他。

  「好好看好好學！」

  灰羽列夫有氣無力擡頭看了球場那邊，一個翻身成了側躺。

  我有些嫌棄，「你這也不嫌髒啊。」在地板上滾來滾去什麼的。

  灰羽列夫有些委屈從地上坐起來，「反正待會也要洗掉，趁現在多滾一滾也無所謂吧。」

  「髒死了，離我遠點。」我又往一邊挪了挪。

  灰羽列夫沒有再靠近，坐在原地看著球場那邊的四人，「果然，前輩們都很厲害呢。」

  緊緊盯著那顆快速來回彈飛的小球，沒過一會我就有些眼酸的閉了閉眼，再看一旁的灰羽列夫仍睜大了雙眼仔細看著，還有球場中緊跟球動作的他們。

  真厲害啊……

  最後灰羽列夫還是毫不謙虛的握著拳，「遲早有一天，我會比這還厲害！」